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禮

講禮

那公主也被嚇到了,在她所記憶中認識的那個白曉曉,根本就不可能說出這些長篇大論的。別說她們了,就連皇兄皇弟他們,也不一定就能說出這些來。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白曉曉?

太傅也沒有想到白曉曉能這般的回答,頓時從先前的懷疑變成了如今的認可跟滿意的點頭的連忙開口讓她入座。

「三小姐請坐。」

白曉曉有禮貌的對着太傅彎腰了一下,「謝太傅。」

白曉曉說完之後,才坐了下來。旁邊,樓鳳蕁冷冷的掃了一眼白曉曉,又轉了過去。倒是右邊的九皇子一臉好奇打量的眼神一直在白曉曉的身上轉悠,似乎在求證自己所聽聞的話跟這個自己現在看到的白曉曉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我們現在繼續講這禮節……」

一個早上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左右不離這些禮節中讓時間溜走的,白曉曉是百般無聊的聽着太傅講著這些在現實中應該跟在座的都沒有多大關係的禮節。於皇家子嗣而言,他們的所有禮節都是有欽天監這一類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臣來時空準備這一切,根本於他們這樣的身份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他們如今學這些,也許只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候,也許會有那麼一點點的用處罷了。就如現代的學生一般,學的亂七八糟的已經達到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千年後有化學政治事要。結果,真正用到這些的,只是某個特定身份的人罷了。整個一堂課上面,一直到中午放學的時候,太傅都是在講這個禮的事情。白曉曉是被這太傅講的昏昏欲睡般,這個上學堂的事情,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折磨。

讓白曉曉沒有想到的是,下課的時候不是落南天等她,而是另外一個人在等她。

白曉曉站在上書房的門口,看着眼前攔住自己去路的太監。這個太監她見過,上輩子陪着帝王跟九千歲出現在她婚禮上的專門伺候帝王的李公公。

「三小姐,咱家等您好久了。」

白曉曉看着眼前的李公公,禮貌的詢問道:「公公找曉曉可是有事?」

「走吧,皇上想見您。」李公公抬眸了一下,看向白曉曉。

皇上要見她?白曉曉的目光在向四周悄悄的巡視了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落南天的身影。這皇上找她,肯定不是樓鳳絕的意思。她現在一個人去的話,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事的。

「三小姐,您別磨蹭了,皇上等著呢。」

「這就去。」白曉曉跟着李公公身後離開了上書房,走了沒有幾步之後,又悄悄的快速的側頭的看了一眼身邊,沒有落南天的身影。

白曉曉有些懷疑,這樓鳳絕不是讓落南天在這裏等自己的嗎,這會落南天跑哪裏去了?

白曉曉被李公公帶到了一個宮殿之後,李公公就退了下去。白曉曉打量了一眼四周,威嚴奢華,應該是帝王平日裏的偏殿才是。

內房內走出了身影,在看到白曉曉的時候,直接的走向了旁邊的桌椅之上坐了下來。

「參見皇上。」白曉曉連忙的彎腰行禮。

「免了。」帝王眼眸都沒有抬一下的說道。

「謝皇上。」白曉曉站了起來,心裏卻有些盤算著這皇上找自己做什麼?

「三小姐,可知朕找你,所為何事?」帝王淡聲,話語中除了威嚴沒有任何的情緒溫度。

「民女不知。」

白曉曉的話一說完,帝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拍的白曉曉心口一震的,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的看向帝王。

帝王微怒的臉上在見到白曉曉那一臉帶着不解的迷惑看向自己的時候,整個人微微的震愣在那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曉曉會有這麼一張臉。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被樓鳳絕硬拖走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這個白曉曉到底長的什麼模樣。這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帝王怎麼也不敢相信白曉曉是長成這般模樣。這一張臉,就算他再老眼昏花也不會忘記曾經是屬於誰的。

「你……你……母親是誰……」帝王有些顫抖的問站在眼前的白曉曉。

白曉曉愣了一下,看向帝王,那威嚴的眼眸頓時被莫名的情緒給取代,似乎更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憐。

「我母親……」

宮殿的『轟隆』一聲響的被人給踹開,那一襲張揚的紅袍身影飛快的走到了白曉曉的身邊,伸手拽著白曉曉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站住。」帝王怒聲的一拍桌子的站了起來。

