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H: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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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1年1月4日:】黑暗孕育的不一定是恐懼,但在這裏說不定是。他們各自忙碌著,期待那偉大的時刻停留在他們之中,電視的聲音被放在最低點,閃著微弱的光,這破爛的地下室也許是他們的最後一站。「喂,把那邊的東西遞給我。」這裏暗得看不見任何事物,只有那一束光,女人熟練的拿起,遞給了她眼前的人「這是最後一次嗎?」那人不吭聲,這裏像是發生了什麼事。電視的聲音被調大了,恍惚的光變得明晰了「這是報道現場,我們所看到的是研究人員的辛勤成果,他們正在把變異物種轉化為利用能源。。。。。」空氣凝聚在這一瞬間,像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交匯在電視機的屏幕上。坐在沙發前的男人把這沉默打破了,電視關掉的聲音讓他們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緊接着,這個聲音讓所有人警惕,害怕這一切化為烏有。黑暗中的笑聲讓人冥想到嘴唇上揚的場景「那麼,就讓我們一起來迎接新世界的誕生吧。。。」

【2031年6月11日:】人們像洪水一樣湧向一個出口,看起來發生了一場很糟糕的災難,但他們手裏什麼都沒有,只有機票。「請所有人到安監處集合,直升機馬上就要開倉了。」她們的身影和這龐大的「潮流」比起來微不足道,人們正在進行一場大逃亡。「到達艙口處的人都要進行安檢!」武警儘可能地把聲音調到最大,可還是聽不清楚。她們被擠到了艙口,每個被掃描過的人都迅速跑向艙內,她親眼看着監護人進了機艙「對不起,你已經被感染了,請回去。」期待着逃亡的她被推到了絕望的邊緣,兩個人把她關到了感染區,一個僅僅只有護欄的地方。她用盡所有力氣探出身體,這防護欄上有電,但還是難免會被龐大的感染體擠到上邊。感染體是沒有希望存活下來的,她清楚。「請進行安檢。」她面前站着一個人,焦急的行動讓武警沒有懷疑他那僵硬的姿勢,她仔細聽腳步聲,像是沒有生命的人偶。她的目光跟着那個人進了機艙「您還沒有進行安檢,不能進去!」護欄被推倒的聲音,一名男子沖了進去,人群也等不及了,向機艙內沖了進去。她看着這一幕,焦急地用手觸碰護欄,被電得全身發麻。

「啊!!」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知道,自己預想的一切發生了。那個引起混亂開始的人被吞進了屍魔的嘴裏,而剛剛那名僵硬的人就是屍魔的附體,巨大的身子衝破了機艙,那男人只露了上半身,而其他都是樹藤一樣的肢體。人們被驚嚇得站在原地不會動了,而那名男子被撕成碎片,吞進了屍魔的身體「真好吃。」失去生命的附體露出的表情讓人驚悚,整個機艙都被毀了。她看到這一幕只想跑到監護人的身邊,她忍着電流翻了過去。機艙內的屍體都被踩在屍魔的腳下,人們驚恐的向外逃。而活下來的監護人不見了蹤影,她在機艙內翻找著,引起了屍魔的注意,像章魚捕食一般被卷了起來,她忍着疼痛,整個身體快要被撕碎了「洛!」她聽到一聲呼喊,就被丟到了站台下的巨大縫隙里,在掉下去的時候,她模糊看到那個給她家的人被摔了出去。「就算是被吃掉又怎麼樣,反正已經被感染了,但是。她為什麼要做那麼多餘的事。」黑暗孕育的不一定是恐懼,也許是比恐懼更強大的希望。

【2033年10月23日:】整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不要相信你的眼睛,那一切都是假的。誰都無法接受這場災難,它來得太快了。在世界的某一處角落,還有一些活着的人,它們活着,但很快就會死去。離醫院很近的地方一個女人,剛剛從廢墟中爬出來,她被埋在底下很多天了,接受這個世界估計她是做不到的。就在醫院的樓道里,她聽到有孩子在哭。她光着腳在地面上奔跑,在角落裏一個小女孩在顫抖「你還好嗎,孩子?」小女孩點點頭,女人伸出手沒有半點猶豫,在拉住女人的瞬間,女孩的表情有一些古怪。「阿姨,你能陪我上樓嗎?我的娃娃被扔在病房了。」女人親和的抱起女孩直徑走上樓「是哪個門?」女孩不說話指著一扇只剩下半面的門,女人放下她「謝謝阿姨,你能在這裏等我嗎?」女孩天真的笑讓女人沒懷疑她。「好啊。」女孩推開門走了進去,女人就站在窗口等待,俯視整個城市的風景。災難降臨的時刻悄然無息,女人聽到背後的聲音,回頭的一瞬間就倒下了,渾身染滿了血色。

