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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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這裏！」嚴海風向剛走進校門的林霽月揮手喊道。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林霽月被看得有些哭笑不得，快步走到嚴海風身邊：「學長什麼事？」

「走啦，去我們活動室。」嚴海風拉着林霽月就跑，「在早自習之前我們要開會。」「早自習還要開會？晚的話怎麼辦啊！」林霽月一邊跟着嚴海風跑一邊問道。

嚴海風白了她一眼：「你們班主任是蘇老師好么？你還怕晚？」

兩個人跑到五樓的一間已經廢棄的教室里，這裏便是「職業殺手」的活動室。被蘇哲重新裝修里一下，變成了一個很大的客廳。

「原來五樓可以上來啊？」林霽月無奈地站在這個和學校整個格局都不符合的教室里，「不是說五樓不允許上來的。」

「拜託丫頭啊，我們算不上是正常人吧，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還有誰要來啊？」蕭路羽坐在沙發上說道。「我很正常。」林霽月無奈地說道。頓時，教室里安靜下來，靜得聽得見各自不同的呼吸聲。

沈際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問身後的蘇哲：「為什麼沒『異血』她也能進？」

蘇哲鈎鈎嘴角笑了，他知道遲早有人會問這個問題的：「我願意啊。」看着蘇哲滿臉的笑容，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蘇哲是不願意告訴他們了。

而林霽月看着蘇哲的笑容卻有些獃滯。這張笑臉……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在記憶的深處……很熟悉很熟悉的那種。

蘇哲察覺到林霽月的眼神，向她微微點頭笑。這樣……也算是還你之前欠你的那麼多人情了吧。

「好了，我們來說正事。」蘇哲拍拍手示意都注意他說的話，「路羽和霽月還不太清楚我們『職業殺手』的主要要做的事情。我們是會接各個學校的學生的委託，因為你們知道，『異血』這種能力不單單可以保護人，也可以害人。在這個世界的很多地方也有着這種組織，用普通人來試驗『異血』的能力等等一系列慘無人寰的實驗。我這裏有一些名單，這上面的人我們惹不起。」蘇哲神色嚴肅地遞給蕭路羽和林霽月兩張紙。上面列出了一些組織的名字與他們的標誌。

林霽月粗略地看了一眼，發現有大部分的組織與「零無」或多或少的有些關聯，有些她甚至很熟悉，自己和他們以前有過一些接觸。但是，他們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人呀……

「還有，有個組織叫『零無』。」蘇哲的話嚇了林霽月一跳，「這是個非常大的組織，亦正亦邪。沒有人看見過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面貌，因為所有人出現的時候都是帶着面具的。與我們稍微有些……隔閡吧，嚴海風與他們交過手。」

「交過手沒事？」林霽月不禁問了一句。「恩？哦，交手以後在床上躺了好久……」嚴海風嘆了口氣，現在回想起之前的交手還是有些后怕，「下手也挺狠的啊。」

嚴學長是a異血，交手后只是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也的確正常，不過是什麼隔閡呢……一般是不會輕易出手打傷人的啊……林霽月若有所思。司雅一直看着林霽月的表情變化，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麼急着開會是有委託嗎？」沈際開口道。蘇哲點點頭，從一旁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張略泛黃的紙。

「隔壁一中說是一直鬧鬼，鬧得人心惶惶。經過鑒定，應該是有異血的人在暗中做鬼。委託者是他們的教導主任。聽說還有小部分學生變得精神失常。」蘇哲看了眼手中的紙，喃喃道。

「惡作劇嗎？」蕭路羽挑挑眉問道。「只有你才會那麼無聊。」林霽月白了他一眼。蕭路羽剛想還嘴，嚴海風連忙插嘴道：「如果只是鬧鬼的話，可能真的只是惡作劇，但是你們看，委託人是教導主任。那麼這件事真的不小，都鬧到教導主任那裏去了。重要的是，有人精神失常。」

林霽月朝蕭路羽吐吐舌頭，問道：「那……我們要做些什麼？」

「現在先回去上課，午休的時候到這裏集合。我會幫你們請假。司雅你去嗎？」蘇哲看向一句話不說的司雅。

「考試。」司雅想了想說道。

「哎……高三真是忙啊……」嚴海風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什麼，「那個，老師啊，霽月也要去？」蘇哲一愣，想起林霽月沒有異血，會不會有危險呢……

