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H:NO.11

TDH:NO.11

「早上好啊。」靈邊打哈切邊把咖啡豆和沖好的鮮奶倒進杯子裏。

「靈,你怎麼了?好像很沒精神啊。」茹在一邊抱着毛絨貓,臉紅撲撲的。

「沒什麼,只不過昨天晚上看了一場現實版3d鬼電影。」早晨五點,誰都會因為這個驚訝,平時有黑暗恐懼症的靈居然會把自己關一晚上看鬼電影。其實靈也不想被誤會,但如果說得再清楚一點,就會被晴瞬間秒殺。

「靈,你知道嗎?我自看不慣你這樣喝咖啡了。」晴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身材,當然每天早上都會喝一杯純咖啡豆沖的咖啡,不加糖還有奶。當然,她也最看不慣靈每天把大把大把的糖和奶倒進去。「我可受不了那麼苦,我的味蕾受不了。」

「那你昨天晚上看得什麼鬼電影啊,套間里好像沒有那麼多資源吧。」正待靈在餐桌前喝着咖啡時,豹跑過來,把兩隻胳膊搭在靈的脖子上,咖啡一下子都倒在了木桌上。「啊額。。。。。。豹,小心點了。我的咖啡都灑了。」

「好了好了,快告訴我。究竟是看了鬼片,還是看了晴演的現實版啊?」豹笑到抽筋,根本顧不得靈說話。靈只好拿着吸水的海綿把桌面擦乾,白色的海面吸了水之後變成了淺棕色,水沉沉的,像是吸水的蛋糕。晴拿着仇視的目光看着豹,因為她總是喜歡說實話。

誰都希望早餐結束后沒有人物,但這僅僅只能是幻想,屍魔太多,每天都有突髮狀況,為了不讓他們愈發強壯,每天有一部分人被安排去解決枯萎的植物,用靈研究的藥水把那些變異菌殺死;一部分被派去把那些獲取食物的屍魔磨滅,以免能力變大;還有一部分派去偷日常用品。「靈,昨天你受傷了。今天,你和緋和奎去那日常用具。」

「可是。。。。。。。」她寧可當時被屍魔像蟲子一樣被捏死,也不想跟緋去那日常用品。那種感覺,就像是火遇到水變成水蒸氣。「算了吧,你別想掙扎,遲早還是會落在我的手裏。」緋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但從正面看來,靈的表情複雜多樣,憤怒、疼痛、絕望。「拜託你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大,再說這句話。」帶着傷口被撕裂的疼痛用胳膊肘捅向緋的肚子「啊!我的肚子!」

「叫什麼叫,又不是女的。」晴很不耐煩,只想靜靜把咖啡喝完,可是每次都不能如自己所願。

「如果我的傷口嚴重,你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靈最喜歡這樣子嚇他,看着那一副把自己衣服弄髒了卻不能爬起來的樣子真好玩,雖說有些腹黑,但這也是活該。她可不怕緋找自己麻煩,因為全套間的人都是她的依靠。「再也不幹了。。。。。。」欲哭無淚的緋只能先管住自己禽獸的行為,可以後悔會在發生諸如此類的事,大家都一致肯定的認為他是改不了的。

「好了,各位。做好自己該做的,現在該出發了。記得十二點之前回來就是了。」雖然沒有鄭重說出開始這個詞,但,靈總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不怎麼樣。生活總是在考驗所有人的耐心,等到他們不耐煩的時候給生活一巴掌,可靈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想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靈,拜託了。」奎在臨走前總是喜歡把麻袋和繩子帶上,因為他曾經說過,這些東西可以防止他被抓走,但在靈看來,被抓走的或許是他。「喂,都這麼古老的東西,你不會還想抓一個屍魔帶回來實驗吧。」他鄭重的搖搖頭,似乎這件事情很重要「這回不是,我是為了你的安全。以免緋再騷擾你,我可以隨時把他綁起來分屍,然後扔到袋子裏。」此時此刻,靈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道具。「也對啊。」

