第三章 重逢

第三章 重逢

時間披上了小馬甲,很快就到了七月。晚上木芷柔和魏煙魏雨匆匆吃過晚飯就溜出國公府;到城外放花燈。

據說在七月初七這天把寫有心愿花燈上再放到水裏,放得越遠心愿越能達成。

木芷柔倒不是有多相信這個,她完全是湊熱鬧。畢竟就算她來這個時代也有些年頭了,可這古代民間的小習俗,她還是沒有多少機會能接觸的。

她們也沒有乘馬車,準備邊逛街邊趕路;反正也沒有多遠;就當減肥了。可魏煙魏雨也是第一次溜出來,完全沒想到人會這麼多,趕上元宵節看燈的場面了。

沒多久大家就被人群衝散了,好在各自身邊都有護衛,找不到自會在城外集合。

就在木芷柔和人群做着鬥爭時,忽然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筱柔。」

一回頭,韓飛就站在幾步之遙,含着笑望着她。漫步到她面前,「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木芷柔嘴角微揚,「我和表姐約好到城外放花燈,只是人太多,走散了。」

「如此,不如我們結伴而行。」

木芷柔沒有回話,可她的行動已經是最好的回復了。就在木芷柔和韓飛有說有笑地往城外趕去時,城東和川酒樓的天字型大小房氣氛卻有些詭異。

一名紫袍男子端坐在那裏;他面前還有兩名穿着青衫像護衛之類的人。其中一個還在向他報告著。

「說完了?」紫袍男子不帶任何情感,卻叫人有一種從谷底冒寒意的感覺。

報告之人也有些緊張,汗液在額上不停地滾動着「是!」

紫袍男子擺了擺手,「下去,好好盯着。」

紫袍男子坐着那裏耳中都是剛剛報告出來的消息,「……那個韓飛之前救過木小姐一命,但屬下查到那場意外似乎和韓飛有關。可以斷定的是,他出現在木小姐身邊絕對不單純;而且屬下查到此人的祖父是先皇的伴讀,韓氏家族也是比較輝煌;只是後來新帝繼位才慢慢退了下來。而韓飛本人與魏國公府二小姐魏雨有婚約……

」柔兒啊柔兒,你知道自己交的什麼人嗎?男子默默地想道。

「那他們現在在哪兒?」男子眉頭緊縮著,尋問道。

「正在往城外河邊趕去。」

話音未落,紫袍男子便起身往外走,屋內兩名男子連忙跟了上去。

城外河邊

天色已經不早,前來放花燈的人都相繼離開。只剩下焦急等待的魏家姐妹,和河裏還沒漂走的花燈。

「姐,這芷柔怎麼還沒來。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別胡說!」魏煙趕緊打斷魏雨的話,「芷柔身邊有那麼多護衛,怎麼可能發生什麼意外。」

「也是喔。」魏雨小聲說道。

「魏煙魏雨。」不遠處木芷柔向她們招手示意。

魏煙拉着魏雨朝她走過去,一邊數落着魏雨。

「看吧,你就是瞎擔心了。」

木芷柔和魏雨都笑了起來,魏雨走上前。「芷柔,這是?」她指著一旁的韓飛說。

「這是之前和你們說過的,我的救命恩人。韓飛。」

魏煙魏雨的臉色忽然有些怪異起來,魏煙一把木芷柔拉了過去。

「這麼巧,沒想到韓公子居然是芷柔的救命恩人。」魏煙對韓飛說。

怎麼回事?怎麼聽這話的意思,似乎他們不是第一次接觸了。我一臉疑問地看着魏煙「你們?」

魏雨一改往日的活潑,這一旁充當着背景板。

魏煙笑嘻嘻地說:「韓公子是小雨的未婚夫。以前經常來府上做客呢。」

這絕對是我聽到最震撼的消息了,我看着微笑的魏煙和有些害羞的魏雨……還有一臉尷尬的韓飛。

呵!想不到我木芷柔活了兩輩子,居然連還讓別人耍的團團轉。

我抬起頭看着夜空,是誰說的想哭時就看看天,這樣眼淚就會流進心裏。可為什麼我的眼眶裏還是很積滿了淚水呢?

