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破奸計收心

第100章 破奸計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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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紅渠哭的如此,陸彎彎也明白了她的心情,伸手將她扶起來,拉着她的手輕聲說,」你和紅蓮都很重要,就像行軍打仗,若是後方不安穩,前方如何安穩大勝仗?若是我將你倆都帶着,有人往攬月閣插手可如何是好?紅渠你更細心,我也更相信你,並無偏心之說。「

紅渠淚流滿面的搖搖頭,哽咽道:「奴婢知道小姐對我好,可我羨慕紅蓮,為何她可以跟小姐到處走,我便要在家中守着箱籠?就連新來的端月在小姐心裏都比奴婢重要,小姐偏心,奴婢一時心急,便被太后的人收買了……「

自從陸彎彎開了明月醫館,整個攬月閣的月錢便漲了三四倍,丞相府的奴才們無不削尖了腦袋往攬月閣跑,可她剛添了七個丫鬟,眾人也只有羨慕的份。

陸彎彎緊蹙著眉頭,看着她說:「平時里,月錢我從來不少你們的,太後用什麼把你收買的?」

紅渠堪堪抬起頭,在看到陸彎彎時,眼淚嘩得掉了下來,膝行到陸彎彎面前哭道:「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見錢眼開!」

紅蓮和紅渠是一起長大的,見她如此心裏也不好受,可背叛了她們的小姐,便是最最頂天的罪責,不可饒恕的,此時語氣便有些硬了,「抬起頭來跟小姐說話!」

紅渠的眼睛明顯食苦果了,眼睛發紅,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卻始終低着頭,看也不敢看她。

等人走了,紅蓮幾個便將紅渠帶了進來。

羅婉柔見她眼神決斷,便不再言語,今天也是累了,說了會兒話便回了福瑞園。

羅婉柔從來是溫溫柔柔的,這般厲色的時候實在少的可憐,陸彎彎卻不準備如此,她坐直了身子,看着羅婉柔說:「娘親,女兒不小了,也到了該學府中中饋的時候,紅渠的事,便交給女兒自己處理吧。」

陸彎彎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便沒說什麼,突然聽她說:「紅渠那丫頭一會送到福瑞園。」

羅婉柔卻似沒聽見似的,小聲呢喃道:「今後還是少進宮為妙。」

陸彎彎笑得沒心沒肺,伏在娘親的懷裏,撒嬌道:「你女兒不會有事的。」

羅婉柔是也在京城之中數得上名號的貴婦人,但這次太后卻唯獨沒喚她去松壽宮,是為了更快的將她處理了吧,畢竟若是羅婉柔在,想處置她勢必多些阻礙,她身後,還有風頭正勁的朱國公府呢。

在馬車裏等了沒一會兒,宮宴便散了,羅婉柔回到車裏,握着她的手仔細的打量她一番,才放下心來,」方才在太後宮中的事娘親聽說了,太后她……「

陸彎彎懶得再和他掰扯,便率先離開這裏,不一會兒宮女便跟了上來。

雍寧面色更白了幾分,站在風裏身子晃了晃,才恢復如常,慘淡的笑道:」是啊,我是該離你遠點的……「

他們傷害三哥的帳她還沒討回呢,眼前這位太子便是代表勾氏,她噁心的很,

陸彎彎隨意的撇了撇嘴角,道:」不用,太子離我遠點就行了。「

雍寧聽了也不惱,只說,」終究是我欠了你的,改日若有機會,定當還給你。「

陸彎彎奇怪的抬起頭說:」太子說的什麼?玲瓏為何不懂?我們彼此何曾親近過?「

雍寧上前一步道:」你一定要與我這般生分嗎?「

已是深秋,夜裏的風格外大,此處雖然有樹擋着,但依舊冷,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低聲問道:」太子有何事?「