三隻豬籠草屍魔盡情享受這可憐的晚餐,光線暗了下來,在走廊的盡頭,風吹起藍色的窗帘「利用憐憫捕獵,你們的手法太爛了。」窗帘后的身影顯現出來,風停下了,她從窗台上坐着跳了下來,其中一隻屍魔看到了她那張臉「靈,哈哈哈哈哈,是靈!」她向前走着聽到這些怪物叫她的名字就發恨,咬緊了牙。豬籠草的附體只露著頭,搖搖欲墜,像空蕩的軀體內被灼燒了。那張臉一直搖晃着,沒有做出反應,只是看着眼前充滿仇恨的女孩走過來,女人的屍體已經連骨頭都不剩了,只留下鮮血的印記干在地面上。三隻已經吃飽的屍魔像發瘋似的又跑向女孩。在撲過去的時刻,它們狠狠地摔在地板上,三個身體都維持不了太久,它們需要更新的身體。空氣凝聚在一起,手中什麼都沒有的女孩卻多出了兩把槍,在三隻屍魔的身後「你們太慢了。」那雙眼從空洞變成了憎恨,三隻屍魔被子彈擊中了致命要害,倒在了一起。

她手中的槍憑空消失,她走到三隻屍魔的身邊,它們的身體還在顫抖,隨時都有可能復活。她從口袋裏拿出了油全部倒在三隻屍魔身上,她轉身走到女人曾站在的窗邊「我幫不了你門,你們只能死。」一聲響指,三隻屍魔燃燒了起來,女孩也跳下了窗戶,憑空消失了。醫院也隨着那消失的聲音變成了碎片。

她躲在樓后,四處張望沒有人才敢跑向洞內,一個被石頭覆蓋的地方。她爬了進去,順着樓梯走到了最深處,在樓梯的最後一級撒了一些抹去氣味的東西。握著門把手,深呼吸,門被打開了。「靈!」這聲音讓她回到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沒有亂石外的絕望,她眼前的女孩溫柔地笑着「歡迎回來。」女孩走向茶几,把手中的茶壺放下「歡迎回來,靈。」這聲音來自沙發上沉坐着享受咖啡時間的少女。沒有被完全壓抑著的感情還是被釋放出來了,她用力把門踢了回去。在這個世界中發出很不祥和的聲音,「咦!」女孩手中的茶壺掉在了地上,坐在沙發上的少女也被打攪,瞪大眼睛看着她「發生什麼事了嗎?」她風雲不驚地收回那種眼神,淡淡的說了一句。她看了一眼受到驚嚇的女孩,走向那裏撿起了地面上滾燙的茶壺碎片「不行,會被燙傷的。」她沒說一句話,硬是把所有的碎片放到了口袋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會幫你粘好。」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樣,她躺在沙發上只露著一隻眯著的眼睛「靈,以後回來的時候好好關門,要不然這麼大的動靜被它們知道就不好了。」實驗室和這間房子隔着一層模糊的玻璃,坐在裏邊被驚醒的老人沒有多說。「知道了。」這聲回答之後就像再也沒有人會說話一樣,茹悄悄坐到女孩的身邊「靈是生氣了嗎?」女孩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茶杯中咖啡的回蕩聲和桌面與杯底的碰撞聲回蕩在整個屋內「茹,幫我再去倒一杯。」那隻半張開的眼看着茹「可是,咖啡還沒……」女孩的嘴沒有大幅度的動,但聲音顯得可怕「請幫我再倒一杯。」茹似乎明白了,話音剛落就跑向咖啡屋。女孩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靈「你我之間都最清楚,這麼做對自己都不好。不要總是把回憶放在心裏,哪天再把自己給氣死了。」靈用胳膊金所有力氣撐起自己,好讓頭髮遮著自己的臉,可那緊咬的牙齒還是會顯露出來,他此時此刻最想看清過去,過去的模糊卻讓她清晰地記住那些殘忍。「住在這裏的每個人都一樣,無論是你還是茹和我,或者是其他人都有慘痛的過去,我們都是死裏逃生才獲得在這裏生存的機會。這些話並不是想告訴你什麼,我僅在此勸你一句,不要把感情帶到殺戮中,否則你也會變成惡魔。」靈剛剛從過去逃脫,眼前逐漸變得清晰了「我知道,只不過這一切的改變太難讓人接受了,我只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而已。」

