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親人已故去

「叔父，我想見父親，你帶我去見父親吧！」賈寶玉決定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向賈仁道提出了要求。

「你先答應我是不是擔任這個總裁職務？」賈仁道目光冷峻地望著賈寶玉。

「我必須等見了父親再回答您這個問題。」賈寶玉也斬釘截鐵地回答說。

「不行，你必須先回答我。」賈仁道不肯讓步。

「叔父，在沒有見到父親之前，我是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了，您看著辦。」賈寶玉也絲毫不肯讓步。

「那好吧！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賈仁道似乎對寶玉的固執有些妥協，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說道。

「寶玉，你一定要冷靜。你父親已經過世兩天了。」賈仁道緩慢但又無比清晰的話語傳到寶玉耳朵當中，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但又清晰無比。賈寶玉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賈仁道卻又是那麼清晰地坐在他的旁邊，不由得他不相信。

賈寶玉看到自己面前的賈仁道和馬良玉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自己的眼前也越來越黑，他覺得自己的聽力也越來越模糊。在那一剎那，他似乎看到了賈仁道可憐的眼神，馬良玉的驚叫聲，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賈寶玉覺得自己似乎是暈過去了，這不能怪他，換了誰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猛然聽說自己的父親不在了，難免情緒會激動。寶玉醒來時，看到身邊圍滿了人，賈仁道、馬良玉、白德水，還有好幾個自己不認識。他們一個個神色緊張，看到賈寶玉睜開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口長氣。

看到這麼多人一個個緊張兮兮地圍在自己身邊，賈寶玉好像覺得很好奇，摸了摸後腦勺眨著眼睛說：「你們這是怎麼啦，全部圍在我身邊幹什麼？難道我臉上長花了嗎？」

「寶玉哥，剛才嚇死我了，突然之間你就倒下去了，幸虧你的後面是沙發，要不然你的腦袋說不定已經破了一個窟窿了。」馬良玉站在一眾人等的最前面，眼眶紅紅的，好像經歷過生離死別一樣，拉著賈寶玉的手說。

「你看你，像個娘娘腔一樣，沒看到旁邊那麼多人嗎？」賈寶玉從馬良玉手中抽出手來，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栗，一骨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將目光轉向賈仁道。

「叔父，我父親是不是真的故去了？你帶我去見他吧？」賈寶玉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賈仁道憔悴的臉上沒有表情，卻有掩飾不住的倦意，須臾又表情僵硬地點了點頭，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好像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寶玉死死地盯著賈仁道的臉，好像想從上面看出什麼來。

「德水，你帶寶玉去見總裁吧！我就不去了，在這裡等你們。」過了半響，賈仁道終於說話了。

「好的，副總裁。」白德水彎著腰點點頭說，完了又將頭轉過來對著賈寶玉說道：「大侄子，你跟我來吧！」說完當先走出房間，在門口等著賈寶玉。

賈寶玉對著賈仁道點點頭，也不說話，徑直朝房門口走去，馬良玉趕緊跟在後面。走出房間，在白德水的帶領下，穿過長長的走廊，向東邊走去。

「白大叔，你不是說不知道老爺子的情況嗎？現在怎麼又知道了？」馬良玉問白德水。

「副總裁不讓我提前說，再說我這不是擔心大侄子受不了這個打擊嗎？」白德水照例用衣袖插著油光發亮的腦門說。

轉過一個彎，來到一個硃紅色油漆的大門口，旁邊站著兩個穿制服的保安，白德水揮了揮手，保安把門打開了。白德水對寶玉說：「大侄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