木芷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勉強勾起笑容

「魏煙魏雨,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府吧。」不等她們回答便轉身離去。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離去;只會讓她難堪。此刻她也顧不上,她們會怎麼想。

也顧不上,晚上獨自在城外有什麼影響;她只想遠離她們,好好靜一靜。她已經失去愛情了,可尊嚴卻容不得受損。

魏雨有些奇怪「這都這麼晚了,她能有什麼事啊。」

「這個我們怎麼能知道呢?說不定是什麼機密呢。」魏煙開口解釋道。

只是魏煙似乎有某目的達到的感覺,嘴角的笑意甚是詭異。

木芷柔靜靜地坐在河邊,望着遠處心潮翻滾著:

真是諷刺啊,我木芷柔居然做了回小三,差點搶了表姐的丈夫。

呵,也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一個除了名字其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居然也敢把終身託付於他;我是白痴嗎?

那個韓飛壓根沒想和我提他有婚約的事吧!呵呵,人家怕只是逢場作戲,卻讓我這個傻子陷了進去。

突然一張大網罩在木芷柔的頭上,周圍一下子湧出不少黑衣人……

木芷柔心裏咯噔一聲:「糟糕!居然遇埋伏了。」

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朝她劈過來,寒光打在她那已經沒有血色的臉上。

萬幸的是,她身邊的護衛及時出現幫她擋住,得以逃過一劫。

護衛統領邊幫她砍斷網,邊說:「屬下先護送主子撤離。」

可明顯這些黑衣人不一般,我的護衛有些抵不過。

她不能多想什麼,只能和護衛一邊逃跑一邊廝殺着……

只是隨着身邊護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我開始有些害怕。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到一個個生命隕落。死亡的恐懼使我幾乎連招式都忘記,我只能靠着蠻力不斷地揮舞著從敵人那裏奪來的劍。

一名刺客從木芷柔盲點進攻,強烈的劍氣讓她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她忙向一旁躲去,可已經有些晚了。

那把劍刺進她的胸口…………就在她失去意識的瞬間,紫袍男子帶着不少人趕了過來。

再醒過來時,我已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房間內沒有太多奢華的裝飾品,倒是花草之類的擺了不少。

「吱~」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進來一位十分冷俊的男子。

是他救了我?為什麼這麼眼熟呢?

男子見木芷柔想要掙扎著起身,忙大步走到床邊,慢慢將她扶起來;又幫她整理好後面靠的枕頭。

「這裏是我臨時找的小院。你已經昏迷兩天了,你胸口的傷挺兇險的;這段時間最好就卧床休息。放心,你身上的葯和衣服都是丫鬟換的。」

唔,他怎麼將我所有的疑問都提前回答了呢?木芷柔看着男子想道。

男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你是?」木芷柔向他詢問道。

他顯然沒有想到木芷柔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愣了秒鐘以後;笑着撫上我的頭髮:「洛翌。」

說完他又有些不甘地問「你——還記得我嗎?」

木芷柔很認真地在腦海過了一遍這個名字,搖搖頭;有些抱歉的說:「沒有太大影響。」

看他的笑容漸漸收起來了,木芷柔把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只是我覺得我好像見過你,還挺面熟的。」

洛翌一把抓住她的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對不對?」

「筱柔,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木芷柔腦海中忽然湧現出韓飛當時對她表白的場面。

木芷柔將他的手掰開,躺了下去;閉上眼「洛公子,我累了。實在抱歉。」

洛翌在床前站了一會兒,轉身離去。只是他沒有走遠,就站在木芷柔房門外,思緒卻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春天

木芷柔緩緩跟隨皇後進入會場,向坐在龍椅是的建安帝拜壽。她們身後還跟着一眾命婦。

眾人齊呼「臣妾(女兒)向吾皇拜壽,願吾皇萬壽無疆!」

一時之間殿中其他人等,同樣自覺跪倒在地山呼萬歲。木芷柔悄悄朝父親望去,忽然覺得那個高高在上的父親離她好遙遠,身上流露出天子的霸氣與威嚴,不再是她那個溫柔和藹的父親。想到此處木芷柔又將自己埋在人群中。