宮女的了命令,只好退出十米遠,遠遠的往這邊看。

陸彎彎知道她難做,便擺了擺手,說:」你在一旁等著。「

宮女是受了陳瑾妃之命前來送她的,如今碰上太子公然要與公主說話,她也不好阻攔。

雍寧太子溫和一笑,眼前的侍女便紅了臉,便聽他說:」我有事與玲瓏公主探討,你現在一旁等著吧。「

雍寧穿着一身天藍色綉龍騰雲的太子服,淺色的衣服將他蒼白的臉色照的格外白,可那一雙眼睛卻亮的駭人。

宮女見到雍寧太子也有些意外,躬身道:」見過太子殿下。「

都說冤家路窄,她從不認為可以和這個人成為冤家,可世事無常,她進宮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眼前這位了。

宮女點點頭,領着她往另一邊走去。

陸彎彎響起宴席上那些人,下意識的揉了揉額角,說:」本宮累了,先回馬車吧。「

宮女回稟道:」回公主,前面不遠處便是宴客的宮殿了。「

走了一會兒,陸彎彎見路眼熟便問道領路的宮女道:」這是往哪裏走的路?「

沒一會兒陳瑾妃便放她走了,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這件事,卻想不明白,便乾脆不想了。

彷彿是呢喃,但一字不差的傳到她的耳朵里,她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陳瑾妃聽了呵呵一笑,彷彿真的很開心,笑了一會兒突然悵然道:」兩情相悅之人,哪裏有這般好找呢。「

她淡笑着說:」娘娘說的是,只是外祖家有訓,子孫娶妻,只可娶一人,不可納妾,兩情相悅,長輩不可插手兒孫的婚事,故而幾位年長的哥哥還未娶妻,娘親都快愁白了頭髮。「

陸彎彎一愣,話題怎噩夢扯到這裏來了?想到之前在懿樂殿她的態度,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什麼,但有些東西便如迷霧般,將真相覆蓋的你怎麼都看不見。

陳瑾妃招呼她坐下,輕聲說:」你的五位哥哥在京中名聲極響,也該到了娶妻的年紀。「

她的眼前浮現起元青宸的模樣,心想,心裏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陳瑾妃看出她的心思,呵呵笑起來,端的是明艷無雙,」在這宮裏,便是爹娘也不能信的,何況一個沒有血緣的丫鬟,公主不必介懷。「

想起來便覺得心裏微微的失落,她的記憶里,陸彎彎小時紅渠是極疼她,伺候了她這麼多年,為何會被太后一朝一夕間便背叛她……

陸彎彎笑了笑,她記得摩擎說過的話,所以此次進宮便不敢有一絲懈怠,打起了萬分的小心,只是她沒想到,紅渠竟然會被太后收買……

陳瑾妃搖了搖頭,放下酒杯,回頭看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幾乎看透世事,她說:」即便沒有我,公主也定會有其他解決的法子。「

她沒有說話,陸彎彎輕柔道:」謝娘娘方才出手相助。「

陸彎彎沒有出聲,走到瑾妃身邊,陳瑾妃聽到聲音,視線依然放在那花兒上,彷彿又不是在看那花朵,而是透過那花,在看另外的東西。

在她之前,陳瑾妃便有天下第一美女的美稱,此時她穿着紅色的繁複宮裝坐在暖房裏的繁華中,嬌艷的容顏令所有的花兒都幾乎失色……

陸彎彎想到瑾妃的幫忙,便應了,一路來到金碧輝煌的懿樂殿,最後陸彎彎在懿樂殿特設的暖房裏見到了獨酌的陳瑾妃。

往宮宴上走的路上,陳瑾妃身邊的大宮女找到她小聲說:」娘娘有請。「

陸彎彎看着那箱子金燦燦的黃金,心裏高興的快要飛起來,這可是明月醫館一個月的收成!

