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是心病

第一百一十二章、是心病

才剛剛安全的回到他懷裏這便又要出去?

秦司琛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大掌緊了又緊一把抓上她按在車門控制按鈕的手上,下一秒,卻又忽然僵住。

一滴水忽然落在他伸出去的手背上。

冰涼的水滴,卻燙的他手竟是微微的有些發抖,心一驚。

她哭了?

筆直做着的身影有些許的僵硬,冷硬的表情也在這一瞬間破了道縫,幾分慌亂顯露出來,他再也顧不上什麼懲罰不懲罰,一手緊緊將她禁錮在懷裏,一手想要去抬起她的臉。

蘇棠始終低着頭,秦司琛對她本就寶貝的緊,自然不敢用強行抬起她的頭,生怕傷了她。只是察覺到她身體僵直著顫抖著,他一顆心也跟着發疼。

「小呆?小呆…」男子小心翼翼卻又夾雜着焦急與心疼的嗓音在她頭頂響了起來,卻只能看到她垂著的烏黑髮頂。

他心裏不由有點慌,禁錮着她的大手用了力道想將她抱得貼得自己更緊一些,卻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瘦弱的身體被他這樣一用力,一邊的肩膀撞到他胸前,然後便聽到她壓抑著的悶哼聲傳過來。

雖然她聲音很低,可兩人離得這樣近,秦司琛又怎麼會聽不到?

他心口猛地一跳,剛剛檢查她傷勢的時候,因為她這樣的坐姿,左肩是靠在他懷裏的,竟是忽略了她左側的臂膀!而剛剛的那聲細小的聲音,秦司琛聽得出其中的壓抑和痛苦。

他心中着急,當下什麼也顧不得,只小心翼翼的強制的將她轉了個身,「乖,讓我看看這裏是不是受傷了?」

蘇棠只僵著身子,低垂著的腦袋使勁的搖了搖,就想要從他懷中下去。

秦司琛哪裏肯?禁錮着她的大掌緊了又緊,急着想要看她的傷口,卻又擔心強來的話動作太重會傷了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可冷清的聲音卻又溫柔至極,「小呆,是我不好,之前不應該因為一時的氣惱不理你,惹你難過了對不對?」

蘇棠咬緊了唇,覺得眼睛有些癢,她長長吸了口氣,沒讓眼淚掉下來。這樣的溫柔,真像刀子,總能劃破她的心防。

「沒有…我沒有難過,身上也沒有受傷。」女孩子原本嬌軟清甜的聲音因為情緒太過壓抑,聽起來竟是沙啞的厲害。

秦司琛看着她倔強的樣子,心底泛出絲絲的疼,他現在真的是無比後悔之前的決定。

他怎麼就忘了她在感情上的極度敏感?她在外人面前淡然自若的令人側目,可在親近的人面前,卻又像個孩子,有時候迷糊的厲害,有時候卻又敏感的像個孩子一般讓人心疼。

而他剛剛卻是把對付外人的手段用到她身上,那樣冷然的漠視…怎麼可以用在他視若珍寶的女孩身上?

「阿琛,我只是覺得有點累,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她低着頭,細小的聲音依舊帶着幾分沙啞。

秦司琛眸子深深看着她,半晌,終於開口,「好,不過要先讓我看看你到底受傷沒有。」

見蘇棠不說話,他輕聲嘆了口氣,低頭在她發頂吻了吻,一手將她的外套解開。她今天穿了件淺綠的呢子外套,裏面是一件立領的白色襯衫,白色襯衫的左肩頭位置,被淺色的血跡染了一塊。男人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疼惜與自責,伸手去解開她的襯衫。

感覺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白色襯衫的紐扣之上,蘇棠本就僵硬著的身子一瞬間更為僵硬,抿了抿唇,她微微一閃,避開了男人的手,自己伸了手去解了最上面的兩個紐扣。

晶瑩的皮膚潔白如玉,像是新春時節落了滿地的晶瑩的雪,刺激著男人的眼球,他深深吸了口氣,控制住身體的躁動,小心的將她敞開的衣領向下扯了扯,露出左側圓潤的肩頭,饒是他見過無數極為殘酷的場面,卻沒有這樣一幕讓他的心竟然有些發顫。

