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洞房花燭

240 洞房花燭

240

夜晚,一場婚禮在琉璃與羽闕的交界處舉行,慕容卿被夜君瀾邀請為證婚人,原本,慕容卿是不想答應的,因為這兩個人都是曾經傷害過他寶貝的人,雖說人死債消,但是那些傷害卻是不會憑空消失不是嗎?他從來就不是個心善的人,他只是一個護短的父親而已。見不得別人欺負自己的女兒。

最後還是慕容蓁替他應了。看著她爹一副不贊同的神色,慕容蓁只是淡淡的笑,「她的那些陰謀算計對我並未造成傷害!」算計她的人她從來不會手軟,只是……。人之將死,她不願緊抓不放,就當給夜君瀾一個面子,讓他承她的一個人情,以後能夠善待慕容府吧!

既然他的寶貝都這麼說了,慕容卿自然不會違背,不就是證婚么?

一日的時間,因著人手眾多,婚禮準備的倒也不算寒磣。就在這廣闊的天地之間,就在幾十萬將士的見證之下,一對新人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慕容蓁看著鳳冠霞帔的納蘭尤蝶,撇開對她這人的感官,突然便覺著愛情好偉大,那個女子,即便服了自己給的丹藥,可是躺在床上也依然是極度虛弱的模樣,然而在聽到要和夜君瀾成親的時候,那個女人表現出的歡喜與活力,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力一般,軍營中沒有女子,除了她和鳳丫頭以及李雲夏韓冬兒,因而梳頭打扮只能請她的人幫忙,鮮紅的嫁衣是李雲夏幫忙換上的,頭髮是韓冬兒幫忙梳的,臉上的妝是自己幫忙上的,從頭至尾,她一直笑眯眯的,若不是太過蒼白的臉上,沒人會看出來她是命不久矣的模樣。

「胭脂多上些,要不然太蒼白不好看!」這是她唯一的要求,給她上妝的慕容蓁只無聲的應了。

「謝謝你!讓我做最美麗的新娘!」在蓋上紅蓋頭的時候,納蘭尤蝶聲音很小的說了這麼一句,語氣滿含歡喜。

此刻,慕容蓁看著他們兩人,看著新娘緊緊的挽著新郎的手,看著他們一步步的向最中間的位置走來。

「一拜天地!」

「二拜列祖列宗!」

「夫妻對拜!」

在數十萬將士的見證下,他們結為夫妻,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兩人被送進洞房,除了當值的將士,其他的人被允許喝酒。

慕容蓁和司臨淵兩人離開營地,去到不遠處的一座山上,正直初夏時節,不冷不熱,倒也舒適。

兩個人坐在山泉的旁邊,相互依偎。

「喝酒不?」司臨淵問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慕容蓁說道。

「喝吧!」慕容蓁道。今天,看了夜君瀾和納蘭尤蝶,她突然就想對他做些什麼,只是若真要做什麼她又沒那個膽子,正好他提出要喝酒,那麼就喝酒吧!酒後亂性什麼的最好用了。

對於一般人而言,慕容蓁很強,甚至是個奇迹,但是甚少有人知道,一杯烈酒就能讓她神志不清。

當一壺酒灌完,絲毫沒有感覺的司大爺看著倒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的慕容姑娘。

「你在幹嘛?」司大爺抓住她肆意作亂的手,啞著聲音問。

「吃豆腐呀!」醉酒後的慕容蓁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掙開被束縛的雙手,繼續在司大爺的身上亂摸。

司臨淵的眸色暗了暗,再次伸手捉住她放肆的小手,他不是聖人,在這樣下去他不能保證還能控制住自己。

「哼!」手被限制不得自由,喝醉酒的姑娘很是不悅的皺了皺眉,抬頭,對上那人暗沉的眸,精緻的,此時卻像燃了一把火,大有將其吞滅的趨勢,哼,還不知誰滅了誰呢!喝醉了的姑娘輕哼一聲,直接放鬆身子向他撞了過去。隨即便聽到一聲悶哼,位置沒對準,腦袋砸他鼻子上了好像。

「疼么?」慕容蓁張著迷濛的大眼睛,心疼的問。

兩人十指相扣,倒在泉水邊上,慕容蓁趴在他的身上,眼神迷糊水潤。司臨淵眼中的那把火越發的旺盛了,這個小妖精!再惹他就別……。

「不疼!我幫你舔舔就不疼了!」剛剛還在發著狠的司大爺,下一瞬就變成了僵硬的石頭,溫軟的舌落在他被撞疼的鼻樑上,輕輕的舔舐。

「找死!」司大爺一聲低吼,驀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上,還沒等她弄清楚什麼情況,便低頭封住了她的唇,滿口的酒香,從她的口中傳入他的,明明一樣的酒,在她的口中似乎更加的香甜。