而皇太後為了挽回面子,便賜予陸彎彎萬兩黃金以示壓驚。

眾人好一番讚揚,無非是玲瓏公主宅心仁厚,體恤下人等等的話,陸彎彎但笑不語。

大殿裏重新回歸了寧靜,陸彎彎看着跪在地上,面色如金的紅渠,走到大殿中央微微福了身子,道:」這丫鬟雖然背主,但也是從小陪玲瓏長大的,求太后,讓玲瓏親自處置。「

巧蝶始終獃滯的跪在那裏,眼睛無神的如同死人,反倒是胡淼還要說什麼,卻被進殿的御林軍捂著嘴巴拖了下去!一路支支吾吾的像極了嗚咽。

胡淼慌了,抬頭求助似的看向太后,卻換來太后一句冷的:」侍衛胡淼淫穢後宮,殺害周嬤嬤,拖下去斬了吧,巧蝶年紀小不懂事,趕出宮出去吧。「

若是尋常的官家夫人來說便不合適,可換成御史夫人便不覺得奇怪,要知道劉御史是出了名的諫臣,敢對皇上進言,最是剛正不阿的,這事落在劉御史耳朵里,只怕會越鬧越大……

御史劉夫人笑盈盈的說:」看來公主是被冤枉的了,這幾個背主奴才該如何處置?「

太后不信陸彎彎能未仆先知,自然應允,可沒過一會兒,一名侍女果然捧來了件一模一樣的裙裳來!「

瑾妃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無所謂的說:「若是懷疑,命人去本宮的宮裏找便是了!」

陳瑾妃蹙起秀眉道:「嚷嚷什麼。」紅渠驀地住了嘴,狠狠的咬着唇。

紅渠頓時慌亂起來,她不記得馬車上還有一件同樣的,而且她平日裏管着陸彎彎的箱籠,多了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她怎會不知道?感覺到太后投在她身上冷冽的目光,頭皮發麻,隨即不管不顧的嚷嚷道:「公主在說謊!馬車裏根本沒有衣服!」

眾人頓時瞭然,只怕巧蝶身上的裙裳,便該是馬車上的那套了,而太后的意思是……

說着,她又疑惑的說道:「紅渠本該守着馬車的,怎麼進了宮?」

陸彎彎笑了笑,直視着她的眼睛說:「說起來丟人的很,玲瓏有個壞習慣,便是出席宴席時便會多帶一套同樣的衣衫在馬車上,若是不慎弄髒了也好更換,今日來松壽宮之前不小心弄上了泥土,正巧遇上了瑾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才央求着去了懿樂殿更衣,卻未能來得及換上帶來的衣衫,方才宴席之上穿的那套衣裳正在懿樂殿,太后若是不放心,可命人取來便是。」

太后心中的煩躁愈加升騰,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怎能不令人煩悶!可面上依舊看不出一絲情緒,「既然你並未與人苟且,為何你的衣裳會在巧蝶身上?」

太后的人,自然是沒錯的。

陸彎彎突然冷笑道:「胡侍衛是瘋魔了嗎?嬤嬤是太後宮里的人,怎麼會被本宮區區一個公主收買?」

胡淼跪在地上雙眼亂轉,突然大聲道:「怎麼可能?一定是玲瓏公主收買了嬤嬤,定是的!」

太后此時心裏煩躁的很,她聽陸彎彎身邊的丫鬟說,曾經在守夜時聽見過男子說話的聲音,在高門大院裏的丫鬟們對男女之事懂得早,更何況紅渠比陸彎彎要大一歲,所以匆忙間扯出這番計謀,就算那丫鬟說的假話,她也能讓陸彎彎背上放蕩的惡名,能將陸彎彎徹底打進塵埃里,可她疏忽了陸彎彎,居然收買了驗身嬤嬤!

太後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緩緩的敲打着,陰冷的目光望着那嬤嬤,嬤嬤只將頭低的更低。

驗身的嬤嬤從陸彎彎身後走出來,跪在地上,聲音清楚的說:「回皇太后,公主仍然是完璧之身。」

林郡王妃不敢再說什麼,只拿一雙眼睛如刀子似的去剜陸彎彎。

太后本就沒有好臉色,如此一來臉便又沉了幾分,淡淡的說:「郡王妃越矩了。」

這話意在職責她越俎代庖,太后還在呢,她迫不及待的開口,便令人覺得厭惡。林郡王妃倏地住了嘴,一邊惱恨劉夫人多嘴,一邊小心翼翼的去瞧坐在上位的太后。

坐在一旁的劉御史夫人聲音婉轉的道:「郡王妃似是很急呢。」

林郡王妃最想看到陸彎彎身敗名裂,自然是最激動的,她壓抑着急切問:「驗的如何?」

太后陰沉的目光看向站在陸彎彎身後的嬤嬤身上,見到陸彎彎的神色波瀾不驚,便知道事沒辦成,太后不著痕迹的轉轉臉,雲喜的臉便白了幾分,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大家想從陸彎彎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她臉上實在太過平靜,分明什麼都看不出來。陳瑾妃抿了口茶,眉毛微微挑了下,蓋上青花瓷茶杯的杯蓋,發出咔噠的清脆之聲。

