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記者發布會!

29記者發布會!

已入深秋的夜晚有些涼了,盛家大宅處於郊外更是要比市中心冷上好幾度,魏司在滿面興奮地喊完那兩個字后,整個人就像被秋風凍住般僵硬的不能動彈。

金碧輝煌的盛家大宅門口,朦朧的淡黃色壁燈下,那兩個相擁的人何其熟悉刺目,這個場景如果切換到某個八點檔頻道一定會引爆收視率,可惜現實生活並不是完美無缺的言情劇,魏司手裡的鑰匙「當」地一聲掉了下來。

盛錦世恰好回頭望向他,壁燈的光輝染亮了他半邊臉龐,就像那晚在舊房子里一樣,半邊的月光,半邊的陰暗,還是那麼漂亮又邪惡,魏司心疼地說不出話來,他的目光慢慢移向杜一昕,簡約的家居服和棉拖鞋很好的解釋了兩人的關係。

魏司轉過身一手撐在寶馬車上,他沒辦法正常呼吸和思考,腦袋裡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比如甩頭上車走人,再比如一腳踢開鐵藝門衝進去把那兩個相親相愛的傢伙拆開。

可不管選擇哪樣都不能讓他自己好受些,他像條被生生扔在岸上的魚,滿懷希望能有人重新拾起好好圈養,不想只留下乾乾曬死的命運。

魏司垂下頭閉上眼睛,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然後驀地睜開眼睛,再次轉頭望向大門前的那個人。

盛錦世已經看到他了,四目相對,隔著鐵藝門遙遙相望了許久,誰都沒有動了一下,彷彿是兩座堅硬的石雕像般對立,杜一昕扶著他的肩膀輕聲問:「那是誰?」

「是魏司。」盛錦世淡淡地說出這幾個字后,轉身往屋裡走,「不用管他,我們進去吧。」

杜一昕望了眼鐵藝門外站著的男人,也不再理會,而是對著院里的威森說:「你回去吧,還有,把門外的那個人請走,別讓他老站在門口。」

威森得了指令後走到門外對魏司說:「魏先生,請回去吧。」

他頓了會,見魏司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便又說:「魏先生,麻煩你能不能先回去,現在晚了,盛少和杜少要休息,你有事還是明天再來吧。」

他剛說最後一句話時,魏司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剌了一下,臉色突然間就變了,他的手穿過鐵藝門的間隙一把糾住威森的衣領用力拉過來,惡狠狠地問:「你說什麼?他們要休息了?他們是住在一起嗎?錦世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被他勒著脖子的威森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他吱吱唔唔地說:「你,你別抓著我啊,他們的關係不是擺在眼前嗎,還用我說……咳咳,你快點放開我……」

魏司一手推開他,雙目在剎那間紅了,他的聲音像是被什麼硬物堵塞住一般哽咽地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臉龐貼在鐵藝門上,一個人喃喃地道:「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是在一起了?那我怎麼辦,我他媽的白等了三年又該怎麼辦!」

這三年他什麼都沒有想,他的全部人生目標和理想都放在了與盛錦世相逢的那一刻,他是多想見到這個人,在自己越來越強,越來越風光的時刻,能再見到錦世,能得到錦世的認可和仰慕,這就是魏司三年來的全部精神力量。

誰會想到重逢竟是今天這種局面,他不明白錦世在恨什麼,他沒有錯,他一直在等待,就算是被封殺淪為跑龍套,他也沒有什麼埋怨,因為他一直有希望,只要有這個希望存在他就不會放棄。魏司就像是一個拚命要表現優秀的學生,用盡全力想得到老師的一句讚美,可卻在努力后換一個淡薄的轉身。

這讓他情何以堪!這他媽的太欺負人了!

