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外八

番外三十外八

皇上跟太子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戰王跟大將軍安心,他們是相信他們的,所以才會把兵權交給他們的。他們寧願動韓家,也不會動他們兩家的,請他們放心。

這樣一來,北辰傲到沒法子在傲嬌,反倒要更加認真的把京城裏的動蕩不安給剷除了,畢竟那只是皇后的一廂情願,他總不能跟一個小女人計較,所以這件事,就此煙消雲散。

也因為這件事,在皇上退位,太子上位的時候,成為了母后皇太后的皇后自動要為大秦祈福,在後宮蓋了佛堂,從此不管朝堂上的事情,後宮的事情也交給了新皇后。

成為新皇的皇上自然是假意的勸說了幾下,最後佯裝無奈的答應了。

他能不答應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給韓家施壓,逼的韓家快要走投無路了,才進宮求的,才有這樣的結果。

他對自己的母后是有感情的,就怕母后心太大,把大秦弄的民不聊生,那就是自己的罪孽了,所以要護着她一輩子,這樣是最好的。

這些都是后話。

皇上賜婚太子之後,只說不立刻舉行婚禮是因為京城有亂匪,多虧了戰王府的小郡主跟世子們努力,抓住了所有的匪徒,為了警告那些別有心思的,決定讓匪徒斬首……此消息一出,引來的軒然大波是可想而知的。

大家都在疑惑那匪徒到底是什麼來路,京城裏慢慢的傳出了一些消息,接着越穿越烈,甚至傳出了那些匪徒都是晉國人安排的,就是為了報當年戰王打敗他們的仇恨,想要弄亂了大秦,好進攻報仇。

這樣一來,對於那些匪徒,大秦的百姓有多麼的仇恨,是可想而知的。

「外面的百姓真的是熱情,那人要是出去的話,不用被砍頭,光是百姓們的口水,就能一口一口的淹沒她了,」北辰不悔從外回來,出聲調侃道。

「外面的佈防怎麼樣了?」北辰傲看到不著調的兒子,立刻冷颼颼的飈過來一個眼神,讓差點手舞足蹈的北辰不悔立刻變成了乖巧的小子。

「啟稟父王,外面的佈防準備妥當,大哥跟二哥讓我回來問一下父王,今晚城門口的佈防,該由誰來防範,」在父王面前,北辰不悔立刻變得嚴肅,但那樣子,看的南兒覺得頗為古怪。

真不習慣三哥變的那麼嚴肅,父王,把我可愛的三哥還給我。

「父王已經安排妥當了,你們別管了,」北辰傲沒有透露出底牌,而是保持神秘道。

北辰不悔幽怨的看着他,用這很不公平的眼神控訴著,說是怕北辰傲的話,那還未必了。

看到一家的男人都出門了,南兒心裏泛起了一些不安,這注意是自己出的,要是出什麼事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娘親,會不會有事啊!?」她伸手抓着娘親的手,不安的問道。

「放心,有你父王在呢,」燕蓮心裏也是擔心的,所以今天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直接把海鳳兒給接到了戰王府,連歐陽安也到了戰王府,如今父子兩還在說話呢。

「你說什麼?」此時的戰王府客房裏,只聽到歐陽安一聲錯愕的驚叫聲,嚇了院子裏打掃的丫鬟一跳,還以為出什麼事呢。

「沒事,你們下去吧!」歐陽緒有些尷尬的讓跑進來的丫鬟退了出去,有些惱怒的瞪着自家誇張表情的父親道:「這裏是戰王府,大呼小叫的做什麼啊!?」他是知道的,王府里的上下是把他當成南兒的未婚夫婿看待的,他是不願意自己丟臉,也覺得父親太大驚小怪了。

歐陽安要是知道自家兒子心裏的話,肯定會跳起來怒吼道:「這還叫大驚小怪,你跟戰王府的小郡主有了口頭婚約,那叫小事情嗎?那什麼才叫大事呢?」

「緒兒,你說的是真的?」歐陽安沒有因為兒子的不滿而生氣,反倒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事情,我能跟你開玩笑嗎?」歐陽緒摸不準自己的父親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覺得自己的決定,無人能更改。「戰王爺跟戰王妃都是知道的,他們現在就是等你來,跟你談我跟南兒的親事,」撇撇嘴,他覺得父親這會兒的表情,特傻。

