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十一

番外十四十一

在江南,歐陽府的船廠傳承好多代了,帶他的手裏才真正的發揚光大,因為他無意中跟海國老皇上認識,連帶着生意往來做的多了,帶動了歐陽家族的走向。如今,江南多少人虎視眈眈的關注著歐陽家,若是他們知道歐陽家娶了一個小郡主當少夫人的話,肯定會沖着歐陽家下手的——他們容不下歐陽家族獨大。

緒兒說的對,拿出來,或許對歐陽府來說,是另外一個契機。

北辰傲看到他那麼認真,思索了一下其中的關係,就赫然明白歐陽安這麼做的原因了。

「你真的有這份誠心,這船廠,本王收了,」為了南兒,這船廠,他也是要收的。「不過,本王的勢力都在京城,去南邊肯定是不方便的,就依然交給你管理,一年從中分兩成的銀子,可好?」

「多謝戰王,」歐陽安明白,那是北辰傲看在南兒的面上,否則他才不管歐陽家族的興亡呢。

「交出了船廠,歐陽家以什麼為生?據本王所知,船廠才是歐陽家最為重要的銀錢來源,」他可不想得了船廠就委屈了南兒,那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王爺請放心,緒兒已經在暗中準備了一些生意,把歐陽府化明為暗,他是不想招惹來太多關注的目光,所以一直低調行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埋的很深,做的比我不知道好多少倍呢!」歐陽安滿懷欣慰的說着,想着他以為自己唯一的兒子會是個沒出息的,卻沒想到他才是最聰明的。

江南船王這個名頭給歐陽家帶來了好處,也帶來了好多的壞處,讓人處處被壓抑著,就如此番南兒在江南受欺負的事情。要是歐陽家有點底氣,不單單為商,誰敢欺負呢。

北辰傲眼裏山過詫異,沒想到歐陽安這個兒子還藏了這麼一手,不禁來了興趣,但也沒細問。

「歐陽家的聘禮,本王收下了,這是本王跟王妃送與南兒的嫁妝,」北辰傲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歐陽安,弄的歐陽安有些不安——這嫁妝,可是要交給新娘子的,這麼就落在他的手裏呢。王爺跟王妃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呢?

不敢多問,在北辰傲的示意下,歐陽安打開了嫁妝單子,被上面羅列的那些珍貴物品給震驚了,看到最後的時候,差點把手裏的紙給扔了。

「這……王爺,這江南所有的得月樓一半的份子,這……這是不是太多了?」得月樓就輸江南的生意最好,因為起源也是在江南的。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得月樓的一份子,可都被戰王妃給拒絕了。多少人眼紅,可畏懼戰王妃跟東將軍的手段,都不敢強求。

可現在,戰王府要把整個江南的得月樓的一半份子都交給南兒,這不是在嚇他嗎?

看到歐陽安激動的樣子,北辰傲撇撇嘴,有些無趣的說:「燕蓮說,得月樓就是南兒的,從一開始成立的時候,她就做了準備,不論南兒嫁給誰,這得月樓就是她的嫁妝。只是,另一半的得月樓是屬於東夫人,這些年,得月樓也是歸她管的,所以她才只給一半,也希望東夫人能繼續打理著得月樓,那南兒就不累了!」

這一點嫁妝,才只是一半,現在就嚇了,等真正運送到江南的時候,希望歐陽家的人不要嚇住了才是。

等歐陽安戰戰兢兢跟北辰傲商議好兩家的聘禮跟嫁妝之後,歐陽安的腿都有些軟了。

南兒知道了娘親的安排,到沒有拒絕,逼近她是真心不想進後宮。

燕蓮是猜對了,太子是真的不甘心的。雖然皇上下旨了,可成親還有些日子,他心裏還是在惦記南兒,逼近那是他多年來的夢想,只想讓南兒成為跟他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

可是,這個想法成空了,只能希望在自己登基后,南兒只是定親,還沒有出嫁。到時候,自己可以一紙聖旨,把他們安排好的親事給破壞了,南兒依舊能進後宮,能成為他的女人,能得到他的獨寵。

可是,戰王府的做法,永遠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老二跟老三還沒成親呢,老四就先往前跳,這樣的做法,讓人措手不及,他甚至連個反對的借口都沒有。

戰王府的親事是一樁連着一樁,讓京城百姓津津樂道,自從戰王妃在世子成親的時候說出了那樣的話后,百姓們都在翹首期盼,想知道誰能成為下一個最幸福的女人,能進戰王府。

對於外界的猜測跟看熱鬧的心情,燕蓮是統統都不管的。她現在只想把女兒送出京城,遠離京城的是非,等以後生了孩子,再偶而的回來,更好。

京城裏的水很深,若是南兒真的成了後宮的妃子,皇上反倒不會相信戰王府了。所以,為了一家人的安全,如今這麼做,是最好的。

應皓軒是因為才成親,跟海鳳兒正柔情蜜意著呢,要這麼分開他們,也不好,燕蓮就讓北辰不悔跟北辰不離護送南兒下江南成親……。

南兒成親之後,燕蓮覺得不舍,覺得家裏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似的,成天有些怔征的,看的大家都有點擔心。

