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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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樹葉沙沙的響，黑暗的森林裡不斷的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怪聲。小濤滿懷心事的坐著，並警覺的觀察著他們附近的一切，時間就這樣的熬著。他不敢有半點的馬虎，再不敢出現什麼狀況了，現在他們已經夠悲慘了。
文勇一覺醒來，已到後半夜了，這一覺又讓他充足了電，借著月光他發現小濤眼睛睜大大的象只貓頭鷹一樣掃描著四周，在這黑夜裡，他的那雙眼睛顯得格外的明亮，他知道他一直沒有睡，這隻貓頭鷹一直給熟睡的他們放哨呢，他內心很感激又很心痛，慢慢站起身來，伸了伸已變得僵硬的胳膊和腿腳，然後用手拍了拍小濤的肩膀說：「我睡好了，你也睡會吧！我來放哨，放心吧，我沒問題，放心睡吧。」小濤聽后叮囑文勇說：「千萬別睡著了，千萬不可大意，這關係到大家的命呀！馬虎不得。」文勇說：「明白，你放心吧！我保證沒問題，睡會吧！時間長了，總不睡覺怎麼行呢？」小濤點了點頭，他實在是太困了，他這鐵人也實在是困到了極限支撐不住了，眼睛還沒閉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了，小濤這一覺睡的時間短，但質量很好，他就象是一塊優質沖電電池一樣，這一覺使他充足了電，年輕人只要吃飽睡好了，渾身就會有用不完的力氣，大家這一覺醒來后也都變得精神多了。小濤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雜草縱生。荊條密布，根本沒法行走，他們也只好順著小溪往下走，只要到了山下再找回家的方向，回家的路，於是，他們五人手提著棍子順著小溪大蹋步的往山下走去。
小濤還是走在最前面帶路，文勇走在最後收尾，他們就這樣走走歇歇，歇歇走走，這一天可真沒少走路，一直走到夜幕降臨了，這才停下了進行的腳步安營紮寨休息了，大家也都累了，前面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現在，為了明天又開始養精蓄銳了，小濤、高山為一組，文勇、張超為一組，這兩組人在夜間輪流站崗放哨、保平安，關鍵時刻大家都非常的默契團結，一切進展順利，第二天的中午他們也就來到了山下，終於發現了一條僅僅只能通行一輛車的山路，有路就會有人和車在此通過，看著彎彎曲曲通往遠方的路，他們一下看到了希望，心變得踏實了，一個個興奮不已，這條路就是他們希望的路，回家的路。
高山一屁股坐在路邊一步也不想走了，他打算就坐在這兒等在此通行的車了，小濤見大家都已很累，也就讓大家坐在路邊休息，他們一邊休息一邊等車，可是兩個小時過去了，這條路上還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他們剛放下的心又開始懸了起來，小濤看了看錶說：「就這麼等也不是個辦法，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咱們還是順著路向下走吧，不信還走不出去了，現在交通這麼便利，還怕回不到家？」大家異口同聲的表示贊同，然後都又站起身來繼續趕路了，他們一直走到了天黑還都沒見到一個人影出現，心裡都很納悶，既然有路，怎麼會沒有人呢？他們一直在走，在看，在望，都望眼欲穿的感到失望了。
他們又迎來了一個難熬的黑夜，也只能在路邊休息了，休息是為明天更好的趕路，現在的心情相比以前好多了，有路就有希望，有希望也就不那麼的悲觀了。第二天，他們照常繼續前行，現在這路好走多了，他們又一直走到傍晚時分，這才發現遠處有兩輛車向他們緩緩駛來，救星終於出現了，兩輛車離他們越來越近，好不容易呀！他們都激動跳起來揮舞著雙手，就怕車上的人看不見他們一樣。
