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打不相識

第五十二章 不打不相識

話說林子松拿著銀兩,在開封城轉了大半個圈,卻無任何渴意,一早上起床上就喝了幾碗稀飯,現在就連走路時都能聽到肚子里的稀飯晃蕩著響,哪還想喝茶,林子松好久沒進開封城了,現在他覺得開封城確實是個繁華的地方,好玩的地方是挺多的,如迎春樓,桃園林,杏花村,步行街,響尾街,以前忙於混碗飯吃,倒不曾留意這些地方,今日兜里的銀子走路都能碰得丁當響,自然就有這閑情逸志來品賞這眼前的美景,不知不覺又逛到開封府的東門大街,此時的「好再來酒館」是賓客盈門,一枝花笑盈盈地站立在門前,滿臉笑得像朵綻開的桃花,每見一顧客上門就說句:「歡迎光臨。」

顧客就問今日你店裡,有什麼好酒美菜的?

一枝花就如數家珍地說出她店裡的特色菜。

一些老主顧哈哈笑地說:「你店裡的美味好酒也確實不少,加上老闆娘的豐腴美色,真可謂是色,味,香具全,說著就上前捏了一枝花一把。

一枝花並不躲閃,只是小聲嗔罵著,你這死老鬼,等下你要是在我店裡喝醉了酒,老娘就找幾個人把你抬出去,扔到大街去。

一些老顧客哈哈大笑地打趣地說:「要是喝醉了「好再來」的床鋪多的是,到時我們多掏幾兩銀子就是了,這世界不沒有人會跟銀子過不去的。

店裡喝酒聲划拳聲響成一片,一枝花笑吟吟地站在店外。

林子松見一枝花站在店門外,就有意走向前,林子松窮困潦倒時,曾到「好再來」門前向一枝花討過水要過飯,沒少受這個婆娘的奚落和落言冷語,這婆娘說:「看你一副髒兮兮的樣子,似人又有似鬼,顧客見了你都跑了一半,一枝花開始倒也給他些冷盤冷飯讓他充饑,誰知林子松肚子一餓,就站在他店門外,這讓一枝花受不了,就找來店裡幾個身強力壯的店小二,想給林子松來點顏色看,一開始這幾個店小二沒把林子松放在眼裡,心想這個瘦得跟個米蝦似的人,恐怕我一拳就把他打到貼在牆壁上,他們一個個挽起衣袖爭先恐後地衝出門外,想在老闆娘的面前露上幾手,林子松見三個人氣勢洶洶地衝出店門外,他站在哪裡並不動聲色。

店小二張開見林子松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就搶上前一把抱住林子松的腰,店小二張揚見有機可趁,就衝上前一把又摟抱住林子松的右腿,張望也不甘不落後,一彎腰就抱住林子松的左腿,這三個人得勢后當時心裡樂開了花,心想就算你林子松天高的本領,這回非得把你給摔得個餓狗啃屎,三個人在心裡盤算好后,一齊用力地「嗨」了一聲。

一枝花站在門外仍然笑吟吟的,不過她只是想看個好戲法上演,誰知這曲戲法居然把這個婆娘看了個目瞪口呆,只聽見這有力的「嗨」聲,林子松並沒倒下,相反哪三個人成弧線地拋了出去,張開從空中著陸時,一頭扎進了放在門前院外一隻裝水的木桶上,喝了幾口水,哪木桶就嘩啦啦地四分裂了,張揚空中著陸時,卻一屁股將一枝花一隻蓋了蓋子精緻的尿壺給坐得個稀巴爛,這讓一枝花日後有好幾天為這隻精緻的尿壺心痛,不過張望好像要比哪二人要好些,張望空中著陸時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一根棗樹枝,褲當卻嘩啦一下被另一根棗樹枝給劃開了一口,張望低頭望下看見出洋相了,人一緊張,手一松,卻真是跌了個狗啃屎。

林子松站在哪裡故作嘆息地說:「真是學藝不精啊!想整人家卻被人家給整了。」

三人當時面紅耳赤,從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從院子的後門跑進了院內,眾人見此精彩的戲上演,都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一枝花也顧不得老闆娘的臉面了,當著眾人的面向林子沖賠禮道歉,然後送了林子沖一壺上等好酒,再送了林子沖一條剛買回的大魚,讓林子沖足足吃了整整三天,一枝花對林子沖的恭敬倒讓林子沖再也沒去「好再來」的酒店討飯吃,林子沖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當林子沖再出現在一枝花面前時,一枝花哪還認得出林子衝來,此時的林子沖一身錦衣肥裳,頭髮梳得水光油亮,面色紅潤,一舉手一投足,頗有大家的風範,昔日林子沖窮困潦倒時,衣衫襤褸,皮包骨頭,面如菜色,說話有氣無力,舉手投足好像身子的骨架到要快散了似的。

一枝花只感此人面熟一時又是想不起來,心想這位帥哥猛男是誰呢?

