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逼迫

「我是有點後悔,不過,現在慢慢平靜了,你知道鬧這一場后,我們的感情也鬧沒有了,我哪還有臉回去找他啊,只希望他和果果能過的好就行了。」何小悅低聲說着,心中卻一陣陣的酸楚,但為了不讓妹妹擔心,硬是把眼淚逼下去了。

「你還是那麼的蠢,蠢到無可救藥。」何姍姍氣的罵人。

「好吧,你罵吧,應該罵醒我,這段時間,我自己過的像行屍走肉一樣,感覺靈魂都丟了,你就痛痛快快的罵我一頓吧,我真的需要有人救贖。」何小悅面對妹妹鐵青的臉色,不生氣,反而願意接受她的責難。

「罵你有用嗎?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要是讓爸媽知道你已經是二手女人了,還不氣到吐血,姐,你膽子還真大啊,還好我之前沒敢跟爸媽說你拿戶口本結婚的事情,不然,現在只怕事情會更大條了。」何姍姍嘆氣道,姐姐所受的折磨和委屈,她也感同身受,不由的抱住了姐姐,輕聲道:「分了也好,你跟他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算現在不分,我也擔心你們以後的生活會出各種問題。」

「是啊,我沒勇氣待在他的身邊,和他認識,就像一場夢一樣,一場很華麗的夢,但這夢註定會像煙火一樣的燦爛消失,我已經認命了,不敢去奢望。」何小悅獃獃的望着窗外,感嘆道。

「姐,至少還有果果啊,你雖然沒跟他在一起,但你們有果果了,以後還會再有牽連的,你要是忘不了他,還可以把他默念在心中嘛。」何姍姍看得出來,姐姐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愛,不由心疼起她來。

「我不想拿果果當借口去偷偷的愛他,我正想着能不能藉著工作的忙碌,把他給淡忘了呢。」何小悅苦笑道。

「也好,時間是治傷的良藥,你腦洞開大一點,說不定一忙起來,就真的淡忘了呢。」何姍姍笑眯眯的點頭。

「那我還真的要剋制自己不去亂想。」何小悅點頭贊同。

從妹妹那裏回來,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何小悅也着手準備上班的事情,這座城市漸漸的有些熟悉了,不像初來時那般的陌生。

何小悅覺的自己是自找罪受,明知道這座城市有他,卻還固執的想留在這裏。

也許她根本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吧,仍然帶着一點點的期盼,希望能夠在某一個街角的轉彎處看到他,哪怕遠遠的一眼,她也心滿意足了。

如此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心中那一點點的愛火,何小悅鄙視這樣的自己,卻又滿足於這樣的期待。

好吧,她不想離開這座城市,是因為私心。

有了新的工作,何小悅也忙碌起來了,重複著上班,下班,時間過的也很快,轉眼就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何小悅在工作中付出了努力,而公司人事部找她談過話,希望適應期后,能夠留下來簽正式的合同。

何小悅奔著這一點點的希望,更加的賣力工作了,幾乎廢寢忘食,一門心思往上撲。

優雅的黑色轎車穿過車流,冷歐野的生活歸於了平靜,他倚坐在後車座上,目光轉向窗外,心中思緒微動,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卻時刻起著風浪,偶爾的一瞬間,看到了熟悉的街頭,腦海里湧現的是跟她一起牽手走過的時光。

微微閉眼,想將那些時光抹掉,可卻力不從心。

深深的愛過,已經在他的心中烙下了印,他怎麼可能真的忘記呢。

「冷總,要再去那個路口嗎?」驀然,小亮的聲音輕輕的傳來,詢問他。

冷歐野俊雅的面容有了絲絲的動容,黑眸沉了沉,點點頭:「去吧。」

小亮調轉了車頭,沿着車流往前駛去,他忽然覺的愛情真的太折磨人了,冷總已經連續一個多月去那條街道,只是為了能夠遠遠的看何小悅一面,天啊,這樣日復一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自從被他調查到何小悅新的工作地點,冷總就開始瘋狂的折磨自己,當然,他也一起受累,不過,只要冷總開心,他一點不介意。

黑色的轎車安靜的停在街角的一方,對面的那棟大樓,就是何小悅新工作的地方。

每天下午六點多,她就會從那扇大門處走出來,而每一次,她的腳步都匆匆忙忙的,只有那麼幾分鐘后,她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每一次小亮都會問冷歐野,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她住在什麼地方,可冷歐野卻固執的搖頭,似乎不敢去追。

有些不懂冷歐野的心思,既然放不下,不是應該更加熱情的追求下去嗎?

可為什麼冷歐野寧願在這裏待半個小時,只為見她匆匆的路過,卻又沒有勇氣再跟蹤下去呢?