「你們該出發了吧,別在哪裏討論如何分屍我了好不好啊。」緋剛梳好的髮型因為生氣又亂了,但因為沒有鏡子顯得很可笑。「走了,走了。」每次上午,她幾乎都是單獨行動,把自己傳送到該地點的附近,可是每次多附帶傳送總會讓她難受,在午飯後把吃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不過這次超負荷代送沒有規定地點,隨便選一個地方就行。

「糟了!我的髮型又亂了。靈,你能不能每次傳送的時候都小心點。」

「小聲點,別讓屍魔聽到,把你吃了。」

傳送的到達地點正好在一動由玻璃組成的大樓,正好讓緋看到了自己的髮型「不是我傳送的時候弄的,是你自己剛剛生氣的時候變成這樣子的。你在這樣,小心下次團隊行動,我讓你自己跑着去。」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這棟大樓「這看來,是土豪住的地方吧。」幾個人圍着整棟大樓轉了幾圈才找到出口,隱藏得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樣。「這土豪用了多少錢。這麼豪華啊。」奎站在門前同盡所有力氣去推「這門這麼沉啊。」靈看不下去了,忍着傷痛推開奎「弱死了,我來。」還以為門多麼難搞定,靈剛剛碰到門,整個就碎了,破碎的聲音傳遍了整棟樓。「。。。。。。。應該不是很難搞定。。。。。。吧。」

陽光落在破碎的玻璃上,反射的光照向屋子的其它角落,真箇屋子頓時就亮堂起來。他們跨了過去。靈捂著傷口,今天早上和剛才用力過猛,傷口裂開更大了,血滲着衣袖滴了出來,落在玻璃上顯得更加鋒利。「靈,你還好吧。」屋內回蕩着他們的腳步聲,靈把聲音放小「這點小傷沒什麼。」這屋內的設計非常豪華,就連樓梯也是玻璃做的,奎看着透明的玻璃向上走,臉色越來越發青,直到最後一級階梯,他們停下,這樓上沒有一點破損,反而顯得更加乾淨。「這裏是人住的地方嗎?」這樓上的各種樣品看起來都很貴。他們把各種各樣的東西,只要是能拿的,都放到了空間袋。這裏不僅房子是玻璃做的,就連各種生活用品也是玻璃做的。「我來幫你們看看哪裏有吃的。」奎把手裏剛拿起的東西迅速扔進了空間袋,拉着靈的另一隻胳膊「你還是好好獃在這裏吧。萬一走到某個地方被屍魔發現,我們可幫不了你。」

「好吧好吧。」靈撇撇嘴,一個人在這裏沒事做特備無聊。顯然,緋在這裏不敢做其他事,小心地把每一個東西放進去,就像是在鑒定。她只好緊緊地跟在他們的身後。當這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被洗劫一空的時候,他們正準備離開。

「靈,你拍我幹什麼。」緋把空間袋系好了,被拍了幾下。

誰都不知道這個驚喜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原本淡定的緋忽然之間也變得不淡定了。「屍魔啊!!」他趕緊轉身跑去躲在奎的身後。幾聲槍響,那屍魔就已倒下。身後的靈早已舉起了幻槍。兩個人把嘴張到最大,目不轉睛的盯着靈熟練地拿着油澆在屍魔的心臟上,響指過後,就燃燒了起來,靈用腳把屍魔踢了出去,玻璃也像剛才一樣瞬間碎掉。在空中爆炸,整棟玻璃樓瞬間爆掉。

