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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熟悉的味道,楊興寶的眼淚就像是洪水泛濫一般,迅速地打濕了軒轅熙胸前的衣裳,不過到底還是知道這裏是什麼場合,極力剋制着沒有發出聲音,雙肩都在不停地抖動。

這是楊興寶第一次體會到身邊親近的人離世的悲痛,即使是現在已經在師兄的喪禮上,他都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以後再也見不到師兄了,世上從此再也沒有蔡博文這個人了,那種難受的心情在如今這個壓抑的環境中,特別是在看到那口停在裏面的棺材時,尤為明顯。

今日能見到軒轅熙,對於司月和楊興寶來說都是驚喜的事情,在這樣極其強烈的悲喜交加情緒的衝擊下,司月都有些失態,更何況是楊興寶,再說,誰又能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般的場合。

軒轅熙就這麼任由楊興寶哭着,一邊的軒轅浚看着,眼裏有着濃濃的羨慕,父親回到家裏他是很開心,對他也很好,只是他總覺得在太子宮裏的父王並沒有在諸葛府里那麼開心,雖然父王依舊是每天都在笑,但是他看得出來,那笑容絕沒有現在父王眼裏閃過的心疼來得真實。

看着兩兄弟這樣,司月高興的同時由不由得充滿了擔憂,如今這樣的場合,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西西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軒轅熙估摸著懷裏的小寶短時間不停止,察覺到司月的目光,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讓司月的眼眶更紅,柳無岸看着兩人之間無聲的交流,司月眼裏的那種充滿暖意的溫柔的,是兩人曾經「濃情蜜意」的時光都不曾有過的,但他可以肯定那並不是看情人時充滿愛意的眼神,倒像是母親看兒子時慈愛的目光。

想到這裏,柳無岸的左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個比自己還大的兒子?能真心當兒子看待?反正他是不信的,掃了一眼被軒轅熙牢牢護著的楊興寶,恐怕是為了這個兒子吧?

柳無岸的表情,除了柳笑凡,就只有慕容霖看在眼裏,皺眉,以大姐的態度,他算是看明白了,就像小雨所說的那樣,大姐絕沒有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對柳無岸一見傾心,隨後無恥地勾引。

而對於柳無岸,他從對方的眼裏沒有看到一絲對大姐的喜愛之意,倒是覺得這柳無岸對大姐更像是不懷好意。

「好了,小寶,別哭了。」眼見着出殯的時辰就要到了,軒轅熙開口說道。

聽到自家哥哥熟悉的聲音,也清楚即使將近兩個月沒見面,即便是哥哥的身份已經變成了太子,哥哥還是他的哥哥后,之前有些忐忑惶恐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再回想着剛剛所做的事情,已經快十歲的小寶有些不好意思,卻又習慣性地將眼淚全都蹭到軒轅熙的衣服上,這才抬起頭來,用一雙紅腫得不行的眼睛看着軒轅熙。

「小寶,一會你替我送送你師兄,等你師兄出門,我就要離開了。」說到這裏,軒轅熙心裏再一次生出幾分不舍來。

「恩,」楊興寶離開軒轅熙的懷抱,不過,兄弟兩個依舊站得很近,「那哥哥,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有機會我就會來看你的。」軒轅熙揉了揉楊興寶的腦袋,開口說道。

軒轅熙並不是不想送蔡博文最後一程,只是他如今的身份,再想着蔡家人的作為,他可不想為蔡家人爭臉。

哀樂響起,送喪的隊伍排了好長,就像軒轅熙這樣的,並不是來了蔡家的客人就會去送行知道,但司月,小寶還有王雪君和他的弟子們都是跟在隊伍的後面的。

「柳兄,你與博文兄並無交集,為何要去?」慕容霖低聲說道。

柳無岸挑眉,「想去而已,慕容兄難道不知我是為何?」

「父王,」直到隊伍看不見,軒轅浚才抬頭看着軒轅熙。

「恩?」軒轅熙回神,看着自家小小的兒子,臉上不由自主地想到最初見到小寶時,似乎也是這般大,彎腰,在軒轅浚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將他抱起,揉了揉他的腦袋,「被擔心,你父王沒有那麼脆弱。」

