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頭翁

吃著老人屋的招牌甜點，一切彷彿回到曾經，彷彿回到第一次與茴香相遇的時候。

那年，高考成績出來，看著可以報考醫科大學的分數，沒有告訴媽媽，因為她一直希望她報考京城的醫科大學，說她曾經也是醫科大學出來的，然後，對她的往事閉口不談。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跑到學校填了a大的醫科系，雖然a大沒有京城的醫科大學好，但學校也是華夏數一數二的。

抱著複雜的心情回家，不想去遙遠的京城，一北上一南下。只想多陪陪一個人的媽媽，這麼多年她夠苦的，不想自己走後，她一個人面對那空洞洞的家。知道她每次把希望全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這次她想自己做選擇，哪怕面對著她的沉默和眼淚。

想著心事的白蘇，突然看到兩個猥瑣男人尾隨一年輕的女孩。發覺事情不對的白蘇，很糾結的不知道怎麼辦，畢竟自己沒有遇見過這種事。再者說現在正是大中午的，街上那有什麼路人，而且這路又偏僻，喊人的話那不就真的出事怎麼辦？望著三人越走越遠，白蘇一咬牙，做了這十八年唯一一次沒有後悔的事。她都不知道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怎麼能有武力值去救那個被人尾隨的姑娘呢！有些事只能說，冥冥中自有約定。

當白蘇拿起路邊一塊磚頭就連忙跟了上去。躲在角落裡的白蘇準備找時機把手上的磚頭爆掉其中一個人的頭，另一個再想辦法。暗暗盤算著時間和時機，深怕那兩個人帶有什麼刀子的。

蔣茴剛從家裡出來，打算和自己哥哥去逛街，由於他哥去找他朋友了，只好自己一個人先到世貿廣場等他。沒想到剛一轉個彎就看到兩隻老鼠。蔣茴偷偷的瞄了眼跟著自己的兩隻老鼠，默默的奸笑腳步卻越走越快越走越偏。

白蘇看到哪姑娘越走越偏，緊緊的為她捏了把漢真想大聲告訴她，姑娘別走偏的地方，會很危險的知道。不知道後面跟著兩猥瑣男么？

要是此刻的蔣茴聽到白蘇的心聲一定會笑出聲來。

王五和李三，剛從底下賭坊出來，運氣差的兩人把最後一點在家騙來的錢輸掉。鬱悶心煩的兩人在大街上亂晃悠著，打算找個人好好弄點錢來花花。剛走到轉彎的小路上，就看到一特可愛的小女孩。兩個不由對視一眼，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而且一個小孩子能耐他們何，兩人越想越激動，便尾隨跟著她。看到她腳步越來越快，他們便知道她發現了他們，打算下手時，那小女孩卻拐到巷子里。哪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她自己找的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李三調笑的對小女孩說，「小妹妹，你這是往哪裡去啊？要不哥哥們帶你去唄，這沒人的地方要是出現幾個流氓怎麼辦？你一嬌滴滴的小姑娘吃虧了那我們挺內疚的。」

蔣茴聽到那紅毛老鼠說的話，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下。臉上卻很天真地看著他。

「你們想幹嘛？我不認識你們呀！」

王五和李三聽到這小女孩說的話，心裡早就樂翻了，這姑娘挺好騙的，而且模樣看著也不錯，估莫這還是個處。兩人越笑越猥瑣，喉結也上下滾動著。

一旁的白蘇聽到哪腦殘姑娘的話，頓時感覺自己是不是多管閑事了，那姑娘腦子沒問題吧！連旁邊的人都看出那兩個男人意圖不詭。

蔣茴帶著天真的笑看著這兩人，那無邪那純潔的模樣，不知道騙了多少人，要是這笑容被他哥看到了，他只能默默的為這兩個不長眼的男人默哀，不是被耍就是被打。尼瑪，他整整跟她生活了十幾年，她妹一個眼神一個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再說，那一身的武力值還是他教的，這點他絕對相信她妹妹的能力。笑的越天真可愛，後果會越慘，通常這種情況下，請保持距離。以上都是蔣茴的哥哥蔣芫的心聲。

「真的么？大哥哥你能帶我出去玩么？我告訴你哦！我剛剛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我爸媽都不許我出來玩，也不許跟別人說話，為什麼呢？好奇怪啊？大哥哥，你知道為什麼嗎？」天真的語氣說著讓兩男人越來越心動的話。你丫的，看到你們一臉猥瑣樣，真當我蔣茴是瞎子白痴么，你隔壁的，不玩死你，那就把你們打趴下，總有一款滿足你們。