樓鳳絕攔著白曉曉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去,根本就當成沒有聽到一般。

「朕讓你站在,聽到沒有?」帝王怒聲。

樓鳳絕拉着白曉曉的手臂,頓住了腳步,轉頭看向身後的帝王。

「皇上,可是有話要跟我說?」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帝王在看到樓鳳絕拉着白曉曉手臂的手的時候,怒聲的問道。

「什麼身份?」樓鳳絕冷聲,「是肅王未過門的王妃嗎?還是,白府三小姐?」

「你既然知道她是肅王未過門的王妃,怎可與之拉拉扯扯的。你不要名聲,難道還準備壞了這三小姐的名聲?」

「皇上,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婚事,可是皇上拒絕的。如果皇上不拒絕,哪裏會有秦景程什麼事。」樓鳳絕冷聲,話語中暗藏着他的不滿。

「你是在怪朕。」帝王說着,目光下意識的落在白曉曉的身上。

「臣哪裏有資格怪皇上,只不過今天臣也給皇上一句話。白曉曉現在還不是秦景程的王妃,哪怕她已經嫁入肅王府,最後也會是我樓鳳絕的王妃。」

「你……」帝王憤怒的看向樓鳳絕,卻拿樓鳳絕一點辦法都沒有。當目光落在白曉曉的身上的時候,帝王那暗藏下去的怒意,隨後又冒了出來。

「樓鳳絕,你難道想毀了她?」

樓鳳絕冷漠而血腥的眸子在帝王的身上掃過,拽著白曉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身後,傳來了帝王摔東西的身影,白曉曉想回頭看一眼,卻被樓鳳絕死死的拽著硬拖着離開。

樓鳳絕就那般的一路的拖着白曉曉,一連走了幾個宮殿的路程,直到白曉曉被他拽的手臂都感覺發麻了。

「樓鳳絕,你放手。」白曉曉用力的想甩開樓鳳絕的手,卻沒有甩得開。

下一秒,白曉曉的身子就落到了她最近十分熟悉的懷抱中。

樓鳳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曉曉……」

樓鳳絕叫完一聲『曉曉』之後,就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抱着白曉曉身子的手臂,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微微的顫抖一般。白曉曉感覺是自己錯覺了,樓鳳絕怎麼可能會有脆弱的一面。

樓鳳絕鬆開了白曉曉,看着白曉曉的臉,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伸手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

「看着本王想什麼呢?難道本王的美色還不夠迷惑曉曉嗎?」

白曉曉感覺,這樓鳳絕果然就不是脆弱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有脆弱的一面。這般欠抽的話,根本就不是一個脆弱的人能說出來的。只是,那眼眸伸出深暗不見底的地方,真的就是那般的堅強嗎?

「以後,不管是誰去接你,都要等到本王來才可以離開。知道嗎?」樓鳳絕很認真的說道。

白曉曉看着樓鳳絕,這意思是在說,以後她每天上這個上書房的時候,都是他接送嗎?九千歲,您還真是夠悠閑的。

「皇上並沒有為難我。」白曉曉不想這般的麻煩,而且如果樓鳳絕真的這般做的話,自己只會有更多的麻煩出現。

如果這以後的生活中,都是樓鳳絕對自己來是送,去是接的話。白曉曉估計,用不着十天,她的日子肯定是特別的難過。不為別的,就九千歲這個身份跟自己的這個身份,肯定能給想做文章的人很多話題。

「曉曉,乖……」樓鳳絕淡聲。

白曉曉想反駁,可是看到樓鳳絕那淡漠的眸子的時候,反駁的話被自己給噎了進去。不管帶着什麼目的,只是現在當前的情況下,她的一切都是暫時性安全的。比起被利用跟算計,她現在只是還有一點點的自由跟選擇。

樓鳳絕也沒有跟白曉曉再多說什麼,而是把她給帶到了東廠去。

門外,是驕陽似火的艷陽高照,一入東廠的門,白曉曉頓時感覺氣溫至少下降了十度,空氣就像凝結了一般的無法透氣的壓抑的人有些受不了。裏面,明明也是陽光灑落着,卻似乎只是一道光亮一般的沒有任何屬於陽光的溫度。那石板的道路上,似乎透着地獄的陰寒之氣一般,讓走的人都忍不住的腿打顫的發軟。

門內門外,這般的差異是白曉曉沒有想到的。別人對東廠的評論永遠都是人間煉獄,而自己如今真正的走進來才發現,比起人間煉獄它還多了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

東廠侍衛在看到白曉曉跟在樓鳳絕身邊出現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偷偷的瞄了一眼白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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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之宦妃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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