雖然父王回來這段日子對自己很好,可這般的親密還是第一次,眼裏閃過驚喜,小臉蛋泛著紅暈,「父王?」

「我是你爹,用不着這般拘束,」整個太子宮裏,軒轅熙唯一喜歡的就是這個兒子,看着眼裏閃著驚喜光芒的軒轅浚,想了想開口說道:「浚兒,父王帶你去玩好不好?」

「不會太子宮?」軒轅浚自然想和軒轅熙在一起的,「父王今日沒事?」

伸手捏了捏軒轅浚的鼻子,「沒事。」

軒轅浚看着軒轅熙胸膛上那一塊濕掉的地方,「那父王要不要先換衣服?」說完就皺眉,他很清楚,若是父王回到太子宮,說不定就會被什麼事情絆住。

見自家兒子一臉糾結,「去諸葛府吧,那裏有我的衣服。」

這一日一大早,楊天河就進了城,因為並不知道喪葬的地方,所以只得早早地在離著蔡府不遠的地方等著,看見司月和楊興寶甚至是軒轅熙,他的心裏是激動的,不過,見三人都一臉的肅穆悲傷,心裏更是難過。

原本在來到這裏之前,他心裏是存在着僥倖的,那就是蔡大人還好好的活着,什麼被滅門,只是謠言而已,並不是真的,可這樣的僥倖在看見那幾朵碩大的白花時,才明白是真的,蔡大人是真的不在了,他心裏的難受並不比司月他們少,等到棺材出門,他不由自主地跟上。

因為蔡博文最重要進入李家的祖祠,所以,下葬的地方也沒有在蔡家的祖墳那邊,而是由王雪君挑選的一個風水寶地,送葬隊伍出城之後,一路往南,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方才停下。

司月看着這個風景秀麗的小山谷,有山有水,最重要的是方圓並沒有人煙,清靜得很,想必蔡博文會喜歡的。

下葬的時候,哭嚎聲響徹整個山谷,司月沒哭,楊興寶也沒有再哭,只是安靜地看着塵土將厚重的棺材一點點的掩埋,等到七七過後,王雪君命人將他的衣冠冢遷入李家祖墳時,屬於李博文短短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

「啊!妖星!她就是妖星!」在葬禮結束后,原本哭喪的人也停止了哭嚎,無論是送喪的人,還是遠處圍觀的人,都安安靜靜地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送上隊伍中,一聲撕裂嗓子的吼叫彷彿平地響起的驚雷,別說蔡家人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就是王雪君等人都將不悅的目光集中在那發出聲音的男人身上。

司月自然也不例外,然而,待到那男人像是瘋了一般地沖開人群,眼裏帶着恐懼,表情卻極其猙獰,而被他注視,衝過來的方向,顯然就是自己。

「妖星!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妖星!」那男人一邊驚恐的吼叫,一邊不要命地朝着司月沖了過去,王雪君和慕容霖在第一時間就擋在了司月面前。

妖星?司月眼裏閃著冷意,原本以為這只是那些無聊的京城百姓弄出來沒影的事情,如今看來,倒是沖着她來的,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可真是狠,是要置她於死地。

王雪君眉頭皺得死緊,司月能想到的事情,他又如何想不到,況且,他還比司月知道得更多,將妖星二字按在司月頭上,真是天大的笑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大齊誰都可能是妖星,唯獨司月不可能是。

看着那些送葬的人一個個猶如柔弱得像是大家閨秀一般,被一個發了瘋的男人推得讓開了道路,可真是脆弱,只是,這些人真當他們王家是死的嗎?明明知道司月和他們王家交好,明明知道今天是博文下葬的日子,還選擇在這個時候鬧事,是想讓博文死不瞑目嗎?