「救命啊!!」當緋還在撲扇的時候,早就被傳送到了樓下。「別叫了,活着呢。」緋對着樓看了看自己的髮型,對着玻璃耍帥。「好了,我們回去吧。」

「別啊,我還沒看夠呢。」緋繼續剛才的動作。

「信不信我把你仍在這裏,讓你接着被吃掉。」靈和奎早就已經走了很遠了。

「別別,等等我。。。。。。」

午時的太陽和昨天晚上的爆炸一樣亮,站在樓台上的身影,長衫飄着「真有意思。」

靈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僵硬的姿勢打開了門,等兩個人進來之後,姿勢僵硬地關上,就連聲音也是顫抖著。「大。。。。大家好。我。。。。。。我回來了。」她在門前小心翼翼地脫下鞋,就像還在外邊一樣的警惕。因為這裏有一個比屍魔更恐怖的生物:晴。「靈,你怎麼怪怪的?是不是傷口。。。。。」靈冷笑着揮着受傷的手臂,茹在另一邊溫柔地說話,把手中的活放下。她當然不敢像以前那樣,因為昨天晚上,晴特地跑去給她講鬼故事了。在臨走前,還特地說了「如果,明天涉獵回來,還是那個樣子的話。我們會在戰鬥結束之前就把你扔到屍魔身邊。」她可不敢把這當成玩笑話,晴說的話都當真。和木偶一樣,她走到沙發邊,規矩地坐下。晴早就已經在這邊喝咖啡了。「歡迎回來,靈。」她盡量保持臉上僵硬的笑,一直冒冷汗「嗯。。。。。嗯。。。。。」茹走到靈的和身邊,才叫起來。「怎麼了?」靈還一直淡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茹趕緊把茶几下的醫藥箱打開「你的傷口都裂成那個樣子了,還在這裏硬撐著。」說到這裏,令才開始感覺到疼「啊啊啊啊啊???什麼時候裂開的!?」她說着把衣服拉得更緊,看清楚這是不是現實。茹着急的冒汗「別亂動了。」

「哦。。。。。」

茹在一邊小心地幫她包紮,那鮮血淋漓的衣服被扔到了清洗間。一邊,緋還想偷看,但早就被奎用繩子勒著脖子拉到一邊。

「靈總是這麼不小心。每次都冒冒失失的。」茹小聲地說着,帶着溫柔的笑。

「額。。。。哦。。。對不起啊,又給茹惹麻煩了。」她低着頭,臉紅到極點

「真的沒什麼的。靈是為了就我們才變成這樣啊,而且,我最喜歡靈的冒冒失失了,雖然不是個好習慣,但給人,很溫暖。」茹已經把傷口包紮好了,並且臉帶着桃子一樣的紅。「下次一定要小心哦。」她用手點了一下靈的鼻子,溫柔地笑着。

