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會心疼的

第七十八章 我會心疼的

「進密室,尋找易天盟主留下的東西。……www.……」

易三帶領大家進入濃密的樹林,走了沒多久,便在半山腰看到一個近三米高的山洞。從外面看,山洞猶如天成,毫無人工開鑿痕迹。

洞內狹窄,僅供兩人並肩而行,易三點燃火把走在最前面,東方珏護著林小夕緊隨其後,紀無雙拉著陳一寒走在第三位,紅綃替烈風照著火摺子走在最末。

行了大概十米,狹窄的通道豁然開闊,好似進入寬闊的客廳,石壁上鑿有小洞,掛著數盞油燈,易三將油燈一一點燃,洞中頓時大亮。

林小夕環視一周,除了光溜溜的石壁再無他物。

易三走到右面的石壁,拍了拍,說道,「這便是密室入口。」

面前的石壁沒有裂縫,只在林小夕額頭高的位置有一塊凹進去的,手掌大小的標誌,那標誌的形狀有些像斧頭。

「易管家可知道機關所在?」

易三搖頭,「密室的秘密是家父告訴老朽的,據聞易天盟主將一件神秘的東西留給後繼者,卻從來沒有人找到。」

易天已經去世一百年,一百年中得有多少任武林盟主,居然沒有一個人進入密室,這也太神奇了。

林小夕摸著斧頭標誌躊躇半晌,說道,「如果用內力震開石壁,山洞就會垮塌?」

「正是!」

「既然大家都進不去,我也不想強求,」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們走吧。」

「家父說過,只有有緣之人才能找到機關進入密室。或許盟主便是那有緣之人!」易三目光灼灼。

林小夕不為所動,雙手抱臂,「其實我真的不好奇易天留下什麼。」被迫坐上盟主之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背後傳來易三的嘆息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林小夕頭也不回地揮手告別,隨手去過一盞油燈,向洞外走去。

晚飯過後,她剛回到房間沒多會兒,突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藍翎急匆匆跑進來,「盟主,書房被盜了!」

書房位於北院,距林小夕的卧室不過幾十米,若是有人進去,必要經過她的房間門口。何人有此能耐,居然避開眾多守衛和高手,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書架上的書全都被翻過,地上還散落著書畫和紙筆,看樣子,賊子確實對書房進行了一次大盤查。

易三正命令家丁清點少了什麼東西,一番忙亂下來,大家都說東西沒少。

易三卻突然想起什麼,神色緊張地命人將書架搬開,趴下,將耳朵貼在地板上,右手咚咚咚地敲著。敲到一塊地板面前,他停下來,食指扣住地板邊緣,將它揭了起來。

原來那塊地板下面是空的,他彎腰從洞中取出一個暗黑色的小匣子,緊張的神情慢慢舒緩,隨著他打開匣子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上。

匣子砰然落地,易三神色惝恍,踉蹌幾步,「不見了,怎麼會?」

他突然跪倒在林小夕面前,面露愧疚之色,「老朽對不起盟主,丟失信件,罪該萬死!」

林小夕慌忙扶他,卻被他躲過,執著地跪著,想以此降低心裡的愧疚。

「易管家,您倒是說清楚,到底丟失了什麼信件,與我又有何關係?」

「是易天盟主留給第二十任盟主的親筆信!」

「其他十幾人都有嗎?」

「沒有,只有林盟主才有!」

林小夕沖藍翎和綠玫使了個眼色,兩人忙上前,一左一右將易三扶了起來。林小夕開始對易天好奇,他為何專門給她這個第二十任寫信,信裡面又說了什麼?

雖然忙碌一天,林小夕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披衣下地,推開窗望著天邊如鉤的明月,她有點想家了。怔忪地站在窗前,思緒漸行漸遠。

突然,一陣夜風夾雜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窗戶嘎吱一聲猛地關上,她陡然後退兩步,警惕環視屋內,「誰?」

「唉」低沉而磁性的嘆息聲,滿是遺憾的味道。一道黑影風般刮過,落在屋子中間。

「是你!」林小夕暗中握住佩戴在腰間的匕首。

黑影紋絲不動,像是一尊矗立在黑暗中的雕塑。他清冷的聲音砸向她的耳膜,「最近記性總是不好,忘了東方珏給你的香囊。」

林小夕冷笑,「什麼時候綵衣樓的霸主也學會雞鳴狗盜的下流勾當?」

韋莊並沒有動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唇邊竟然勾起一抹笑意,「當了武林盟主,竟然連師父也不肯叫了么?」

林小夕冷哼一聲,要不是被他設計,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去他大爺的師父!