今天,一如往常,冷歐野靜靜的倚在坐位上,深黑如墨的目光看向那扇大門,期望着能夠看到她熟悉的身影。

大約十多分鐘后,她出現了,一套深藍色的職業裝,因為寒冷,而裹了一件同色的尼子大衣,一頭長發微卷,紮成馬尾,很明媚的模樣。

冷歐野心中微動,看着她改變的樣子,深深的迷戀着。

她走出大門后,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佇立在寒風中,不停的搓着手取暖,神情有些急促,不停的望向大門內,似乎在等什麼人一樣。

冷歐野的心猛的一緊,不由的往前傾了傾身,黑眸睜的更大了。

小亮也看出來,今天的何小悅似乎有情況。

果然,幾分鐘后,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提了一個公文包急急的走出來,與何小悅站在了一起,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朝着不遠車的一輛銀色轎車走去。

「冷總,那男人是她的同事吧。」小亮不由的出聲說道。

冷歐野早已經僵硬了,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兩個人的身影,原來,她對着別的男人能夠笑的如此明媚燦爛,那種笑,以前他也見過,可漸漸的,她不再對他笑了。

但他卻依舊迷戀着她那雙因為含笑而清澈的眼睛,彷彿盛夏的陽光,明媚而溫暖。

可如今,她卻對着別的男人蕩漾著這般燦爛的微笑,他發現自己真的嫉妒了。

「要跟下去嗎?」銀色的轎車開走了,小亮有些急切的問道。

「嗯!」以為冷歐野又是平日裏那般不願意,卻沒想到,他竟然同意跟蹤下去,小亮不由一愣,二話沒說,啟動車子就跟上了那銀色的轎車。

銀色的轎車駛出二十多分鐘后,就停在了一棟大樓下,何小悅和那個男人一起走出來,進了大樓。

小亮抬起頭看了一眼,皺眉道:「看樣子,她們不是來吃飯的,是來辦公的啊。」

冷歐野也獃獃的望着這棟大樓,默然不語。

「冷總,要不要,我們也下去看看吧,如果撞上了,就說也是因為公事。」小亮忍不住的提議道。

「不用了,我們走吧。」冷歐野卻拒絕了。

「不等她們出來嗎?」小亮好奇的問道。

「不等了,我們晚上還有飯局,時間趕不上。」冷歐野淡淡的說着,目光卻並沒有收回來。

「好!」小亮只好低應一聲,開着車離開了。

紀家,從美國回來后,紀維澤的心情就沒有睛過,一陣很陰沉,他腦海里不斷重複著冷曠天最後說的那一句話,如果他非娶何小悅不可,那他就跟紀晴然離婚,斷了兩家的關係。

紀維澤沒想到冷曠天也會有小人的時候,他一直以來,都還是敬重他,雖然討厭冷歐野,但對他還是十分的禮貌客氣的,但沒想到,他竟然拿姐姐的幸福來威脅他。

姐姐聽到離婚兩個字嚇的呆掉了,眼淚瑟瑟往下掉,那種無助的模樣,像刀子一樣的割着他的心,他從小到大,跟姐姐關係都很好,他怎麼能夠看到姐姐如此傷心的樣子呢?

他答應了,他竟然答應了冷曠天的條件,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提這件事情。

可不提,並不能代表就忘記了,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這份痛苦。

紀晴然坐在沙發上,看着一臉頹廢的紀維澤從樓上下來,心中充滿著內疚。

「你要是真的想娶她,姐姐可以離婚成全你們,但請你不要這樣子折磨自己,姐姐很痛心。」紀晴然心疼的說道。

「我沒事!」紀維澤的聲音很低沉撕啞,可見,喝酒的後果,真的很嚴重。

「我不相信,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你有心思全都寫在臉上。」紀晴然低嘆道。

「姐,我會振住起來的,只要你幸福,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慢慢的好起來的。」紀維澤望着姐姐,佈滿紅血絲的眼睛,閃過一抹苦笑。

「我真不應該讓你替我受這樣的罪,我這就去找曠天說清楚,如果他真的那麼心狠,我就真的跟他離婚。」紀晴然說着,就要站起身來,卻忽然感到一陣的頭暈,又跌坐在沙發上,胸口悶悶的,胃部一陣陣的翻騰起來。

紀維澤擔憂的上前扶住她,皺眉道:「是不是生病了?去醫院看看吧。」

「嗯,我的胃好難受,想吐。」紀晴然點點頭,答應去醫院做個檢查。

醫院的檢查室內,醫生滿面微笑的告訴紀晴然:「你懷孕了,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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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我的爹地是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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