「靈,你還是先去看一下豹和烙吧。」一向淡定姐的晴不輕易開口。

「怎麼了?」

「他們現在正在研究如何把緋分屍。」

「是嗎!?太好了,這下就不用擔心了。」靈激動地只能說出這一句話,而且吞吞吐吐的。

「靈,小心點,傷口啊。」

整個套間里充滿著笑聲,無論是什麼樣的笑聲。總之,那都是單純的。

所有人都依稀記得,那是2031年2月7日。一種自稱是可以凈化水源的藥水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推廣全球,這對於面臨瘟疫和死神的人們來說是救命的稻草。政府派放的人員在每戶的水庫里都倒上了。全世界也聯合起來,在世界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噴灑。人們享受着逃離災難的喜悅。「洛,你看看這個樣子可以嗎?」靈最享受的也是在那之前的時光,但卻沒想到那麼短。監護人的職業,是通過用水來製造各種精美的雕品來獲取讓他們生存的方法。這戶人家太窮了,對於這意外的驚喜嚇呆了。但在短短的幾個星期之內,靈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活躍,整個家也變得狼狽。家裏唯一美麗的只有那些膨脹的雕品。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破裂,從表皮延伸向內臟。監護人帶她到了醫院,看到的情景卻是:滿醫院的感染者都患有這種病「對不起,這種病我們無法治療,被感染的人群很快就會死去。」回到家之後,她把自己關在房間,整個屋子都變得昏暗,沒有一切美好,只留下對自己絕望的塵埃。「我可以進來嗎?」她呆坐在那裏,只是動了一下,沒有像以前那樣笑着迎接她。「好久都沒有吃東西了吧,我給你做了魚湯。趕緊趁熱喝了吧。」監護人坐在她的身後拿着湯匙挖出一勺,此時的她看到坐在眼前的靈,陽光照在她火紅色的劉海上,早就已經蓋着眼睛「我明明已經沒救了,你不用這樣安慰我。你拿去自己喝吧。」那身影早已絕望,瘦如皮包骨。監護拿着湯,站到了她的面前,她把那張乾的起皮的嘴微微張開,沒有說什麼「一定要喝的,醫生說,如果心情好一些的,會有希望的。」那急切的眼神,希望眼前的她快樂「不要做那麼多餘的事了,我明明一開始就該死,你不用做那麼多!」她的憤怒讓她伸手去觸碰那碗滾燙的魚湯,把它打翻在地板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不是的!」監護人丟下勺子,去抱着她「你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希望。你不是被人丟棄的孤兒!!」她抬起頭,那雙被驚嚇到的眼,眼角沾著淚珠,她看着靈,但靈卻推開她走到了另一邊,露出了那雙黑紅色的眼「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不要對我說起以前的任何事。」固執的她還是讓監護人走出了門,她坐在屋內繼續看着窗外混亂的世界。從那之後不知帶過了多久,災難發生了。慌亂逃難的人群什麼都不顧,只顧握着手裏的乘坐票。「靈,我們快走吧。」她站在門口,把長發紮起「什麼都不帶你準備去哪裏。」監護人只顧把她拉出門,在匆忙的解釋之後就來到了撤離區。

現實不允許她在過去的夢境裏呆太久,於是把她叫醒了。她記得過去,一點都不模糊,因為每一次的夢境中都會重現。她趁著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悄悄走到了客廳。空蕩蕩的只剩下家居,她可以回想出當時的家,比這要小,比這要安靜。「啊,靈,你醒了。」老教授坐在沙發上預定下午的行動地點「你怎麼不去睡。」她揉着糟亂的頭髮,坐到老教授身邊「沒什麼,我每天中午都不睡。老人家,睡那麼久沒有用。」那雙佈滿老人斑的手在新型機器上快速移動。「下午的地點訂好了嗎?」老教授皺了皺眉頭,最後收尾時,鍵盤敲擊的聲音特別響亮。他嘆了一口氣,把咖啡端到嘴邊,吸了一口,那白色的鬍鬚上沾了幾滴。「已經訂好了,就在這裏的附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公園,根據屍魔腦內的提供信息,他們會在午休時間過後進行大面積摧殘,離這裏不遠的地下是另一個實驗室,因為考慮帶着一點我才讓你們去的。」靈看了看身邊準時敲響的鐘,站住了起來「我先去叫他們起來。」那雙瘦小的胳膊去敲推那些所有的門,博士在客廳里嚎了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烙的房間就在緊靠着靈房間的對面,他揉了揉眼,看到那瘦小的身影離開。以為要發生什麼事。

在推開自己房門的一剎那,靈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在她的房間里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背影,響指在她的房間回蕩了好久,那身影早就不見了,只動了桌面上那張她和監護人的照片。烙在穿好上衣后連扣子都不系,就跑到了靈的房間。看到傻呆在原地的靈,拍了一下她。靈回過神來,轉身看到烙嚇了一跳「怎麼了,有什麼事拍我。」烙邊跟她說話,邊把扣子和領帶繫上,手中忙得不亦樂乎,可整個身體就像不是一個人。「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靈還是在跑神狀態中,那眼神沒有光彩,只是盯着他身後的門笑了幾下,搖搖手「沒什麼。剛剛看到有一個男人跑進我的屋子,我以為是屍魔。但看起來不像,和我們兩個一樣,響指過後就消失了。」靈邊說邊撓頭,把身邊的梳子拿起來梳了幾下「其實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她邊說邊把烙推出門,交代好他趕快去穿好裝備。

