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既見君不子,雲胡不喜15

【番外】既見君不子,雲胡不喜15

他們正式成了夫妻,床上的落紅,代表着雲朵從此從女孩兒蛻變成了女人。

從第二天開始,雲朵知道了什麼叫寵妻無度,心細如髮的男人,當她是瓷人兒一般小心翼翼呵護著,什麼都不讓她干,家務活全承包了,連個碗都不讓她洗。

她心裏過意不去,也是真的心疼他,白天忙公司的事,回來還要洗衣做飯。

他卻靦腆的笑:「你別嫌棄我沒有我兩個姐夫有本事就行。」

他聰明絕頂,是天才中的天才,無奈性格不夠狡詐強勢,幸虧有兩個姐夫幫扶,公司才能如日中天,但和莫君清和蕭翎諾還有騎着千里馬也比不上的差距,雲朵卻絲毫也不介意。

她想要的是相濡以沫,煙火平生,有地千傾,晚上睡的也不過是兩米半的床,重要的是睡在身邊的那個人。

他風雨無阻的每周帶她去付鏡涵那裏做一次理療,每晚休息之前都要按照付鏡涵的吩咐給她按摩十五分鐘的左臂,再用他自己製成圓圈兒形的熱寶,讓她的手臂鑽進去,在裏面做上十分中的熱敷。

做這些的時候,他目不轉睛,一絲不苟,彷彿這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任何事都不能讓他分神。

每當這時候,雲朵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幸福。

她不需要華麗的房子,不需要漂亮的衣服,她就想有個這樣的男人,守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有時抱在她在懷裏,讓她饑渴的肌膚感受讓她溫暖的愛。