那些看熱鬧的都在說應燕蓮傻,把身份如此尊貴的女兒嫁給了這麼一個人,連當官的都不是。可是,當一個月後,皇上駕崩,舉國哀傷,三年內不能辦親事的事情一出之後,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來,做傻事的人是他們。

他們家中都有待嫁的姑娘,心裏想着等新皇上位,選秀的時候,把自家的女兒送進宮,是最最合適的時機。可是,三年後,等到皇上能選秀的時候,他們家裏的姑娘都老了,都過了十八,二十的,誰還敢要啊!?

這麼一對比,還是應燕蓮聰明,早早的把女兒給嫁了,完全不擔心這些。

「軒兒,新皇登基,若是有什麼事情要調動的話,你千萬要沉住氣,就算是對戰王府不利的事情,你也要穩住,知道嗎?」上朝之前,北辰傲提醒著大兒子說道。

「會出什麼事嗎?」燕蓮跟海鳳兒原本是要送他們出門的,結果聽到了這樣的話,不禁擔心的問。

「未雨綢繆,」北辰傲抬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聲音略顯低沉的說:「我們還有皇后那邊的事情沒處理呢,太子畢竟是皇后的親生子,要是之前他一直壓抑著,只是簡單的想要處理韓家的事情給我們看,又能如何?好在他不能在孝期大開殺戒,所以最不齊,還是那個最壞的打算,本王辭官回家,」

太子的性子,表面上,他是覺得自己了解的。可是,骨子裏到底什麼樣的,誰都不知道——什麼都好猜,就唯獨君王心不好猜。

燕蓮一聽,愣了一下,有些吶吶的說:「他要真的只是一個做做樣子,不是真心想要留你在朝的,那就什麼都不要了,回家種地去吧!」免得她成天提心弔膽的,就怕惹怒皇上,來一個滿門抄斬。

這樣的噩夢,在她的夢一直出現過,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就怕皇上駕崩之後,新皇會拿功臣下手——這頭一個,就是戰王府了。

「嗯,我會的!」北辰傲抵住她的頭,就如多年來的習慣一樣,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轉身離去。

海鳳兒滿臉害羞的看着這一幕,心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應皓軒轉動了一下身子,感覺到額頭暖暖的,軟軟的,然後就看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立刻明白他對自己做了什麼,雙頰紅如胭脂,美艷不可方物。

「哈哈……,」原本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的燕蓮在看到海鳳兒那傻傻害羞的表情,兒子僵硬卻顯得可愛的舉動,不禁笑出聲來。

「娘……,」海鳳兒吶吶的喊著,就怕她會說自己輕浮了。

「別害羞,你們成親不久,就該如此,才不至於忘記這一生要相伴的人是誰,」燕蓮伸手拍着她的後背,笑着解釋說:「娘跟你爹兩個人,從成親之後,就十年如一日,一直堅持到現在。等習慣之後,不管是你還是軒兒,若有一天因為你不在,或者他不在的話,就會心生失落,才會更加珍惜對方,知道嗎?」

「嗯,」海鳳兒雖然聽的感動,但是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退。

海鳳兒覺得,自己能嫁給應皓軒,真的是自己的福氣。那是不可多得的福氣!

京城有多少人羨慕她的福氣,她是不知道,可是,北辰寶兒每一次過來,就跟她說這些,她就知道,有太多的人羨慕她的好命,嫉妒她的福氣,惱恨她一個海國人,奪走了屬於她們的佳婿。

要是可以的話,她現在最想告訴皇兄,她很好,真的很好,很幸福。

可惜,海國路途遙遠,自己想要回海國,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了。

有得必有失,失去的,會有更好的彌補,大概是老天對她的一種憐愛吧!

新皇上位,朝臣們自然是戰戰兢兢的,大家都在猜測著新皇是凌厲手段的人,還是如同先皇一樣,是個溫和以求穩的人。

這兩種性子的人,差別很大!

