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見只知溫如玉

獨賢的身體日漸變差，墨淺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起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漸漸衰弱。

到了卧床不起的情況，這天，墨淺準備出門去按照獨賢說的草藥去山上採藥。剛剛一出門，便見一身白衣的美貌婦人，眉頭緊皺地站在門外看著自己。

墨淺怔怔地看著那個婦人，數日來眼中積攢的淚水噴涌而出，「娘——」

這個人便是墨淺的娘，宴會歸來，便不見了墨淺的身影，看了天機鏡，原來是和人間的男子成了婚，還差點將那男子害死。便親自來捉墨淺回家，認真思過。

墨淺瞬間撲到婦人懷裡，哭著：「娘，怎麼辦？他就要死了啊。」

做娘的心頭一軟，責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輕輕拍著墨淺瘦弱的背，替她緩著氣。這些天來也是苦了她，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墨淺哭夠了，抬起頭，只不過還在斷斷續續抽噎著。「娘，你…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

墨淺娘嘆了一口氣：「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離開他，不要再見。否則他離死不遠了。」

墨淺被驚到原地，喃喃道：「為什麼？」

不忍看墨淺這樣失魂的樣子，但有些念想還是早些掐斷的好：「你是妖，跟人間男子同房，只會吸取他的精氣，他久病不愈，便是精氣缺少，更何況你日日在他身邊，身上的妖氣也在影響著他。只要你離開他，他很快便會好起來。」

要離開他么……

「你為什麼只剩八條命了？」雖說墨淺是人身，但是還是被已修成散仙的娘一眼看穿。本以為娘會暴怒，看到的卻是心疼。

墨淺便把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墨淺娘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你立刻跟我回去，不許再下昆崙山。」

娘的話，墨淺是不敢忤逆的，擦了擦淚水，墨淺開口：「娘，請讓我再完成最後一件事。事成之後我便跟您回家。」

「好，我跟著你。」

一路跟著墨淺，來到一戶比較大一點的農戶家。墨淺敲了敲門，便有人出來，是那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見是墨淺，眼中的淚又掉了下來，便要關門。墨淺卻在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擋住了。「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說。」

「你不去跟獨賢哥哥溫存，來找我做什麼。」小姑娘將頭別過去，不去看墨淺。

墨淺不禁啞然，原來這個小姑娘還不知道獨賢病危的事。

「我來，正是因為你的獨賢哥哥。」不出墨淺所料，一拿出獨賢，這個小姑娘便有了反應。瞪大眼睛看著墨淺。

「你知不知道，獨賢他，病危……」

「什麼？你不是好好照顧獨賢哥哥的嗎？為什麼還要讓他生病！」小姑娘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你這個壞人！」

墨淺頓了一下：「我是壞人，害了你的獨賢哥哥，所以我要走了，剩下的日子你好好照顧你的獨賢哥哥，他會好起來的。」

小姑娘震驚：「你要去哪兒？」雖然她不喜歡看到獨賢哥哥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可是看到他們那麼幸福，自己只能默默祝福他的獨賢哥哥。

「我是妖。」墨淺定下心將這句話說出來。

小姑娘震驚地看著墨淺，她這麼美，居然是妖。

「人妖殊途，我已經害了你的獨賢哥哥，我走了之後，你的獨賢哥哥才會好，所以，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