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世界

第六章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世界

揚帆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跳起來找那個人。

突如其來的動作撞翻了葯碗,湯湯水水灑在了被褥和白色衣服上,白色衣服的主人正眉毛糾結的看着她,那個神情……

揚帆一下撲了上去:「二師兄!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白澤看着八爪魚一樣扒在自己身上的人,好看的眉毛繼續糾結著,無奈的嘆了口氣。

「桐葉,太醫說你身子本就弱,前些日子在外面著的風寒尚未好。皇兄念你是皇后之妹,之前從未入過宮,自小又只跟越兒親厚,宮中算起來也只有我這輕鬆,所以把你送到我這兒來養病,暫時不用進宮了,好好在這學規矩。你可不要再胡鬧。」

「二……師……你剛剛叫我什麼?」揚帆覺得狀況不對,乖乖,該不回他只不過是根二師兄長得有點兒像而已,這已經不叫像了,妥妥的一模一樣好不好

「桐葉啊,你還有別的名字?」白澤一片一片撿起碎湯碗,順手放到桌上,又看向揚帆。

「對了!臨兒怎麼樣了?!」揚帆揉揉鼻子,決定選擇性跳過他的問題。

「無須擔心,一併送到這裏來了,她為你作了證,顏鳧也只說那日遇見了老鼠,並不知情,凝妃還在她院子裏抓到一隻,春兒被關進了大牢,儘管還未查清,但你可以放心了。」

「哦……」揚帆絞盡腦汁想些別的把話題扯開。

白澤漫不經心的泡著茶,頭一低下來,長長的黑髮有那那麼絲絲縷縷垂下來,半邊的剪影,真真是好看的要命,揚帆在很小的時候就曾這麼看着她的二師兄花痴,那時小揚帆天真的問:「二師兄,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而她的二師兄直接一口水吐了出來,哈哈大笑了半晌道:「好好,沒問題,我等你長大了。」後來揚帆長大了,他們還屢屢拿這個開玩笑。

想到這兒,揚帆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深吸一口氣,抱緊了被子。

白澤依舊慢悠悠的品茶:「你覺得皇兄為什麼把你送到我這兒來?」

「太醫說我身子本就弱,前些日子在外面著的風寒尚未好。皇兄念我是皇后之妹,之前從未入過宮,自小又只跟越兒親厚,宮中算起來也只有你這輕鬆,所以把我送到你這兒來養病,暫時不用進宮了,好好在這學規矩。所以把我送到你這兒來歇著。」揚帆搖頭晃腦的又說了一通。

「哦?原來你在聽……不過……」白澤拖着長音,最終沒有說出些什麼,揚帆七上八下的等著聽他「不過」後面的話,他卻只笑笑,道了句你好好養身體,轉身走了。

揚帆抱着被子忐忑不安,是有察覺了呢?還是察覺了呢?

那天,揚帆想起了她那些無良的師兄弟姐妹,然後裝憂鬱,抱着被子默默流眼淚,然後默默地抹乾凈,然後眼淚止不住的繼續流……然後繼續抹乾凈……

……

「你欺負她了?」重山怒氣沖沖的抓着靈曦的衣領質問,「是不是!」

「沒有,」靈曦懶洋洋的被他扯著,絲毫不生氣,「今日我懶得去陪她上街。」

「哐」一拳。

靈曦被狠狠打在地上,掙扎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卻仍舊笑着擦擦嘴角的血,「打了這麼多年,我以為你總會有膩的一天呢。」

「一個平日裏連劍都提不起來的廢物,」重山踩着靈曦的肩膀狠狠擰了擰,「我總以為哪一天你撐不住,跳河去死呢。怎麼樣,被人控制的感覺,可好?戴上困靈鎖,連提重物的力氣都沒有的感覺,可好?一個大男人,千年的狐妖,去妓院賣笑,可好?十年了,你還真能撐小子!這一點,我還是佩服你的,要是我,就抹脖子自殺算了。」

「要是你,涴君也不會喜歡你,你除了現在力氣大一點,什麼比得上我?」

重山氣急敗壞,轉頭卻陰笑,狠狠照着靈曦的肚子又是一腳:「所以,我只能打你了,小狐狸。」

待重山走後,靈曦趴在地上團成一團久久未起,纖長的手掌漸握成拳,除了幽冥棺,他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在乎。

只是幽冥棺,還在涴君哪裏,一定要想法子弄到手才好。

花會,也快到了吧,快到了……我快等到你了,揚帆。

他被困如虛城,沒有出入之法,幾年之內,他利用煙花之所的便利,打聽了幾乎如虛城所有的人家,沒有,沒有揚帆,他驚慌失措,哪怕是個嬰孩,他都曾一一調查,可是沒有,都沒有,那麼,揚帆不在如虛城,該在哪?