這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他們的跟前，頓時從車上下來十幾個穿著似軍裝但又沒有軍銜的小夥子，將他們五人包圍了起來，個個手裡都端著槍指著他們，小濤趕快向他們解釋說：「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幾個在大山裡迷了路，走到了這裡，請幫幫我們。」這時，從這些小夥子中間走出來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非常彪悍的三十歲左右的大鬍子男人，前來的這大鬍子就應該是他們的頭吧，他在離他們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他們幾個一番，然後大笑幾聲，那笑聲在這寂靜的大山顯得更是格外的陰森，他笑過之後就對他們說：「你們不是壞人，那我們是壞人怎麼辦？他又看了看小波說：「哦，不錯，還有個美女，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說著就向小波走了過來。小濤他們一看急了，將小波護在了他們中間，然後拿起手裡的木棍準備抵抗。
大鬍子看了看他們幾個，藐視的笑了笑，後向那十幾個小夥子揮了揮手，這十幾個人馬上圍了上來，將他們幾個緊緊的圍在中間，還是用槍指著他們。大鬍子大喊到，「將你們手裡的棍子全都扔了，要不然，將你們幾個打成馬蜂窩，要是不信，可以試試。」接著他又從腰間掏出手槍在空中連放了兩槍。小濤聽到槍聲，心想，「太倒霉了，這下完了，他們又遇到土匪了，棍子是他們的唯一武器，要是扔了，那就只剩下任人宰割了，不能扔呀！」所以他也就緊握著手裡的木棍，沒有動，文勇他們幾個也都沒動。這會，大鬍子又走了過來，在離他們三米處用槍瞄準高山的頭說：「我數三下，你們再不扔掉手中的棍子，我就讓他的腦袋開花，然後再用你們當槍靶，煉射擊，不信可以試試，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到時可不要後悔喲！」接著他就開始數了起來。
小濤覺得大鬍子凶神惡煞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他不能眼看著朋友被打死，要死一起死，他別無選擇，只好扔掉了手中的棍子，大家也跟著扔掉了手中的棍子。大鬍子見狀又向那十幾個土匪們揮了揮手，這些土匪一擁而上，將他們一個個的分開，然後兩個押著他們一個，旁邊還站著一個土匪用槍指著他們的頭，人數幾乎是三比一，再加上土匪們手中都有槍，他們無力反抗，就這樣被土匪們擒獲了。
這下大鬍子得意的走到了小波跟前笑了笑，小波這會也被兩個土匪押在那裡，動彈不得，大鬍子用他粗大的手來摸小波的臉，小濤著急的大喊到：「你個混蛋，你別動她，別欺負她。」他們幾個也都著急的喊著，求著大鬍子，可大鬍子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小濤生氣罵到：「你他媽的，是不是人呀！女人都欺負，有種沖我來。」大胡聽后更是來勁，對他們說：「還敢罵老子，現在老子就讓你們看一看現場版的黃色片。」說完就向押著小波的兩個土匪揮了一下手，那兩人馬上鬆開了小波，大鬍子就象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把就將小波摟在了懷裡，此時，高山著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到：「我們不罵了，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別動她，她還只是一個學生，你放了她，讓我幹什麼都行，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鬍子看了看他笑著說：「好感動呀！但沒有用，我現在就需要個女人睡覺，你們幾個又不是女人，哈哈哈哈。」說完不管他們再怎麼說，怎麼罵，他都不理會了，他一手摟著小波，一隻粗大的手伸進了小波的衣服里，小波在他的跟前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這會她被逼急了，在他摟著她的手腕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大鬍子被她咬痛了，惱怒了，一把將小波扔出去了好幾米遠，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波頓時覺得全身疼痛，爬在地上不能動了。
