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衛放生得人高馬大,也懂得一些拳腳,說話不喜文縐縐那套,「你當我樂意問你?」他是家中獨苗,御景侯早跟焦太傅打過招呼,務必束住他,他也是沒辦法才找的陳慕柯,「聽說昨夜太子與聖上議事,一宿未眠,今早一出了議書房就倒下了,看來邊疆戰事不容樂觀。」

北邊燕國民風剽悍,尚武,南人重文而輕武,兩相對比,盛國的戰事何時樂觀過?陳慕柯心裏琢磨著,並未將衛放的話放在心上,只淡淡應了句,「哦。」

衛放不滿,耿直的性子使得他即使文采斐然,也少了書生的拘謹,「誒我說你到底聽沒聽,焦太傅要薦你去打仗了吧?你就拿這一副窩囊的樣子跟人家干仗?」衛放激動得唾沫飛揚,說的好像陳慕柯有多願意去似的。

不過陳慕柯沒跟他計較許多,「你說太子病倒了?」這兩三年他待在府里的時日多除上課極少在皇宮裏走動,差點忘了太子也是個病秧子。

「我說你除了承佑王府,就不能看看旁人?」衛放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前些年你跟太子不是走的挺近的么?」

是,那時候人太子不是還沒成親呢嘛?兩個病秧子擱一塊兒自然煮煮茶論論道談談醫理的,陳慕柯擦汗,「太子妃溫柔賢惠,自然照料殿下周全。」原本他還想着回府吩咐下人送些藥材去的,可是轉念一想,東宮還會缺了這些?只得作罷。

陳慕柯同衛放又瞎聊了幾句,衛放跟陳慕柯說話有些彆扭,兩人同是太子陪讀,論治國謀略和出身陳慕柯略勝一籌,可是衛放身體好,吃嘛嘛香,耍得一手好槍,兩人有些文人相輕的意思,可是衛放不願意承認,他覺得哪天要是真的上戰場了,他也不能真和他幹上,到最後他要是還有力氣,還是會搭把手的。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能不能上戰場?說起這個他對他爹就來氣,自己生不出幾個兒子出來就可勁拘着他,哪哪哪不許去,啥啥不許干,哪有這樣的爹?

趁著陳慕柯上馬車,衛放終於一口氣將憋在心中之話說完,「陳慕柯,你要真去廬裕關能不能把我捎上?算我衛放承你個人情?」

陳慕柯高高站在馬車沿,福順擔心他會摔伸手要扶他,被他一手甩開,俯視着衛放,他知道衛放是真心為大盛朝的黎民百姓着想,可是戰場刀槍無眼,殘酷無道,不是光有愚忠愚勇就可以的,「衛放,我知你心繫大盛,可是啊,別說我現在還沒接到聖旨,若我真去打仗,領着你,就不僅僅是你承我的情了,那便是承佑王府擔着個御景侯府的了,慕柯死不足惜,卻不能拖了承佑王府。」說完也不管衛放什麼反應,徑自鑽進馬車。

馬車輪子軲轆軲轆作響,平平穩穩駛出去十幾米,才傳來衛放的吼叫,「陳慕柯你個膽小怕事的孬種!」得,他竟敢擾亂皇宮重地的肅靜,指不定被哪家的管事逮住呢。陳慕柯懶得理他,閉目養神,今兒起得早,應付喬氏還有焦太傅,完了還有個不安生的衛放,耗了他不少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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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落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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