這廂情濃蜜意,而本應該洞房花燭夜的那對卻盈滿了悲傷,不,悲傷的只是被絕望籠罩的新郎,而新娘,此刻卻滿心的幸福,明明身體已經疼到無力了,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她的臉上,嘴角還是眉眼都蕩漾著明媚的笑意。

他們的新房中,兩根燃的正旺的龍鳳燭台,將大紅的新房照的越發溫暖,他們兩人坐在床上,納蘭尤蝶躺在夜君瀾的懷裡,滿足的笑著。

「尤蝶!等你好了,咱們生一個孩子吧!」夜君瀾從她的背後攬著她,頭埋在她的頸間,滿懷期待的說道。

「好啊!」納蘭尤蝶咯咯咯的笑著,「生一個太少了吧!啊,我忘了,你可是皇帝,你是不是也想三宮六院,佳麗無數?哼,娶了我,你要還敢招惹別人,我就把你切成太監,把那些女人都毒死!」

「你真兇!」夜君瀾指控,一本正經的模樣。

「那當然,我本就是這個樣子!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納蘭尤蝶絲毫不避諱的說道,這是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她不敢想象他抱著別的女人的模樣,那種強烈的嫉妒心會害死她自己吧!

「好!」夜君瀾輕輕的應著,「我是你的,只是你一個人的!」你千萬別離開我!最後一句話,他沒敢說出來,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已經痛到麻木。沒有人知他心中的恐懼,那種要失去她的恐慌。

「這還像樣!」納蘭尤蝶很是傲嬌的說道,沒忍一會兒,就咯咯咯的笑了出來,「哎!我這樣像不像妒婦?你內心很討厭我這個樣子吧?」

「沒有!」夜君瀾搖頭,臉頰輕輕蹭著她的,「這個樣子很好!」

「呵呵呵……。」

「累了是不是!」夜君瀾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連忙開口詢問,想到這一天她的忙碌,臉上立刻染了慌亂:「先躺下休息好不好?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

「好!」納蘭尤蝶點頭,由著她扶著自己小心的躺下,然後他也躺在自己的身邊,她的身上依然是一身鮮紅美麗的嫁衣,他一進來時,就想替她換了的,可是她不想,只是讓他把她的鳳冠取下,她想穿的美美的,哪怕是去死,她也想穿著嫁給他的嫁衣去死,只是鳳冠太重,壓得她頭暈,否則,她也不想拿下。

夜君瀾不知她心中所想,然而,她所說的每一件事他都想為她去做,哪怕她說和我一起死吧,他想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何況這區區一件嫁衣?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微微閉上的眼睛是對上蒼無盡的祈求,我願用我餘下的生命換我與她共度十年!不,哪怕五年也行!

殘缺的月照不出圓滿的影,無論是帳篷里還是帳篷外。

戰役結束之後,縛靈衛便在風雷軍的隔壁安營紮寨,而縛靈王則被請來觀禮,喝了簡單的喜酒之後,他便漫無目的在曠野上行走。

「聽說,丹北新帝只答應出兵攻打羽闕,並不曾答應出兵對付琉璃,縛靈衛又是為何?」這是喝喜酒是郁南與他相識的老將問他的話,感激卻不減疑惑。

他只但笑不語。他能怎麼說呢?他與慕容錦繡的糾葛郁南幾乎無人知曉,他負了一個女人,讓那個女人為他遠走天涯,他不能陪在她的身邊,那隻能為她守護家園。

對,就是這樣,你為我遠走天涯,我為你守護家園。他能為她做的也僅有這些了。

「縛靈衛?」

蕭碩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人影之後,只是愣了愣,隨即便點了點頭,慕容卿,這人算起來是錦繡的哥哥,與他自然也是兄長。

慕容卿不知道這縛靈王與自家堂妹的關係,否則,憑著他那護短的個性,哪裡會主動開口和他說話,早就和他動手了。而此時,看見他如此尊敬的模樣,慕容卿反倒是一愣,他是來出兵相助的,這個反應著實有點奇怪。「這麼晚還沒睡?」

「睡不著!」蕭碩淡淡的道。

慕容卿點頭,他也睡不著,揮手,讓他過來坐,反正沒事,就當閑聊,聊大陸的形勢,聊小國應該有的對策,聊個人的志向與愛好,兩個不甚相識的人倒是沒想到的志趣相投。

「啊?王府還沒有女主人?王爺至今還未成親嗎?」慕容卿問,「難道就沒有遇著喜歡的人嗎?」

「遇著了!」想起那人,蕭碩的眼眸染上了笑意,「一個很美好的女子!」

「遇著了就不要放手!」慕容卿很有經驗的說道,「有的人一輩子只能遇到一個!錯過了就再難找到比她再好的人了!」

「是啊,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了!」蕭碩聲音低低的道,原本歡喜的眉眼也染了苦澀,他就錯過了那個一輩子只有一個的人!

「尤蝶!」突然,一聲驚慌的叫聲傳了過來,打斷了這邊的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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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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