大鬍子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氣急敗壞的向小波撲了過來，他開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撒扯著她的衣服，嘴裡還不停的罵到：「你她媽的，敢咬老子，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小波這會就象是任他宰割的小羊，除了不起任何任用的哭喊聲，再無任何反抗能力。
人在危機時刻爆發出來的力量是無窮的，此時，小濤和文勇同時掙脫了押著他兩個土匪，閃電般的跑到小波跟前，小濤兩手拉起大鬍子，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抬腿狠狠的向他踢去，他想踢他的要害部位，但這一腳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肚子上，大鬍子馬上手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小濤還想上前好好的教訓他幾下，可是幾個土匪已上前護著他了，小濤也再不敢上前，又返回來護小波。
這時，文勇已將小波拉了起來，她軟軟的依在文勇的懷裡，渾身打顫，臉色蒼白，她被嚇壞了，嚇傻了，都不知道掩蓋自己裸露的身體了，小濤趕快上前幫小波整理好了衣服，然後兩眼冒著凶光，象只被激怒了的雄獅子，一副隨時準備決戰架勢，護在了文勇跟小波的前面。惡狠狠的看著土匪們。
大鬍子這下變得老實了，他蹲在那裡，雙手捂著肚子，臉色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土匪們還在等大鬍子命令呢，見他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氣急敗壞，怒目相向，幾個土匪手拿著槍向小濤撲了過來，他們用槍把在他的身上開始猛擊，他只覺得兩眼只冒火花，然後便失去了知覺。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已被捆綁著坐在前行的車上，身邊還有被捆綁著的文勇他們幾個，他看了看，還好，五人都在，不管怎麼樣，只要大家還都在一起就好。他們五人坐在車廂的最裡面，車廂里還坐著十幾個土匪，他們也都困了，無精打採的坐在那裡打盹，沒人說話，只聽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文勇他們幾個見小濤醒了，心裡也好受多了，當時見小濤滿臉，滿頭是血，他們被嚇壞了，怕他死了，現在好了，他終於醒了，也都放心多了，他們五個緊緊的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土匪們要將他們帶到哪裡，到哪算哪吧！現在他們都是階下囚，凡事由不得自己，一切聽天由命吧！
汽車不停的前行，回家的路又變的是越來越遠，他們真是倒霉，剛走出大山，又遇到了土匪，現在還不知道要被拉到哪去？難以形容的悲催和恐懼縈繞在他們的心裡，他們不會被這些土匪們做人體試驗吧，太可怕了，現在別說是回家了，能不能保住自己命都成問題了，以後的日子都不敢想了。
感覺到過去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車終於停了下來，土匪們也都高興的下了車，他們幾個也被拉下了車，小濤試著活動了自己身體的每個部位，還好，他所受的都是一些皮肉傷，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其實並無大礙，他睜開因受傷而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了看這裡周圍的情況，他們來到是一個四周都有房的院子里，還都沒來得及仔細看，他們幾個又被土匪們關在一個小房子里，沒過多久，土匪們還給他們送來了飯菜。他們幾個已經被餓的頭髮暈了，近十天了，他們都沒吃過這樣象樣子的飯了，這會高山看到飯菜，小眼睛都瞪圓了，迫不及待的說：「管他呢，也咥飽再說。死了也不虧。」說著就用他的那幾天沒洗的黑手抓起一個雪白的饅頭塞進嘴裡，大口的吃了起來，接著大家也都開始吃飯了，小濤心想，如果土匪想讓咱們死，當時就把他們都給槍斃了，也不用將他們帶到這裡，他們暫時死不了，所以放心的大膽的吃。