陸彎彎走在前面,身後跟着驗身嬤嬤。

不一會兒,便聽到一陣腳步聲,眾人的眼睛都看望大殿處。

松壽宮正殿裏,皇太后姿態端莊的坐在軟榻上,雲喜給她輕柔的捏著肩膀,殿裏眾人皆被賜了座,分別坐在大殿的兩旁,無一人敢發一言,唯有那陳瑾妃始終優哉游哉的品著茶,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陸彎彎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看的那驗身嬤嬤渾身起了層白毛汗……

嬤嬤趕緊住了嘴,擦了擦眼睛忙回道:「是是是,奴婢知錯,太后要奴婢在給您驗身時,用那玩意壞了您的身子,到時……便是假的,也成了真的……」

陸彎彎厭惡的蹙了蹙眉,「哭喊什麼!怕別人不知道嗎?」

驗身嬤嬤數着她的目光看見了滾落在地上的那塊碧玉,知道大事不妙,也不敢再騙她,頓時顧不得脖子上的劇痛,連滾帶爬的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

「不知道?」陸彎彎反問,嘴角染上無情的笑容,「你若不說,那便將那塊東西咽下去給本宮看看。」

聲音里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那嬤嬤面色刷白,縮在牆角退無可退,顫抖的說:「奴婢不知公主何意。」

「太后如何吩咐的?」

走到她身邊,她居高臨下的望着驗身嬤嬤,聲音冷的像塊冰,站在身邊一動不動,便已能令人駭掉了一半魂。

陸彎彎從床上站起身來,嬤嬤嚇得忙用手撐著身子往後倒退,嚇得面無人色。

她的手一松,那嬤嬤便如一灘爛泥似的癱倒在地上,手無力的捂著脖子貪婪的喘息著。

一見那碧玉做成的玉勢,陸彎彎的眼神倏地冷凝,手指便愈加用力!直掐的她手下的嬤嬤直翻白眼!

另一名嬤嬤見此便要逃,陸彎彎極快的將腳邊一個錦凳踢了過去!那錦凳的正巧打在她的膝蓋彎里,哎呦一聲重重的趴在了地上暈了過去!而她手裏捧著的長盒子也應聲摔在地上,從裏面滾出一個長條狀的短棍子!

嬤嬤震驚的望着不知何時掐住她的陸彎彎,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反倒像是被魚鈎釣上的魚兒。

想着便走上前去脫她的衣服,可手指還沒碰到陸彎彎的衣角,便覺眼前一晃!接着脖子上被一股大力鉗住!

嬤嬤並未奇怪,這宮裏的貴人們,哪個不是更衣沐浴都一群人伺候着?

陸彎彎面上淡淡的笑道:「本宮累了,嬤嬤來幫本宮更衣吧。」

那名嬤嬤是經過風浪的,也不着急,而是在一旁正色提醒:「奴婢多嘴,還請公主將衣衫退下,省的太後娘娘和眾位夫人久等。」

陸彎彎目光在那漆黑的長盒子上掃過,嗯了一聲,便坐在了那怪模怪樣的床上,卻不動手脫衣衫。

先前那名嬤嬤臉上露出幾分恭敬,道:「請公主將衣衫接下,奴婢為您驗身。」

陸彎彎瞥見那嬤嬤面帶笑容,看似安靜,但饒是在宮中侍奉多年的人精,目光中的閃爍卻沒逃過她的眼睛,她心中戒備,假意躺在了床上,那嬤嬤垂著臉看了眼身邊伺候的另一位嬤嬤,那人得了信,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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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香之攝政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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