「晴,咖啡好了。」茹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啊?不是被我打碎了嗎?」靈回過神來,像沙發上有釘子一樣跳了起來「不是啊,倉庫有很多的。緋他們,每次回來都會帶一些杯具。」茹拿着換了個樣式的茶壺用熟練的技法倒進咖啡杯,那股棕色的暖流順勢流進杯中「我和緋他們知道你的毛病,從感染中活下來的你不容易,有這些惡習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特地讓他們帶了一些。」無論是誰都無法反駁輕的毒舌,這也是靈最無奈的地方,但她知道,晴很溫柔。「所以呢,你還是要感謝我和奎,靈!」靈對着聲音的敏感度可以說是老鼠見到貓,冤家路窄,雖說緋是一個唯一存活下來的美男子,但她並不因為這一點而喜歡他,因為,緋對於女性的熱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而靈就是一個針對對象。緋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直接摟住了靈的腰,另一隻手牽着靈,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茹在一邊不忍直視地一直臉紅,躲到了晴的身後「那麼,你要怎麼感謝我呢?」緋深藍色的短髮已經落到了靈的臉上「那麼。。。。。。」靈笑了一下,前所未有的陰冷「就送給你這個吧。」所有人都沒有預想到靈幹了什麼,總之,緋已經自掛東南枝,躺在地上打滾了「疼!疼!疼!疼!疼!我的西裝,不要啊。」喜歡以美學作為自己口頭禪的緋最喜歡穿西裝,當然也最忍受不了西裝變髒「我實在想不出好的回贈了,不過我認為讓你斷子絕孫這種做法,是可以讓僅存的女性安全的最好方法,你喜歡這個禮物也是應該的。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躲在晴身後的茹還在捂著臉「怎麼。。。。。。怎麼還有叫聲啊,難不成,難不成被緋得逞了!?」這裏所有的人智商都不怎麼高,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解決高智能屍魔。所有打攪晴喝咖啡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特別是男性。「做得好,不過這份禮想收不想收都已經收了,不如我再加一份禮物,緋,你看怎麼樣?」在地上被迫打滾的緋被突如其來的飛鏢嚇了一跳,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飛鏢是晴最拿手的,這是她第一次使用在人類身上。「你要殺了我啊!」

「不殺你殺誰?」晴不想多做,接着喝咖啡。

「殺你也是活該。晴,做得好。」

「要不要嘗一下被綁起來五馬分屍的感覺?」

踩着緋的女漢子,豹,還有奎是最看不過緋,但這三個人總是喜歡在一起鬧。「女神經,你放開我!有本事別趁人之危啊。。。。。。」

「這三個人是什麼時候組團的。」靈躲在沙發上,不知是看戲還是躲戲。「他們都來這裏三年了,我記得應該是剛開始就有了感情。」晴把喝完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聲音顯然被蓋過了,靈猜到她要離開這裏。「靈,記得一會兒幫我把咖啡杯放進清洗間。」她抱着躲在身後的茹,把她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好了,親愛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會保證你還會活着,為了保證我們所有人都還在,我不能讓你這麼悶死。走,姐姐給你去講鬼故事。」茹頭暈眼花,被憋壞了,就連腦子也不管用了,平時最害怕聽鬼故事,估計這回到房間后,今天晚上又會睡不着,跑去找靈。

「話說,也不用你洗,幹嘛不自己放進去。而且,茹好像很怕鬼故事的。」她以為自己說的聲音很小,即使被吵鬧的聲音覆蓋,晴還是聽到了「靈。。。。。。」她回頭看到晴的笑變的恐怖起來,就像在電影院一個人看3d鬼片。「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把你帶進去哦,楊洛靈。」聽起來像是笑話,如果再這樣下去,見天晚上就是她和茹一起抱着哭。「呵。。。。。。呵。。。。。。不用了。」她看着晴抱着茹的背影,門沉重地關上,剛剛落音就聽到尖叫。三個人一直在鬧,另一邊又是鬼片上演,下邊又是什麼?靈本來想回自己的房間,但是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又被嚇到了。這次只有一個聲音響徹雲霄,無論是鬼片還是三人組都停下來。「發生什麼了?!烙,你小心別把我的房子炸了,雖然隔音和堅固很好,大能不能別這麼冒險。」老博士從實驗室走出來,這次爆炸也讓實驗室變的天地不分,老伯是一直咳嗽。晴也只不過打開門看了一眼,又進入到鬼片。「對不起啊,剛剛只不過在練習。」從地下室走上來的烙身上也滿是灰塵,他上來之後打打身上的灰「靈,你沒被嚇著吧。」他的眼神中稍帶着溫柔說出這句話,靈被嚇著了,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她真的受不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關心自己。「沒。。。。。。沒。。。。。有。」烙沒有多少動作,就跑向洗澡間。

