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魔將

36魔將

玄心正宗是正道赫赫有名的門派,不僅在凡人之間名望極高,在修道門派里也有非常顯赫的地位。其餘的修道門派並沒有玄心正宗這麼大的人口基數,也沒有大批底層的普通江湖人在紅塵中走動,也因此,即使它在修道門派內並非龍頭老大,在世間名氣最響的就屬玄心正宗了。

金光是這一代弟子中精英中的精英,尤其是秘密繼承了玄心正宗監察秘使以後更是刻苦修行,付出的努力與汗水遠遠不是其餘弟子能夠比擬,天才的悟性和根骨加上後天的努力付出,如今金光的實力雖然受限於年齡無法超越燕赤霞,卻已能對抗玄心四將合圍。

他的道術與符咒基礎很紮實,一手精妙絕倫的劍術行走江湖幾乎也沒有遇到什麼很難解決的對手。

這幾乎一字甚是美妙,美妙到頗有幾分傲骨的金光小少年自從遇上加菲以後臉上那便秘般的青色幾乎每天都會出現。

再好的劍術也破不了防什麼的,拿把劍刺到人家胸膛結果劍尖斷了什麼的,道術符咒打上去人家大笑喊癢什麼的!

金光小少年一臉血。

見過皮糙肉厚的,沒見過這麼皮糙肉厚的,完全沒法破防這種坑死爹的屬性,金光少年在最初瘋狂攻擊以後就淡定了。

破不了防還打個毛,肩膀都酸了,對方還站在原地悠哉悠哉地讓他再來幾發,果斷收手走人!

多年以後回想起來,金光少年時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不是在紅河村一役堅持殺死剛出生的七世怨侶,也不是因燕赤霞一時婦人之仁直接篡位,而是......

--他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剛下山就走夜路,走夜路也就算了,怎麼就偏偏挑了野狼坡這條道呢?

「你要是敢把我貼的符咒撕開,我就把身邊所有的金子全部都換成銀票!」金光少年冷冷瞥了一眼好奇湊到牆邊對那黃色道符碰碰摸摸的加菲,他現在站在陣法中央不能離開,只能咬牙切齒。

加菲無辜狀,乾乾收回賤手,眼巴巴地看着他。

金光少年不再看他,閉上眼專心念起咒語。

陳筠言:加菲的腦子只有核桃大小,本來容量就小了,裏面又全部都被戰鬥和財寶塞滿了。

多年以後的陳筠才知道,原來加菲是在他穿越的那一刻才被賦予生命的,由於他當時舉不動聖劍無法召喚加菲,他一直沉睡着,直到再次被召喚出來。

這樣想想陳筠還有些愧疚,他當初還以為加菲像遊戲里介紹的那樣是幾萬年成熟狀態的黃金巨龍呢,想着他會照顧好自己,於是就這樣安安心心把這半個弟弟遺忘在腦後了。

思維是成熟狀態,體格是成熟狀態,自我認知是成熟的,包括心智都是成熟的,此時的加菲看似一切都與遊戲中的屬性一樣。

可是要知道,本質上他還是個被賦予生命至今還不足月的......巨嬰!

在某些目前還無法看出來的方面,估計也就只有一臉血的金光少年能體會到了:旺盛的精力,潛意識裏強烈想要探索世界的好奇心......

以及,天生桀驁的叛逆心理,大人越不讓他碰他越是抓耳撓腮想要去做的逆反行為!

金光只覺得自己施展的法術驟然一頓,體內靈氣有倒逆之感,趕緊強行把輸出的靈氣收了,絲絲腥甜溢滿口腔,哇一口吐了出來。

加菲手裏抓着斷成了兩截的劍,圍繞着金光的陣法被他搞出了一個缺口,他還燜無辜問他怎麼了。

金光就差把符條一把甩加菲臉上了,尤其是對方一臉無辜狀表示符咒他沒撕(#‵′)

加菲見證了金光在成為監察秘使前後的巨大轉變,其實要是真的細細想想,也許金光小少年對加菲的態度已經算是很和睦了。

前提是這頭蠢龍別給他惹是生非!心好累,帶孩子都沒這麼累過,人家小奶娃最多也就鬧騰一下,哪有這頭蠢龍的殺傷力。

加菲也不含糊,他最擅長的就是光明系的咒語,給金光治療一下還是可以的:「你找到了沒有啊?」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金光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

「不就是個偵查法術么,」加菲咕噥了句,以自己的力量去探索天都城內的各種陰暗能量。

「怎麼這麼多邪惡生物,」加菲驚訝道:「不愧是這個大陸最大的國家,與加爾加大陸有的一拼。」

冷冷看了一眼面露興奮之色的加菲,金光已經知道這個大塊頭在想什麼的。

戰鬥狂什麼的,搞得他頭都大了。

一路過來這頭蠢龍已經連續挑了三隻千年妖精的洞府了,去了兩個連宗主都不敢瞎闖的秘境,還把人家的寶物全部搜颳了乾淨。

他究竟是有多窮才會把身外之物看得如此之重?