魏司悲傷的臉突地變得異常凶神惡煞,兩手抓著鐵藝欄杆沖著大宅怒吼:「錦世!你給我出來!你要是個爺們就給我說清楚,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分外震憾,威森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快別叫了,魏先生你趕緊走吧,我跟你說,盛少的脾氣不好,你再叫喚沒準他報警了。」

魏司仍不依不繞,他現在的腦子就像被炸開般嗡嗡做響,一門心思地要盛錦世出來說個明白,他用力推了推鐵藝門,又用腳踢了幾下,發現根本開不了,接著惡狠狠轉臉沖威森吼道:「你快給我開門!」

「不行不行,我不能給你開,你還是快點回去吧,算我求你了,魏先生,你快點走吧。」威森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這個魏司還想不想混了,他不是星亞的藝人嗎,怎麼還敢跟老闆叫囂,而且凶神惡煞的樣子簡直像頭要吃人的狼,一旦放進來沒準就一口吃掉了盛公子。

威森急得直抹汗,魏司見他不肯開,怒氣衝天中乾脆兩長腿一蹬,攀爬著鐵藝欄杆上來,威森嚇得一身汗,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拉他的腳,「你你你,你別這樣啊,你要真這樣我我我,我就報警了啊……」

「滾你的!老子要進來誰攔不住!」魏司氣糊塗了,他長腿一蹬,用力甩掉威森,然後三下五除二的翻了個鐵藝大門跳進來,穩穩地落在地上后,對著正準備上前的威森豎起根手指,一臉狠色地說:「你別跟過來,你今天要攔著我,明兒我要是還活著肯定第一個弄死你!」

威森被他狠絕的目光震住了,獃獃地站了會才回過神來,啊哈?那,那盛公子怎麼辦,杜少又怎麼辦?會不會打起來?

這樣一想他又是滿背的冷汗,發了半天怔才恍然大悟般趕緊奔進去。

魏司氣勢洶洶地衝進大宅內,客廳依舊亮著璀璨奪目的水晶燈,四周華麗又寂靜,魏司在廳里轉了大半圈還是沒見著盛錦世的人影,他正準備衝上樓梯時,才邁了兩步,就聽到頭頂上一道清漠的聲音:「這麼想見我,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他抬起頭,盛錦世已經換下dior西裝外套,穿著簡潔的天藍色紋條毛衣,十分清秀又俊挺地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魏司滿腔的憤怒、怨恨和悲傷在這一刻的相望中全糾結在一起,說不清什麼情緒或者說,他最後的情緒只有一個,就是他想衝上去把這個清高的沒有一點感情的人狠狠地壓倒在地上,用最熾熱的吻去征服他,去刺穿他,讓他也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呼吸和感情。

他腦海翻騰著無數個可恥又可惡的念頭,這些念頭曾經是那樣的美好,本應該卿卿我我的愛撫到了現在卻只會讓他發瘋。

但他做不到,他望著那雙琥珀般的眸子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劇本,如果你能傷害你的戀人,證明你還不夠愛他,真正愛到深處的執著,是你寧願自己挨一刀都不願傷他一根頭髮絲,哪怕那一刀是他捅進你的胸口。

魏司仰著頭久久地望著高高在上的盛錦世,他明白自己所有愛和恨都在這個人身上,他輸得徹底,臣服的心甘情願。

半響后,魏司堅硬的外殼終於鬆動了,他放軟了聲音說:「我來就是想跟你說句話,我不知道你還想不想聽,但是這句話我藏在心裡已經三年了,今天說出來就是想讓你明白,我這三年對你是怎麼想的。」

盛錦世輕輕勾起唇角,有點不屑地說:「如果是那三個字,那就不必再說了,我這三年從不同的男人女人嘴裡聽了不下一千遍,你沒什麼特別的,所以說出來對我而言也毫無疑義。」

他口中的三個字是「我愛你」,這些話對今時的盛錦世來說,確實已經不值錢了,他要聽可以從一千個人嘴裡聽到,魏司不會知道他這三年過著什麼樣的生活,而盛錦世也不會讓他知道自己曾經傷得有多重。