烙在臨走前還盯着她,真的有時候會害怕,這個比他們都小的女孩,哪一天會離開,所有依靠她的人都無法接受看到那一幕。冒冒失失的靈很可愛,但最讓人心疼的,就是在戰鬥中忍住傷痛去認真指揮的靈。

僅在幾分鐘內,她穿好了站服就疾步走出門,順帶把門鎖好。靈不害怕自己受傷,不害怕自己消失,自己已經死過兩次,她最害怕的是看到別人受傷,每次看到會心如刀割。但實際上,套間里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她受傷的次數多。

「靈,下午好。有夢到我嗎?」緋站在客廳,忍不住地去拍靈的傷口。

「我的確夢到了一個東西,不過,沒你恐怖。」她鼓起包子臉。和晴,還有套間里的其他人呆久了,不知不覺就連成了毒舌。

「這次地點在哪裏?」烙扣好掛在手上的東西,182cm的身高去看165cm的身高就像是泰山在俯視大廈。他在說這句的話時候,順便也把目光看向靈。

「這次地點我就不和你們說了,靈,你去和烙說一下。再過五分鐘就抓緊時間空間轉換。」老教授這次卻推下任務自己喝咖啡去了。所有人都以奇怪的目光看向靈,她怎麼知道。

「靈,這次在哪裏?」

「離這裏不遠的咖啡動物公園。教授說,在這公園的地下是另一所實驗室,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所以這次安排。」

靈和烙把人群隔得很遠,豹和緋總是想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

「好了大家,做好準備!」靈站到一圈人的旁邊,在兩聲響指同時響起的那一刻,整個屋子的喧鬧都沒有了。老教授做到電腦前望着天花板「果然,過習慣着這種熱鬧,就再也沒辦法靜下來了。呵呵,這群孩子。」整個套間里,只有靈知道他的故事。幾年前,他帶着靈來到這的時候這裏只是一個空蕩的房子。瘦弱的靈看着這裏,慢慢走了進來。「這裏,是你的家?」老教授撓了幾下頭髮「也不能說是我的家,這裏是我幾年前為了逃難裝修的,一直都沒住。」靈正想問原因,老教授就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麼「我一直和我的妻子住在郊區,想這樣的市中心地下室她住着悶得慌,所以我每次都去陪她。不過,前一段時間。。。。。。我在去那裏的時候,她早就不見了。我知道是屍魔惹得禍,於是躲在這寸草不生的地方,想要求個生路。」再往後說的所有事情大家都會知道了,老教授不敢把他的故事告訴別人,他認為自己是懦夫。「她跟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活下來。」老教授找了她很久,在機場發現了屍體。在那一刻,他的心被掏了出來。也許妻子,是想一個人離開,不管他,他心痛;也許是因為她的死亡,他心痛,無論是什麼,那都是過去。

隊伍早就已經到達地點,但他們不能在公園裏暴露,必須躲在附近的建築物后。和以前規定的一樣,靈總是在那裏警惕的看着,生怕身影出現,他們錯過了機會。「是什麼樣的屍魔。」她在內心焦急地問,希望能看到。在公園的樹林里,她發現一個身影模糊不定。「難道還有兩個屍魔!?」但忽然之間,從廣場中央的水池中,屍魔就已經暴露了。附在死去的蓮花上的屍魔,像小女孩一樣坐在那裏晃着腿。「真是無聊呢,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呢?還是多一些人好吧。」她笑着把手裏嬰兒的骷髏扔到地面「這個娃娃真難看」在廣場中央立既暴走。「這裏好難看啊,還不如毀掉呢。」