原本光潔瑩潤的肩頭,現在是青青紫紫的一片,最讓人觸目驚心的卻是那一塊蹭破了皮的地方,鮮紅的血絲與膿水交織在一起,旁邊還有着深紫色的血痂。

男人覺得嗓間乾澀,看着她撇到一邊的側臉,大手有些顫抖的撫在傷口周邊青青紫紫的皮膚上,憐惜的輕吻吻着她的側臉,「小呆…是不是很疼?」

蘇棠微微向後退去,避開他憐惜溫柔的吻,搖了搖頭,「不疼。」

男人察覺到她的疏離,面上一瞬間有些僵硬,卻只是暗暗嘆了口氣,傾著身體吻了吻她發頂,很好的避開她傷口的位置。

他將蘇棠的身子向一側挪了挪,然後彎下腰摸索了一番,取了一個小型醫藥箱出來。

蘇棠已經無暇顧及他為什麼要在車上放醫藥箱,頭頂陣陣的熱浪襲來,可她還是覺得冷,頭也有些沉,可能是怪她綳得太緊,僵硬著的身體也有些酸軟。

「小呆,我先用酒精把傷口擦一遍,會有些疼,先忍着好不好?」秦司琛熟練的取了酒精棉,溫柔的低聲哄著,見她不吭聲,也不惱,親了親她額頭,便動作輕柔的碰上她的傷口處。

傷口處本身就疼,現在受了酒精的刺激更是讓蘇棠疼的想尖叫,想窩在熟悉的懷抱中哭着說疼,可她不能。

頭腦中一片混混沉沉的,她只記得這個男人不理她了,不要她了,所以她死死咬着唇,咬到一股鐵鏽味瀰漫了整個口腔,她依舊僵直著身體做着,不喊疼。

爸爸說過,好孩子不應該總是掉眼淚,而蘇家的女兒更不可以隨意的在外人面前掉眼淚。

酒精帶來尖銳的痛感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接着便是火辣辣的清涼感。

察覺到懷中人兒身體的僵硬與無法抑制的輕顫,秦司琛心疼的一手將她攬在懷中不住吻着她發頂,一手擠了淺綠色的透明牙膏在她傷口上,用棉簽均勻的塗抹開來。

「乖,不疼了,馬上就好了…」他低聲輕哄著,直到傷口表面附上均勻的淺綠色,方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剛毅的額角上一滴冷汗落了下來。

「乖,已經上好了,有沒有感覺好一些?」他收起藥箱,低頭憐愛的吻了吻她發頂,溫柔的問著,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指尖灼熱的溫度讓他不由皺了眉。是不是剛才太痛,她整個人綳得太厲害?

只是小丫頭向來很怕痛,這會兒卻是不哭不鬧,除卻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安靜的厲害,一聲悶哼都沒有。

好不容易打開的心防,又要將他摒棄在外了嗎?秦司琛口中滿是苦澀,他皺着眉頭,手指順着她臉頰滑到她額頭,然後,剛毅的額角青筋直跳。

該死!小丫頭的燒又起來了!

已經好了嗎?蘇棠迷迷糊糊只聽耳邊有人跟她說已經葯已經上好了,她下意識的點點頭,就要從他腿上坐起來,可渾身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腰上還有一隻鐵臂緊緊箍着她讓她動彈不了。蘇棠不由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去想要撥開攔住自己的手臂,小手卻反而被人握住。

秦司琛真是有些手忙腳亂了,他想緊緊把她抱在懷裏不鬆開,卻又顧忌着她肩頭的傷,他知道她情緒上莫大的變化,卻她這樣倔強的樣子卻又讓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小呆乖,不鬧了啊,你生病了,先睡一覺好不好?」他輕撫着她的後背柔聲哄著。

「不要,」她胡亂的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厲害,「我不要睡,秦先生,你放我下去,我好累,想一個人呆一會。」

秦司琛見她固執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無奈,可最多的還是心疼與自責,他當時怎麼就捨得那麼久不理她,怎麼就捨得讓她那樣難過,還忽視了她身上的傷。

白皙的小拳頭還在抗拒的推着他的胸口,秦司琛看着她意識不清卻依舊對他如此抗拒的倔強模樣,心底泛起尖銳的疼痛。他也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對她不好,終究還是退了一步,嘆了口氣之後讓她抱在懷中打開車門走下去,在她身上裹了毯子之後將她放到後車座上,然後趁著這個機會看了她一直避開他的小臉,心中又是一痛。

兩個眼眶都是紅紅的,而原本粉嫩的唇上,除卻咬的極深的牙印之外,已經滲出幾滴鮮紅的血珠。她該是忍得有多痛,才會成這個樣子?

回到住處的時候,蘇棠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上次來的那個醫生已經在客廳里待命了,見蘇棠被秦司琛抱着過來忙拿了各種儀器走過來給她檢查,心中卻暗暗想着這女孩子身體太弱,昨天才掛的水,今天竟又起了燒。

而且一經測量之後,發現這燒起得竟是比昨日還高,昨天39。5,今天居然是39。8!

而體溫表上的水銀線落到男人眼中時候,小醫生偷偷看着他陰沉沉的眼光,着實為這個體溫表的使用壽命捏了把汗。

不過好在男人還算理智,只沉沉的看了一眼之後目光便落在女孩子身上,眼底浮現的溫柔與無奈瞬間又讓年輕的醫生愣了。

這前後差距太大了有木有!

年輕的醫生撓了撓頭,說了檢查的結果,末了看着男人懷中燒得通紅的小臉,又補充道,「病人病情反覆,這一點不容樂觀,身旁少不得人仔細照看着。還有,之前我給她把了脈,發現病人氣結於胸,不利於病情恢復,這次的病情反覆也多半是因此而導致的,這幾日一定要讓她保持心情開朗,才能恢復得更快!」

那啥,啥也不說了,這幾天感冒,頭疼,諸事不順,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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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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