「那，小妹妹，你身上有多少錢啊？剛才哥哥們在路邊看到一老人，把身上錢全給他們了，現在沒錢帶你去玩。」王五很是理智的對蔣茴說著理由，還不忘挑眉看這旁邊的李三，哥我夠聰明吧！連這種理由都被哥想到了。

「是啊！小妹妹，我們現在身無分文，要是沒錢怎麼去玩呢？」李三連忙攀附王五的話。恩，他哥們就是有能耐。

「大哥哥，什麼是錢啊？有錢就能出去玩么？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錢！大哥哥，你幫我看看這是錢么？」蔣茴聽到他們的話，心裡早就翻了好幾個白眼？你還施捨錢給別人，哪你們找我要錢幹嘛，真夠蠢的。手拿著自己的雙肩背包，在裡面拿出一張百元大鈔，然後又很高興的笑了笑。

「大哥哥，是這個么？」

「是，就是這個，小妹妹還有嗎？全拿出來，哥哥們帶你去好地方玩。」李三貪婪的看著蔣茴手裡的百元大鈔，這白痴小孩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嘿嘿嘿，是要帶她好好玩玩的。抬腳就往蔣茴哪裡走去，伸手就想把那鈔票拿來。

蔣茴看到越走越近的男人，笑容更甜了幾分，「大哥哥，可是我爸媽不讓我把自己用過的東西給別人的，說我有艾滋病，大哥哥，什麼叫艾滋病啊？」

李三的手快要碰到鈔票時，頓時停住了，『艾滋病？那個被人碰了一下，拿過他們用的東西就會傳染的艾滋病？尼瑪，真晦氣，不知道跟她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有沒有傳染。』看了看身後的王五，擦蛋，怎麼跑那麼遠了。真不夠意思，越想越心煩，也害怕。

蔣茴看著連忙向後跑的老鼠，和那個明顯愣愣的老鼠，便知道自己賭對了。突然想到這主意還得感謝在醫院工作的老媽。有次齊麗在醫院上班時，湊齊碰到一老朋友，便問問她怎麼了，誰知道她來醫院查病是今天碰到一艾滋病患者，一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挺說這病很恐怖死亡率也好，一害怕就來醫院檢查檢查。聽到這話的齊麗笑了笑，便解釋說她沒事，還順便普及一下艾滋病的知識。艾滋病不過通過肢體和患者用過東西傳染的，這病只能通過血液和母嬰傳播還有性傳染。

當時齊麗便把這當笑話告訴了蔣茴，還特地告訴她，現在人的對於艾滋病的觀念不太清楚，而且越傳越不靠譜。蔣茴聽著她媽媽說的話，愣是笑了一晚，從小天天跑醫院，這些東西當然知道了。有些病和處理傷口什麼的也會，但就是不喜歡學醫。按照蔣茴的話說，家裡有了一個大夫，就夠了又不開醫院。

這一賭便賭對了。「大哥哥，你拿去吧，我這裡還有，你等等我拿給你。」說完便又做出拿錢的舉動。一一舉動卓實嚇壞了李三。

李三害怕的看著蔣茴，連忙後退。「小妹妹，哥哥今天還有點事，我先去忙了，你一個人玩吧！我先走了。」話還沒說玩便拔腿就跑，深怕自己被感染，不行還是得去醫院看看。媽媽得，今天真倒霉，還有王五那龜孫子跑得真快，一會給老資等著。

蔣茴看著跑遠得人，很是無聊的鄙視的念叨。「兩笨蛋，夠白痴的，真沒意思。」

躲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白蘇，小臉憋的通紅終於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這妹紙夠腹黑，典型一扮豬吃老虎啊！白蘇，你真相了，終於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本質了。

「是誰？出來？笑什麼笑！」蔣茴盯著發出笑聲的地方，很是淡定的問說著。

「路人甲，你沒事，我就先走了。」白蘇聽到她聲音，也沒有躲的意思，站了出來便把一直拿著手上的磚頭扔到地上，特瀟洒的轉身離去。尼瑪，手真酸。

蔣茴看到一個短髮齊耳的漂亮女孩拿著一塊磚頭走了出來，聽到她說，你沒事我就走了的話。她知道，那女孩準備幫自己的。看了看那逐漸消失的背影，蔣茴露出了真心的笑，很美很可愛。而這一幕全都一點不露的被一個男人看在眼裡。男人嘴角往上揚了揚，深邃的眼神盯著那個狡猾的女孩。

此刻，笑的開心的蔣茴，會不會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會不會知道扮豬吃老虎也是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