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戰事

232 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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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比點頭,「你想報仇,但是要學會忍!」芭比站起身活動筋骨,阿蓁說的,吃過飯不能立刻就躺著,否則容易發胖。芭比一邊來回來的走消食一邊告誡,不理會臉色難看的元寶,她只說自己想說的:「真正的報仇,不是找你的仇人去送命,而是想方設法的把你的敵人弄死!否則,就算你的敵人死了,你也不能活了,這樣的報仇沒有意義,而最沒有意義的就是你死了你的敵人還耀武揚威的活著!」

說道這裡,元寶的心神一震,是了,如果他不管不顧的去報仇,自己死了不打緊,連累了兄弟跟著自己遭罪,而他的仇人依舊歡樂的活著,這樣的報仇還有什麼意思?想到這裡,心中原本的想法漸漸奔潰,他不能,不能讓自己的兄弟跟著自己冒險,更不能讓自己的仇人有反撲的機會,他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真真正正滅了他。

「我知道了!謝謝你!」元寶很誠懇的道謝,從之前見到那人所集聚的煩悶也消散不少,「你早點休息吧!我把這個送出去!」元寶指了指食盒說道。

芭比點了點頭,「去吧,讓他們把洗澡水也送過來!」

「是!」元寶笑了一聲,恭恭敬敬的點頭應是,這才收拾了迷你小碗筷,放進食盒中拿了出去。

當元寶安然的出現在廚房的時候,那些眼紅的小廝們莫不差異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從那魔音下安然無恙的出來。

「說,你使了什麼魔法?為什麼歌聲對你沒有影響?」廚房裡的頭頭,之前他也曾送過一次飯,可惜剛進去就倒了,眼看那麼高的工錢,他卻只能紅著眼看著。現在,看到有人安然無恙的出來,差點沒上去抓著元寶的衣領質問了。

元寶取出自己準備的耳塞,很無辜的看著他們,「大人說不能聽她唱歌,小的就把耳朵堵起來,聽不見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元寶說完,便放下手中的食盒,退了出去,然而剛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對了,裡面那位說了,讓你們把洗澡水送進去!」說完,在不停留,快步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徒留廚房裡那些小廝,差點沒悔青了自己的腸子,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白白失了大好的賺錢機會。

「要不咱們去和管家說說?」

「就是,他們到底是新來的人,咱們可是管家手底下的老人了。這樣的機會自然應該先給咱們!」

「就是,走,咱們去找管家!」

「給我站住!」那名管事的背著雙手厲聲看著這些要造反的人,「不好好乾活這是要造反?」

「趙管事!」幾個人一見到他立刻齊齊低下了頭。

「怎麼?先前死活也不去,現在看到人家有辦法了就眼紅了?找管家?就是找莊主,除了把你們趕出去還有其他出路?」管事的冷冷的道,哼,那些人好歹叫他老大,他豈能讓這些個老油條欺負他們?「一個個還不趕緊死去幹活!」

「是是是……。」小廝們被罵了一通,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憋屈了也得自己咽肚子里,這裡就只有這麼一個凱闊的東家,他們若被趕走了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的送洗澡水?」廚房裡的頭頭對著手下的人吼,顯然,心中氣悶只能找這些人出氣。

「是,頭,咱們這就送去!」底下那些小廝自然卑躬屈膝的應著,取過一旁專用的浴桶,放好了熱水就端了過去,那浴桶還沒有個臉盆大,倒也不難弄,只是心裡頭有了彆扭,不找點事情就是不痛快。

「拿去,洗澡水!」小廝站在院門口,冷冰冰的說道,狗蛋狗剩都呆在門口,倒是伸手就能接到,只是,這小廝不樂意,在對方還沒接到的時候便鬆了手,一盆的熱水嘩啦啦的灑了出去,便是那特製的浴桶也摔倒了地上。

「你們是怎麼幹活的?這麼點重的東西都接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小廝雙手掐腰頤指氣使的道。

狗蛋和狗剩陰險的笑了一下,隨即齊齊轉身彎腰向著裡面那人,「大人,你都看見了,你可得替小的們做主啊!欺負咱們也就算了,可他們這是明顯的不把您放在眼裡啊!大人!」兩個人委屈的哭訴。

而那名小廝早已白了臉,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趙管事饒命!」

「你好大的膽子!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趙管事的怒,剛剛那一幕自然盡收他的眼底,這些個膽大包天的混賬東西,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骯髒的事情,「你今天就滾出去吧!我回去和管家說的!」

「趙管事,小的求你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趕我走,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都指著我這份差事活命了,趙管事,你行行好!」

「哼!我剛剛可告誡過你們了,可你們竟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趙管事怒的,這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大人息怒!」這時元寶走了過來,很恭敬的行了個禮,「大人,這次您就算了吧!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您大人有大量,就當給他一條活路!」