好久都沒吃到過這樣象樣的飯菜了，簡直太香了，先吃飽渴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吃飽后，他們幾個又擠在一起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又被土匪帶到院子里，小濤睡了一晚后，他的眼睛好多了，沒那麼的腫了，他仔細看了看四周，大吃一驚，很難想象，在這大山裡還有這麼一片比較平坦的地方，一排排整齊的平房座落在這裡，四周還有高高的圍牆，寬寬的圍牆上面還有來回走動的哨兵。這裡又象監獄，又象個規模不小的工廠。這時，過來一個土匪開始給他們講在這裡的注意事項。總之，意思是說，他們現在都失去人身自由了，土匪讓他們幹嘛，他們就乖乖的幹嘛，要不就會沒有好下場，就這麼個意思，後來土匪指著小濤跟高山說，你倆去一隊，又指著文勇跟張超說，你倆去二隊，指著小波說，你去女子組，一會有人來接你，他們五個就這樣被土匪們分開了。
緊接著女隊土匪就來帶小波，小波不想跟他們幾個分開，表示反抗，站在原地沒有動，一個女土匪上前，在小波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兩腳，面對土匪的暴力，小波只好看了看小濤他們幾個，然後很不情願的跟著兩個女土匪走了，走著還不停的回頭看著他們，他們四個男人現在都自身難保，對於小波害怕求救的目光，他們無能為力，只好心如刀割眼睜睜看著小波被帶走了，看著她越走越遠。很快他們四個也分別被各隊的土匪們帶走了，要分開的那一刻，小濤大聲對文勇說，我們都各自保重吧，都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著。文勇只是認真的點著頭，淚水在眼睛里打轉。他們就這樣的分開了。
現在小濤明白了他們的處境，他們被抓到這裡，是被當做奴隸一樣為土匪們幹活。他們現在只是一些失去人身自由的勞動工具。看樣子，這裡管理森嚴，很難逃出去。但無論如何，也得儘快想辦法帶著大家離開這裡，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家裡的親人們也都不知著急成什麼樣了，一想起父母，他就無比的心酸難過。同時五對父母都找不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天天的日子，也都不知要怎樣度過？他們暫時回不了家，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各自保重吧！
現在，小波跟小濤他們分開了，獨自一人，勢單力薄的心裡感到特別的惶恐不安，以前在危機四伏的大山裡，隨時面臨被野獸吃掉的可能，她都沒有如此的惶恐不安過，有他們在身邊，她覺得心裡蹋實。現在她要被帶到什麼地方？要去幹什麼？一切都由不得自己的意願，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她特別的厭惡，又特別的無奈，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簡直是生不如死呀！
她被兩位女土匪帶到一個地方，領到了一套被褥，衣服，還有一些洗漱用具，她又抱著這一大堆的東西跟著土匪竄過了一道門又一道門，來到了一間如同鐵籠子一樣的房子里，這房子門是大鐵門，窗上安裝著相間十公分的鋼筋棍，小小的一間房裡架了六張架子床，中間只有一人能通過的通道，地面上非常的潮濕，裡面的空氣非常的差，一陣陣的霉臭味撲面而來，讓她只想屏住呼吸，看樣子她以後就要住在這裡了，想想這以後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愁得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上幾天幾夜，將自己積壓在心裡的太多太多的委屈釋放出來。
此時，房內的主人都沒在，一個女土匪指著靠窗的一張上鋪對她說：「你以後就睡這裡，來到這裡了，就安分老實些，逃跑只會讓你死的更快，甚至是死無全屍，一會再讓室長教你一些在這裡的規矩，好了，快鋪你的床，后再換上剛領的衣服。」說完這兩人就將她一人鎖在了房內離開了。