「好了,大家。該午覺了,下午我們還要集體行動,希望大家保持體力,不用做多餘的事。靈,你先回房間去洗洗澡。」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戰鬥之後把回復的體力又浪費了。而一向有輕度潔癖的靈也忘了洗澡。

套間里所有的水都是老博士在臨走前帶走的唯一純凈水元,通過水分子分裂讓套間里所有的人都能過着正常人的生活。靈最喜歡在泡熱水澡的時候喝着涼檸檬水「啊,果然還是這樣舒服啊。」她把用熱毛巾包着的檸檬水放在一邊,把臉放在水裏只露出眼睛。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在某一個時間段忽然之間把頭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氣,透過微薄的水蒸氣看到落在玻璃上的水滴。她似乎還記得,在自己被扔下之後的事情。

那之後過了三天。她醒來之後發現身邊給她噴上撒去氣味藥物的老博士,驚恐的以為還是屍魔,爬向一邊「別過來,不要碰我。」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灼燒,他知道自己快要因為感染死了,她把這驚奇的舉動收回去,因為她知道被這樣折磨死還不如一下被吃掉。「已經沒有希望了嗎?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我不會傷害你。我在這裏發現你是三天之前了。」她身上破爛不堪,忍着每一寸皮膚上的細菌侵蝕到內髒的疼痛,一句話不說「沒關係,反正,再過幾天我就會死了。」老人坐在她的身邊,用渾厚的聲音笑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被感染了還這麼有動力的感染者。放心吧,我看過你的傷口了,感染的細菌變異,你不會死。但說不定會改變一些。」她捂住灼燒的心臟,躺在牆角「變異嗎。。。。。。」她小聲說着。老人看着她笑着「因為不太確定你會醒過來,所以,沒有把你帶到安全地帶,跟我來一下。」她不知道這個被感染的世界還有安全的地方,老人推開亂石,在第一級的時候把石頭一層一層的蓋好。「跟我來吧,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她慢慢地走着,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你叫什麼名字?」她眼神中不再有任何期待,對於一個原本就是孤兒的她來說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依靠了。「洛,楊洛靈。」她小聲說着,疼痛傳遍她的全身,只要動一下就會難受。「哦,那我可以叫你靈嗎?」一節一節的台階螺旋著,她沉默懶得回答「你不說我就這麼叫了。」在一扇門前老人停下了「相信我嗎?」邊說邊把身邊撒上粉,她輕輕的點頭,不敢大幅度,或許稍微一疏忽就會暈過去。「就是這裏,跟我進來吧。」她被拉了進去。

向後回想,回到更遙遠的地方。但卻被打斷了「靈!還沒洗好嗎!?發生什麼事了!」老博士一嗓子把她喊醒了,其他人也開始抱怨。「茹,你去看一下發生什麼事了。」靈從睡夢中醒過來,也是被嚇醒的。裹好巾裙就摔倒在了地上。「靈,沒事吧。」茹推開門,看到摔倒在地上的靈。她笑了笑,而靈也奇怪茹沒有被鬼故事嚇倒。「來,拉着我起來吧。我來幫你。」她拉着茹的手,就像是被拋棄時撫養人牽着她的手,就像後來老教授牽着她度過難關,她相信這些人,這些人值得她這麼做。

茹牽着靈走進了她們的房間,無論是哪一點,都是那麼溫柔。她拉着靈走到軟墊子前,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不用吧,我自己來。」靈很害羞,更覺得這麼做不好意思「沒事,我最喜歡靈的頭髮了。」茹輕巧地拿過梳子,在靈的頭髮上輕輕地梳。「那個。。。。。」靈吞吞吐吐沒說完,茹在她身後笑着「怎麼了?」

