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於

第168章 於

提問者:林如雪。問題:我是怎麼來的?

被問者代王。答案是沒有答案,一次就中的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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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雪五歲的時候,成功變身為了好奇寶寶,喜歡問雪是怎麼來的,太陽為什麼是紅的等等,怎麼跟他解釋,他都很難理解的問題。

本來大家都挺喜歡他的,畢竟小包子嘛,又圓又軟又糯。可是自打他一變身,大家也變了,一看見他就忍不住腦殼疼。

這都是問題太多惹的禍。

別人都能躲,可是親爹卻是躲不了的。

白天的時候,林如雪一不小心目睹了老母雞下蛋,到了晚上,就纏着他爹問:「爹啊,爹啊,小雞是從蛋殼裏出來的,那我是怎麼來的呢?」

代王滿臉都是黑線,又不能說是「做」出來的,不止是因為太少兒不宜了,關鍵是他都不好意思說那個「做」字。

真的,一次就中的痛苦,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想當年,他和裴金玉成親的第一天,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不錯,可那時候不敢妄動,直挺挺地躺了一夜,聞着枕邊人的香味,享受着一輪又一輪的內心激戰。

起——壓;再起——再壓;還起——還壓。

怎麼熬到天亮的,絕對是他此生最不忍回首的事情,沒有之一。

他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一定得在第二天的晚上,辦了本該是洞房該辦的事情。

然後,更加不幸的事發生了,裴金玉來了月信。

代王憤恨地想,嗯……不就是五六天嘛,小半輩子都熬了,五六天算個毛線啊。

可是等到第五天,特么的他老丈人派他去吳城公幹,說是裴寶發現了一件*舞弊的大案子,派他給裴寶坐鎮去。

他那時的心情,他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那是一種明明已經看見了曙光,一下子又跌進了地獄的痛苦之情。

一個月後,他從吳城迴轉,好吧,很不巧的又趕上裴金玉的月信。

真的,女人的月信絕對是男人最恨的情敵。

又是幾天之後,他和裴金玉終於完成了本該是洞房就發生的事情。

旱了那麼久,一次怎麼夠呢!他倒是想索求無度的,但時機選的不對,裴金玉剛剛有了睡意,他又來了興緻,她一生氣,就將他踹了下去,緊接着被罰睡書房。

哄媳婦的道路任重道遠,他還沒來得及登堂入室,他老丈人又派他去公幹,這一次是去接應林樅的。

再一個月之後,代王風塵僕僕地趕回府,全府上的人都跟他道喜,一問明原因是因着長公主有喜了,真尼瑪的就像是晴天遭遇霹靂。

苦熬了一年,代王終於嘗到了甘露,還沒來的及細品,就有了林如玉。

這一次,也是一次即中。

真的,這種痛苦常人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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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者:林如雪。問題:我是怎麼來的?

被問者:裴金玉。答案是……訓斥了代王一頓。

別問這問題和答案的因果關係,誰讓在這場婚姻里,代王是處於食物鏈的底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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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雪很認真地在問他爹問題,他爹卻神遊去了千里之外,他一着急,就撇下了他爹,去問他娘親。

「娘啊,娘啊,小雞是從蛋殼裏出來的,那我是怎麼來的呢?」

對待旁人冷冰冰的裴金玉,對待起孩子來卻很有耐心。

可這個問題是孩子難住父母的五大問題之一,實在是不好回答啊。

她要是說「你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他兒子鐵定要問「那我是怎麼進去的」。

她總不能說「是你爹放進去的」,那他兒子說不定還要追根究底他爹是怎麼把他放進他娘肚子裏面的。

越說這個話題就越是羞羞羞,可是不回答也不行。

裴金玉只好道:「這個問題你去問你爹。」

林如雪道:「我問了,我爹好像不想跟我說明。」

真的還是假的?哪有這樣當爹的。裴金玉二話不說,牽着林如雪,氣沖沖地就去尋代王。

別以為會發生什麼夫妻大戰之類的壯觀場面。

裴金玉訓代王的時候,代王的表現就跟林如雪一樣,通常都是耷拉着腦袋,一句都不敢辯解,慫的不行。

裴金玉說他,你怎麼能不正面回答孩子的問題。這是忘記了她自己也沒正面回答。

代王就說:「是是是,我不對,下次一定不這樣了,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主要是千萬別再讓我睡書房了。書房床硬,還有沒人訓我,我不適應。