小波一邊鋪床，一邊看著房內，僅僅只能一人通行的通道里，到處掛著女人的內衣和襪子，臭鞋爛襪子擺放一地，讓人無法下腳走路，心想，這裡到底都住著些什麼樣的女人呀！一個個可真夠邋遢的，再擁擠的房子，只要東西擺放有序，也不至於亂成這樣，室內打掃乾淨了，每天都開門窗透風，也不至於如此的難聞，她看了看她下鋪的床，這張床又亂又臟，床單早已失去了本來的顏色，上面亂七八糟的應有盡有，很難想象，晚上在這張床上怎麼睡覺，。這會，她心情糟透了，以後的日子真的不敢想，想多了，真的沒法活了。
。小波鋪好了床，換好了衣服，她也無心收拾這髒亂不堪的房子，躺在自己的床上耗時間，不一會，外面的通道里就傳來一陣陣嘰嘰喳喳的聲音，緊接著十幾個女人擁進了房內，將房內擠的是水泄不通，她們也都看見了坐在床上的她，這時一個女土匪也走了進來，用手指了指她，對房內的女人們說；「這是新來的一個隊員，她以後就住在這裡，跟你們一起出工勞動，大夥都教教她，在這裡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然後又指著一個女人對小波說：「看、看、看，這是你們的室長，有什麼事，可以問她。」小波順著土匪的手看了看她的室長，她看上去很嚴肅，很兇，有一米七的樣子，很健壯，短髮齊耳，一臉的冷酷，是個女漢子，有足夠的震懾力，難怪土匪讓她當室長，她就有能治服別人的氣勢。兩個土匪交代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小波還是坐在自己的床上，小小的房子里住著十二個人，地上根本就沒有她可以站的地方，好象這裡就多餘她一個人一樣，她一直底著頭，總覺得有很多雙的眼睛同時盯著她，讓她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其實土匪離開后，這房內的十一個女人還真的一直盯著她看，沒過一會功夫也都圍了過來，對她問這問那的，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強著說，她都無言以對，保持沉默，有個看上去很嬌艷的女人還上前攝了攝她的臉蛋說：「喲！很年輕喲，看上去還是個美女，說說，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可真夠笨的，跟我們一樣笨，人要長的漂亮了，腦子都不靈，大家來看看，這麼漂亮的一個妞也被人家騙到了這裡，唉！真是可惜了，你就等著喂狼吧！」另一個室友對嬌艷女說：「行了，行了人家剛來，別嚇她，都是難姐難妹的。」這時，室長發話了，訓斥到：「快、快、快，散了，該幹嘛幹嘛去，抓緊時間，該去吃飯了。」然後又指著一個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說：「小菲，我警告你，把你的個人衛生好好打掃，打掃。現在你上鋪也有人住了，注意一些，你看看你那豬窩，再不整理，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小菲乖巧的應了一句「哦！知道了」小菲，這是小波來這後記住的第一個名子，她就住在在她的下鋪。
吃飯時間到了，房內的人都往外走，小波也趕快穿好的鞋，跟在室長後面走了出去，她是她的領導，她跟別的人也不熟悉，只能緊緊的跟著她。這裡還是軍事化管理，不管幹什麼還要站隊，她們列隊來到了食堂，前來食堂吃飯的有好幾十個女人呢，沒想到，跟她一樣悲慘的女人這麼多呀，她還是形影不離的跟在室長後面，她吃什麼，她也吃什麼，她走到哪裡她也就跟到哪裡，吃過飯後，休息片刻，她們開始列隊準備出工勞動了。
小波總是跟在室長的後面，室長也開始煩她了，他們站好隊后，室長對小菲說：「幹活時你帶著她，小菲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又提醒小波說：「你跟小菲一組，一會幹活時跟著她，跟她學。」小波仔細的看了看小菲，瘦瘦的，高高的，臉髒得都看不出長的什麼模樣了，頭髮幾乎都粘在了一起，也不知有多長時間沒洗了，站在她的旁邊，就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汗臭味，室長怎麼能讓她跟著她呢？她心裡有些不願意，但也不敢多嘴，只好點頭答應，唉！讓怎樣就怎樣吧！她只好跟在小菲的後面，聞著她的汗臭了。
