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年【一】

第三十章 一年【一】

蘇致遠把消息傳遞出去后便再次安靜的專研起來,這個時代不像後期科舉出現的時代要考試,此時官員多是舉薦而出,名氣越大越容易當官,可蘇致遠並不想當官啊,無論是給就要倒霉的楚國還是僅有十多年壽命的大秦王朝他都不想,故此乾脆閉門謝客專心讀書。『小說齊全更新超快』

每日里除了教導自己的義兄剩下的就是練字玩樂了,這個時代玩樂的還是很多的,當然沒有現代那種幾千上萬人在網上一起玩一個遊戲的情況出現,這個時代主要的玩樂便是棋社,基本上每個城池裡都有幾家棋社供人下棋玩樂的,下的棋多是圍棋和六博,圍棋蘇致遠不太喜歡玩,畢竟前世就有,六博卻是這個時代才有的,後世也有樣品,不過玩法失傳了。

此時蘇致遠學了玩法更是每日必玩,六博分兩種,投箸為大博,有運氣在裡面,這種玩法很受歡迎,因為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面就跟賭博一樣,不投箸為小博,每人各走一步不憑運氣,看實力,這種多是文人玩法,市井中少見。

蘇致遠的記憶中記得六博是象棋的前身,在蘇致遠看完全是有可能的,六博也有棋子、棋盤只是多了博箸而已,當然,棋子也是不一樣的,此時的棋子還在用大小樣式分別功能。

除了六博蘇致遠對鬥雞、蹴鞠那一類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鬥雞本就不得蘇致遠喜好而蹴鞠卻是因為他自身緣故,前世里他在大三入了校隊,倒是踢得還行,好倒是不能稱為多好,但至少比場下的一般人強的多,奈何此時蘇致遠年幼,體格不行啊,中國足球,多是先比拼功夫然後才看腳法的。

每日里玩樂於六博習字之間,蘇致遠過得還是滿滋潤的,這一日芊芊卻是拉著致遠不讓他出去玩,原來是芊芊的舞蹈和歌曲練好了,蘇致遠不久前教給芊芊的,他前世喜愛尹能靜的念奴嬌,那次同學生日他唱完滾滾長江東逝水后唱的便是這首念奴嬌,雷倒的何止一個兩個啊,酒吧老闆要不是他朋友估計都把他趕出去了,事後他也承認自己喝醉了,不然那幫損友一定認為他有變態傾向。

這首歌芊芊練了很久,今日首次表演她便來拉著蘇致遠前去讓他捧場,蘇致遠閑來無事自然跟著前去了,而且他和伏勝也有幾天不見了,伏勝這段時間好似很忙,他也不知道伏勝忙什麼,於是派人請伏勝前來共同欣賞。

酒家此時比以前上檔次多了,屏風都換上新的,几案坐塌也是嶄新的,手工都是一流至少在鄒城這個地方是一流的。

蘇致遠來到前廳倒是遇到幾個熟人,如今知道他名氣的不少但見過他人的還是不多的,和認識的人互相見禮后他便為眾人講解起今日的表演,畢竟這也是**座,這個時代的**座。

這首歌詞和曲都是周杰倫作的,唱的是伊能靜,到了他這裡當然改了,詞曲都是他做的,歌是芊芊唱的,眾人聽聞又有新鮮的出場自然高興。

也多虧蘇致遠是用三國演義開的場,使得眾人對蘇致遠才學很是佩服,若是他上來就用流行音樂或是詞牌估計要被這個時代的人一棒子打倒了。

不多時伏勝也到了,此時的伏勝看著有些疲憊,蘇致遠趕忙上去見禮,見過禮后兩人便同塌而食觀看芊芊的表演。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芊芊的歌聲一起,旁邊蘇致遠特意安排的樂手們打著強烈且快速的節奏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隨著歌聲的漸漸深入眾人更是聽得如痴如醉。

芊芊今日的打扮也是稱得上前衛的,類似唐朝時的圍胸裝束,玉臂薄紗纏繞若隱若現,若不是酒家內火爐旺盛,估計光是這深秋的天氣就夠她受的。

舞姿蘇致遠倒是沒有挑選特別奔放的,畢竟這年頭的的青樓女子也不會跳那麼奔放的舞蹈的,不過蘇致遠還是在其中加入了一些性感嫵媚的姿態,讓眾位看官如痴如醉。

伏勝也是驚訝的看著芊芊,這位從來都是一副正派表情的中年人士眼中也帶了一絲灼熱,蘇致遠見了暗拍胸口想著別芊芊姐被這幫色狼惦記上。

場中表現最好的當屬白頭翁,他雖然驚訝卻是神色清醒還不時的拿眼睛瞧向蘇致遠,蘇致遠甚至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出如同伏勝一般的灼熱,再次暗想,我也被惦記上了。