「晴沒有給你講鬼故事嗎?」茹似乎什麼都沒明白,但在這之後忽然之間笑了「原來你要說這個呀。她把我帶進去之後我就暈過去了,她用涼毛巾幫我擦臉,讓我清醒。那聲尖叫是她摔倒的時候發出來的,說真的,我當時真的嚇了一跳。」她邊說變笑,那雙溫柔的手扶過靈紅色濕漉漉的頭髮,觸碰到了靈紅撲撲的臉。「其實,晴和你都很溫柔,只不過沒有表達很清楚。」茹那風乾機把靈的頭髮輕輕吹乾,她們雙方都知道這種存在。「好了,今天中午要好好休息哦。」她把靈的頭髮弄得蓬蓬鬆鬆,給她一個擁抱。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覺得很幸福。

所有人都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午覺,但被打擾也是未免的。睡意綿綿的他們必須在13:40起床,緩解床氣。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回憶收起來,真正的戰場上是不需要感情的,他們穿上了個各種款式的服裝,沒有規定的服飾,只代表自己。「tdh!」不知道是誰在昏暗的房間里把人們都喊醒了,而且每次都用晶片的名字「都說不要每次都用編碼晶片的名字了。」愛好美學的緋最受不了機械化名稱「這不是編碼晶片的名字,是我們的戰隊。也是為了簡便隱藏我們的身份。」老教授把緋從化妝鏡前拉到客廳「穿好了衣服就給我過來。」

「這次的目的地是哪裏?」烙的口頭禪是這句話,但這裏的每個人都不會膩,因為如果他不問,老教授就不會告訴他們地點。「這裏,vamp大廈。這朵食人花通過各種渠道已經變得很大,現在不知帶是怎麼樣,暴走攻擊我們其中一個水庫研究中心。你們就在這下邊等他的出現,今天一定要把它幹掉。」那根像枯樹皮一樣的指頭點着屏幕上的一個紅點「還有,記得要把裝備帶全。」這裏除了他們和老教授之外還住着兩位研究人員,但他們目前行蹤不定,只有在晚上才會見到他們的身影。當然,老教授說的裝備可不只一點,但他們很輕便:凈化被污染的水源拯救更多的生物,乾淨的水源和食物是一個研究點,但不是裝備,他們有時會冒險到那些空蕩的人家那一些生活必需品。一些被高智商屍魔安裝的武器可能會埋在各個地區,在行動之前屍獵必須知道周邊的安全情況。研製重型武器、防彈衣、隱身衣、全能衣(集合了防彈衣、隱身衣的特性,還可以防止跟蹤裝置藏在身上、不會被無線電波發現)還有一種藥水會讓屍魔們聞不出他們的蹤跡。還有防滑的鞋子、可以加速的鞋子。這些隨時隨地都帶在身上,顯得比較輕便。如果他們不帶這些後果慘不忍睹,這裏有人做過實驗,試驗品就是豹,上一次行動沒有帶全裝備,結果被狠狠地捏住,差一點粉身碎骨,還好是團隊行動,救了她。

「靈,拜託你和烙了,幫我們傳送到地點附近。」晴在臨走前還拿着咖啡杯,一天之內她幾乎能喝下十杯,但晚上睡覺也不耽誤,也絕不會發胖。靈和烙因為被感染之後體內的細胞突變,所以帶有常人沒有的功能,一般行動後會自動消失,而其他人必須穿着光速鞋回來。「這根本不用說,好像每次集體行動都是我這麼做的吧。」每次響指聲響起就會消失。

外面世界的荒廢和地下室的溫馨全然不同,在vamp大廈側面的另一棟大廈后,七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裏,靈探出頭露出不一樣的警惕。「糟了,我的髮型。」緋在過來的途中只顧享受,他那易亂的髮型每次戰鬥都需要整理。「噓。。。。。。不要出聲。看到了,他就在大樓前。」這句話讓混亂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下來,把目光聚集向廣場中央的一位青年,仰望整棟大廈,露出悲涼的神情。但靈的目光讓她極其不確認這是屍魔。「如果不能回到從前,那就毀掉吧!」屍魔體內的人性是操控屍魔最重要的一部分,通過不斷播放大腦內的悲慘回憶,使屍魔達到暴走模式。眼前的新型屍魔完全已經進入暴走模式,團隊的商議本來是要在他人形的時候將他激怒再幹掉,可在現在看來,情形更加惡劣了。「怎麼辦,和原來的完全不一樣。」靈皺着眉,在想辦法。可如果再遲一些,屍魔就會毀掉水源庫。晴拍拍靈的肩膀,他們想的一樣「大家聽我和晴的指揮。茹、豹、奎,你們三個負責轉移他的注意力,把它固定在某一地點。其他人跟着我,再聽我指揮!」

