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塊紅色綢布

「一塊紅色的綢布？那是幹什麼用的？」賈寶玉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後來我仔細看過，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那塊綢布就像一個小肚兜，但上面綉著四個字，左邊是紅樓，右邊是襲人。」

「襲人？那不是你的名字嗎？」賈寶玉大為驚訝。

「是啊，後來我出生后，父親就給我取名叫襲人，我想他是紀念爺爺和奶奶，所以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那你為什麼說你奶奶有事情瞞著你爺爺呢？」賈寶玉皺著眉頭，似乎對這裡面的疑點很感興趣。

「奶奶去世之前居然就知道自己會有一個孫女，好像未卜先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然後她又給留下那個肚兜，連名字也取好了。而且她對父親的重視好像還沒有對我重視，臨去世時，還特別交代爺爺要好好照顧我，你不覺得這有點不符合常理嗎？還有那個肚兜上面的四個字，讀了書的人都知道襲人是紅樓夢裡面的人物，奶奶留下的那塊布上為什麼會綉著那樣的字呢？它是不是和我們家族有什麼關係呢？粗粗一聽，你會覺得很荒唐，但仔細一想，你不覺得很奇怪。」襲人分析的頭頭是道。

前天晚上，襲人和自己說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現在又冒出奶奶和紅樓肚兜事件，如果在以前，就是打死寶玉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現在，他寧願相信真有其事，而不肯放過一絲絲線索。紅樓、襲人、晴雯、還有什麼紅樓周刊，這裡面一定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賈寶玉心中所想，忍不住從口裡說了出來。

「什麼巨大秘密？快說來聽聽？」襲人滿懷期待地望著賈寶玉，一雙眼睛柔情似水，好像要把賈寶玉給融化了。

望著襲人期待的眼神，賈寶玉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走到襲人面前，雙手放在襲人肩膀上，然後輕輕地捧住了襲人凝滯一般的臉蛋說：「襲人，你想不想知道你奶奶到底有什麼事情瞞住你們？」襲人點了點頭，說，「想。」

「我可以幫你找出這個秘密，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而且不許講假話。」賈寶玉似笑非笑地望著襲人說。

「好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回答你。」襲人被賈寶玉笑得心裡忐忑不安。

「你說實話，你來我身邊來做秘書是不是有目的？」說完，賈寶玉目光直直地望著襲人，他其實想問襲人是不是叔父派來監視自己的，但那樣太冒昧，自己又沒有任何證據，只好採取委婉的辦法。心裡覺得有一絲絲的內疚，覺得自己在利用襲人的感情。但現在他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有賭一把，從襲人這裡打開缺口。如果襲人背叛他，他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結果，也許所有的線索都會斷掉，事情會重新陷入迷茫之中。

「你好壞，專門挑這個難為情的問題問。」襲人嬌笑著，用一隻粉拳去捶打賈寶玉的胸膛。

「這有什麼難為情的，你快說吧！」賈寶玉催促道，他心裡有些著急，眼看到了節骨眼上，他很擔心襲人會突然改變主意。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來問我，是不是想取笑我啊？」襲人噘著嘴巴，有些不滿。

「我不是這個意思。」賈寶玉著急地說道，襲人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解釋理由。

「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叔父派你來監視我的？」賈寶玉一著急，乾脆實話實說了，事情逼到這個份上，不說不行了。總是要面對的，與其每天都要提防她，不如把事情攤開來。

「原來你懷疑我？」襲人後退了一步，眼睛似乎全部是哀怨，寶玉看到襲人的眼神，心中一疼，溫柔地說道，「襲人妹妹，不是我懷疑你，你也知道我的處境，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我覺得自己在面對一個巨大的陰謀，但是卻不知道從何下手，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嗎？」賈寶玉拉著襲人的手，眼神中滿是懇切地問。

襲人點了點頭，說，「我能理解，我其實很想幫助你，但是我一個小女子也幫不了你什麼忙，只有在心裡祈禱你能過得快樂一點，我就很開心了。」襲人似乎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