可能是被代王赤|裸|裸的「我要和你睡」的眼神刺激到了,裴金玉還是很生氣地將代王趕去了書房。

抱着被子去書房的代王心想,這就是犯過錯的男人的「凄慘」下場。一朝被壓,一生被壓,還心甘情願地被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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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者:林如雪。問題:我是怎麼來的?

被問者:裴天舒。答案是……我的政治改革,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給童生普及兩|性|知識的地步?

也別問這問題和答案的因果關係,皇帝的操心範圍一向是廣如大海,高如泰山的。

^_^

林如雪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問題,害的他爹睡了好幾天的書房,他娘雖然說了讓他爹給他明確的解答,可是他不好意思問了啊,總覺得有一點點對不起他爹哩。

這就只能去問知識面又廣又雜又強大的外祖父了。

林如雪進宮的時候,他外祖父還在辦公,閑着沒事,就先跟外祖母聊了會兒天。

也不知怎地,就聊到了他是怎麼來的這個問題。

他外祖母掩面一笑,道:「你啊,是你娘在雪地里撿來的。那是那年的初雪之日,你娘正在屋裏喝茶,就聽見『嗚啊、嗚啊』的小孩哭聲,你娘出門一看,就看見雪地里有一個光着身子的胖娃娃,所以你才叫如雪啊。」

楚氏說的是有鼻子有眼,林如雪不想相信都不行。

林如雪深沉了,去見裴天舒的時候,也一直哭喪著臉,怎麼逗都不肯笑一笑呢。

裴天舒問他:「如雪,你怎麼不高興啊?」

林如雪哼哼唧唧地道:「外祖父,原來我是從雪地里撿來的,那麼說我娘就不是我親娘了,你還是我親外祖父嗎?」

裴天舒傻眼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再一問,原來是小包子長大了,到了好奇兩|性的時候,然後被笨笨的外祖母給誤導了。

這個問題,對於裴天舒來說,真不是什麼問題。

他道:「那年你爹向送子觀音借了一顆種子,種在了你娘的肚子裏,然後就有了你。十月懷胎,瓜熟自落,我們就見到了你。

你生在冬至,也是雪天,為了應景,外祖父才為你取名如雪。你是你娘的親生兒子,你娘是我的親生女兒,我自然就是你親的外祖父了。

以後再有什麼問題,就來問外祖父,別去問你爹那個笨蛋,也別問你娘那個炮仗,更別問你外祖母那個就會看話本編故事的。」

先不說,至此裴天舒在林如雪心裏的形象有多麼的光輝和高大。單隻說,裴天舒因此而引發的深思。

自從他做了皇帝,改了律法,增加了科舉制度。還集中了部分田地,降低了田稅。鼓勵商賈的同時,又改革了工商管理政策。

看起來做的事情挺多,可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給童生普及兩|性|知識的地步呢?

唉,這是改革還未徹底,皇帝任重道遠啊!

換句話說,累的日子在後頭哩。

也是時候,培養下一任的接班人了。

裴百威就是個一心想要帶兵打仗的,可是做皇帝不止要善於用兵,更要善於平衡朝臣和治理國家。是以,裴百威pass掉。

裴雪津是個一心專研「科研」的,他可以成為手藝精湛的魯班,絕不能做一個不務正業的木匠皇帝。是以,裴雪津也pass掉。

眼看兒子是不行了,孫子還沒有影子。不如……外孫?

裴天舒再看向林如雪的目光,都帶着說不清的笑意,用他女兒的話說「就像是一隻不懷好意的老狐狸」。

長大以後的林如雪問他外祖父:「我是什麼時候被你惦記上的?」

老的已經掉牙的裴天舒,還是笑的像一隻狐狸:「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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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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