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折磨(血腥慎入)

№.11:折磨(血腥慎入)

「嘩」,一桶冰冷的水猛地倒在葯兮兮的頭上。被冰水冷得一激靈,葯兮兮使勁撐開沉重的眼皮。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嗆得葯兮兮渾身一顫。緩緩抬起濕漉漉的腦袋,葯兮兮勉強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黑髮利落地盤成一個咎,一副細邊眼鏡更襯得她精明能幹,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怎麼看怎麼像公務員。

「終於醒了么。」女人冷冷地開口,帶着一股諷刺的意味。

「……你是……咳咳咳!」葯兮兮剛開口就感到胸腔一陣涼意,忍不住地就咳了起來。

「喲,這就不行了?你不是進擊之館里最厲害的么?」語氣滿滿的都是嘲諷。

「你是誰!」葯兮兮狠狠地瞪着女人嘲諷的笑容,剛一動就感到渾身疼得不行。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了,鐵鎖鏈冰涼的觸感讓葯兮兮心驚。

「我是你們的委託人啊!」女人雙手抱臂,靠在牆上。

「……袁小姐?」葯兮兮不可置信地看着袁小姐點頭,「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我要這麼做,而是boss的意思。」袁小姐眼鏡片上泛著冷光。

「boss……啊!!」葯兮兮還來不及思考boss是誰,一把小刀就捅進了她的腹部。劇痛從腹部傳來,陣陣痙攣讓葯兮兮不停地冒出冷汗。鮮紅妖異的血液緩緩從腹部流下來,很快就染紅了衣物,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

「真漂亮啊!漂亮得讓人興奮。」袁小姐變.;;態般地笑了起來,優雅地伸手握住刀柄,然後……輕輕轉動……

「……啊啊啊!!」汗如瀑下,葯兮兮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渾身抽搐著痙攣,腹部的劇痛讓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機會。綁住身體的鐵鎖鏈被葯兮兮掙得嘩嘩直響,拚命想要逃脫的她生生被束縛在椅子上,毫無還手之力。

袁小姐依舊笑呵呵地看着萬般狼狽的葯兮兮,輕輕開口道:「親愛的,別亂動,越動越疼。我這就給你拍照~」

「……拍……照……」意識極度模糊,可葯兮兮還是聽到了一個關鍵詞:拍照!拍什麼照!虛弱地抬頭,葯兮兮睜著通紅的眼睛,緊緊盯着袁小姐拿出相機的手。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boss的意思就是拍照給你的同伴們看你倍受折磨的樣子,」袁小姐嘴角微微上揚,看着臉色愈發蒼白的葯兮兮,又開口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

「……滾!」葯兮兮咬牙切齒地看着袁小姐,半天才擠出一個包含了許許多多意味的字。腹部的劇痛感已經逐漸感覺不到了,葯兮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麻木了,還是快死了。

「喲!還能嘴硬啊!我還以為你這就不行了呢!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啊!」袁小姐神情古怪地看着葯兮兮因失血而蒼白的臉,踏着高跟鞋慢慢走近,「咱們換一個來玩吧!我可想知道那這傢伙看到這些照片是什麼表情了,肯定很好玩。」

葯兮兮咽了一口口水,盯着袁小姐手上拿着的東西說不出話來——匕首!這是她的匕首!還有……辣椒水……辣椒水?!她想幹什麼!還沒張開嘴問,袁小姐就把她最愛的匕首給送進了她的胳膊里,另一個送進了她的大腿里……「啊……!」嘶啞地慘叫起來,葯兮兮只感覺天昏地暗,腦子一片空白。

「洗個澡吧!」袁小姐說着,就對着葯兮兮噴出了辣椒水。和血液差不多紅的辣椒水很快就和葯兮兮渾為一體,像長了眼睛一般,辣椒水幾乎都集中在三把刀子插著的地方,死命往血肉里流着。

「……啊……」葯兮兮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了,因為剛剛的辣椒水也潑進了她的嘴裏,沿着喉嚨一路侵蝕著往下。被辣得睜不開的眼睛裏還在不停地流淚,止不住一樣的流個不停。渾身上下都是痛,痛,痛!