「已經開始行動了。」靈提醒躲在身後的人「這次沒有指揮,根據需要自己出手,否則以後屍魔會摸清套路。」她在說完之後就已經轉移到了屍魔身後。

「走吧。」遲鈍的人們才反應過來。

暴走的水屬性屍魔是最難對付的,不能用火。使用的結果,就是被屍魔反傷。水性屍魔的心點在水下,根部最粗的一根,為了控制其他觸鬚不會亂動,她向水裏撒了一種可以麻痹植物神經的藥水,但重要的事,必須要把它連根拔起。靈潛到水下,為了防止自己喝到這種水,她必須戴上面罩。因為變異的原因,整個水庫也變的混亂,上方屍魔還在進行暴走,但是根部沒有絲毫移動,唯一騷擾到她的,只有這的水下生物。進化的水生物和魚類也開始實用肉類,在看到靈之後,不懈去把靈咬傷。在水中的血腥味越來越大,如果任憑細菌侵蝕,她很快就會死。在她上方的黑色身影拉着她「靈,我是烙。」她撐到最後一時刻,被拉出去了。

渾身是水的靈傷口還在不斷的出血,那雙手也被染紅,她只好不停的咳嗽,讓自己緩解一下。而在地面上攻擊的團隊沒有一點效率,只是站在原地。「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進行攻擊!」他們做了靈最看不慣的一件事,當然在戰鬥中,看到受傷的靈在指揮,他們更不能淡定。隊員手忙腳亂,什麼都做不好。因為血的氣息,屍魔把目標換成了靈,用觸手拉起靈受傷的胳膊。「這個真好玩。」她忍住疼痛,把嘴都咬出血。勉勉強強才看到了屍魔的附體,那個坐在屍魔上的女孩,貌似只會笑「沒人告訴你不要把生命當成玩具嗎?」觸手越來越聚集向受傷的那一支胳膊,包裹的很緊,鮮血噴灑出來「玩具!?沒有人教過我,他們都把我當成玩具,所以,我。。。。。。」狂暴的屍魔進行暴走,胳膊上的傷口裂得越來越大,觸手把靈整個卷了起來「如果不能的話,就全部毀掉吧!」

所有人看到在空中快要結束生命的靈,鮮血一滴一滴落進水池。「靈!!」即使再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也很渺小。屍魔像玩具一樣把她在空中甩來甩去,把鮮血散落到叢林中。落在一個人的臉上,舌頭忍不住想要去嘗血的味道,那嘴角上揚了。被榨乾之後的靈被扔了出去,沒有靈的指揮他們只能幹一些徒勞,只有烙和奎跑向落去的地方。在午日的光輝下,黑色交雜着紅色,在空中就已經把靈接了過去。他順勢跳了下去「切,又要管閑事嗎?」黑暗中的人群也跑了出來。

接住靈的是一位銀髮少年,當烙和奎跑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停住了,那個人沒有把靈交給他們,反而向公園大門走去。他身後的隊伍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把水性屍魔連根拔起,在烈火中銷毀了。「你要帶她去哪裏!」烙站在原地大聲喊,那身影頭也不會,在嘴中念叨「帶她到她該去的地方。」他想跑上前阻止,但那男人卻連同組織一起消失了。「現在怎麼辦!」烙狠狠地拿起石塊向地面砸去。「先回總部,再說吧。」不僅僅是烙不甘心,所有人都是這樣,最最重要的靈被搶走了。

那群人原本是騎着摩托來的。「你們先用這個過去。我用瞬移就好了。」那個人一直抱着靈,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他身邊的女人看起來不太樂意「煥,你確定這麼做?」那人的眼神里第一次擁有溫柔,頭也不抬地恩了一句。「契,你知道煥的脾氣。」契很不情願的離開了。街頭,這個人抱着靈在轉角處消失了。

大家正向組織趕去,在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們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人,研究人員士、智。「你們怎麼來了,對了,剛剛靈被抓走了。」士安撫情緒激動的晴「不用擔心,我回來就是因為這個,靈現在在她的房間里躺着,不過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處於昏迷。」他們向房間的最後一間跑去,為了以免誤會,所有的研究人員都跑了過去。這小房間一下子就被13個人擠滿了,帶走靈的叫殷煥,正坐在靈的身邊看着她。憤怒至極的烙跑去想打他,卻被另外五個人攔住了「彬、謔、封、契、貓,你們先出去。」這五個人沒有多餘的動作,擠出了這小房間。