五年前,他曾偶遇如虛城主,那人說,五年之期,玉河花會。

他沒有辦法,不得不信,所以,他等,如今,他終於快要等到了。

可是,再見你,我該以什麼身份對你,揚帆……

……

那日,揚帆利用渡靈師的能力,在臨兒昏睡之際傳好了一套說辭,攸關性命,臨兒也深知那時情況危急。

所以,臨兒一醒,便佯裝驚慌大叫救命,把該喊得人都喊來了之後,哆嗦著的道出實情,不過是昨日聽到尖叫被吵醒,今日二人來的路上不知為什麼居然迷路了,轉了很久,後來這個太監突然出現打暈了桐葉,然後打暈了臨兒,至於那個太監是後來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他當時很慌張。

七分真三分假,此等說辭,不足以完全撇清干係,但是沒辦法人家皇帝信了啊,再去問顏鳧,剛剛悠悠轉醒,只道不知,是遇見了老鼠,可憐了那春兒,不知被誰指使,白白替人頓蹲了大牢。

於是,雖然此事尚有疑問,揚帆也足夠脫罪,雕像便「特別關照」的將桐葉送到平王府養病,特別吩咐可以呆到大選之前,可以享受不用入宮的待遇一直在平王府跟公主學規矩。

平心而論,桐葉約莫也就十六七歲,還沒長開,站在鏡子前完全看不到一個宮裏女人的嫵媚,就是一個小丫頭,長相清秀,柳葉眉,杏核眼,頗為可愛,雖然稱不上絕色傾城,卻也相當耐看。不過論美艷,在落英殿也就是中上之姿,皇上會對她另眼相看?

此中緣由,揚帆表示,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時光轉眼過去七日,平王府杯中湖養著一池子的落仙花,今夜是花開之夜,恰逢大漠天山王子來訪,故而皇帝在杯中湖落仙廳設宴。

明月郡主白越兒,去宮中請皇上雕像還沒回來,只剩揚帆一個人閑來無事在杯中湖邊看花。

那滿池的花居然如冰一般的透明,一個個雖含苞待放,你能清楚的看見一層層的花瓣以及最中心的花蕊。揚帆自然沒見過這等奇景,更讓她驚奇的是這裏靈氣非常充裕,如果有妖怪選這裏修行,倒是不錯。

揚帆想起一直化形失敗的狐狸,那隻狐狸修行了千年,雖然從妖怪的年齡來看還不算大的,但化形也是二十來歲的模樣了,只不過,當時好不容易修成三尾就要化形的時候,卻不知為何被砍掉了一條,如此一來,狐狸化形就很失敗。青丘狐族,得天獨厚,生來帶着仙身,若是能修成九尾,便不死不滅,一隻永遠修不成九尾的狐狸,即便有着仙身,也只能做妖了,因此,狐狸跑出了青丘仙山。

這裏靈氣充裕而且純凈,如果狐狸能來,想必會大有幫助。

晚飯時分,落仙廳大宴。

揚帆身邊沒有貼身服侍的小丫頭,行禮的時候總是干站着,白澤見她總是發獃,索性扯了她坐在自己旁邊。

揚帆忍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苦着臉小聲對白澤道:「什麼時候開席,我肚子都開始抗議了,讓別人聽見別把你平王府的面子都丟光了,說你堂堂三王爺虐待兒童!」

白澤同樣苦着臉對揚帆道:「本王也很餓了……」話還未說完便只聽到白澤的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白澤臉微紅:「你看,晚上我們還是吃小灶。」

揚帆憋著笑,繼續看一堆人觥籌交錯,白澤臉上始終是淡淡的微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風度翩翩的君子王爺。

忽而,一黑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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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渡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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