楊天河站得較遠,看得並不真切,但是那男人的吼叫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妖星的事情他有聽過村子裏的人講過,不過,現如今他跟身邊這些看熱鬧,伸長脖子關心妖星是誰不一樣,他只擔心司月和小寶會不會出事。

只是無論看熱鬧的人變了臉色想要看清妖星是誰?還是楊天河對妻兒的關心,都被侍衛拿着兵器的侍衛擋住了。

眼看着那瘋了的男人離著司月越來越近,在場的人都像是被這一□□給嚇住了一般,忘記了反應,瞪大眼睛看着那男人靠近,站在司月前面的王雪君卻是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軟件,那冷冽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妖星!妖星!」男人卻是半點也沒有看見,只是,在離著司月兩米的距離,在王雪君準備動手的時候,渾身突然地抽搐痙攣起來,原本恐懼的眼裏帶着恨意,臉上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

那模樣,還真是很想被施了咒法,不一會便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身體依舊在不斷地抽搐,充血的雙眼依舊死死地盯着司月,送喪的人很是默契地空出一塊地來。

男人現實承受着極大的痛苦,生不如死一般。

王雪君想着司月是個孕婦,眼角看着她的面色平靜,並沒有收到驚嚇,才放下心來,走上前,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王大人,請看清楚,今天要你命的人是我,王雪君。」

在京城貴人云集的地方,這男人無論是家世還是官位都不值得一提,只是,聽到王雪君這話,即使身上疼得他想要咬舌自盡,就算從點頭準備做這件事情開始,就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艱難地轉頭,看見面容平靜,眼裏卻閃著刺骨冷意的王雪君,一顆心還是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不不知道你為何要做這件事情,但既然做了,就應該想到後果,」王雪君冷冷一笑,讓地上如螻蟻一般的男人心裏的恐懼更甚,「明日,京城會有一個王家消失。」

「咯咯。」那男人聽了這話,是真的害怕,他為何會這麼做,是因為他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能在死前為親人奔一份好的前程,他自然是毫不有點地點頭,只是,如今聽了王雪君的話,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有王大人這麼厲害,想要求饒,可強烈的疼痛讓他的嘴裏已經發不出聲音來。

「是我厲害還是你背後的人更強大,你在地下好好地看着吧。」說完這話,王雪君卻沒有急着出手,而是在倒地的男人落氣之前,一劍直接刺中對方的心臟。

「王大人,他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你這般私自處決,還有沒有將皇上放在眼裏。」這個時候,送喪的人之中,倒是有一位御史官在第一時間回神,跳了出來,對着王雪君指責道。

「在這樣的時刻妖言惑眾,這樣死算是便宜他了,你若是有意見,明天早朝盡可上奏。」說完這話,王雪君結果下人遞過來的手絹,將軟件擦拭乾凈后收回,擔心再出現什麼事情,「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恩,」司月點頭,無論如何,王大人的好意她是心領的,再說,無論針對她的是什麼樣的陰謀詭計,都不適合在這裏計較。

然而,司月等人會這麼想,別不代表其他的人都會顧忌到這裏是李博文的墳前,在許多人眼裏,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就是心虛,「啊!」尖利的哭叫聲響起。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博文的,你還我兒子命來。」一名滿臉淚水的婦人帶着一臉恨意指著司月說道。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司月是能夠理解的,看在死去的李博文份上,她也不會計較,只是,眉頭皺得死緊,莫名其妙地就被這樣的指責,按上如此的罪名,心裏還真是憋屈得很。

許是因為王雪君剛才的動作,蔡氏並不敢上前真的對司月做什麼,只是那震天的哭嚎,傷心欲絕的模樣,期間還不忘一聲聲地指控,彷彿司月真的是還得李博文如此的兇手,而此時,站在司月身邊的除了王雪君和他的弟子們外,就只有慕容霖和楊興寶兩人,其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後挪動了腳步。

「我看你不僅僅是妖星,還是災星,否則,我們家博文又怎麼可能像諸葛府那樣,被滅門。」哭着的蔡氏,說完的聲音很大不說還非常的清晰,至少送喪的人一個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司月沒見的鬱氣越來越濃烈,到了這個時候,若讓她相信這婦人是因為兒子去世太難過才會如此的,除非是她的腦子壞了。