魏司默默地望著他,抓著白玉扶欄的手輕輕地在顫抖,過了半響,他說:「我想告訴你那天晚上,我給你父親的答案。」

盛錦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手裡正端著杯咖啡,如果靠近些可以發現,杯里的咖啡正在掩飾不住地晃蕩。

「錦世,你今天累了,別再跟這人說道理,他不會聽的。」杜一昕走過來輕輕地圈住他的腰身,「快去睡吧,這裡交給我。」

他轉頭嚴厲地瞪著樓梯下的魏司:「魏司,你能不能成熟點,怎麼老纏著錦世,他跟你已經沒關係了,你還纏著他幹什麼?」

魏司看了杜一昕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盛錦世,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悲情,他說:「我跟錦世說一句話就走,錦世,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天晚上我給你父親的答案是…….」魏司停頓了一會,隔了三年沒有來得及說出的話,現在積在胸口竟是如千斤重掐得他難以呼吸。

接著,魏司用一種極為平緩又悲涼的聲音說:「我愛你,可以什麼都不要。」

話音剛落,杜一昕明顯感覺到盛錦世的身體猛地動搖了一下,他臉色蒼白,像是身後的法國壁紙般漂亮又了無生氣,如果杜一昕不馬上扶著他,說不定下一刻盛錦世手裡的咖啡杯就直接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魏司說完后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盛錦世,像是要把這個人深深地刻在腦海里,心坎上,在這個時候,他要把錦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根頭髮絲都要記在心裡,他沒有後悔過,也希望盛錦世不要拋棄自己,在說完這句話后,魏司像是全身都解脫了一般,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氣。

「你回去吧。」盛錦世閉了閉眼,他還是挺直了腰身,神情淡薄,依舊是那個漂亮又漠然的貴公子,像是真的很累了,盛錦世揮了揮手,轉身往裡走,魏司看不到他背對自己的表情,可杜一昕卻在擦肩而過時,一眼瞥見了盛錦世的半邊臉頰,壁燈恰好打在他蒼白秀氣的臉頰上,那裡清晰地淌著一行細小的淚珠。

杜一昕臉色變了變,他抿緊了唇,在心裡暗暗深吸了幾口氣才轉身面對魏司,眼神變得銳利,「你快點回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錦世!我說的都是真的!」魏司不甘地沖著那個背影吼道:「我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這就是我那天晚上的答案!」

「你快點走!要不然我真的報警了,魏司,你明天想上頭條嗎!」

魏司咬了咬牙,沖杜一昕反吼:「你有本事就報啊!老子我就在待在這不走了!」

「你,你這個無賴!」一向斯文的杜一昕反倒被他吼的詞窮,盛錦世背對著他揉了揉額頭,淡淡地說:「不要在我這鬧,魏司,你回去吧。」

魏司不甘地看著那個背影許久,他知道這時候再鬧下去只會讓盛錦世更惱怒自己,他捨不得走,但也只能先離開,或許他們兩個人都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個答案,魏司在心裡嘆了口氣,無比依戀地望了那人一眼,轉身離開。

他瞪著樓梯下這個堅韌的男人,這是三年裡盛錦世心口上的死結,也是他的心結,杜一昕向來是個與世無爭的富家子弟,儒雅又有涵養,從他口裡和心裡是不會出現任何猥瑣陰暗的話語和心機,他全部的愛都放在盛錦世身上,他認為自己只要好好呵護這株受傷的幼苗就可以得到豐收的果實,但發現其實盛錦世並沒有讓他走進心裡。

倚在窗台上,杜一昕望著那輛寶馬x5遠去,為難地皺起了眉頭,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儘管他在回海城前想用一枚戒指確定自己與錦世的關係,可終於還是走到這一天。

杜一昕緩緩坐下來,樓上傳來細小的沐浴聲,他抬起頭,眼裡透出一抹渴望,但又很快收斂住了,他不能傷害錦世,在這三年裡,他雖然已經做為錦世的男友出雙入對,可實際上,他並沒有得到別人認為的一切。

