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多年後的再見
「你是?風天澈!」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平台之下傳來,讓那手持長刀的身影心頭一震。
站在他身後的練莫愁妖艷的臉頰上面色猙獰的吼道「前輩,殺了她!她是我的仇人,也是魅主指明要對付的人!」
「小子,我先解決掉來人再與你一戰如何?」他抬眸望向凌修,緩緩道。
可是凌修卻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這丫頭還真是不聽話,不是叫她在下面待着嗎?
「千然,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好好待在下面!」
凌修略有責備的笑道,他並沒有問洛千然為什麼叫出了對面這個人的名字。
洛千然輕輕的落在凌修的身邊,將洛水收起道「我來拖你的後腿!」
說到這裏,她還下意識的別過頭去,這樣反常的表現在凌修的眼中看來着實可愛。
要不是這裏不方便,他倒想在再來一次霸王硬上弓,上次自己可還意猶未盡呢!
看到凌修那熱切的眼神,洛千然瞬間便明白了他的壞心思,當即臉頰微紅,恨不得把凌修颳了。
「好了,先把對面的兩個傢伙解決掉再收拾你!」凌修道,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洛千然護到身後。
「嗯!」洛千然也明白凌修的意思,再看了看對自己咬牙切齒的練莫愁,乖乖的退到了凌修的身後,但是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正事,目光微沉的看向那手持長刀的身影。
那道身影也同樣疑惑的望着洛千然,英俊的眉頭瞬間緊蹙,眼中儘是危險。
「小丫頭,告訴老夫,你是誰?」
蒼老的聲音從他的嘴中傳出,面色依舊陰沉,他隱隱的在洛千然的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而且她還認識這具身體的主人。
「她是誰你不要管,我才是你的對手!」凌修上前一步道,身上狂暴的火焰再次席捲,這一次比剛才更加的猛烈,因為有洛千然在,他便不需要擔心體內的火焰暴動。
「凌修,等一下。」洛千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凌修的手,示意他等一下。
凌修疑惑的回過頭來,溫柔的撫了撫洛千然耳邊的長發,疑惑道「怎麼了?」
「讓我來!行嗎?」洛千然鎮定的抬起頭來,溫和的笑道。
可她卻察覺到凌修面具下的臉龐微微一冷,猶如繁星般的雙眸染上一抹難以言喻的認真。
「不行,你不能去,我可以允許你瞞着我很多事,可是只要我在,你就乖乖的站在我的身後,好嗎?」
洛千然一怔,漂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歉意,微笑道「好,那你小心一點!」
凌修點了點頭,滿意的轉身而去,就如所有人說的一樣,他我行我素,特立獨行,但是他卻唯獨想要守護自己身後的這個女孩,因為他答應過,要為她撐起一片天空。
洛千然的臉頰上洋溢的著淺淺的笑容,或許是以前的自己太過自我,所以她從來都是一個人沖在前面,獨自面對風雨。
而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不一樣了,她有了可以保護她的人,跟紅綾與無雙一樣,有了自己的目標與牽掛,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溫和的望着凌修略顯消瘦的背影,目光恍惚,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有一片安靜的天空。
「不管你是邪族中什麼級別的將領,可是我奉勸你一句,風天澈的身體你恐怕難以據為己有吧!」洛千然回過神來,冷聲道,有很多事她已經決定順其自然,不再刻意隱瞞凌修。
那『風天澈』聞言,面色頓時陰沉,陰翳的笑道「那老夫也奉勸你們,最好小心一點,就算我不能動用他過多的力量,但是御風霸天刀呢?」
說到這裏,風天澈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凌厲而恐怖的氣息從那長刀上散發而出,隱隱間透著危險的波動,他有一種預感,那個少女絕對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他的動作讓凌修雙眸微眯,心生戒備,青色的火焰翻騰瞬間化為一片火海,這讓後面的練莫愁滿臉驚懼,迅速的往後退去。
「該死,那個人怎麼會和洛千然認識」她忍不住暗罵一聲。
只見風天澈手中的長刀凌空斬下,一道碧綠的風芒飛射而出,化為道道虹光,進入火海。
洛千然搖了搖頭,緩緩的拿出剛才在黑色大殿之中找到的玉簫,君澈,作為朋友我沒有什麼能為你做的,唯一願望就是想要幫你獲得解脫。
「你說過,只要我吹響玉簫,無論什麼你都會答應,那就喚回你的身體吧!」
洛千然鄭重的手持玉簫,放在紅唇之上,絕妙的樂曲輕輕傳來,猶如高山流水,玉珠落盤,悠揚中卻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凄美,讓人心中微澀。
「啊!你在幹什麼!」風天澈突然動作一頓,一種鑽心的疼痛從他的體內傳來,這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的反抗。
他迅速的雙手抱頭,捂住耳朵,想要去除這簫聲對他的影響,可是那種感覺卻愈發的激烈。
「千然!」
一聲截然不同的聲音從風天澈的口中傳出,不再是蒼老陰翳,而是清朗好聽,猶如少年。
凌修也是一愣,可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只是近身的瞬間便一掌拍在了風天澈的胸口之上,將一道黑影逼出。
洛千然收起玉簫,一臉複雜的望着那似乎意識尚有殘存的君澈,緩緩上前一步。
「君澈,好久不見!」
風天澈緩緩的抬起頭來,原本無神的眼眸中閃過絲絲激動,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千然,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雖然是以這樣落魄的方式。」
洛千然苦笑一聲「還能見到,終歸是好的,而你不也實現的當初的夢想嗎?」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我是已死之人,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風天澈嘆氣道,但是目光中卻帶着前所未有的釋然,自己又一次見到了洛千然,也放下了心中的牽掛。
洛千然心中懷着無線的愧疚,她甚至不知道該對君澈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