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風口

第一章 黑風口

「桓風,這一趟鏢你看看會不會出什麼事呢?我怎麼老是覺得心裏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呢?」

看着飛揚的雪花中遠去的鏢隊,廖靖遠皺着眉頭對身邊的一身穿青衣的少年說道,顯然對這一趟鏢很是擔心。~~~~雖然說胡總鏢頭在這大龍鏢局走了三十年的鏢,也有一身上乘的武藝,並且在這三十年的時間裏他走的鏢幾乎沒有什麼損失,可是他還是放心不下,那種壓抑的氣氛一直在他的心頭縈繞不斷。

「廖叔,不要胡思亂想了吧,這次是胡總鏢頭親自押送的,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難道你還不放心胡總鏢頭么?」

青衣少年目視着鏢隊後面那飛揚的雪花緩緩的說道,眼中滿是自信,他對胡總鏢頭是很了解的,也對胡總鏢頭很有信心。

「是啊,胡總鏢頭走了三十年的鏢了,又是我們大龍鏢局的老牌鏢師了,而且江湖上的朋友不管是黑道白道都會賣給胡總鏢頭和我們大龍鏢局的面子的,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哎,老咯,沒有當年的那種魄力了啊!」

「呵呵,廖叔,不要想這些了,這次到了年關,那些江湖上的土匪山賊估計也是在忙着年關的事情,而且這一趟鏢又是在不遠處的青城,而且還有胡總鏢師親自壓陣,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裏面吧。」

少年看着身邊的有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眼中的那種不安安慰的說道,一雙眸子閃閃發光,青衣在呼嘯的寒風之中獵獵作響。

地上的雪花被寒風吹起,在離少年和中年人三尺的地方又緩緩的落地,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氣流將那雪花推開,根本近不了兩人的身。

「嗯,你說的不錯,可能是我多慮了吧,要不是到了年關小雨不讓你出去,這趟鏢我還真是準備讓你小子去的,現在有時間多陪陪雨丫頭,那丫頭對你的依賴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有點嫉妒了。」中年人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年說道,眼中的那擔憂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意的神色。

「嗯,廖叔現在閑了下來,我肯定會多陪陪小雨的,只是小雨的脾氣可真是厲害啊,每次和她鬥嘴總是我輸,她嘴裏的那一套套的說辭還真是……。」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那暖暖的笑意和眼中淡淡的溫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顯然是那叫小雨的女孩子已經映入了他的心扉。

「那還不是那從小慣出來的,每次有什麼事你總是由着她的性子來,現在知道了吧,就是我現在也說不過雨丫頭了。」中年人笑呵呵的說道,顯然也是對那口中的雨丫頭應付不來,可是那話中透露出的更多的是一種溺愛。

「呵呵,我喜歡的就是小雨的這樣的性格,頗有些江湖女俠的味道呢,都那麼長的時間了也習慣了,現在要是那一天沒有和小雨鬥嘴心裏還真是不爽呢。」少年說着轉身進了上書「大龍鏢局」四個流金大字的院子,一塵不染的青衣在漫天的雪花之中顯得很清楚,地上出現了兩道淡淡的腳印,那腳印好像是輕輕的貼在地上的厚厚的積雪上一樣。

「不過廖叔,我還是有事情要出去兩天的時間,等事情辦完立刻就回來了,小雨那邊你就幫忙說說吧,就說我出去給鏢局置辦年貨去了,要是我去說的話免不了又是一番說教的!」桓風一邊走一邊說着。

「沒事的,有事你去就是雨丫頭那邊我去說好了,再說你真的有事情去辦的話雨丫頭也不會攔着你的,放心去吧,早去早回就好!」中年人看着桓風的身影說道,眼中儘是關愛的神色,對於桓風這個年青人他早已經當成了自家的人,自從十年前他去押鏢路上碰到了桓風這個孤兒帶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了,到現在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對於桓風這個優秀的青年早已認可。十年的時間,桓風已經成長成了一個優秀的小夥子了,可是他總是感覺桓風身上有一種很神秘的感覺,怪滿微笑的臉上總是隱藏着深深的哀傷和憤怒,雖然桓風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聊天啟感覺得到。