她想,她明白了為什麼教育專家說,撫觸有助於嬰兒的健康。

她就像初生的嬰兒,他手掌落在她頭上時她就不想讓他鬆手,靠在他懷抱時就不想讓他挪開,身體、心靈,感受到的,滿滿都是愛。

她如同還沒盛放就因為缺水而打蔫兒的花兒被注滿了清水,迅速鮮艷紅潤起來。

肌膚瑩白,有了彈性,眼神明亮,有了光彩,有時和雲翹、溫寒洋一起回家吃飯,孟歡偶爾說了什麼話,她會笑嗔著看孟歡一眼。

那時被愛着的小女人看向自己心愛的男人時,又甜蜜又驕傲的目光,心裏的幸福甜蜜太滿太滿,不好意思說,但卻又在不經意間透過眼神流露出來。

廚房裏,雲媽媽抹掉淚,唏噓不已:「我真是白活了半輩子,女兒幸福不幸福表現的這麼明顯,我竟然看不出來。」

她的小女兒,和紀遠方時,是相敬如賓,和孟歡時,才和她的大女兒一樣,是個被丈夫寵著愛着,一舉一動都明明白白讓人看出,她很甜蜜很幸福的小女人。

雲朵一邊幫雲媽媽盛菜,一邊翻白眼兒:「這是好事,您掉什麼眼淚?再說了,我妹從小性子就那麼冷清,誰知道她遇到喜歡的男人,也能化成水,比誰都溫柔。」

雲媽媽擦乾眼淚,又是歡喜,又是心酸:「行了,不說過去那些不開心的,出去之後別亂說話,又勾起你妹妹的傷心事。」

「您就別操心了,我妹啊,有孟歡成天捧在手心裏哄著,早忘了那個畜生是誰了,有個含着怕化了,捧著怕摔了的老公,樂還樂不過來呢,哪還有傷心的閑工夫?」

雲媽媽和雲翹把新做好的魚蝦端上去,等兩人都落座,各自夾了一塊之後,孟歡給夾了塊魚肉,細心挑了刺,放進雲朵碗裏。

雲朵沖他笑笑,原本一點都不想吃魚,卻不想浪費他的心意,將魚送到唇邊,還沒張嘴就泛起一陣噁心,捂住嘴起身往衛生間跑。

「朵朵,怎麼了?」孟歡臉色一下子變了,如臨大敵,寸步不離的追過去,

雲媽媽和雲翹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驚喜:「懷孕了?」

兩個人忙不迭也追過去,孟歡正扶著乾嘔的雲朵不停詢問:「怎麼了朵朵?還有哪裏難受?走,我送你去醫院!」

雲翹一把將他拽到一邊去:「朵朵,大姨媽什麼時候來的?過日子了沒?是不是懷孕了?」

雲朵臉色通紅,「我例假不太準時,經常兩三個月才來一次,不過算算,是好久沒來了。」

「走走走,趕緊去醫院!」

一家人飯也不吃了,浩浩蕩蕩去了醫院。

檢查完之後,是一家人盼望已久的好消息。

雲朵懷孕了。

自那之後,孟歡的寵妻程度再上一個新的台階,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眼睛都不離老婆的身影才好。

今天是雲朵懷孕第三個月,上次在醫院檢查時,醫生囑咐今天去醫院做B超,觀察胎兒的發育情況。

這是雲朵第一次做B超,昨晚孟歡就緊張的睡不着覺,早晨早早起來,結果下雪了了。

雲朵原本覺得天氣不好,想錯過幾天再做,孟歡不肯依,說他會將車開慢點。

他果然將車開的極慢,蝸牛爬一樣,二十分鐘的車程,他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到了醫院,他不讓雲朵動彈,將車停穩后,小心翼翼將雲朵扶下車,一手緊抓着她的胳膊,一手穩穩攬着她的腰,目不轉睛的盯着。

排隊掛號交錢,做完檢查,胎兒發育情況全部良好,孟歡鬆了口氣,笑的舒心愉悅,彷彿抓住了所有他想要的幸福。

又小心翼翼扶著雲朵出門,迎面差點撞上正要進門的孕婦。

他連忙說聲對不起,半個身子護在雲朵身前,給那名雲朵讓開道路。

那個孕婦看到雲朵,怔了一下:「雲朵?」

雲朵抬眼看她。

是王佳瑩。

她也懷孕了,看肚子凸起的形狀,應該有三四個月了,只是她只有一個人,沒見到紀遠方。

看看小心緊張護著雲朵的孟歡,再看看孑然一身的自己,王佳瑩有些後悔衝口叫出了雲朵的名字,她迅速別過眼,朝裏面走去。

B超師的話她有時聽的清楚,有時聽的渾渾噩噩,滿腦子都是孟歡溫柔體貼的照顧雲朵的樣子。

彷彿他懷中的雲朵,是他的一切。

而她呢?

紀遠方從不拿正眼看她,只拿她當泄|浴,她耍了點心機,懷上了孩子,原本想母憑子貴,有了肚子裏的孩子,紀遠方能回心轉意,好好和她過日子。

哪知道,一直都是她痴心妄想,彷彿她肚子裏的孩子和他沒半點關係,那個人依舊不把她當人,只當縱|浴消遣的東西。

今天是她第一次正式做產檢,她和那個男人說了,那個男人彷彿沒聽見,頭也沒回的出門。

她總以為,雲朵是沒本事,才沒能征服那個男人的心,現在她才知道,雲朵沒能征服他的心,是因為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心。

從醫院回來,她滿街轉着去花錢,只有購物刷卡時,從導購小姐眼中羨慕嫉妒的神色時,她才能找到幾分快感。

中午自己吃了頓好的,雖然那個男人並不盼望着這個孩子的出生,她依舊要把他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如果是個兒子,血濃於水,紀遠方多看幾回,沒準就有感情了。

吃完午飯又逛了一會兒,逛得累了,她回到紀遠方的公寓,趙婷婷給開的門。

趙婷婷嘴巴甜,又乾淨又乖巧,把楊心怡一家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楊心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又迷上了附近大媽迷戀的廣場舞,絕口不再提回老家的事。

