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長記（1）

嬰兒的生活很簡單，吃了睡，睡了吃。不過我很抗拒吃母乳，喂喂，我一個實際年齡17的，去吃母

乳，說出去都丟臉死了。

在折磨了我將近一個月後，我終於可以不吃母乳了。相較於母乳，雖然營養很好，我寧願選擇奶粉

，牛奶也行，早期就準備好喝牛奶，到了年輕，就不用那麼費勁長高了。矮子，恩，想起了151君，永遠

是被壓的。（不要有歧義，因為矮，所以也就相對地會欺壓，151君就是個例子）

父母早早就叫我開口，每天都對著我耍寶。母親每天對著我說：「來寶貝，叫『媽媽』，『媽媽』

。」父親下班后，看見母親這樣教我，立馬搶走我：「來，寶貝，叫『爸爸』。寶貝一定要先叫我『爸

爸』。」母親也不甘示弱：「叫『媽媽』。」

「先叫『爸爸』。」

「先叫『媽媽』。」

「不，是『爸爸』。」

「不，先是『媽媽』。」

隨後，爸爸拿了奶瓶對我說：「寶貝，叫『爸爸』，叫了爸爸給你吃。」

--|||

威脅我啊。

我每當這個時候，就兩眼一閉，我不喝了我，睡覺。

就這麼推推搡搡的，過了半年。

脊梁骨長好后，我每天都練習，爬來爬去，在練習了n多次后，我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母親驚喜的看著這一幕，大叫著：「看那，我的寶貝會站起來了！趕快叫父親大人來看吶。」

女僕匆匆趕去叫祖父大人，沒過多久，走廊地傳來一陣聲音：「什麼，我的孫子會站起來了！快帶我去看看。」

不一會兒，祖父趕到了。他萬分驚喜地說：「趕快，拍下來，我要給老婆子看看，還有其他的老傢伙看看，我的孫子出生半年多就會站起來了。」

當晚，全家人圍著我，笑啊，其實，這種氛圍，還不錯。

慢慢地，我會走了。去過祖父書房后，每天都跑到祖父書房去。先開始一個人去的時候，祖父以為是管家大人，就說：「藤井，不是說不許任何人盡我的書房嗎。」

祖父依舊在寫他的字。

「祖父。」糯糯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書房裡很安靜，祖父聽得很清。他抬頭一看，是我站在書房門口，有些不可思議，顧不上手裡的筆，隨手放下就往我這裡走：「是寶貝在叫我嗎？」他蒼老的面孔上，笑容撫平了皺紋。

「祖父。」我依舊說著。

敢情您沒聽見嗎？那麼安靜的房間，還能幻聽不成。

老人很激動，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再叫一聲。」

我指了指他身後的書架，祖父回過頭看看，然後說：「你自己走過去。」

我越過祖父的身子，在書房裡轉了一圈。看到中文版的《紅樓夢》，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我指了指《紅樓夢》：「《紅樓夢》，祖父。」老人欣喜地抱起我，眉開眼笑。「《紅樓夢》。」

「好，祖父這就給你拿。」

我接過書：「謝謝，祖父。」

祖父卻在那裡笑個不停：「哈哈，兒子媳婦教了那麼多遍，我連教都沒教，寶貝就會了，真是天才啊。晚上一定要好好炫耀。」

「寶貝，看得懂嗎？」

「看不懂我就撕著玩。」

--|||祖父呆愣著。

我說了你就信啊。

果然，晚上祖父說了后，父親母親立即抱著我，剛開口準備讓我說，「父親，母親。」糯糯的聲音，像小貓的爪子一樣，撓在心裡，痒痒的。

「寶貝，再叫一聲。」

「對啊，再叫一聲。」

「父親，母親。」

「寶貝的聲音糯糯的，真好聽啊。」

「再叫一聲。」

「來，寶貝，再叫一聲。」

······

祖母那些時候去了朋友家，沒回家。

自從那以後，一家人圍著我，讓我開口。我就除了去祖父的書房外，沒怎麼說話。

至於後事如何，我也沒心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