躲在樓后的七個人只出現了三個,屍魔正在進行狂暴的行動。「攻擊他的敏感部位。」茹最擅長奔跑和攀爬,在屍魔身邊發射攻擊,誰都不會想到平時溫柔的茹會露出這種表情。短短几秒就已經把屍魔下方的根部全部用飛鏢擊中。在另外兩個人挺短几秒後走到身後,奎用弓箭射擊附體的眼睛,讓它迷失方向,而豹,則負責用劍把屍魔引怒,在它的全身都砍傷幾道,不必擔心會被抓到,前期茹所做的就是為了固定。另一邊的四個人快速跑到vamp的大樓頂端,「晴,拜託了。」通過在屍魔的盲區攻擊,晴從屍魔的上方用特定的長鞭把屍魔捆住,固定射擊地點,博士專門設計的長鞭可以任意伸長。在屍魔上方,就像馬戲團里對野獸的馴服,把它緊緊捆住,固定在大廈附近。之後的兩位負責攻擊屍魔的心臟,而它們的心臟在最中央,必須要擁有高超射擊能力的人才能射中。幾聲令下,屍魔的點臟已經暴露出來。「靈,最後就靠你了。」通過光速鞋的助跑,在空中瞬間挪移,用火屬性的暴擊槍對準心臟的脆弱點射擊。通過冥空想像的武器具有更大的殺傷力,火光四射,所有人張開眼的時候屍魔的心臟已經被銷毀,但如果不及時進行屍體銷毀,就會立刻生長出來。正在所有人以為快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即將倒下的屍魔在倒下的一瞬間緊緊用觸手卷著靈,倒下的屍體發出悲嗥,越是痛苦就握得越緊。靈咬着牙喊「別管我,快把屍體銷毀!」眾人站到原地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靈傷到。「快啊!別等了!他快要恢復了!!!」

他們都不敢這麼做,只敢把希望放在烙的身上,「烙,快啊。」靈背對這一切,只能看到絕望的屍魔「臨死前的掙扎嗎?」她在內心也曾這麼做,在快要死去的時候抓住最後一點希望存活。她把目光移向角落裏的一個黑影,黑暗孕育的希望伸出雙手,從暗地裏扔出的長劍割斷了那觸手。生怕暴走屍魔回復的靈在落下的一瞬間在屍魔的心臟點扔去自爆藥水。暗中響起了響指的聲音,所有人只看到火光散射在靈的身邊,那個弱小的身影只留下黑色的希望,一聲爆響。所有人都以為垂死掙扎的屍魔和靈都消失了。「不要啊!」烙在這些憐憫同類的朋友想要衝上前的瞬間,把所有人都帶走了,轉移到了他們原來的地方。

廣場上一片狼藉,只剩下死去的屍體,早已腐爛。「得不到,就毀了吧。」那看不清的屍體在死亡前發出悲嘆,最終還是消失了。所有人都傻站在那裏,烙低着頭眼神中露出悲傷,豹站在原地嚎哭,茹蹲在角落裏偷偷哭泣。另外幾位男士站在原地,眼角早已露出淚珠。「誰讓你引爆的!」晴把氣全部撒在烙的身上,烙沒有說話,也沒有承認。「靈死了嗎?」緋小聲說着,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事實,如果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接受。「這麼希望我死嗎?」在大家的身後,靈正坐在那裏捂著傷口,她身上早已佈滿灰塵。「傻瓜!嚇死人了!」晴跑過去抱住她,她笑了笑「你們認為我的瞬移功能是白有的嗎,在那個人打響指的時候我就已經逃走了。」

「。。。。。。那到底是誰。」大家的目光緊盯着靈,她眯着眼。

「我也不太確定,但他救了我。在你們猶豫不決的時候,把那觸手砍斷了。不過看來,我們的敵人以後不止一個了。」大家在矮樓下沒有再說話。

在所有人離開后的狼藉,vamp大廈後走出一個人「你就了那個人嗎?」

「不,我只不過覺得好玩而已。」那身影在夕陽下看不清,唯一露在陽光下的,只有那扔出去還沒有被融化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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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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