她不耐地白了他一眼,「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向我顯擺你學會了用迷香害人?」

韋莊肩膀抖了抖,似在強力抑制什麼。半晌,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為師自然不會如此無聊。此番過來,是幫你得到屬於你的東西。」

「屬於我的東西?」

韋莊點撥,「密室。」

林小夕詫異,「你有辦法打開密室的門。」

他雙手負於背後,語氣傲然,「沒有為師辦不到的事情。」

她總是善於挑戰權威,斜睨了他一眼,「可是,密室的東西我並不想要。您老人家請回吧!」

他面無表情,腳下並沒有動,身體卻直直向她撲來,「你並沒有選擇。」

於是,在毫無預備的情況下,林小夕同學就被韋莊點了穴道,拎小雞一般拎到山洞裡。

看起來,韋莊對山洞的構造很是了解,衣袖一揮,牆壁上的油燈便點亮了。他將林小夕放下,兀自走到密室入口的石壁前,右手支著下巴,半眯著眼睛沉思。

被點了穴道的林小夕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努力斜著眼睛望向他,見他盯著石壁發獃,不由嘟囔發牢騷,「你到底知不知道密室的機關?盯著它看,它也不會開出朵花兒來!」

韋莊扭頭看她,坦然回答,「不知道!」

林小夕想撞地,翻了翻白眼,「您老人家先解了我的穴道再研究行不?這姿勢累得慌!」

韋莊認真打量,只見她右腿向前邁出半步,左腳墊著腳尖,雙臂不規矩的伸出,做出掐人的姿勢,好似解開她的穴道,某人的脖子便會遭殃。

韋莊認同地點點頭,「確實挺累!」

「那你放開我唄!」

他淡淡拋下一句,「我擔心我的脖子。」

便回頭繼續研究石壁,根本不在意她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林小夕在心裡問候他全家。

就在她擺pose擺得風中凌亂的時候,那個被她問候了全家男人倏地恍然大悟,低聲道,「原來是這樣!」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銅牌,小心地將它按在石壁凹進去的標誌上,嚴絲合縫,恰到好處。看來這塊被易天放在信件里的銅牌正是開啟密室的鑰匙,可為何石壁沒有半分動靜。

韋莊皺著長眉,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光滑的石壁,視線無意間掃過面帶惱怒之色的林小夕,皺著的眉倏然展開,笑意從唇邊蔓延至眼中,陰鬱的臉猶如嬌花照水般明艷。

他邁著瀟洒的步伐到了她面前,略微彎腰,用兩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笑,「累嗎?」

林小夕冷不丁見到韋莊燦爛的笑容,比看見厲鬼還要驚悚,只恨不能動彈,要不她拔腿就跑。

「如果累了,你可以歇一歇!」他的笑越發像狡詐的狐狸。

林小夕打了個寒戰,忙嘴硬道,「我不累,還可以堅持!」

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接收到她惱怒的目光,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可是,我會心疼。」

林小夕很想甩給他一個大耳光,再罵一句「神經病!」可是除了拋給他幾記白眼以外,她毫無辦法。

他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指尖傳來的冰涼溫度讓她的心微微一顫。他微垂著眼眸感嘆,「很漂亮的手指,可惜了。」

「喂,你什麼意思?」

剛說出口,林小夕便覺脖子一酸,雙眼一黑,身體便向前倒去。

「如此,你便不知道疼了。」韋莊唇邊帶著恍惚的笑意,微涼的手指撫摸著她清秀的臉龐。

一把鋒利的匕首快速劃過,鮮血順著刀鋒落到銅牌上,很快便浸染整塊銅牌。韋莊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將葯末灑在林小夕的傷口上,又用白色錦帕細心地包好,他才滿意地抿了抿薄唇,起身將銅牌按在凹陷處,只聽得一陣細微的咔嚓聲,右側整塊石壁緩緩向外開啟。

咔嚓聲逐漸變成轟隆聲,間或有粉塵散落,韋莊退到林小夕身邊,抱她躲到一邊,避開灰塵。

密室的門完全打開,裡面並非外面這般黑暗,四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鑲嵌在四面石壁之中,照亮整間密室。

空曠的密室里,正中間擺放著一副寒玉做成的棺材。

棺材並未蓋棺,裡面躺著一位鬍鬚皆白的老者。老人容貌和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只是安詳睡去,他雙手交握置於腹前,手中拿著一封信。

韋莊從懷中掏出另一個小瓶,撒了一些粉末在棺中,棺中之人無疑是易天,經歷一百年肉身都未損毀,只有一種葯可以做到,那就是至陰至冷的冰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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