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 東宮太子(下)

一五六 東宮太子(下)

啊,本宮認得你……」

「不,我感覺,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柳以沫義正詞嚴地說,然後掙扎著,手忙腳亂,企圖站起來,然後以瘋狂百米跑的速度,離開太子殿下的視力範圍。{P~a~o~S~h~u~8.c~o~M}

「你怎麼知道本宮認錯人,本宮還沒說你是誰呢?」那個人,饒有興趣地,一步一步居然靠近過來。

「你能不能不要再向前走了?」柳以沫心底哀嘆,卻仍舊認真地說:「總之不管你認為我是誰,你都是認錯人了。」

她好不容易從:上爬起來,轉過身子,準備開跑。

「你受傷啦!」太子殿下忽然聲叫。柳以沫心底一怔,為什麼感覺這個人的叫聲不是提醒,而是感覺十分高興?她憤怒地回頭看。

太子殿下笑眯看着她:「你的腿受傷了哦。」果然是在幸災樂禍!

柳以沫卻忍住隨着他的指引低頭去看,果然看到自己膝蓋處被磕破了的裙子以及滲出來的血,整個人頓時呆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般大叫一聲:「啊,我受傷啦!」

她並非是嬌生慣養的小姐,但自從長大之後,也只在被配去了洛水縣之後才吃了點兒虧,可是一直被眾人保護著,到底也沒有受過什麼傷,此刻在京城內皇宮內,養尊處優多麼安全,沒想到居然又受傷,她第一反應就是大叫老爹然而自己的那位可親可敬的老爹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怕是聽不到她的凄慘呼救了。

只是一瞬。渾身地力量消失。柳以沫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太子殿下向前步。伸手及時地住她。臉上仍舊帶着笑眯眯地表情。柳以沫躺在人家地臂彎里。雖然受傷了很痛苦。這樣卻更難受。望着那張比之小時候更加好看地臉眉苦臉地說道:「殿下。你不用這樣。我還可以自己走回去。」若是換了另一個人。她才不會有這麼刻苦耐勞。

太子殿下說道:「不用不用。本宮抱你就行了。」若是換了另一個人。他也許不會如此樂於助人。

柳以沫問:「你能抱得起我嗎?」

太子說:「你不要小看我。」

他微微用力以沫一聲驚呼。人已經騰空而起。忍不住對面前這個看似纖瘦地人兒另眼相看。誇獎說:「殿下。你瘦歸瘦。可是挺有力氣地。」

太子見她誇獎自己,臉上笑意更濃,說道:「當然啦,因為本宮是男人嘛。」

柳以沫斜睨這個得意的小子,心底想:「莫非他先前說認得我真是認錯人了么?」於是笑着,猛拍馬屁:「是啊是啊,殿下的英姿真是令人敬仰啊,下官……三生有幸,得殿下相助,真是感激莫名啊。」

太子嘿嘿一笑,笑聲有點滲人,柳以沫覺得那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雪白無辜如小白兔似的太子,怎麼會出那種恐怖的笑來呢。

太子說道:「姐姐不用感激莫名啦然如此,以身相許就行。」

柳以沫渾身一哆嗦:「什麼?」一定是自己聽覺出了察覺,一定。

太子純潔無辜的笑變得有點變形了,隱隱透出一點狡詐的味道,他說道:「柳姐姐你還記得當年你對本宮說的話嗎?」

柳以沫眼前一陣火花亂竄,然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子從無害的小白兔搖身一變,成了兇猛的大灰狼以沫想:這個時候,我要裝暈!

於是她「啊」地叫了一聲一歪,倒在了太子的胸前。

太子低頭望着懷裏的小白兔柳以沫,自言自語說:「這一招不錯,不過還是不太像,這好像是死了的樣子。」

柳以沫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牙齒使勁咬了咬,最後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醒來。

太子抱着柳以沫一路向著東宮而去,路上的宮女們跟太監見到了太子抱着一個姑娘,都驚得駐足觀看,太子卻目不斜視的,走到自己的寢宮門口,吩咐人說:「速速去傳太醫。」

裝暈的柳以沫身子又是一抽:雖然她是個非常愛惜自身的人,可是,她不認為,自己的這點磕傷,需要叫太醫來。

然而誰敢違抗東宮太子,不一會兒,太醫院的兩位太醫火速趕到,柳以沫本來想繼續裝暈,然而當太醫的手輕輕地碰到自己的衣角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扭曲地醒過來了,望着眼前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柳以沫鎮定地說道:「啊……我居然暈了,啊……太子!」

她惶恐地抓了抓被單,終於爬了起來,同時冷汗嗖嗖地流下來,她居然躺在太子的床上,死罪!