「哼!還不謝謝他,告訴你,若不是他求情,今天無論如何也會把你攆走!」趙管事的冷聲道。

「謝趙管事大人大量,謝元寶兄弟求情,小的以後一定引以為戒絕不再犯!」小廝連連磕頭,這次是真把他嚇到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幹壞事會被管事的抓到,更是沒想到,這人會替他求情。

「還不快去弄洗澡水?」趙管事的冷哼,斜著眼睛說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小廝又磕了幾下,這次撿起特製浴桶拔腿就跑。只想著不能再犯錯了。

元寶土娃狗蛋和狗剩,對著趙管事的又是謝又是誇的,愣是把那個趙管事的弄的飄飄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莊主而非僅是一個管事的。

歡喜的送走管事的,接了小廝重新送來的熱水,幾個人便窩在房間里密謀。

「咱們先要通知老大!」

「芭比說,這人又要對老大他們使壞!」

「趕緊去信和她說說!」

「咱們還要把這邊的情況摸清楚!」

「就是!那些毒人咱們還沒有看到,必須先查查那些毒人在不在這附近!」

「對,查清楚了,等老大來的時候才好辦事!」

……。

幾天後,遠在郁南盛京的慕容府接到一封密信,信是小正太收到的,當他看到信上的標緻時,差點沒歡喜哭了!

「小正,誰的信?」懷孕沒到三月的李煙籠悄聲問著。

「是吃哥,吃哥的信!」小正太歡喜的摟著李煙籠就啵了兩口。「你別亂跑,我去找老大!」

「嗯!」李煙籠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他歡快離去的身影,臉上也不自覺的揚起欣慰的笑容,多少天了,從老大回來之後,他就沒這麼輕鬆的笑過。

小正太幾乎是用飛的,從自己的小院來到風荷園,「老大,老大,吃哥來信了!」他那歡快的聲音幾乎穿透了整個慕容府。

慕容蓁與司臨淵從房裡走了出來,就看見小正太揮舞著手中的信件直奔他們而來。

「你說誰?」慕容蓁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阿隱是有定期來信,而吃哥則從無消息,她知道的關於吃哥的消息,皆是來自阿隱。

「是吃哥!這是吃哥的字跡!」小正太歡快的說道,最最重要的是信封上面的花式,那是吃哥無聊時才會畫的圖樣,而別人也很少有人畫得出來。

慕容蓁一把將小正太手上的信件搶了過來,也不管他想要探尋信上的內容,自顧自的轉身進了屋子。

「老大,展信安。

自從分別之後,每每噩夢連連,不知是因為被惡意圍困的你還是那漫山白骨的場景,白日渾渾噩噩漫無目的的遊盪,夜間最是難熬。

似乎很難找到前進的方向,迷惘無知,然而有一點我心中甚明,我從不曾後悔過,後悔帶你進山,後悔勸服阿爸交出聖葵,我之所以離開,只是愧對,愧對親人與數不計的黑雲山族人。

我自我放逐,只為追求心中解脫,然而,上天終不願我頹喪度日,將仇人送至我的面前,芭比說,真正的報仇不是親者痛仇者快,這句話斷了我想拚死一搏的心思,是了,真正的報仇就是看著仇人死而非自己或自己的人死,故而有此信件,我需要你幫助!

——吃貨敬上!」

慕容蓁眼眶微濕,知道他這一句我需要你幫助說的有多艱難,她雖然不悔為父親取葯,卻後悔沒有安置好他的親人,如果她能小心一點,縝密一點,也許這些人都不會死,這也是她不曾開口挽留的原因,她無顏面對他。

「老大老大,吃哥寫啥了?」小正太跟在司臨淵的身後擠了進來,顯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吃哥的親筆信,雖然,不斷會有阿隱的信傳來,然而,終究是別人口中的,而非吃哥親自所說,每每接到信件的時都會鬆一口氣,然而卻還是有淡淡的隱憂,不知道事實真相如何!不知道吃哥的心裡是不是還在難受!這是別人光靠眼睛看所看不到的東西,只有他自己,才能真實的說出自己的心思。

慕容蓁瞪了他一眼,然而看到他那焦急的模樣,終究還是不舍的將信件交了給他,自己走到司臨淵的身旁,直接倒在他的懷裡。

小正太則捧著信件,一個字也不願意遺漏,認真仔細的讀著,讀著讀著,眼淚便掉了下來,一隻手用力的擦著,不敢讓自己的眼淚落在信紙上半分,這是吃哥時隔幾個月之後的第一封信,他不能把它弄髒了。

「呃……。」擦眼淚的小正太不小心瞅到信件的背面,這才想起他們聯絡的習慣,秘密的事情多是寫在背面的,眼淚還沒擦乾,小正太就拿著信件跑到慕容蓁的面前。

「看完了?」慕容蓁沒有取笑他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因為看過信之後她也想哭。小心的要將信紙折起來,卻被小正太伸出來的手阻止。