給了趙婷婷一把鑰匙,買菜做飯洗衣服,統統都交給了趙婷婷。

王佳瑩有時覺得趙婷婷比她還像這個家的女主人,因為趙婷婷有鑰匙,她沒有。

如果不是她手裏攥著紀遠方的不雅視頻,說不定早就被掃地出門。

趙婷婷甜甜的叫姐姐,她理也沒理,徑直上了樓。

趙婷婷沖着她的背影翻白眼兒,「神氣什麼!」

在這邊幹了這幾個月,她已經看明白了,這家的男主人對王佳瑩不待見,除了晚上王佳瑩叫的讓人臉紅心跳的,白天兩個人連個交流都沒有,根本不像夫妻倆。

大概是懷孕嗜睡,王佳瑩竟一覺睡到了晚上,睜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肚子餓,起身走出卧室,想找一樓傭人房找趙婷婷,讓她給做點吃的。

剛拐過樓梯角,就聽到男女呼吸混合的愛昧聲音,她猛的驚了下,快走幾步,一樓客廳里,只亮着牆角一盞昏黃黯淡的燈。

一男一女在沙發上交纏着,嘴巴緊貼在一起,發出淫|靡的聲音。

王佳瑩唰的一下,臉上血色盡失,顧不得腹中還懷着孩子,三步兩步衝下樓,一把抓住謝婷婷的頭髮,將她從紀遠方身上扯起,狠狠一個耳光甩在她的臉上。

她瘋了一樣左右開弓扇打謝婷婷的耳光,「你這個賤貨!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一個下賤的保姆,也想勾|引別人的男人,讓你賤,讓你賤!讓你不要臉!」

謝婷婷被打的措手不及,嘴角很快淌出血來。

楊心怡在房間里聽到動靜,跑出來,將謝婷婷從她手中搶救出來,「這是怎麼了?」

「你問他們!」王佳瑩憤怒的指住謝婷婷和紀遠方,「問這對狗男女!」

這時候紀遠方已經從沙發上爬起來,整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服,滿身酒氣的哼了聲:「不要臉?不要臉也是和你學的!你不是也像她一樣,勾|引別人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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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儷宮國際酒店包廂內。

第六杯白蘭地下肚時,溫雨瓷頭腦已經暈沉的厲害,身邊的老男人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小雪,吃完飯陪哥去唱K啊?」李總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端著酒又送過來。

「不了,我今晚還要去醫院照顧病人。」溫雨瓷身子往旁邊偏了偏,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的咸豬手。

西陵雪是溫雨瓷為自己取的假名字,溫雨瓷這個名字在景城太響亮,根本沒辦法應聘找工作。

「照顧病人哪用的着你這樣的美人兒親力親為?」李總大手一揮,又將她攬回身邊,「小雪只要將哥伺候好了,哥請上十個八個的護工專門幫你照顧病人。」

伺候?

她堂堂溫家大小姐,什麼時候淪|落到要靠伺候男人才能活下去?

心似刀絞,噁心欲嘔,終於綳不住,她將李總推開,「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

蹲在水池旁,使勁兒乾嘔,她捂住胸口,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多麼諷刺,她這樣不要命的陪吃陪喝陪玩兒陪樂,只是為了賺一天父親的醫藥費,而上個月時,她還是揮金如土的溫家大小姐,無數人仰她鼻息生存。

不過一夜之間,全都變了,天堂到地獄的差別。

家族企業被她的養兄兼未婚夫吞掉,父親一氣之下重病昏迷,一夜之間,她從首富之女,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而她的未婚夫……

想起那個有多俊美就有多冷酷的男人,她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撲到水池前,將涼水狠狠拍在自己臉上。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十三年前的大雪中,她會睜大眼睛看着他活活凍死在雪地里,絕不會帶他回家,愛他護他,痴痴守他十三年。

溫雨瓷是個大笨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神智恍惚中,她推開洗手間的門,清冷悅耳的聲音,如碎冰擊玉鑽進她的耳中,令她渾身一震。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

燈火闌珊處,洛寒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她的視野中,他沒有系領帶,襯衣領子上解開了兩個扣子,手臂上還隨意搭著一件深色西裝。

走廊里的水晶燈那麼明亮,映的他臉龐愈加清俊,連着那一攏迫人的眉峰都似夾了些光芒,冰冷耀眼的讓人惶然敬畏,卻又挪不開眼睛。

溫雨瓷死死攥拳,任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

洛寒!

溫洛寒!

他的名字,還是她給取的。

她曾經所有的幸福,如今無邊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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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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