「咔嚓」袁小姐按下快門,滿意地欣賞著。照片里的葯兮兮鮮血淋漓,渾身濕透,頹然低垂著腦袋,額前的濕發貼在臉上,身體向前倒著,被鎖鏈拉扯著,近乎透明的皮膚看得格外滲人。

「ok就這樣了!」袁小姐走到葯兮兮的面前,把相機遞到她的眼前,「你可滿意?」

「……」葯兮兮恨恨地看着相機中的自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也什麼都做不了。

「那就當你默認了。」袁小姐踏着高跟鞋漸走漸遠,「噠噠噠」的聲音卻像個釘鎚,狠狠地敲打在葯兮兮的心上。

疼……葯兮兮皺眉,冷汗直冒。三把刀子插在自己的身上,一動就疼,還有辣椒水在上面侵蝕著,那豈是常人能承受的痛苦?尤其是後腦勺,似乎被狠狠打了一下,辣椒水潑在上面疼得不得了。若不是從小地拚命訓練,身體素質比常人好得多,否則遇到這種情況,葯兮兮也非得給她折磨死不可。重重地喘.息著,葯兮兮努力調息著自己的氣息,迫使自己的身體重新調整。

「bingo!」看着郵件發出去,袁小姐笑了起來,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boss?i'mok。」

「辛苦了,去領你的糖果吧。」那邊傳來渾厚的男聲,帶着一絲笑意。

「thankyou!」袁小姐有點興奮地尖叫起來。糖果啊……

「叫人給她消毒,別讓她死了。」boss命令道。

「yes!」袁小姐現在滿腦子都是糖果,晶瑩剔透的糖果啊……光是想想就要流口水了呢!

——————————

十分鐘后,門再一次被推開,葯兮兮艱難地抬起頭。熟悉的身影……

「還能說話嗎?」方天拎着醫藥箱走了進來,滿屋子的濃重的血腥味實在是令人作嘔。

「……能……」只微弱地吐出一個字,葯兮兮就猛烈咳嗽起來。身體劇烈顫抖,三把刀子亦是沾滿鮮血。

「我給你消毒。」方天不忍再看,在她面前蹲下,打開醫藥箱,拿出酒精,「會很疼,你忍一下。」

「這種疼痛……我已經……受過了……」大口吸著氣,葯兮兮氣息不穩地說。

「……」方天把一瓶酒精全部倒在一整包棉花上,棉花瞬間吸收了酒精,在空氣中散發出難聞刺鼻的氣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很是怪異。

「呃啊——」努力把頭往上仰,兩行淚水從葯兮兮的臉頰上留下來,「求你……把它們……拔出來……啊!」

「……不行,」方天為難地看着她,「boss不允許我這麼做。」

「求你……!啊——」酒精和傷口地接觸,就像是又用刀子捅了一下,疼得令人抽搐。

「真的不行……」方天低下頭,不忍再看葯兮兮的模樣,「你知道嗎?這裏的人都是變.態,他們大多數都有雙重性格,比如那個袁小姐。她以前在我爸爸面前表現得那麼賢惠,可到這裏來后就變成了那副殘忍的模樣。這些人可以把溫潤的性格和扭曲的性格隨意互換,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變.態,而且血腥暴力。這我是見識過的。」說着,方天捲起袖子。

葯兮兮勉強看到,方天白皙的胳膊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有新傷也有舊傷。

「為什麼……會這樣……」葯兮兮拚命咬着牙,不讓自己叫出來。

「其實這裏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這似乎成了進去組織的標誌。而boss為了獎勵我們為他辦了事,就會給我們糖果——就是那個有很大力量的東西。現在組織里的人都已經被糖果完全束縛了,袁小姐就是。她可以為了糖果做任何事,即使boss現在讓她去殺了我爸爸,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方天說着,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葯兮兮直冒冷汗,但她還是強撐著聽方天說話。

「所以,我要強大,這樣我才能保護我爸爸……還有我弟弟。」方天輕輕擦拭著刀刃邊緣的皮膚,每觸碰一下都引起葯兮兮的一陣抽搐。

「你弟弟……不是……死了嗎……啊……」葯兮兮顫抖著嘴唇道。

「……沒有。他也吃了糖果,所以一般地攻擊對他無效。就算是刺穿了心臟,也只是休克而已。」方天把完全染成紅色的棉花扔到一邊,又拆開了一包棉花。

「為什麼……要折磨我……」葯兮兮咬牙忍着,眼淚不停地滴落在方天的手背上。

「不清楚,boss以前似乎和你們有仇。這樣做,可能是為了讓你痛苦,同時也讓你的同班痛苦吧!」方天皺眉。刀插得太深了,他也只能這麼消毒了。

「……變.態……」葯兮兮緊緊閉上雙眼,用牙齒狠狠地咬住嘴唇。

「……」方天沒有說話。他站了起來,拎起醫藥箱。回頭深深地看了葯兮兮一眼,方天走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藥兮兮低低地抽泣聲,凄慘而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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