在幾個土匪的帶領下，她們一起列隊來到了地里，這裡的一切讓小波大開眼界，大吃一驚，梯田裡到處都是盛開的漂亮的花，有白的，紫的，紅的，非常的美了，她從來都沒見過這種花，而這裡一大片一大片盛開的全都是這種的花，她不明白土匪們大規模的種植這些花有何用，是用來搞城市綠化嗎？她心想，這一定很值錢吧，要不怎麼把他們這些人抓來專門種植呢？她內心好奇的問小菲，「這地里的什麼呀！還挺好看，幹什麼用的？」小菲反問她「罌粟，聽過嗎？」小波聽后嚇了一跳說：「聽過，但從來沒見過，種這是違法的。」小菲說：「是呀，所以就把咱們這些人抓來，偷偷的種植唄，這裡本來就是一個違法的，秘密的毒品加工基地，廠區內還有幾個專門的制毒車間呢，每年都從這裡運出去很多毒品，你以為你來到的是什麼地方呀！只要來了，就別想回家了，死也就死在這裡了。」小波聽后，更是絕望的什麼話也不想問，不想說了，她照著她們勞動的樣子，開始幹活了，都是一個簡單的體力勞動，學起來很容易。
小波現在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絕望的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思想，就象自己突然被掏空了，變成一個空殼一樣，她照著大家的樣子一起忙碌著，直到晚上回到了大鐵籠的房裡，都一言未發，她早早的就上到自己的床上，準備睡覺了，她實在是太累了。但躺在床上，不由的又開始為自己發愁，心裡更煩，還不如白天時在地里勞動呢，現在人閑了，心就開始變得活躍了，心緒不寧，煩躁不安都快讓她喘不過氣了。她又坐了起來，向下一看，小菲正在收拾她的床，見她拉來扯去笨手笨腳的的鋪著床單，本來就很心煩她，看著她幹活又很替她著急，真是個笨女人，難怪室長要收拾她呢，她實在是受不了她幹活的笨拙，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找點活干，省得自己閑的沒事坐在這裡胡思亂想，所以，她也就下了床，開始幫小菲整理內務了。
在小波的幫助下，小菲的床，及床的周圍看上去整潔多了，小菲感激看著她笑，小波突然覺得她看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友善，心裡突然有一絲的暖意，對她也沒了反感的念頭，小菲是四川口音，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仔細打量她，其實她是一個長的非常清秀的女人，就是不愛乾淨，將自己搞的髒兮兮的，但看上去很善良，在這裡的日子還長著呢，她需要小菲這個向她投來友善目光的朋友，她打算跟她好好的相處。
第二天，小波又跟著小菲出工幹活了，昨天，她心裡難過都沒顧上看周圍的環境，今天仔細看看，看得她是膽戰心驚的，她們這些員工在地里勞動，四周都有土匪拿著槍監視著她們，還拉了警戒線。小菲告訴她，誰要超出警戒區域，土匪們會先鳴槍警告一次，如再不返回，就可以將其當場擊斃，以前她還親眼見過一個逃跑女工被土匪當場擊斃了，場面真的是驚心動魄，那女工腦漿都流出來了，就象是調了辣椒油的豆腐腦一樣，噁心的她一個星期都沒好好吃飯，還做了幾個月的惡夢，這些土匪真的很殘忍，乖乖的，人家讓幹嘛就幹嘛，可別多事。小波向她點了點頭。
自己無力改變現狀，也只能勇敢的面對，過一天算一天唄，要不，還能怎樣呢？她不想死，那也只能這樣的活了，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小波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頭髮疏的光光的，她本來就是一個很愛乾淨的女孩子，雖然來到了這裡，心情很是沉悶，但好的生活習慣沒有改變，小菲還跟往常一樣，坐在一邊臉不洗，頭不梳看著她，小波對她說：「一會我也幫你梳梳頭，好好的打扮，打扮，收拾利索了自己也覺得舒服些，心情也能好點。」小菲說：「我才不打扮呢，給誰看呀，我還怕色，狼打我主意呢。」小波眼睛睜的老大問：「這裡面還有色，狼嗎？」小菲點了點頭說：「何止有，還很多呢，你可小心點，別讓色，狼給盯上了。」小波聽后，趕快用手在旁邊的牆上摸了一大把灰，抹在自己的臉上說：「那我也向你學習，不打扮了，也將自己搞的讓人看了就噁心的樣子。」小菲看到后笑了笑說：「這就對了，平時別太惹眼了，不騙你，真有很多色，狼呢。」小波感激的向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