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門飛劍

第二章 龍門飛劍

聞聲,灰衣人的熊熊怒火好像被澆了一盆水似的轉瞬熄滅,不過當他望見手中的斷刃臉上紅白交錯,臉上滿是痛惜之色。

「噗」一口鮮血從秦鋒口中噴出,立即被凌冽的寒風帶走,飄在半空中形成幾朵凄厲血花。無奈的是寒風不懂他的悲壯,下一刻血花就隨風而去不見了蹤影。

數個時辰的連續亡命而逃,秦鋒早已是強弩之末,在和灰衣人硬抗最後一擊后,他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以死相逼后,立即噴出一口逆血。

「轟隆隆」半空中響起一聲令人震耳欲聾的炸雷,天上的烏雲也開始翻騰起來,幻化成各種形狀,天地一片沉悶。

秦鋒抬頭抬頭挺胸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掛着幾絲鮮血,帶着點點血跡的衣袍被寒風吹得呼呼作響,寒風再大一點,彷彿就可以將他薄弱的身子吹下懸崖。

站於懸崖之巔的秦鋒,面對着號稱足以和修仙者抗衡的煉體士對峙,神色滿是悲壯與凄涼的決絕。

「秦鋒,實話告訴你,即便你現在從這裏跳下去,周仙師也可以從此飛下將二物取出來。只要你現在將之交出來,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灰衣人忍住心中怒火,強作笑意地半引誘半威脅的道。

灰衣人雖然口中這麼說的,但眼睛卻不斷的掃描秦鋒手中的長劍,以及腰部的紫色玉佩,眼中滿是貪婪,恨不得馬上將之據為己有。

秦鋒的腰部那個拳頭大小的紫色玉佩上,正面微微凸起九個黃豆大小的怪異符文,背面則微微凸起一個劍形印記;手中三尺長劍通體密佈蛇鱗一般的斑點,劍柄頂端是一個口中含珠的猙獰龍頭。

只是一看,馬上就能感覺到二物的非凡之氣。

「馬先宇,你當年闖蕩江湖時立誓給你爹報仇,現在不算數了嗎?」秦鋒正義凜然,義正言辭說道,但話中的譏諷之意卻沒有絲毫掩飾。。

秦鋒表面上與對方糾纏,但剛一在這裏站定就激發潛力,壓榨體內密氣準備激發龍門的另一個絕技龍門飛劍。

只要他將這個叫做馬先宇的灰衣人斬殺與此,說不定還會獲得煉體功法,無論是調查家族劇變的謎團,還是興復龍門都有莫大幫助。

馬先宇先是一怔,但馬上現出毫不在乎的神色,悻悻地解釋了起來: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爹身為吳國大將軍技不如人,死於你爹手中自然無可厚非,秦弟不必多心。只要修行仙法獲得永生,才是人間大道。只要秦弟交出二物,我就將周仙師引薦給你,你我兄弟必定能叱吒修仙界。

「哼,為了修行連祖宗都可以不顧,算哪門子修行?」秦鋒神色肅然,針鋒相對絲毫不留一點情面。

「秦弟此言差矣,凡人如同螻蟻一般庸庸碌碌,百年之後便化為一杯黃土,一具枯骨,但修仙者卻可以長存與世間。

當年我只是用一枚家傳丹藥救了垂死的周仙師,才有機會修鍊煉體術進入修仙界;只要秦弟將二物獻上,說不定還能破格進入土木堡」

「哼,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土木堡,但你們馬家的丹藥能救修仙者鬼才信。」秦鋒神色一冷,冷聲回應道,顯然是不相信。

「想必秦弟知道天聖丸。」馬先宇羞愧的神色一閃即逝,竟帶着幾分難以啟齒的味道說道。

寒風中的秦鋒聽到天聖丸頓時一怔,神色滿是質疑地說道:「吳國每年向齊岳國進貢三枚天聖丸,也正是那一次進貢的全部被人掉包才引發兩國戰爭,你爹也是因此而死,這種丹藥怎麼會落在你手中。」

「現在也不瞞為兄,當年正是我爹、以及朝中另外兩位大臣將貢品掉包。我爹托我保管,我則用天聖丸救了周仙師。」馬先宇解釋道,對他父親的死沒有一點羞愧與懊惱。

聞言,秦鋒陷入了沉思,若真是天聖丸的話還真有那麼一兩絲可能。

天聖丸是附近幾國公認的神丹,除了延年益壽外,無論是體內還是體外受了重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可以救活。

只是不知道馬大將軍看見如此場景,會不會暴跳如雷,當場斬了這個逆子清理門戶。

馬先宇望着秦鋒沉思的模樣,以為他在考慮交出九心劍佩與龍鱗劍,當即也不打擾,只是想着等秦鋒交出二物后,用什麼辦法將秦鋒折磨死。

與此同時,在懸崖下數千丈的半空中,兩隻身穿黑衣的青年漢子,身下各騎着一隻丈大的黑色巨鷹盤旋著,不時聊着什麼。

詭異的是山崖上空狂風嘶嚎,這裏卻風平浪靜未見絲毫波瀾。

「陳兄,你如何才能將引魄木給我。」一名右胸綉著二道金色絲線的黑臉漢子,帶着幾分傲然問道。

「我已經給葉兄說過了,只要將那個煉屍之法交予在下,引魄木立即雙手奉上。」陳姓的馬臉修士,毫不猶豫開出條件,聲音中隱隱帶着幾分期待。

「哼,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那種貨色的引魄木最多值二十靈石,我這煉屍之法可是上宗流傳下來的殘本。」葉姓修士當即言辭拒絕,但馬上又話鋒一轉說道:「若是在附加一個條件的話,倒不是不能商量。」

