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道】 夜訪者

【第五道】 夜訪者

黑影的主人,雨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當年那個逃走的死囚——吳林,和他逃跑時留下的背影一模一樣。

好歹雨櫻也是個職業殺手,速度很快就超過了吳林。「韓夕冷,閃啊!」雨櫻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夕冷下意識的閃開了,匕首眼看就要刺穿雨櫻的臉,雨櫻手中的浴巾猶如長鞭輕輕一掃,匕首錯開了,只是在雨櫻的左臉龐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划痕,鮮血滲出,在雨櫻白嫩的臉龐上顯得異常的刺眼。雨櫻華麗麗的給對方來了一個「膝擊」,正中對方的腹部,對方吃痛的彎下了腰,夕冷用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後腦勺,對方暈了過去。「我們算扯平了嗎?」雨櫻笑望着夕冷。「我還欠你一點。」夕冷從門后抓出一捆麻繩,將「刺客」結結實實的綁在了凳子上。「應該還有。」雨櫻聽見了樓上的聲響,殺氣從眼底升起。「你們太慢了,靠你們的話,我們估計早死了。」晴櫻的聲音傳來,台階上滾落着五具屍體。「姐,你怎麼醒了?」雨櫻抬頭問道。「還不是被你那聲叫吵醒的,我看你們有留活口就下殺手了,應該沒關係吧。」晴櫻玩弄着手裏的飛鏢。「姐,謝了。」雨櫻道。「不用啦~」晴櫻微笑着道。「你們看着他,我去把這五具屍體火葬了先。」晴櫻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來的漁網,將屍體一一放進了漁網。隨後從落地窗,帶着鼓鼓的漁網,跳了出去。

「這傢伙應該沒那麼快醒,先做先其他事吧。」夕冷淡道。「嗯。」雨櫻回應道。「你,你的頭髮還是濕的,我幫你吹吧,當是還你的人情。」夕冷望着雨櫻濕漉漉的長發依舊滴著水。「嗯,吹風筒在我房間的桌子上。」雨櫻淡道。很快,夕冷便帶着吹風筒下來了。「你會幫人吹頭髮?不會把人家的頭髮燒沒么?」雨櫻狐疑的望着動作嫻熟的夕冷。。「你自己吹才會把頭髮燒掉吧。」夕冷淡淡的撇了雨櫻一眼。「咳,你會的話就快點吧。。。。。。」雨櫻明顯被識破了,一臉黑線。「坐好。」夕冷淡道,將雨櫻按在凳子上。「哦。」雨櫻回應道。你不覺得,一個男的給一個女的吹頭髮很怪異嗎!雨櫻暗暗腹誹。「你怎麼會幫別人吹頭髮。」雨櫻發問道。「我以前幫姐姐料理過。」夕冷淡道。「令姐真是一朵奇葩~」雨櫻淺笑道。「我姐姐有神經障礙,沒有辦法自由行動。」夕冷沒好氣的白了雨櫻一眼道。「諤諤,對不起。」雨櫻醒悟,連連道歉。「罷了,不知者無罪。」夕冷「大度」道。你當真自己是國王啊。雨櫻暗暗腹誹。「既然我都告訴你有關於我的事了,你也該告訴我一個吧。」夕冷淡道,雨櫻可以想像他在壞笑。「你想問什麼。」雨櫻回應道。「你為什麼會大半夜躲在天台哭?」夕冷發問道。「為一個人。」雨櫻淡道,聲音黯淡了不知多少。「戀。。。。。。戀人?」夕冷猜測道。「你想到哪去了!」雨櫻翻了個白眼,「是我哥哥。」「額,他怎麼了?」夕冷意識到自己的失意,馬上岔開話題。「他。。。。。。他可能已經死了。。。。。。兇手就是我。。。。。。」雨櫻的聲音低若蚊吟。「什麼!你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哥哥。。。。。。」夕冷驚愕道。「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你,要聽嗎?」雨櫻嘴角勾起一抹平靜的弧度,疑問道。「嗯,你的頭髮太多,難吹,正好聽個故事打發打發時間。」夕冷望着她的笑,不禁有點呆。