「後面還有事!」小正太提醒道。

「嗯?」還沉浸在難受情緒中的慕容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她身後的司臨淵,從她的手中抽走了那張信紙,翻到背面看了看,臉色不由得沉了沉。

「怎麼了?他說了什麼?」慕容蓁轉了個身看向司臨淵,著急的詢問。

「他們在天照國的邊陲小鎮找到了那個幕後黑手!」司臨淵沉聲道,果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們竟然就找到那人的老巢。

「芭比竟然在天照!」聽他這樣說之後,慕容蓁也快速的瀏覽了一邊信紙的背後,嘴角微微勾起,「哼,還想來殺我們?我倒要瞧瞧這次又找的是哪些人!」

然而,當他們嚴正以待的時候,慕容府卻沒有遭到半點偷襲擊,反而是郁南遭到的空前的災難,三大國之一的琉璃國突然發兵四十萬逼近郁南交界,而羽闕那邊傳來的消息同樣危及。

「主子,羽闕那邊傳來的消息,羽闕也在調集大軍趕往邊界!」落月對朝陽匆匆的跑了書房,沒有見著司臨淵,便對著慕容蓁稟告。

慕容蓁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背後那人的心機,竟然利用玉隨意以及黎陽公主對她的恨意發動戰爭,若是以往,玉隨意只是太子,然而,在去年大婚之後,琉璃皇帝便交了大權,無心太子在今年年初正式登基為帝,而黎陽公主自然成了琉璃國的皇后。以這兩人對她的怨恨,想來,只要有人稍加挑撥,這些手握大權的人豈能忍受,只是……因為個人喜怒,卻把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置之不顧,這讓她無端的氣怒。

就在這時,小正太也匆匆的跑了進來,「老大,皇上來了!」

現在的郁南皇帝,正是當初的相南王——夜君瀾。

「請他進來!」慕容蓁揮了揮手,反正她是沒有出去跪迎的自覺的。

而此時,差點為戰事急昏了頭的夜君瀾自然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規矩。一身便裝的他聽到小正太的稟告之後,便直接隨著他走向書房。倒是跟在他身後的侍衛統領有些不滿,這個慕容家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來了!」坐在書桌后的慕容蓁一看到他開口的便是這句。

「嗯!」夜君瀾應了一聲,直接把臉色不好的侍衛統領留在了屋外。

「小正太,上茶!」慕容蓁對著屋外的小正太說道。

「是!」小正太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便端著好茶進了來,先是給皇帝奉上,後面才遞給自己的老大,知道他們有話要談,倒也沒有在屋裡多逗留,奉好茶之後,便走了出去,關上了門,與那個被氣得鼻子不是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侍衛統領一起守門。

「說吧,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慕容蓁起身,端著茶杯走到夜君瀾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將茶杯放在中間的茶几上,這才曼斯條理的開口詢問。

「暫時還能應付!」夜君瀾有些頭疼的說道,這些年七國之間一直相安無事,然而郁南是四小國,軍事上從來不敢懈怠,就怕出現這樣的情況應付不來,如果只是琉璃國來犯,他們雖然應付困難但是不一定就會全盤皆輸,但是如果在加上三大國中的另外一個,郁南就岌岌可危了!

「這場戰事只要一拉開,就不會是琉璃和郁南發生戰事這麼簡單!」慕容蓁同樣皺眉,沒有人不喜歡和平反而喜歡戰亂。

夜君瀾點頭,他已經接到消息,羽闕已經集結重兵正在調往南境。不用想也知道,羽闕是想分一杯羹的。三大國之間的鼎立之勢不會有人輕易破壞,可如今,羽闕與琉璃結親,如果連成一氣,郁南乃至其他的小國就都危險了。

「邊境那邊咱們有多少駐軍?」慕容蓁問,臉色陰沉。

「二十萬!」夜君瀾道,「二十萬對上四十萬難有勝算,我不也不敢把其他地方的駐軍調走!」夜君瀾開口說道,在慕容蓁的面前,他也沒了自稱朕的自覺。

「……。」慕容蓁頓了頓,開始分析眼前的形勢,「天照國不會有事,至少不會對郁南出兵,至於霞東和丹北,霞東我不算了解,但我想,這個時候四小國不該起內訌,聰明點的都知道,一旦這種穩定格局被打破,四小國會逐步被吞併,這個時候,他們出兵對自身並無好處!我們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西境與西南邊境,最大的低手就是琉璃與羽闕兩大國!雲西國一直依附琉璃國,這也是咱們要防備的對象!」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把東境的駐軍調來增援西南邊境?」不知為何,對於慕容蓁的話,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即便,曾經郁南皇室深深得罪過慕容家,他也相信,在這樣的危及關頭,慕容蓁不會危害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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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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