「親……親事,」歐陽安的手使勁的搓著,他跟北辰傲認識了那麼多年,可從沒有想過要跟他成為親家。

北辰傲能給自己幾分臉面,那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歐陽家在江南算是不錯的人家,可畢竟是商人,跟戰王府比起來,那是什麼都不是,所以他這些年只跟戰王府有聯繫,但並不是深深攀附的。

自己的女婿因為之前跟着戰王妃在江南立下了功勞,如今也有着不小的身份,所以歐陽家這些在江南才無人感動。女婿有點重要,但最大的還是因為自己跟戰王有些交情,所以他才能安然無恙的。

可是,要跟戰王府結親,這件事,還真的是把他給嚇了一跳。

「難不成……父親不同意?」歐陽緒挑眉,頗具氣勢的問道。

歐陽安一聽,更不得了,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安的怒罵道:「你個混小子,胡說什麼呢?爹哪裏說不同意了?」這戰王都點頭了的親事,他敢說什麼呢?

能讓戰王同意把小郡主下嫁到江南去,那是不得了的事,他敢反對看看,不要說戰王爺了,就眼前這個小子,也肯定跟自己沒玩沒了了。

「呵呵……,」看着自家老頭子一驚一乍的樣子,歐陽緒很不厚道的笑了。

這一緊一松之間,歐陽安覺得自己渾身的汗都出來了,不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疲憊的喘著氣說:「有你這樣的兒子嗎?竟然胡亂的嚇自家的老子,安的什麼心呢?」

「能安什麼心?」知道父親是關心自己的,可心裏總有一根刺卡著,有些不舒服,所以歐陽緒的表情很是古怪。「你身邊那些女人都捨不得你,你還能放下她們先走了?」

「這裏是戰王府,別胡說八道,」歐陽安知道,這輩子,自己是被兒子怨念到底了。

看着兒子有些古怪的表情,歐陽安心裏也不好受,但想着這裏畢竟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就開口說道:「要是戰王真的提起了這門親事,等你們成親之後,我就把歐陽府里的事情都交給你,以後都不會讓你為難了!」

最主要的事,他兒子娶了個了不起的媳婦,他是真怕自己後院的那些女人鬥不過人家不算,還把小命給玩完了。

雖然對她們沒有說多少的感情,但是總歸是跟了他一輩子,他也不想看她們有不好的下場。

「能在之前給我嗎?」歐陽緒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要幹什麼?」自己的兒子,自己總歸有些了解的。他從未開口跟自己要過什麼,就算是之前他想把歐陽家族早一點交給他,他都拒絕,說這些東西負擔太大,不想太早就扛起來。可現在,主動的開口要,肯定是有什麼想法的。

「我要把江南船廠送給南兒當聘禮,」歐陽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因為這些東西最後都是歸他的,怎麼用,由他就是了。

歐陽安瞪大了雙眼怒視着他,顫抖著雙手好半天之後問道:「你……你把船廠給了南兒,以後用什麼養家餬口?」府里還有那麼多的人要吃喝呢,歐陽府里就這個船廠最為賺錢了。

「父親,你真以為這些年來,我就一無是處,不管歐陽府的家業,也不管自己的死活,混吃等死嗎?」歐陽緒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你……,」歐陽安的語氣有些遲疑,想要問什麼,又怕自己會失望。

「父親,」看到兩鬢髮白的父親,歐陽緒知道他為了自己的親事,也是操碎了心,就稍微的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低聲說道:「江南船廠已經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就算是我娶了南兒,也不一定能護得住,所以該交出去的時候,還是早一點交出的好。你想船廠落入別人的手裏好呢,還是放在戰王府的好?」

