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集 離宮

高婷和靜嘉都嚇了一跳，太后是什麼時候在這裏的：「太后······」

太后彷彿知道高婷和靜嘉想要問什麼一樣，自動說出來了：「剛才你們說的那些哀家都聽到了，你們倆一個想逃婚一個想要當幫凶，可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靜嘉憋著滿面通紅：「太后，外祖母！」

太后似笑非笑地望着靜嘉：「真是一個傻孩子！逃婚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只是剛才聽你的意思似乎當太子妃倒是要委屈你了？」

靜嘉不明白太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太后，我······」

高婷眨眨眼睛：「皇祖母，那你為什麼不去跟父皇說讓父皇不賜婚呢？」

太后搖頭：「這可不行，皇帝說話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除非······除非有人先一步解開這其中的事情才行。不過，這個人倒是非嘉兒莫屬了。」

靜嘉驚訝：「我？我要這樣做？」

太后取出一塊金牌交給靜嘉：「嘉兒，這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去把握，哀家幫不了你，同樣婷兒她也幫不了你。你自己思量著怎麼辦吧！」說完太后就走開了。

靜嘉發愣地望着手上緊緊握著的金牌：「婷姐姐，太后······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高婷掩飾不住眼底的笑意：「傻嘉兒，你怎麼這麼笨啊？皇祖母的意思就是准許你出宮了，你還不明白嗎？」

靜嘉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剛才太后還對自己說什麼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去把握：「姐姐，我······我真的可以出宮了吧？這都是真的嗎？」

高婷莞爾：「你這丫頭，瞧你高興成這樣！是是是，這是真的，這樣行了吧？」

靜嘉握緊了手中的金牌：「如此就是最好了！我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想到我就可以出宮了，實在是太高興了。」

高婷問：「那，嘉兒，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宮？」

靜嘉嫣然一笑：「嗯，姐姐覺得呢？這個問題姐姐認為嘉兒應該在什麼時候出宮才好呢？」

高婷撲騰一笑：「你這丫頭，怎麼將這些問題丟給我來了？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怎麼好隨便說呢？若是猜錯了你又要取笑我怎麼辦？你倒是說說你想要怎麼樣吧！」

靜嘉詭異地說：「姐姐，若是我說我馬上就要走你會怎麼想？」

高婷優雅地拍拍手：「我會為你拍手稱讚！至少，你比我勇敢，姐姐也會為你祝福！」

靜嘉彆扭地低頭：「姐姐說什麼呢？你想多了吧？」

高婷毫不掩飾地透露自己的想法：「什麼我想多了？那個女孩子不是這樣的？如果你不是這樣的話我還會誤以為你是男扮女裝的人呢？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我可不喜歡！」

靜嘉有些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婷姐姐.；；；；；；；；；；.；；；；；；；；；；.；；；；；；；；；；.；；；；；；；；；；.；；；；；；；；；；.；；；；；；；；；；」

高婷微笑：「好了，你們這些小女兒的心思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外面的世界紛亂，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我會等着你平安回來。」

靜嘉點頭：「婷姐姐，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平安地回來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若說不擔心那還真的是假的，若不是因為如今跟從前不一樣了我還真想跟你一起去呢！」高婷皺着眉頭，「你從小就不讓別人省心！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御河邊玩，結果沒有想到你竟然就差點就被河水給淹死了！還有上次的蟲子事件，真是讓人不敢再想了！」

靜嘉聽高婷又講起小時候的事情不禁又想起了童年時代的事情。高婷比靜嘉年長兩歲，兩人小的時候經常偷偷跑去宮中比較偏僻的地方去玩，結果總是弄得那些宮人們以為她們不見了，手忙腳亂了以後才知道原來是虛驚一場。對於這些事情，無論是皇太后還是皇帝高湛都是無可奈何，只是覺得這隻不過是小孩子的天性而已。

高婷望着靜嘉發獃的樣子輕笑：「嘉兒，你怎麼了？怎麼又發獃了？」

靜嘉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只是想起了我們小的時候的一些事情而已。」

高婷淺淺一笑：「小時候！呵呵，小時候總是美好的；可是現在想起來真的有些難過呢，就這樣回不去了！唉，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好夥伴心婉嗎？」

靜嘉點頭：「心婉啊，怎麼會不記得呢？只是，心婉不是在八歲那年就失蹤了嗎？婷姐姐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呢？」

「其實心婉這些年來並沒有失蹤，那也不過是皇祖母隨便編出來的理由來騙騙你的而已，也就只有你相信了。心婉八歲那年寧大人被調離京師去戍守邊疆了，隨行的時候就將心婉也帶上了。這些年心婉一直都女扮男裝隨軍出征，而此次西征周國寧將軍也隨軍出征了，想必心婉也在軍中的吧？」高婷想了想才說道，「也許你這次去邊境以後可能會見到心婉，到時候你千萬不要驚訝。因為，心婉她不願意輕易讓別人看出她的女兒身份。」

靜嘉皺了皺眉，然後點頭：「嗯，我知道了！多謝姐姐的提醒了，這個我自然會注意的！只是，聽到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我震驚了，原本我還一位那次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心婉了呢，沒有想到她竟然女扮男裝。唉，婷姐姐，軍隊裏面不是不許有女子的嗎？怎麼到了心婉那裏就變成了一個例外了呢？」

高婷微笑：「這個你可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並非軍營裏面不允許有女子，而是沒有女子願意去軍營裏面。人人皆言戰場就是修羅場，也是人間的地獄，女子陰氣重，這也是得要避諱的。但是心婉她不怕，她是將門之女，自幼聽得就比我們多。」

靜嘉若有所思地呆了一下：「這個我自然明白！姐姐的話我銘記在心，我自然不會違背姐姐的意思的。至於心婉，若是有緣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見到她；若是真的無緣，我也不會強求；至少知道心婉安好那就好了。」

高婷贊同地點頭：「如此自然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