「這這……」望着面前愣的一干人等,柳以沫說道,「下官這點傷不礙事的,不用勞煩太醫。」

「不用擔心。」說話的居然是太子,聲音溫和的讓人想哭,說道,「放心讓太醫處理一下,本宮聽說,有

因為傷口處理不慎而惹出大麻煩來,譬如傷口感染,能用了什麼的,這還是輕的,有的人會因此喪命。」

柳以沫瞪大眼睛,聽他一本正經地說着歪理邪說。太子頂着一張純潔的臉,轉頭問太醫:「太醫,本宮說的對不對?」

太醫們哪裏敢逆太子的龍鱗,立刻齊齊點頭:「殿下說的對極了。」

其中一位太醫煞有其事地說道:「上一次,老臣負責去給一位武官看腿傷,就是因為傷口惡化,最後居然要刮骨療傷才行條腿是真的差一點點鋸掉。」

柳以沫聽得汗毛倒豎,本來有三分之二不相信,結果現在反而有四分之三全部信。當下咬了咬牙。說不出話。

太子見狀,滿意: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太醫們就動手吧。」說完之後,一動不動地站在了一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柳以沫的雙腿。

柳以沫感覺自己的臉騰:一下紅了,太醫們輕輕地撩起柳以沫的裙子,將她的襯褲也掀起來時侯也顧不上避嫌了,而柳以沫也無法大叫「你這色太子滾開」,只好拚命地低着頭,咬着牙齒忍着。

膝蓋上果然磕破了幾道傷口,有點血肉模糊的意思,看的柳以沫渾身抖本就是不耐疼的人,沒有大聲呻吟已經算是給太子面子了。兩位太醫用藥酒給柳以沫的傷口消毒,疼得柳以沫渾身抖,幾乎把牙齒都咬碎了才沒有大聲叫出來,冷汗一直順着臉頰向下流,幾度想要說「夠了,停下」,終於又忍了下來,雙眼一直疼得黑。

太醫們又給的腿上敷藥,柳以沫渾身顫抖覺自己真的快要昏厥過去了,正在強忍,臉上忽地有什麼涼涼的擦過來,柳以沫猛地抬頭,卻對上太子一雙明澈的眼睛,他手中拿着一方乾淨的帕子,輕輕地擦在柳以沫的臉上,說道:「很疼吧,忍一忍就好了,已經快完事兒了。」

柳以沫對上他一雙可人心般的眸子微一怔,太子笑說:「你也算是倔強的了,居然沒有出聲叫疼。」目光之中掠過一絲敬佩。

柳以沫恨得滿地打滾亂哭,可是自尊心卻又讓她做不出來,聽了太子誇獎也只好繼續扮演自己的「硬骨頭」角色,咬了咬牙道:「我什麼苦沒吃過……這一點不過是……」鑽心的疼從膝頭傳來,眼淚頓時衝上了雙眼以沫咬牙苦苦忍住,現太醫們已經在用紗布將自己的膝蓋傷口纏住。

太子看着柳以忍得小臉紅滿眼是淚的樣子上的笑容緩緩地收斂,一雙晶瑩的眼睛,卻盯着她始終不曾移開。

太醫們囑咐了柳以沫要好好靜養以及什麼東西忌口之後,便收拾藥箱離開,太子在床邊站了許久,這時侯才有空輕輕坐下,望着柳以沫,問道:「還疼嗎,好些了吧?」

柳以沫神色訕訕的,說道:「承蒙殿下關心,已經好很多了。」想到他居然認出自己是小時候那個當街調戲東宮的女中色魔,不由地有點慚愧。

太子說道:「看這滿臉的汗,對了,先前你追本宮的時候大叫什麼……燕大哥,是你的什麼人,你是把本宮當成了他了么?」

柳以沫心頭一跳,遮掩說道:「他……他是下官的結義大哥,因為他經常穿白衣,所以下官一時看錯了。」

「哦。」太子點頭,若有所思,說道,「你們的感情一定是很好了。」

柳以沫想到了燕深弦,嘴角才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下官跟大哥的感情的確很好。

太子問道:「既然如此的好,為何他不在你的身邊?」

柳以沫沒有多想,回答說道:「燕大哥跟心愛的姑娘一起去江南了,想必現在過的很是快活。」

太子望着她臉上淡淡的笑容,說道:「你可嫉妒?」

柳以沫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來,心想我對他說這些做什麼呢?搖了搖頭,說道:「我向來敬重燕大哥,若是他幸福,我會感同深受更加高興,並且會永遠祝福他。」

太子這才動容,挑了挑眉,說道:「本宮聽說,皇上原先有位宮廷樂師叫做燕深弦,後來被皇上賜給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柳以沫苦笑,說道:「還真是我。」

太子笑道:「既然跟皇上要了,為什麼又輕易放人?」

柳以沫說道:「朋友相交,不一定要廝守終生的。」

太子點頭,說道:「你說的對,只有夫妻情人,才可以廝守終生。」

柳以沫聽他不着邊際地引自己說這些話,摸不著頭腦,可是聽太子說出最後這一句,望見他臉上隱隱帶着的一絲笑,不知為何,心卻慢慢地安穩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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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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