軒轅燁也知道,自己才登基,除了一個姐夫是大將軍之外,真的沒有什麼靠山了。父皇在世的時候,為了給母后警告,把韓家的年輕一輩都調出京城,所以以後他能做的,只能靠自己努力。

對於戰王跟大將軍手裏的兵權,軒轅燁沒有動。他只是動了之前想要挪動他太子之位的幾個大臣,也沒趕盡殺絕,只是降低了職位——這樣的處理方式,讓眾多的大臣覺得他跟先皇一樣,是個性子柔和的人。

「柔和?」北辰傲在出宮的時候,聽到梅以鴻的詢問,不禁嘲弄一笑道:「那是你心裏認為的嗎?」

「我是擔心皇上初登大寶,做事畏畏縮縮的,對他以後行事不利!」梅以鴻到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淡淡開口說。

「他不是那樣的人,」北辰傲望着前面,冷冷道:「能在自己的皇位跟皇后之間做選擇,能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的母后的人,會是個性子柔和的人嗎?他骨子裏的強硬還沒被體現出來呢,只是先皇才駕崩,他把事情做的太絕了,於名聲不利,所以才只是稍微的做了一下調動,否則事情會怎麼樣,還真的不知道!」

「唉,若是他是明智的,就不要學皇后,先皇為他鋪路,下了多少的苦心,但願他能明白!」梅以鴻沒有多說什麼,若是交出兵權,最最傷心的,應該是他。

北辰傲還好,他有應燕蓮,根本無所謂在哪裏,甚至更希望卸下重擔,能離開朝堂,去古泉村跟應家人一起過那種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平靜日子。

可自己不行,他娶了長公主,就算是交出了兵權,以後他還是大駙馬,是不能離開朝堂的。甚至,時不時的還會卷進一些陰謀中,那個時候的他,連保護自己的家人的本事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希望他能明白!」

後宮。

皇后成了母后皇太后,一身的華服,襯的她更為囂張飛揚,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恨不得昭告天下。

「啟稟太后,皇上來了,」外面嬤嬤進來稟告說。

「請皇上進來,」太后擺足了架勢,冷聲說道。

軒轅燁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高高在上,擺起冷漠面孔的母后,,心裏微微的有些失望,但最後還是上前行禮道:「皇兒給母后請安,」

「免禮,皇上剛初登大寶,可還適應?」太后柔和一笑,像個慈母。「可有人為難於皇上?」只有皇上的皇位坐穩了,自己這個太后才能有福氣,有權利。

「大臣們都是支持的,朝堂上並不什麼大事,」軒轅燁也是語氣溫和,就跟以前一樣。

太后看到眼前笑的溫和的兒子,蹙眉有些不悅,兩人閑聊了幾句之後,不得不開口道:「皇上,你初登大寶,身邊正是用人之際,不如讓你幾個表哥回來,好幫襯着你啊!?」

母后還是沒有死心啊!太子的心冷了一下,眼神也變得冷冽了許多。

「父皇下的命令,朕若反其道而行,不是不孝嗎?」軒轅燁故意找個借口說道。

「先皇病重,難免有些方法不適當的,哀家認為如今大秦安寧,沒有戰事,就該好好的培養屬於自己的人,免得那些老大臣倚老賣老,到時候為難的是皇上!」太后自以為是的說着,完全沒有發現皇上低着頭那陰沉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如今是母后皇太后,誰敢反駁自己的意思呢。

就那麼點意思,皇上要不答應,就是不孝。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戰王跟大將軍手裏的兵權,軒轅燁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抬頭看着還在侃侃而談的母后,一字一句的說:「母后,父皇在世之時,與母后也是鶼鰈情深的,兒臣以為,母后此刻應該是傷心欲絕,痴念父皇才是,」

侃侃而談的言語被這麼冷漠卻別有深意的話語給打斷了,太後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兒子,一下子語塞了。

「可母后不但沒有,父皇才駕崩多久,母后就一身亮堂高貴的新衣,無比顯示着你此刻興奮的心情……這是母后該做的嗎?」軒轅燁站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問著,把太后問的面色鐵青卻回答不出。

她該如何回答?難道要告訴皇上說:先皇自從知道德妃跟那兩個孩子的死因之後,心裏一直惦記人家,絕對愧對人家,才把身體給拖垮,才英年早逝的,自己心裏的那點柔情蜜意,早就隨着先皇身體日漸虛弱而消失了,心裏反倒覺得岳貴妃當年做的是對的。

要不是岳貴妃下手為強,此番德妃的兩個孩子還在,還輪得到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嗎?

想起這些,太后對先皇的思念,就煙消雲散,甚至覺得先皇的死是跟德妃母子三人有關,那種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可是,這樣的事情,被自己的兒子這麼指出來,還是讓太后不高興的。

「皇上,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不悅的訓斥就如當初她教養還沒長大的皇子似的,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很多的事情已經改變了。

「母后既然知道朕是皇上,就該明白,什麼事情該管,什麼時候不該管,」軒轅燁的態度很強硬,望着太后的眼神也很不善,「後宮不得干政的,母后是忘記了嗎?」

太后的臉色變了變,就算是知道,可被這麼呵斥着,那種感覺,她怎麼能受得了呢。

「先皇駕崩,太后傷心,朕會為太后在後宮蓋一座打坐念經的地方,朕會成全太后的一番苦心的!」軒轅燁望着太后,冷冷說道。

他以為,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太后是改變了,結果,她不但不悔改,反倒還變本加厲,真的不給她一點警告的話,以後,這朝廷就該被她控制了。

太后震驚,皇上話里的意思,她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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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農女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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