「小姑姑,你別胡說!」蔡戰揚冷著臉說道,他可不相信司月是妖星,即使答應了對方要保密,他的心裏還是記得對方的救命之恩的,歉意地看了一眼司月,立刻安排人送蔡氏回去。

「王大人,我們走吧。」司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楊天河看着司月和楊興寶好好地上了馬車,一顆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不過,他卻沒有急着離開,瞪了將近兩個時辰,見小山谷里已經沒有人,只有孤零零的新坆一座,心裏不由得發酸,眼睛更是脹痛得難受。

對於李博文,楊天河更多的是感激和崇敬,帶着嚴肅的表情上前,規規矩矩地跪在墳前,恭恭敬敬地磕頭,待了好一會,才離開。

再說,司月回府的馬車上,「王大人,你就不怕我真的是妖星?」

王雪君搖頭,聽司月這麼問,就知道諸葛清凌並沒有將天命珠的事情告訴她,所以,他也不多嘴,「我知道你不是,」想到剛剛出來時那麼多看熱鬧的,皺眉,「這事恐怕不簡單,要知道關於妖星的傳聞已經有一段日子,如今才露出真正的目的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京城的百姓對官員的喪禮那麼感興趣的。」

「能如何,只能見招拆招唄。」司月笑着說道。

「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說。」再到諸葛府的時候,王雪君並沒有下車,而是對司月如此說道。

司月一愣,揚起真誠的笑臉,「多謝王大人。」並沒有問為何王雪君總是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們的原因,即使她覺得好人不會有好報,但也不能說,在諸葛雄一生救的那麼多人中,就沒有一兩個感恩的。

妖星?小山谷發生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傳進了軒轅弘,軒轅熙還有諸葛清凌的耳朵里,諸葛清凌和軒轅熙兩人卻是一點也不擔心,讓陰毒有些摸不到頭腦,雖然他對鬼神之事一向是嗤之以鼻,可卻不得不承認,若這一招用得好的話,司月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字,那便是死。

「你覺得是誰?」諸葛清凌開口問道。

「無論是針對我,還是針對諸葛府,總逃不過那些人的,」司月笑着說:「我們只能等著對方出招了。」

「我會都派些黑衣衛保護你的。」諸葛清凌點頭,若是對手一直沒有行動,他都要懷疑他們得到的情報是不是錯誤的,如今看來是找對了,「這些日子你要小心些,估計今天的那一出才是真正的開始。」

司月點頭,並沒有拒絕,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果然,第二日,令整個京城人心惶惶的妖星終於被找出來了,竟然是那位兇悍的諸葛家大小姐,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我就說嘛,柳公子那樣出眾的男子,怎麼會看上司月那個粗鄙的農婦,原來她是妖星,肯定是使用了什麼惡毒的法術,將柳公子迷惑住的。」一個姑娘憤憤不平地說道,那模樣彷彿這個世上若沒有司月,柳無岸就是她的一般。

「恩,」另一個姑娘用力地點頭,「我原先也疑惑得很,就司月胖成那模樣,還沒我好看,柳公子怎麼就看上他的,原來如此啊。」

「就是,他們站在一起一點都不般配,你們說,那妖星是不是想要吸柳公子的精氣,來修鍊自己啊?」

「你們小聲點,若是被那妖星聽見了,我們就倒霉了。」

剛剛還說得起勁的幾個姑娘突然粉嫩的臉蛋都嚇得慘白,雙手捂著嘴,美麗的雙眸不斷地閃爍透露著恐懼,左看右看,生怕她們剛剛所說的話被聽見一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妖星消滅。」許久之後,一個姑娘才十分小聲地說道,其他的姑娘一個個點頭。

這樣的事情京城各地到處都在發生,在得知司月就是妖星的時候,眾人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她和柳無岸之前的事情,在他們眼裏,這兩個極其不相配的人竟然能夠兩情相悅,再加上其中還有一個有夫之婦,這本身就是件很離奇的事情,如今倒是能夠解釋了,為何京城第一公子放着那麼多才貌無雙的姑娘不要,偏偏死心塌地地看上一個長相一點也不出眾的司月,原來是被妖星迷住了啊。