建安帝微微抬起手臂曰「眾卿平身。」眾人扣謝皇恩后,紛紛落座。木芷柔正準備抬腳到公主們的位置,卻被建安帝叫住。

「夭兒過父親這兒來。」

木芷柔再次向建安帝望去,父親似乎還是那個父親,他臉上正洋溢着無比慈愛的笑容。不知為什麼木芷柔的心中有些憋悶,跑到建安帝跟前緊緊抱住他,喃喃道:「父親。」

父親將我抱起放在腿上,詢問道:「怎麼了,誰惹我們夭兒了?告訴父親,父親來收拾他。」

我搖搖頭,換了個笑臉「沒有,女兒只是想父親了。祝父親生日快樂。嘿嘿。」建安帝無奈地望着木芷柔,輕輕點了下她額頭「你呀。」

「建安陛下與女兒的感情着實讓本殿羨慕,可不知這是哪位公主。」木芷柔回過頭,一雙幽深的眸子對上視線,可這似乎將自己整個人都看透的目光,卻叫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眸子的主人是個**歲的小正太。宴會上不少女孩子正紅著臉悄悄望去,那白衣更襯出正太天姿不凡。

建安帝哈哈大笑,答曰:「安國太子倒上好眼力,這是小女芷柔。」

安國太子也來參加這壽宴?這安國到底打着什麼主意呢?木芷柔腦中閃出幾個問好。沒有人察覺在建安帝回答后,安國太子臉上同樣閃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宮中宴會不過是吃吃喝喝,各種表演。舉行到一半木芷柔便悄悄溜了出去。「你們呆在這裏,本殿去去就回。」安國太子交代隨同大臣幾句也悄悄溜了出去。

木芷柔靠在距長春殿不遠的大樹下,愜意地哼著歌。卻不想不遠處有人正賞著這別樣的風景。終於這人走了過來。

「想不到建安公主居然逃席?」一個黑影擋住木芷柔眼前的陽光。

木芷柔沒好氣的說:「太子殿下不也溜了出來嗎?」

那人輕輕笑了笑,「怎麼?公主殿下不請我坐下說話?」

木芷柔不耐煩的指了指旁邊的空地「不嫌棄的話,隨便坐。」那人竟沒有多說依言坐了下來,大嘆木芷柔找了個寶地。

木芷柔撇了撇嘴,不以為然。「我叫木芷柔,你叫什麼?」

「洛翌。」

之後兩人都沉默著,許久洛翌開口問道:「剛開始你和眾人向建安皇帝拜壽時難過什麼?」

木芷柔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但沒有表明。「在你眼中我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

洛翌思考一陣,顯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樣一個問題,答道:「建安帝是一個關心百姓,一心為國的君王。」

木芷柔笑了笑「是啊,在你們眼中父親是君,可在我眼中父親只是父親。今天跪在那裏發現自己心中的那個父親忽然離我好遠,似乎不再是平日和藹的父親了。」

可能木芷柔的情緒有些傷感,對方馬上換了個話題,「剛剛聽你父親叫你夭兒,是『桃之夭夭』的夭?」

當時建安帝叫「小夭」的那一刻,洛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沸騰了。似乎這兩個字他很久以前就熟悉了,所以他才不由自主地關注著木芷柔。

「是夭折的夭。」

洛翌完全沒有料到,驚訝地看着我。我只好解釋道,「我胎毒難清,父親怕我夭折便取了這個別名。」

「那你?」洛翌小心翼翼地問道。

「誰知道呢,這些年都過來了。父親也一直在找各種藥方,我也只能配合好好吃藥治病。至於別的,我也沒想過。不過是能活一天就開心一天罷了。」洛翌沒有再開口,而木芷柔靠着樹榦,似乎已經入睡……

就是在那時,那個小丫頭闖進了他的世界。而如今,隨着時間的流逝;她非但沒有淡出他的世界,反而越來越闖進他的心……

洛翌緊握拳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他絕對會讓木芷柔再也忘不了他!他有這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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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的絕世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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