有誰能相信,他與盛錦世至今連親吻都沒有過嗎?更不要提睡在一張床干著情人間該乾的事,他們像一對奇怪的戀人,不公平的存在著,又相互和諧相處,盛錦世給他最大的限度只是讓他抱抱自己,在額頭上落下個吻就已經是最大恩賜。

杜一昕是個好性子的男人,他可以不在意,甚至他覺得只要能守著這個人好好看看就已經夠了,杜一昕知道錦世的性子本來不是這樣的,三年前他知道盛錦世回到香港后,也申請轉學追隨了過去,第一次在港島宴會上遇見錦世時,他一眼就怔忡住了。

這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漂亮純真的男孩,所有燈光照在他俊秀的臉上都無法帶來一絲溫度,他穿著最昂貴的禮服,頭髮黑亮,眼睛像水晶一樣泛著光,神情冷得像北極不能融化的冰,他是全場的焦點,但他卻是全場最冷漠的客人,冷漠的不像是來參加宴會,而是來參加葬禮。

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望著他,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每個人都在他身邊竅竅私語,每個人都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刺得無地自容。

杜一昕在水晶燈下凝望了他很久,最終還是緩緩走過去,傾□微笑著對盛錦世說:「嗨,我們又見面了。」

他記得當時盛錦世的眼神,很冷很鋒利,像一把鑲著鑽的匕首,在看人的時候會冷不防來上一刀,而杜一昕依然微笑,輕輕用香檳杯碰了他一下,「真巧,為我們的緣分乾杯。」

誰也不會知道他為了這場緣份用了多少力氣才說服家裡轉到了香港,而現在,他似乎會失去這個人。

杜一昕攤開手心,這個位置還有淡淡的濕潤,剛才與盛錦世擦肩而過時,那一道淚珠掉落在他掌心上,他倏地握住,像要努力握住這個像生命一樣的水漬。

「不能失去他,我不能沒有你。」杜一昕喃喃地握著手心,將手放近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抬頭望了樓上一眼,然後起身走進書房,關上門,拔通了一個號碼,「盛叔叔,我是一昕,剛剛魏司來了,他告訴了錦世三年前的那個答案。」

電話那頭停頓了片刻,盛寧宇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然後淡淡地說:「我這個周末回來,你準備好你該準備的事,不能再有失誤,明白么?」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杜一昕掛了電話,重重地吁出口氣,他上了樓,燈光已經調成睡眠的暗黃色,這是錦世的習慣,他不想在黑夜中入睡,又不願意讓杜一昕陪自己睡,現在的他就像一顆孤獨小樹,執拗又冰冷的堅持用驕傲將自己包裹住,杜一昕注視著幽亮燈光下的床,床很大,更顯得那個人單薄的像片樹葉。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俯身在盛錦世額頭上親了一下,像這三年裡所有的夜晚一樣,說:「我愛你,晚安。」

門關上了,幽暗中大床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盛錦世坐起來,他光著腳走到壁櫃前打開裡面一個小保險柜,裡頭靜靜地躺著一本半舊的中學課本,翻開,還是夾著一張照片。

「那天晚上我給你父親的答案是,我愛你,可以什麼都不要。」

盛錦世將照片慢慢貼在胸口,這是真的嗎?那麼徐小妙呢?那又是怎麼回事?他想起在片場聽到的那些閑話,或者只是一場誤會?

他不知道落地窗外的樹林下還蹲著一個人,魏司坐在大宅門外的寶馬車頭上,目光定定地望著那個窗口,他手裡燃著煙,像過去三年裡守在這座大宅門前一樣,慢慢地等煙燃盡。

他們都需要時間,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與此同時,燈紅酒綠光怪6離的俱樂部里,盛寧宇倚靠在紅色皮沙發上合上了手機,他望著天花板上璀璨奪目的水晶燈,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像蛇一樣游進他懷裡,挑/逗著他健碩的胸膛,嬌笑道:「盛總,怎麼來找我又不跟我玩呢,幹嘛還看手機呀,別不是哪個女人的電話吧,好討厭,快點扔了它啦。」