白頭翁惦記他什麼?自然是蘇致遠的小說,蘇致遠講完三國演義就沒再講過書了,不過當時他曾多嘴自己正在準備一本神話小說,他本是想著這樣能吸引人們的眼球,不想吸引來一個大眼球,比如這白頭翁,每日里當真是無所事事四處堵截蘇致遠讓他快快寫來,蘇致遠對他是徹底的避而遠之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崩雲驚濤裂岸捲起千堆的雪,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這句話一出白頭翁的腦袋嗖的一聲就轉了過去,蘇致遠看著很怕他不小心把腦袋甩下來。

芊芊一首歌唱完便下去換裝了,如今酒家已經請青樓的人來表演了,這也是蘇致遠的想法,如今已經有錢了不必讓芊芊拋頭露面了,這次的表演也是因為芊芊自己喜愛,蘇致遠也沒辦法。

不一會芊芊便換了衣衫出來向眾人道謝然後便坐在了蘇致遠旁邊一副小女人樣子的搖著蘇致遠問道:「我表演的怎麼樣?」

蘇致遠又不是棒槌自然一副敬仰的表情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芊芊聽了臉上露出兩朵紅雲,有些不好意思,伏勝驚訝的看了蘇致遠一眼道:「小小年紀,你從何處學來這麼多花言巧語的?」

蘇致遠一口飲下酒樽中的酒道:「論語。」

「論語?孔聖人何時說過這等言語?」一邊的白頭翁拿著自己的酒樽來到他們的几案前,卻是不請自來的問道。

芊芊趕忙為白頭翁擺好酒樽,自己坐在了蘇致遠身邊等待著他的答案。

蘇致遠很是幽怨的看了白頭翁一眼搖了搖他那羽扇道:「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三人聽了也都暗自琢磨這跟男女之事有何關係,最後還是芊芊最先問出口道:「這話哪有與女人相處的方法?」

蘇致遠呵呵一笑道:「讓我說給你們聽,孔聖人把女人比作小人,並非侮辱或是看低,此處是孔聖人用平視的目光看著兩種人,並且教導我們如何與兩種人相處。」

白頭翁學問高卻是沒在這方面研究過,他眨了眨眼睛問道:「如何相處?」

蘇致遠扇子一擺道:「孔聖人說的還不夠直接?近了不行,遠了不行,便只有不近不遠,若即若離,朦朦朧朧看不通透之間方為最好,不然就有的你受得了。」

伏勝和白頭翁聽了細細思索起來也覺得此言正是,芊芊卻是年幼些想不明白道:「為何這樣呢?」

蘇致遠用扇子一拍腦袋道:「忘了,你還是個雛。」芊芊聽蘇致遠如此說立刻大怒一把拽住蘇致遠的耳朵擰了起來道:「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蘇致遠被擰的斜歪著腦袋還對著二人道:「看沒,這就叫近之則不孫。」這話一說完芊芊立刻放開蘇致遠的腦袋生氣道:「再說我就不理你了,哼。」小女兒姿態盡顯其中。

蘇致遠用扇子一擋自己的嘴巴小聲對兩人道:「這就叫遠之則怨。」僅僅一羽扇之隔如何能擋得住說話聲,芊芊聽了這話立刻再次擰住蘇致遠的耳朵道:「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

蘇致遠翻著白眼祈求兩人的幫助,兩人則端起酒樽互相撞樽而飲並不理他,蘇致遠見了只能暗嘆交友不慎,便在此時卻聽一冷冽的女聲道:「你這解釋倒還蠻有新意的。」

芊芊聽了這話立刻放開手回頭望去,正是當初那位遊俠首領,此時依舊一身短衫打扮。

蘇致遠與這女子也是許久未見回頭一望暗自點頭:若是再「太平」點,能趕上超女了。想到此處自己先汗了一個。

芊芊平日里機靈活潑卻是獨獨怕這短衫女子,每每見到她都有些不自在,蘇致遠見短衫女子救了自己一命趕忙見禮,那女子也同樣回禮了,又不請自來的坐在了芊芊身邊,一張四人几案做了五人,頓時顯得擁擠了一些。

白頭翁待人隨和自然沒有言語表示什麼,伏勝依是大方之人也是未表反對,唯獨芊芊皺著眉有些不喜,不過她有些怕此人故此也未多言。

蘇致遠見人都坐下了也不好趕人,畢竟酒家是他義父的,開著門做生意的怎麼能得罪客人呢,於是嬉笑著舉杯邀請眾人同飲。

眾人飲下一杯伏勝開口道:「你這是歪曲論語,要是讓別人聽了有你好受的。」白頭翁聽了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蘇致遠也不在乎,羽扇一搖道:「孔子是聖人,但也脫不得一個人字,所以我認為研究孔子的學說不應該把他放在神位上,那樣研究出的結果就假了,我們應該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來研究孔子的學說,把孔子的理論用在實處,這樣才不會歪曲他老人家的意思。」

兩人聽了倒是沒有反對,此地深受儒學影響但還沒到後世那個地步,畢竟便是齊魯之地也有法家、墨家等學派傳人呢,故此兼聽在這裡普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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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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