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一趟碰到桓風的一趟鏢,廖天啟就有一種說不明的感覺。

那是在一座巨大的山腳下,雲霧繚繞的群山一眼望不到邊上,進入群山廖天啟也是吩咐眾鏢師和趟子手提高警惕,群山永遠是強人出沒的地方。

就在他們要離開那一片山脈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自山頂傳出,山頂飄渺的白雲都被震散,一陣強光爆發,同時無數的或銀白色或青色或火紅色的亮點朝遠處射去,像極了傳說之中仙人的手法。

在無數的亮點射出的一霎那,一陣強大的威壓散發開來,廖天啟一眾人瞬間昏迷過去,人事不知,等他們醒來,身邊出現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嘴角還掛着淚痕,廖天啟由於無子,就將小孩子收養了,等小孩子蘇醒后才知道他的名字是桓風,其他的怎麼問他都不說,廖天啟也就不再多問,只是把他帶在身邊,但是他知道這個叫桓風的小孩的身份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但是他也是個很熱心的人,也就沒有顧忌什麼,只是將那疑問深深的藏在心底,這一藏就是十年。

「瑞雪兆豐年,看來來年又是一個大豐收年!」中年人看着雪地上那兩道淡淡的腳印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收回思緒,而後也轉身進了院中,兩人的腳印也很快被那飄揚的大雪掩蓋。

「一騎出關去,瀟灑走一回!」

桓風騎着一匹膘肥身健的棗紅大馬,帶着身後的那片片飄飛的雪花飛速的消失在大道的盡頭。

「哼,死桓風,臭桓風!說的不出去又跑出去,等你回來叫你好看!」看着桓風一馬絕塵而去,一個身穿紅衣,雙眉如柳葉,撅著一雙殷紅小嘴,長發披肩的靚麗少女啐道,可是眼中卻流露出深深的關愛和一點擔心。

「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了,前面就到黑風口了,這一趟鏢只有這一個地方不安全,等過了黑風口到青城就是只有四天的路程了而且還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我們這一趟鏢也就基本上完成了。我們一定要趕在天黑前過了這黑風口。」

黑風口是一個長約十里的峽谷,兩面全部是巍峨的高山,峽谷兩邊是一片片的森林,這裏長年風吹不斷,大的時候可以將地上的石塊吹起,風一吹兩邊的數目就隨着封不斷的搖晃,一浪高過一浪,而且這裏長的全部都是那黑鐵松,看起來就像是一浪一浪的黑風,叫黑風口也貼切。

「胡鏢頭,你就放心吧,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走鏢了,再說還有您跟着呢,怕什麼!」走鏢的一個個護鏢師精神抖擻的達到,可是眼睛卻是沒有絲毫放鬆,不停的注意著四面的情況。看他們那謹慎的樣子和受傷因長年護鏢車而長出的厚厚的老繭也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老手,就像是他們說的一樣。

而且看他們手中偶爾有絲絲寒氣透露出來的兵器和那精神的面貌,就知道這一個個的趟子手都是練家子,而且個個都有着不俗的武功。

這大龍鏢局之中的數十個鏢師不說,就連那一個個的趟子手都是經過層層挑選出來的,不僅武藝高強,最少的都是有十年的內力高手,而且一個個都是大膽心細的人物,每年大龍鏢局都會接到無數的鏢,這一點是大龍鏢局引以為傲的地方。

尤其是前面的高頭大馬上面的一臉鬍子虯髯的胡總鏢頭,那高鼓的太陽穴,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和那手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胡總鏢頭肯定是個高手。而且是內功和外功都有很高造詣的高手。