「那年,我年僅六歲,姐姐年僅七歲。我們夏家那時還是一個家族,一大家族的人住在同一片土地上,難免有勾心鬥角的現象,所以,夏家的孩子不論男女都要有好的身手,以防其他家族或者同族的糾紛,姐姐體質很弱,只能在it技術方面有造就,她學習各種黑客技術,為我們家提供it技術的支持,她很快便有入侵國家機密庫的水平,而我,苦練槍技、武技、刀技,誰知道僅僅半年,我就可以一個人打敗五十個成年人。。。。。。」雨櫻陷入回憶,這時卻被夕冷打斷:「額,容我打斷一下,據我所知,一個人能在短時間之內練成絕技,一定是有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是,我當時為了保護姐姐,狂練各種攻擊的技能。」雨櫻回答了夕冷的疑問。「請繼續。」夕冷微微低頭淡道。「直到那一年,我被人偷襲,如果沒有哥哥的救助,我可能死無全屍。也就是我七歲那年,他救了我,我把他帶回家,告訴姐姐,姐姐知道以後,非常感激他,於是,我們認他為哥哥。再後來,夏家遭到了滅族之災,我和姐姐好不容易在哥哥的幫助下,逃離家族領域。可,他為了掩護我們,再也沒有出現。後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保護姐姐活下來的,在他離開我們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聲音,它告訴我,它可以幫我找回哥哥,並且讓我們活下來,再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在也沒有任何意識,當醒來的時候,身邊是一片屍體,而我身邊是獃獃望着我的姐姐,姐姐告訴我,那些人,都是企圖靠近我們的人,而且,他們都是死在我的手裏的。再後來,我們在城市裏流浪,直到姐姐帶我加入十字·血玫瑰這個白道公會,我弄清楚了夏家遭到滅族之災的原因,幫夏家報了仇,幫父母安了葬以後,我開始潛心專研武技,學會了如何將武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再加上老會長對我和現任會長的訓練,我開始個人接各種任務,殺人、保護、搶東西,我都可以在姐姐的幫助下完美完成任務。姐姐的it技術也越來越好,直到最後成為我們工會的王牌軍師。」雨櫻一口氣講完了所有的話。「你們的哥哥叫什麼名字,我也許可以幫忙找一下。」夕冷詢問道。「夏淵。」雨櫻淡淡道,這個名字的主人,她找了好久,可惜,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我會幫你的。」夕冷堅定的聲音,讓雨櫻稍稍有些莫名的安心和期許。「呵呵,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雨櫻自嘲的笑笑開始喃喃自語,好像在說給自己聽,又好像是說給兩個聽的。緊接着是一片沉默。

「好了,已經幹了。」夕冷撫撫雨櫻的長發,道。「嗯,謝謝。」雨櫻淡淡道。「我去收拾一下地上的瓷片。」夕冷道。「不用,你把吹風筒放回去,我來吧。」雨櫻起身走向瓷片散落的地方。「好。」夕冷淡道,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消失在階梯口了。雨櫻小心的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啊。。。。。。」雨櫻輕輕叫了一聲,一塊瓷片在她的白皙的掌心,留下了一道划痕,血,緩緩的流出,在手掌打轉。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好似紅酒。雨櫻默默起身,不料一回頭正好撞在了夕冷懷裏。雨櫻仿惶的退開,受傷的手卻被夕冷抓住。「你是不是沒幹過家務,收拾一下瓷片弄得那麼狼狽。」抬頭,夕冷兩條好看的眉毛皺成了一團,責怪道,轉身去拿藥箱。

「嘶。。。。。。你輕點,我的手不是你抹的桌子!」雨櫻責怪道。「活該,誰叫你腦子不好使,」夕冷沒好氣的白了雨櫻一眼,「待會我順便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喂喂,不至於吧,臉上的傷口又不深。」雨櫻抗議道。「那也要處理一下才行。」夕冷淡道。雨櫻不再反抗,靜靜的等夕冷處理傷口。許久,雨櫻才開口打破這份沉默:「話說,你後面有人剛才怎麼沒有反應?」「我在想事。」夕冷淡淡的回應。「什麼事?」雨櫻好奇的追問下去。「不該知道的你就不要問。」夕冷道。「切,小氣鬼。」雨櫻不耐的撇撇嘴。「好了,洗澡洗手的時候不要用沐浴乳洗手液之類的,不然會刺激傷口。」夕冷淡道,將紗布拉開,小心翼翼的開始包紮雨櫻的手。「誒誒,你好像什麼都會啊。。。。。。」雨櫻吐槽道。「我什麼都學過一點,」夕冷開始處理雨櫻臉上的傷口,「還好傷口淺,不然會留痕的。」夕冷小心的將沾了紅藥水的棉簽頭輕輕落在雨櫻的傷口上。「反正留痕也沒關係,公會裏有世界頂端的整容師。」雨櫻撇撇嘴,道。「笨,整容也會失敗的,少整容好。」夕冷道。「話說,你下手那麼重,你不怕他死掉嗎。」雨櫻督了旁邊的吳林一眼。「我下手有我的分寸。」夕冷道。

忽然,旁邊的吳林有了動靜。「他醒了。」雨櫻道。「不對勁,」夕冷望着吳林的動靜,「他根本不是在動,而是在抽搐,應該是中了某種毒。」「哈?!」雨櫻驚愕的叫出聲。「校長應該是為了吳林不落在我們手上被逼出情報所以先給他餵了毒。」夕冷微微皺眉,道。「好狠,自己的心腹都不放過。」雨櫻喃喃道。「如果你落在敵人的手裏你會怎麼辦?」夕冷回頭問道。「自殺。」雨櫻堅定而簡潔的說出兩個字。「沒錯,因此他們也會這麼想。」夕冷淡道,言盡,夕冷探了探吳林的鼻息。「死了?」雨櫻問道。「死了,看來我們沒那麼容易獲得情報啊。」夕冷微微苦笑。「呀~」晴櫻落在窗口,望着已經沒了生機的吳林,笑笑,道,「看來我回來的還是時候嘛。」「嗯,拜託幫忙處理一下。」夕冷淡道。

「知道啦,知道啦。」晴櫻解開捆住吳林的繩子。吳林突然動了起來,他睜開發紅的眼睛撲向晴櫻。晴櫻愣住了。夕冷的手將他的脖子掐斷,吳林的身子倒地。晴櫻軟軟的跌坐在地上,身體發着抖。「看來事情要比我想像的複雜了。」夕冷皺眉,心想。「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雨櫻慘白著臉問道。「應該是狂犬病。」夕冷笑笑,安撫夏家兩姐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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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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