女人伸出纖纖玉手別有技巧地伸進他的阿瑪尼西裝里,塗滿鮮紅豆蔻的手指十分暖味地解開他的襯衣,撫摸他的左邊胸膛,當觸到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時,不等她反應過來,盛寧宇已經一把將她推出幾米外,然後嚯地起身,一臉的怒容和鋒利的眼神讓地上的女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盛,盛總……對不起,對不起,我……」

盛寧宇俯瞰著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這個女人在幾分鐘前還是他今晚欽點的女伴,可是現在,他冷冷地盯著她,吐出一個字:「滾!」

夜色如墨,盛寧宇大步走出這間全城最大的俱樂部,幾個黑西裝保鏢亦步亦趨地緊跟著他到了門外,盛寧宇向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需要再跟著,他深吸了一口夜風走到車旁,然後拿出手機只用了兩秒鐘就翻出了那個人的電話,盯著這個名字沉思了許久,還是接通了。

「你好,我是星亞卓雲。」

「我是盛寧宇,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十分鐘後來環城東路。」

「對不起盛總,現在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你知道我從來不會超過十二點出門,有什麼事電話里說就可以了。」

盛寧宇額頭的青筋都開始跳躍,在他的領域裡,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電話里這個人一樣直白又果斷地拒絕自己,當然,也沒有人能像這個人一樣在他胸口捅上一刀。

「那就麻煩卓總轉告一聲,替我警告魏司那小子,不要再糾纏我兒子,否則他的下場會像三年前一樣,甚至更糟糕!」

「呃,我忘了告訴你,明天星亞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正式通知媒體《縱橫江山》的主要陣容,魏司將會是這部新戲的男二號。」卓雲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派雲淡風輕的調調,他絲毫不關心電話那頭的人是否想掐死自己或是掐死全劇組。

盛寧宇冷笑了幾聲,「我不會讓這個記者會開起來,你讓魏司好好地給我滾出星亞吧!」

電話那頭傳來卓雲淡淡地嘆息聲,他說:「寧宇,你何必呢?」

盛寧宇咬緊了下唇沒有說話,眼神變得深不可測,卓雲的聲音那麼遙遠但又那麼令他懷念,這世上只有這個人才會讓他失控和妥協,這是他唯一的弱點,也是致命的弱點。

「寧宇,記者會我已經通知下去了,這關係著星亞的名譽,你做為幕後**oss,不應該自己砸自己的場。」

盛寧宇靠在黑色賓士車身上,聲音放軟了一點,說:「那你就過來。」

「你知道我超過十二點是不會出門,有話跟我談,就明天約個時間來辦公室吧,我現在要睡了,明天一早要準備記者招待會,再見。」

電話毫不留情地掛斷,盛寧宇瞪著手機半天都沒有動,過了許久,他合上手機,然後突然一個轉身狠狠踢了一腳黑色賓士。

第二天的記者發布會召開的十分隆重,《縱橫江山》是本年度國內兩大電影巨頭首次聯合投資的大型3d武俠電影,影片由目前武俠名導龐錚導演,編劇是卓有名氣的作家寧江,他的舞台劇《回首已是蒼桑時》剛剛才奪得亞洲大獎,男一號是眾所周知的影帝聶勝遠,女一號是最當紅的影后鄧雪美,至於一直懸而未定的男二號,大反派雲青風的扮演者則是今天即將公布的最大喙頭。

各路娛記早早彙集一廳,人人長槍短炮就等著主創人員們上場,今天能吸引他們來的主要原因除了神秘男二號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據可靠小道消息,這個男二號是由星亞剛剛上任的執事副總裁,盛寧宇唯一的兒子盛錦世欽點。

這可是個超級大新聞啊,按網路上流傳的說法:全國人民都等著的好基情腫么可以錯過!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重生之獨家金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重生之獨家金主
上一章下一章

29記者發布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