「什麼條件。」陳姓修士當即一喜,毫不猶豫的問道。

「除了引魄木外,你若是能抓到一個有靈格的獵物給我,此事倒不是不能商量。」葉姓修士莫名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

「葉兄倒是打的好主意,若是身具靈格之人那麼好找,我九黎淵的勢力早就翻上幾番了。」陳姓修士冷笑一聲,對這個條件絲毫不為所動。

「若是此點不行的話,陳兄若是能給我帶來一個江湖高手也算勉強過關,但年齡必須在三十歲以下。」葉姓修士略一猶豫,又繼續開口說道,雖然凡人製作出來的煉屍會喪失進階可能,但其威力也是不容忽視的。

聞言,陳姓修士變得猶豫起來,神色陰晴不定,顯然內心正在掙扎著。

「好,一言為定,不過……。」陳姓修士剛一答應,又變得沉吟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過什麼。」葉姓修士雙眼一眯問道。若是可以的話他的確想促成此筆交易,其實對方的引魄木完全可以換取他的煉屍殘卷,但能多撈一點好處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我此行出去可能需要半月之久,長老若是打獵回來的話,還請葉兄幫我應付一二。」騎在黑鷹脖頸上的陳姓修士一拱手,認真的說道。

「陳兄儘管去就是了,這邊我一定幫你打點好的。」葉姓修士喜色一閃,拍著胸脯保證起來。

聞聲,陳姓修士並沒有說什麼,其身下的黑色巨鷹卻衝天而起,風馳電掣地沖崖頂飛去。

淵頂,秦鋒的面色蒼白如紙腳下有些不穩,在冷冽的狂風下好像隨時都會一頭栽到,墜入無底的九黎淵,從此命喪黃泉。

壯志凌雲的秦鋒苦澀一笑,儘管他將最後一絲法力壓榨乾凈,甚至不惜損耗潛力壓榨密氣,但還是沒有達到激發龍門飛劍的要求。

由於龍門飛劍秘術沒有吸收到足夠密氣,無論是殺傷力還是速度都有所下降,擊斃馬先宇的幾率只是五五之數,要不要冒險呢?

一舉擊斃自然是好,若是沒有擊斃的話龍鱗劍可就送入他手。

「秦弟,考慮的怎麼樣了。」馬先宇露出一臉笑意,笑呵呵的說道,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已經想好了事後怎樣將秦鋒折磨致死。

「什麼時候去見周仙師。」秦鋒苦澀一笑,右腳一抬就從懸崖之巔往前走了一步,看樣子真的打算受降。

「秦弟真乃明智之人,進入那土木堡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夙願,我這先恭喜秦弟。」馬先宇聞言,當即眼前一亮,臉上充斥着喜色。

突然,情勢驟轉。

原本神色疲倦的秦鋒突然暴起,手中龍鱗劍脫手而出,化為一道白色流光,帶着犀利至極的氣息,閃電般的刺向馬先宇胸口。

如此一幕將馬先宇驚得魂不附體,但其畢竟是與修仙者齊名的煉體士,身形以不可思議的幅度一個扭動,堪堪躲過了胸口,但龍鱗劍仍從其右肋上帶走一片血肉和幾根肋骨,斷裂的骨茬,鮮血噴涌而出。

神色猙獰的馬先宇不顧重傷之軀,腳下飛速移動向秦鋒躍了過來,鮮血頓時灑了一地。

秦鋒眼皮一跳,心直往下沉,當即雙腳猛地一蹬加從山崖躍下。已經失去龍鱗劍,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九心玉佩。

躍至半空的馬先宇望着秦鋒即將落下的身子,猙獰的臉上豎起一道道橫肉,單手一動,那把斷刀瞬移般的朝着秦鋒系著九心玉佩的繩子拋來。

半空中的秦鋒身形猛然一個扭動,在萬分危急之際躲過了斷刃的襲擊,但腰部仍然被帶下一片血肉,鮮血頓時奔流而下,瞬間就染紅了腰部以下的衣襟。

在鮮血流到玉佩上的時候,其中一個符文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將鮮血全部吸入其中,而後瘋狂扭動着身軀好像要拚命的要從玉佩上脫體而出。

一會後,符文終於擺脫了玉佩的控制,閃電般的移動到秦鋒的胸口,從胸口直接透入。

秦鋒的胸膛中心懸浮着一根寸長,拇指粗細的白色條形物體,長條上白光流傳,好似世間難尋的寶玉。

突然,一枚米粒大小的神秘符文從秦鋒胸口投入,緊貼在白色長條上。

神秘符文緊貼在散發着寶光的白色長條上,身形一漲一縮,白色長條上的寶光也跟着驟然減少,被吸入其中。

經過神秘符文的一折騰白色長條頓時變得靈光大失,變得暗淡無光。

儘管在此之前秦鋒做了足夠的心裏準備,但望着深不見底的淵底還是一陣心驚肉跳。

在極速的下墜中,猛烈的罡風刮的渾身疼痛不已,腰部的傷口處早已變得麻痹不堪,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感。

儘管臨時還是保住了龍門信物九心劍佩,但傳家之寶龍鱗劍卻落入賊人之手,說到底還是怪自己想的太好,若是一早跳崖的話兩件必定都能保住,想到這裏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充斥着秦鋒的胸膛。

「唳」一聲尖利的鷹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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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轉頭望去,一個黑點從淵底直衝而上,迅速的擴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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