實在太兇殘!

一般修鍊有成即將升仙的妖怪他們不會管,那些妖怪實力強盛,為了修為也絕不會做出為禍人間的事情,基本上縮在深山老林里不出去,光找就要找大半天了,與其花費那吃力不討好、說不定還會就此喪命的功夫去找他們,還不如將凡間為禍人間的妖魔處理乾淨呢。

何況,天魔沖七煞即將到來,距離七世怨侶現世已經不遠,再此之前他必須代表宗門與朝廷聯繫上,提醒皇帝最近會出現異象,以免引起大亂。

若玄心正宗有朝廷護航,一切都會方便很多,門派發揚光大一直都是金光的畢生夙願。

「你給我出去,」金光揉了揉額頭,直接下了逐客令。

心軟要不得,早知道剛才就該直接將他趕出去!

室內靜悄悄的一片,金光重新佈置好了陣法,再次結印。

困擾了府尹多日的挖心慘案總算是因為金光的加入有所進展了,可喜可賀。

秋日到來,國內大豐收,再過兩天就到了要祭天的時候了,陳筠試好祭天用的白色龍袍后就換回了原先的那身明黃色衣服,而傅離則早已在未央宮外等候他一起去上朝。

「傅太傅一會兒直接往偏殿穿過去吧,朕繞到後殿去,」皇帝有專用通道,尋常的臣子是不能進去的。

傅離也知道這些,應了一聲以後讓陳筠先往前走,然後自己換個方向加快了腳步趕過去。

大臣們三三兩兩從殿門走入,看到趕過來的傅離一個個都跑來慰問,看似是關心他的身體,實則都各有目地。

傅離心下雖然厭煩,卻還是溫聲與他們客道幾句,目光與傅鴻濤相交,藉著大臣們自動繞開的道走了過去。

剛一靠近,傅離臉色就不對了,看到對方眼裏熟悉的深沉詭秘,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怎麼了,離兒不認識爹了?」傅鴻濤勾了勾唇,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氣息縈繞在身周,他就這樣看着傅離,暗含野性的目光讓傅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你......你......」你對我爹做了什麼!傅離沒有將這話問出口,對方僅僅是用舌尖輕舔了一下上唇,他就嚇得魂都飛了。

噩夢般的記憶在腦海中不斷地閃爍,傅離身體晃了晃,腦子嗡嗡響。

「皇上駕到——」

太監尖細的喊聲將傅離從驚懼的思緒中拉回,此時的他已經站在了傅鴻濤身後,對方僅僅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他就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那時候,他是怎麼說的?

「呵,不聽話的話要付出代價哦......」

然後他就......

傅離呼吸急促了半拍,官府衣袖下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就連牙齒都只有死死咬着才能讓它們不咯咯作響。

明明他已經恢復了轉世前的記憶,為何還是對他如此既怕?

傅離自己也不知道,尤其是對方滿是侵略性的目光,令他整個靈魂都為之戰慄。

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慌,傅離強迫自己將視線往上座看去,身前的人卻像個不斷吸引他墮入深處的暗黑漩渦,恐怖的詭辯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彰顯着他的存在。

環顧四周,傅離大駭:朝中沒有任何人發現了傅鴻濤的異樣,那恐怖的氣息就像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感受的到一樣!

他附身在父親身上,那麼父親去了哪裏?

傅離費了很大的勁才迫使自己壓抑住強烈的恐懼去看那個人,確認了傅鴻濤的靈魂雖然被禁錮在了身體深處但還完好無損后傅離馬上就轉開了視線。

細微的輕笑聲從那人口中溢出,聽在傅離的耳中就像是魔鬼的喃嗚,眼前漆黑一片,整個人都彷彿定格般僵在了那裏。

早朝如常舉行,下方的氣氛卻詭異萬分,過了很久都不見大臣上奏,陳筠詫異地向下看去,卻見朝臣們全部目光迷離痴痴傻傻地站着,唯獨一個傅鴻濤,正側身與傅離說着些什麼。

傅離的身體被對方擋住了,由於陳筠處在上方,正好可以看到傅鴻濤鉗住傅離脖子的手,陳筠暗驚,馬上發動了騎士之眼去看下方的動靜。

視角轉換,控制着角度從兩人腳下轉到上面,臉色慘白如紙的傅離出現在了視線範圍內。

而嘴邊含笑的傅鴻濤則雙目猩紅,眸中的紅光暗色不斷流轉,傅離的眼睛漸漸變得迷惘,身體脫力般軟倒在了他懷裏。

敖翔從陳筠肩膀上揚起腦袋,金色的豎瞳中滿是震驚之色:「陰風魔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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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龍氣艷壓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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