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銀坊賭坊
蘇以沫萬萬沒想到來到這裏竟然是為了這樣的目的。
「唉?這位爺不是那日另外一位大爺來的那位嗎?」
「沒錯,賭坊坊主記心很好。」什麼這位爺那位爺的,不過蘇以沫明白他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哪裏哪裏,是您讓人過目難忘。今天來這裏不知所謂何事?」
「來賭坊還能有什麼事?」
哦~賭坊坊主眼睛一轉,「哈哈哈,請請請!」
「不用招呼我,我自己先看看。」
坊主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便離開了,只是蘇以沫沒有看到他在暗處囑咐了一個小廝幾句之後,那小廝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快速消失了。
蘇以沫來到其中一張賭桌前,莊家是一名二十齣頭的青年人,衣服上印着「必勝」兩個字,顯然是賭坊的工作人員。
劃分好局,又一輪又開始。骰子盅里『咕隆隆』的搖晃起來,待聲音停下,莊家便開始吆喝,「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咯!」
蘇以沫的耳朵一直在用心的聽骰子裏的聲音,這種買大買小的玩法實在是太過老土。
聽了幾輪之後她便開始出手了。
將一錠銀子放在押『大』的格子裏,換來嘩然一聲,待開了之後果然是大。
又一輪亦是押的大,緊接下來周圍的人竟然都跟着蘇以沫押了起來,她押的什麼眾人就隨她押什麼。
這一下可不得了,莊家朝身旁幾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朝後院跑去。
幾個回合下來,只見那坊主便急急來了,「公子,你這…這要是在這樣下去我,我這生意可就…」
蘇以沫將桌上的一大堆銀子納入袋子中,拍了拍手,「今天也玩得高興了,就暫時到此結束吧。」
「謝謝,謝謝,您好走。」看着他離開,賭坊里的小廝悄悄低聲說道,「坊主,這小子贏了我們那麼多錢為什麼任由他走了?要不讓小的出去…」
「做好你的分內事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是是是。」
「該做事的繼續做事。抱歉打擾了各位的興緻,大家繼續、繼續。」賭坊坊主的臉色比川劇變臉還快,對下人嚴詞厲色之後轉而面對賭客早已堆滿了笑臉。
瞬間,賭坊里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喧鬧,就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隨後,坊主便朝急急朝後院深處走去。
「贏了錢走了?」
「回爺的話,說也怪,每逢他押什麼便是什麼,我們知道他是四爺府中的人也不敢做手腳,只能由着他去,只可惜周圍那些賭徒都隨着他押大小,今日我們損失了不少。」
「你今日做得很好,記住以後他每次來賭坊都要差人來稟告,至於他能贏多少就隨着他。」
賭坊坊主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虛汗,隨着他贏多少?那但求那位小爺少來幾次,否則還怎麼盈利啊…
蘇以沫拿着銀子直往銀坊走去。
「掌柜的。」
「公子爺有何吩咐?」
「聽聞掌柜所在的存銀坊乃是西姆塞最大的銀坊,幫我開個戶頭把這些錢暫時存你這兒。」
銀坊坊主的打開袋子時微微一愣,暗暗的打量了眼前之人一番,笑眯眯的說道,「沒問題,我們這兒的利息是…」
話還未說完,只見蘇以沫擺了擺手,「這不重要,我只是需要得到保證的是當我要取的時候必須能全數取回。」
對於所謂的利息她確實並不在意,她只是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代為保管財物而已。
「這個是必然的,我們銀坊在西姆塞可是出了名的守信用。請您的單據上畫押就可以了,另外,這個是您的銀牌,以後無論是存錢還是取錢只需要帶上這個就可以。」
「好的,謝謝掌柜。」
當蘇以沫消失不見的那一瞬間,銀坊坊主便急急轉身離去。
每個商行都有專屬於自己的銀子記號,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卻不可能不知道。第一次遇到有人一次性帶了那麼多全部屬於賭坊的銀子,他不能打草驚蛇卻要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而且這事必須給報告上去才是。
……
「今兒個沒見你在府內,去哪了?」
沒想到一進入自己的小院便看到慕雲圖坐在院內茶台前喝着茶,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他這是專門等著?
「呃~就出去到處看了看,你有事嗎?」
慕雲圖放下茶杯,並不打算拆穿她的謊話,至於她要那麼多銀子想幹什麼他以後會查清楚。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對離靜了解多少?」
離靜?哪個離靜?
看着她一臉茫然似乎真是不知道他口中說的人是誰,無奈只得好意提醒,「天恆王朝靜公主。」
「靜公主?哦~你說她啊!了解不多,記憶中只有四個字送給她。」
慕雲圖挑了一下眉眼示意她繼續。
「天之刁女。」
聽說過天之驕女卻第一次聽說天之刁女這樣的說法,不過想想他命人調查來的結果,你別說還真就這四個字最恰當。
這樣的評價,看來蘇以沫對那個離靜沒什麼好感。想必以前也沒少吃她的虧吧!
那般刁蠻任性的女子有什麼資格擔當他的王妃?離瀚麟真是太想當然了。
慕雲圖不屑。
蘇以沫暗暗觀察着他的神色,在看到他眼中流露的不屑時,奇怪的抓了抓頭,好端端的問起靜公主幹嘛?
「你問這個幹嘛?再說了你堂堂一個王爺想要知道什麼還難?幹嘛非得來問我。」
微微一愣,似是被她的話給問住了,頓時拉下臉,「那還不是因為你是蘇家的大小姐,是天恆的人,本王不問你問誰?」
蘇以沫眼珠一轉,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喲~惱羞成怒了呀!」
停!惱羞成怒?
眯起眼睛圍着慕雲圖走了一圈,「我知道了,靜公主也算得上是一個大美人,莫非你是覬覦別人的美色,所以…」
慕雲圖『唰』的站起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來本王對你太寬容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說,哼!接下來幾天你哪兒都不許去,只准呆在小院裏。」
看着呼啦啦離開的背影,蘇以沫無所謂的聳聳肩,她早就拿準了他的脾性,雖然總是表情兇巴巴、說話兇巴巴,可蘇以沫自個覺得實際上就是裝出來的。
坐在方才他坐的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提到靜公主呢?難道他真的對那個無禮的女人感興趣?
突然覺得煩躁不已,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腦子有病是不是,他喜歡誰或者對誰感興趣關自己什麼事啊?她和他一毛線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縱然如此,可是那句話還是不停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你對離靜了解多少…」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蘇以沫站起來跺了跺腳,好幾天沒見着蘭蘭了,去看看她在幹什麼。
只是當她來到院門口時,卻被兩個侍衛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