「烙,你聽我解釋。」士盡量攔住憤怒的烙,他認為是這個傢伙帶走了靈。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親眼看到他把靈帶走。」

「可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智在旁邊想把一切化解。

「聽我說,我們現在僅存只有兩個組織,煥他們是今天我安排在你們附近的,他們和你們的行動一樣,只不過是在附近進行殺戮。正巧看到你們,所以才救了靈。。。。。。」無論怎麼樣,因為沒有親手殺死屍魔,難以會把憤怒用這種方式撒到煥的身上。

「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你們這個組織很差勁。組織的成員應該在一年之內就學會自我戰鬥,不根據指揮也能輕易搞定屍魔。這次你們的指揮人沒有進行你們熟悉的作戰方式,而你們就在她受傷的時候無動於衷,你們有一個好的領袖,但你們不配。」低着頭一直看着靈的煥就以這樣的方式說了出來。這也正是靈的心聲,因為溫柔所以不敢說出來,這才是靈。房間里一片安靜,除了煥和靈,所有人都到了客廳。

過了不久,煥才走出來「組織,我希望你能把這個女孩派給我。」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震驚,這個團隊終於還是迎來了這一天,叫做契的女孩站在一邊不吭聲,但顯然很憤怒「我是不會把靈交給你的。」晴在一邊大喊,那拳頭是握得最緊的一次。

煥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晴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

老博士和另外兩名研究人員正在思考「煥,給我們一些時間,等靈的傷好了,我們再給你答案。」

「為什麼,靈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

「她是人,不是東西。今天戰鬥的時候你們誰去幫助她?明明知道她受傷,還放縱,你們真的關心她嗎?」煥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直到她的傷恢復以前,你們先休息著,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們來解決。」一句話承擔了所有,這裏的孩子不再像以前那樣,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僅僅是因為有靈的保護,但看到受傷的靈,誰都沒有辦法。

門被關上了,屋內只有關門的回蕩聲。

在走廊的盡頭,組織正在離開。契站在那裏「煥。」

「怎麼了。」煥頭也不回。

契終究忍不住,把煥按到了牆上「今天為什麼那麼做。」

「我這麼做是為了我們這個組織還有那個女孩好。你想多了。」

「可是!。。。。。。」

「好了,別多想了,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也別把所有人都當成仇人。」

走廊里只剩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她,順着牆,她蹲在地上默默的流淚,這個組織是冷酷的,不會因為任何人停下腳步,但這一次,一次命運的旋轉,似乎一切都要改變了。

「靈,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發出的哀怨在走廊里回蕩,而房間里的靈也在面臨不可想像的災難。噩夢正在一邊一邊的重複,在靈的夢境中,她總是被過去牽繞着,不肯放手。研究人員在她的另一條胳膊上注射防止變異和儘快讓她回復的藥劑,用鉗子把裂開的傷口裏邊夾雜着的變異細胞捏出來。戰鬥人員是不允許注射麻藥,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需要靈活性運動,麻醉劑會讓行動和大腦受到運動阻礙,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即使是昏迷的靈,也會疼痛的向外冒汗,夢,把她和現實隔絕。

「既然得不到,就毀掉吧。」夢境讓她回想每一次戰鬥,那些他們共同說出的話「得不到什麼。」不管是眼神悲傷的少年、只會微笑的少女,還是那三個只想去醫院樓頂拿布娃娃的孩子,他們到底得不到什麼。也許只是缺少關愛,也許是被當成玩具虐待,或許是被遺棄,在臨死前還垂死掙扎想要去尋找那曾經佈滿美好回憶的洋娃娃,變成這樣不是他們的錯。「生命。」這個詞對於他們來說的寶貴,誰都理解不到。死去的屍魔憑着生前的回憶暴走,每個人都有痛苦的一段時間。在她的世界,這兩個詞不斷回蕩,不知道飄了多久。她躲在原地不再敢抬頭看這個世界。「你擁有我們都沒有的,生命、感情、友情,包括那些回憶。所以,我們要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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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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