就在快走出黑風口的時候,胡總鏢頭忽然右手高舉,左手勒住韁繩停住了,雙眼也不住的四方打量。

後面的趟子手在胡總鏢頭舉起右手的一瞬間圍成了裏外兩層的橢圓形將鏢車僅僅的圍在內里,挎著的兵器也都握在了手中,外面的一層都擺出了最好的出擊的姿勢,可以在一瞬間出手。

裏面的一層卻是擺出了最適合自己的格擋的姿勢,可以在遇到突發事件的一瞬間護住身後的鏢車。他們的任務就是護住身後的鏢車,即使是外圍的趟子手遇到再危險的情況他們也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去救援。

他們可以在一瞬間擺出這樣有利的姿勢,可以看出他們都是有經驗的趟子手而且他們還有很好的默契。

此時胡總鏢頭也一勒馬韁,快速的來到了鏢隊的中心位置,手中一桿丈長的銀槍橫在胸口。

「請問是哪個道上的朋友,我們借貴道要是驚擾了朋友胡瑜在此向朋友道歉,以後胡瑜再來專程拜訪,還請朋友見諒!要是朋友缺錢需要江湖救急的話還請知會一聲,我胡瑜還當得了這個主的!」

胡瑜高聲說道,眼睛還在不住的打量著四周,高昂的聲音傳出數百米,震得那黑鐵松簌簌作響,無數的積雪自樹上驚落,胡瑜的功夫由此可見一斑。

「早就聽說大龍鏢局的胡總鏢頭,今天一見果然好氣勢,這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是條漢子,要是平常見面的話我真是想和胡總鏢頭把酒言歡,可是今天我只能說句對不起了!」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四周傳來,震得胡瑜的耳朵嗡嗡作響。但是胡瑜根本聽不出聲音是從何方發出的,只聽到四面八方都是這道聲音,他知道這次是碰上高手了,而且是那種江湖上的頂尖高手。

「前輩說笑了,前輩怎麼會和我們過不去呢?前輩是在開玩笑吧!」胡瑜盡量保持平靜的說道。

手中的那一桿丈長銀槍慢慢的變成了火紅的顏色,顯然是胡瑜將真氣灌滿槍中,而且做出了最好的出擊姿勢,一槍擊出必是驚天動地。

因為他心裏明白這樣的高手不是他可以比肩的,雖然說他的武功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而且像這樣的高手一擊必是必殺,不會給自己出第二招的機會。

胡瑜悄悄的向身後的趟子手打了個手勢,頓時一團有如實質的殺氣爆發出來,這一圈出現了一個無雪的空間。他們和鏢師們的合作不是一次兩次,早就有了默契。看到胡瑜的手勢的一瞬間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看胡總鏢頭的意思是不願意放開這一趟鏢了,只是不知道你們大龍鏢局的桓風,桓鏢師來了沒有?早就聽說桓風年紀輕輕的就闖出了大龍第一鏢師的名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那溫和的聲音再次想起,同時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出現在胡瑜的前方,一雙漆黑的眸子看着胡瑜緩緩說道。

說是桓風少爺,其實桓風並不是大龍鏢局廖鏢主的兒子,他是廖鏢主再一次押鏢的時候收留的一個孩子,就在鏢局裏面住下了,一身武藝也不知是師承何人,雖然桓風一直沒有在大家的面前露出自己的武藝,可是不管是鏢局裏面的鏢師還是趟子手都知道那個桓風少爺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令前輩失望了,我大龍鏢局的風少爺沒有走這趟鏢,所以他並沒有來。」胡瑜看着那黑衣人影猶如深淵的眸子說道,他覺得那一雙眼眸之中藏着無數的歲月,是什麼讓這個聽起來年紀並不大的人有這樣幽深的眼眸呢,這樣的眼眸他也僅僅在自家鏢局的風少爺臉上見到過,可是沒有眼前這個人眼眸那麼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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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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