林霽月一看自己不能去連忙說道：「老師，沒事的啊。就算沒有異血我也不會有事的……」「算了，讓林霽月去吧。有我在，不用擔心。」蘇哲嘆了口氣說道，「先都回去吧。」

在回教室的路上，蕭路羽轉過頭問林霽月：「你確定你去沒事嗎？」「幹嘛，不相信我啊，我說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林霽月不服氣地說道。「行行行，沒事沒事……」蕭路羽嘴上是么說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林霽月瞥了一眼蕭路羽，嘆了口氣說道：「不用擔心的啦……不是還有老師在嗎。」蕭路羽愣愣地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上午，蕭路羽和林霽月從食堂里一起走出來，正好碰到了司雅走進來。「學姐好啊。」蕭路羽笑着打招呼。司雅停下腳步，抬起頭向兩個人點了點，沒有說話。兩人也清楚司雅的性格，笑了笑便又向前走。

突然，身後的司雅開口叫住了兩人：「等等。」

兩個人吃驚地回過頭看着司雅。司雅看着林霽月說道：「放學找我。」林霽月疑惑地看看蕭路羽，又指了指自己：「我？」司雅點點頭然後便轉身走進食堂。「我為什麼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林霽月嘟囔著。「不過，校醫室那天你和學姐在說什麼啊？」蕭路羽笑着問林霽月。「沒什麼。」林霽月回答得異常乾脆。「不說就不說嘛……那麼凶幹嘛。」蕭路羽喃喃道。「誰凶啦！」雖然蕭路羽說得輕但是林霽月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丫頭，現在要不要給你面鏡子讓你看看自己有多凶。」蕭路羽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向前跑走。「蕭路羽！」林霽月追上前去。

兩人追追打打一路鬧到五樓教室。嚴海風和沈際已經在教室里了，嚴海風一看到蕭路羽和林霽月兩人吵著進來便向沈際挑挑眉。沈際看着嚴海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人家兩個人的事你瞎起勁什麼呢……」

「哎，霽月，你確定你去不要緊嗎？」嚴海風不理沈際，抬起頭問道。林霽月笑了，說：「不用擔心，就算有事老師不是說了還有他嗎。」心裏不住地嘀咕，我要是有事那你們也肯定有事了……

「風，我發現你自從上一次與零無的人交手之後就神經兮兮的。」沈際瞥了一眼緊鎖眉頭的嚴海風嘆了口氣。「我這是以防萬一！再說了……交手的又不是你……」嚴海風喃喃道。

林霽月一聽到零無整個人頓時神經繃緊，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學長，零無，真的有那麼厲害？」嚴海風無奈地搖搖頭，又點點頭開口道：「我異血『a電刑』在他手下只有防守的份……下手狠是狠，但是後來老師說每一招都沒有擊中要害，卻能夠傷得很重。應該是故意這樣做的。不過……老師說過從沒有人見過他們真正的面目，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總部到底在哪。」

林霽月點點頭，心裏卻疑惑不已。看樣子嚴海風碰到的的確是零無的人，可是，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卻又不能說出到底奇怪在哪裏。

嚴海風看着林霽月緊皺着的眉頭和嚴肅的神情，試探著問：「有什麼問題嗎？」林霽月一驚，發現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她，連忙搖頭解釋：「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而已。」

「對於這個你還是不要好奇的好啊……」嚴海風嘆氣說道，望向窗外僅剩的一片天空，喃喃道，「要不然『死』這個字可真的要伴隨一生了……」林霽月聽了想也不想便連連點頭。「更何況你沒能力。」蕭路羽毫不猶豫地接嘴。「沒能力我也能掐死你！」林霽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自己的尖指甲掐住蕭路羽的脖子。

蕭路羽沒想到她來真的，左躲右閃還是擺脫不掉脖子上的「陰魂」。「痛痛痛！丫頭你瘋了！」林霽月手下一用力，蕭路羽像裝了彈簧一樣蹦起來，齜牙咧嘴地喊道。

「霽月。」身後傳來蘇哲似笑非笑的聲音。蕭路羽脖子上的疼痛感頓時減輕了不少，但是不用看自己都知道留下了兩條深深的印子，林霽月剛才是真的用足了力氣。林霽月又瞪了蕭路羽一眼，默默地站遠了。

蘇哲掃了一眼四人，笑着說：「走，我們去一中。」

「沈際啊，這次你算是熟門熟路了吧。」嚴海風起身拍拍沈際的肩膀笑着說。「恩？為什麼啊？」蕭路羽疑惑地轉過頭問道。「因為沈際高一上學期是一中的學生啊！」嚴海風壞笑着無視了沈際的白眼說道。

林霽月和蕭路羽吃驚地張大了嘴……那這一次的任務不就變得更加簡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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