丞相府書房內,柳無岸笑看着柳笑凡,「不愧是丞相大人,果真是好手段。」

「哼,這不就是稱了你的心思嗎?」柳笑凡面上雖然也笑着,可心裏卻完全不覺得高興,他堂堂一國丞相,對於一個婦人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之事,最重要的是,他的這個兒子,無論什麼時候,看着自己的目光,眼裏都帶着濃濃的嘲諷還有在這嘲諷後面掩藏着的冰冷。

就算小時候將他送到莊子上的舉動讓他失望,可這些年他不是在用心的彌補了嗎?該做的都做了,即使不能祈求他們父子兩有多深厚的感情,但能不能不要像現在這樣,沒說一句話都帶刺的。

「呵呵,」柳無岸笑看着柳笑凡,「丞相大人,你確定是為了我嗎?而不是因為那司月背後的諸葛府,否則,一個小小的司月,以丞相大人你的能力,你用得着布下這麼大的局嗎?」

看看,又是這樣,一向心機深沉的柳笑凡,卻時常被自家兒子的一句話氣得半死,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罷了,你出去吧。」為了不早早的被氣死,柳笑凡揮手讓柳無岸離開。

而柳無岸呢?嘴角噙著的笑容更冷了幾分,在對方的話落之後,那是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徒留柳笑凡一人坐在書房裏肚子生悶氣。

在關於司月就是妖星的流言火熱地流言了三日之後,這一天天蒙蒙亮,需要早起的人們一打開們,「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徹京城的各個角落。

看着街上的東西,許多人乍一看只以為是還沒睡醒,做夢呢或者說是天色昏暗,沒看清楚,於是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之後,再也忍不住驚恐地叫了起來。

雖然說不上是密密麻麻,但大約每隔一兩米的距離,不是一直死老鼠,就是死貓,中間還混合著死烏鴉,那令人極其驚悚的死相,一眼望去,整條街上都是,讓看到的人頭皮發麻,膽戰心驚,甚至有膽小的人見到這樣的場景,在一聲尖叫之後,兩眼一翻直接暈倒過去。

這還沒完,等到朝廷派人將這些死掉的動物清理之後,京城美景之一的相思湖,也就是當初柳無岸約司月所有的那條湖,四周的景色依舊優美,只是朝着碧波蕩漾的湖面一看,那相約而來的一群群俊男美女們是嚇壞了他們的心肝,原本湖裏供人觀賞的一條條魅力金魚,此時竟然全部都漂浮在湖面上,肚子翻起,看得眾人毛骨悚然。

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之前貧民之間傳謠言的事情了,原本最初說出妖星而後以詭異的方式自殺的那些案子慕容霖還沒有一點頭緒,如今有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便沒有,從頭到尾都是針對大姐而去的。

現如今,整個京城的人心裏的恐慌比之前更甚,已經有膽大的阻止人去諸葛府門前,要求諸葛清凌將司月交出來,不過,那些人終究也只是虛張聲勢,即使是跟着他們的一群人很是不少,也只敢在很遠的地方吵鬧吼叫而已,真正敢上前去叫囂的一個也沒有。

「司月,這樣下去,情況可不妙啊。」陰毒雖然是笑着的,不過,眼裏的擔憂還是很明顯的,「要不我去,小小的一包葯就能夠搞定。」這話一說完,他的手裏就出現一包葯,不過不是小小的一包,至少比他的拳頭都還大。

司月搖頭,「有一句話說得不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若你真的把他們搞定了,明日來的人絕對會更多,距離諸葛府也會更近。」對於司月所說的話,諸葛清凌也是很贊同的,明知道那些百姓是被愚弄的,然而,他們世世代代都是以守衛大齊為宗旨,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諸葛家的刀劍是絕對不會對準大齊的百姓。

「你們就這麼龜縮在諸葛府,他們就不會再追究了?」陰毒是明顯不相信這話。

司月冷笑,「我們沉默的態度,只會讓那些百姓更加的囂張,所以,動不動手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一點,那背後之人是早已經算計好了的,想必這緊緊是才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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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門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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