倒是林子沖先開了腔,林子沖見一枝花神情恍惚,就上前唱了個諾說:「好久沒來你這「好再來」生意真是越來越火爆。」

一枝花平日口齒很伶俐的,現在嘴裡像含了蘿蔔,張口說:「你,你,這,這。。。。。。

林子沖一笑說:「什麼你這你這的,你可是貴婦人多忘事啊!昔日你送我一條大魚,讓我吃了三天三夜,林子沖說完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不知怎麼一枝花反而臉上一紅,顯然他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大漢是誰了,一枝花忙說:「我小女子是有眼不識泰山,昔日對你是多有冒犯,哪日見你一發功,三個大漢像是天女散花,你真是神人降世,我是日日月月盼你光臨我這寒店,可就是不見你的蹤影,也不知你作啥去了?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你真轉眼幾個月不見如同脫胎換骨,小女子是肉胎凡眼,哪能識得你。

這麼一說倒讓林子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說:「看你說得好像我是異界人投世的,我不過是一時是時來運轉,交了一個東山的朋友,他對我如同親兄弟,我這身行頭全是他的,不過我今日來也不是來做白食客的,說著就晃了晃手裡的一袋碎銀子,哪些銀子發出叮噹當的悅耳響聲。

一枝花又趕忙說:「林大俠你也太小看小女子,來我這你就別提銀子的事,想吃什麼只管說,我家還不是一枝花說到這裡,本想是想說我家還不是你家,後面的幾個字她倒是沒有產出來,遲緩了會說我家還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林子沖說:「以後要是我有空我就常來。」

一枝花笑了笑說:「林大俠這麼說倒讓我放心了。」一枝花說完就領林子衝上了二樓的一座雅間坐下,林子沖靠窗坐了下,

一枝花就吩咐新來的女僱員陳葶到店門口迎客,又吩咐正在廚房掌勺炒菜的大廚子張開來陪這林大俠飲酒,張開擦了擦臉上的汗,一臉莫名其妙地說:「老闆娘什麼林大俠林大俠的,一枝花是笑了笑說:「你倒是忘了在門前木桶喝冷水的日子,張開嚇了一大跳,難道哪人要尋事上門了?」

一枝花伸手解開張開腰間的圍裙,順手就把圍裙往自己的腰間系,邊系邊說:「人家大人有大量,昔日雞毛蒜皮的事,人家哪會計較,你只管去就是了,張開剛轉過身,一枝花說:「你等等,張開轉過身一臉茫然說:」老闆娘又什麼事啊?」

一枝花說我叫你去陪客人喝酒又不是叫你去打酥油,張開愣了愣。

一枝花說:「把你手裡的大勺是給我,老娘今天要親自炒菜掌廚。

張開看了看手裡的大鐵勺,他這才恍然大悟,將手裡的大鐵勺遞給一枝花說:「老闆娘好久沒吃你炒的菜了,等下你炒菜時多炒幾個我愛吃的好菜。」

一枝花接過大鐵勺說:「去去就你這嘴就是在廚房裡?{多了油。」

張開笑了笑朝一枝花扮了個鬼臉,就轉身跑上了二樓的雅間。

林子沖正在靠窗處,望著窗外的美景。

一枝花不虧是開飯店的老闆娘,人除了長得嬌美外,這手上的活也是絕倫無比,只見她捲起衣袖,露出如同蓮藕似的白胳膊,一陣如同六月暴雨似的菜刀響聲,她就轉身走向灶台,操起鐵鍋,拿起鍋鏟,只聽見廚房裡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一枝花對哪些已經切好的菜又是爆又是炒又是煎又是烹飪,灶台上的桌面像是變了戲法似的,一碗碗,一盤盤,色美香俱全的美味菜肴擺在了灶台上的桌面人,令人望著這些美味垂涎欲滴,不得不對一枝這在手好得呱呱叫的手藝佩服得五體投地。

再說張開拿了一壺上等的好酒「醉八仙」據說這酒本是張開家傳的祖藝,許多人都夢寐以求能學到這門絕活,都是希望而來,失望而歸,這張開對門祖傳的手藝是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無論別人磨破嘴皮,說盡好話,他都是把頭搖得像個拔浪鼓,也不知是怎麼搞的自從投到一枝花的門下,一枝花並沒費吹灰之力把他的祖傳寶業秘方弄到手,這讓張開對這女人敬畏得不能再敬畏了,其實聰明的女人總是會有辦法的。至於張開得到了什麼的好處這事也只有張開自己知道,別人要想從他口裡望出點什麼是不太可能的,張開的另一隻手端了一盤花生米,這是最好不過的下酒好菜了。

林子沖像根木頭似的望著窗外,也不知在瞧開封城的什麼?以至張開有點不忍心打擾林子沖,不過他快走到林子沖的跟前時,還是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林子沖扭轉頭看了張開一眼,並沒提起昔日的不爽的事,點點頭示意張開坐下來。

張開打開「醉八仙」的壺開時,當時一股撲鼻而來的酒香,讓人神魂顛倒,張開對自己親手醞釀的酒是充滿了自信,不過他對一枝花這個聰明的女人留了一手,當然一枝花不知道張開是留的那手,因為她對酒確實是不在行,平時她是從來不飲酒。

張開給林子衝倒上了滿滿的一杯酒,林子沖望著酒,像望到了朋友,林子沖喝了一酒說:「好酒,是你醇的?「

張開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是我醞的?」

林子沖說:「大凡愛喝酒又能醇酒的人都長著個酒槽鼻。」

張開說:「你果然好眼力,這釀酒的可是我家祖傳的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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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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