歐陽安像是在思索著兒子說的話,保持着沉默,沒有立刻回答。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府里的姨娘們吃虧的,該安頓好的,我不會讓她們受一些委屈的,」就算是再不願意,那些女人畢竟是父親的女人,他也不會真的把她們怎麼樣。

「……,」歐陽安在沉默了好半天之後,才重重的嘆息一聲說:「父親已經老了,你想怎麼做,隨你自己吧!」

這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已經答應了歐陽緒的提議,把江南船廠當聘禮送出去,好過成天被人盯着……。

這邊,父子兩在屋子裏說着從未說過的貼心的話,那邊,燕蓮跟南兒還有海鳳兒苦守着,想在最快的時間內,得到最確切的消息。

京城內,因為要在菜市口斬殺犯人,所以圍聚的百姓有很多,簡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多的不得了,比過年還熱鬧。

原本在小河村囂張得意的晉縣的縣令夫人,如今已經是滿身的狼狽,渾身都是血跡,像是受刑過,表情也是格外痛苦,雙眼腫的都睜不開了。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熱鬧的氣氛,感受着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覺,發現自己沒有一絲的害怕,反倒是格外的鎮定,隱約的還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從離開晉國之後,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平靜的日子,反倒是最被抓住之後,她內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過了幾天不用被迫害,被人威脅的日子。

這輩子,她都不知道到底求的是什麼。

那些鐵礦,都是父親的人隱藏好的,下落也只有父親一個人知道。在苦寒之地那麼多年來,他死死都沒有忘記要恢復身份,成為人上人的想法。於是,因為他的那些想法,自己從到了秦國之後,就陷入了無盡的折磨之中,不是在一群死人堆里想盡辦法活下來,就是要學會喝人血,學着這麼才能活下去。

為了小河村的後山,甚至不惜把自己給賣,為了就是能得到一塊能隱瞞所有人的地方。

這一生,自己到底怎麼過的?

她想起了那個破壞了她所有計劃的女人,想起她的好,她的一切,不禁心懷怨恨,覺得老天太不公平了。

為什麼北辰傲滿手的殺戮跟血腥,卻能兒女成群,讓北辰不棄擁有一切。而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這一生如此的波折,只想過簡單的日子,也不行嗎?

囚車在大街上緩緩而過,戒備很是森嚴,兩邊都是插著大刀的護衛,個個嚴正以待,證明這個犯人的重要性。

「扔死這些個想要毀了我們百姓好日子的人,」人群里,有百姓大聲的嚷嚷着,一陣雞蛋夾雜着爛菜葉就隨即被扔了出來,場面一下子就亂了。

「不要擠,不要擠,」帶頭的人立刻不安的大喊著,努力的想要維持次序,「大家戒備一些,這些都是重要的犯人,不要掉以輕心!」

他們不能對百姓出手,但是能死死的看着這些個重要的犯人,絕對不能讓人把犯人給劫持了去。

原本就戒備的護衛們都開始警戒四周的氣氛,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每一回有重要的犯人要被處置了,就會在大街上巡一下,讓百姓們引以為戒,然後才送到菜市口的。就這麼一段路,有時候,會發生很多的事情,就如現在百姓們給犯人扔雞蛋,爛菜葉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經常會發生。

「該死的,這些百姓要做什麼,扔的到底是誰?」原本對準犯人的爛菜葉里夾雜着小石頭,紛紛的落在了原本走的整齊的護衛上,讓那些護衛忍不住的開口罵了。

「不是臭雞蛋,是石頭,」有人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暗器,立刻戒備的大叫着:「有人扔石頭,大家小心,戒備,」

「小主子,我們來救你了,」就在護衛里有人這麼喊著的時候,從兩邊的鋪面或者客棧里,突然奔赴出很多人來,帶着刀子,殺氣騰騰的,看的那些百姓傻眼,尖叫的尖叫,逃的逃,一下子,場面就變的異常的驚恐,還隱約帶着血腥味。

「有人劫囚車,大家注意,不能讓犯人被救走,」帶頭的人大聲的嚷着,可是,要是有人注意得到的話,肯定會發現,人家是邊打邊退,完全是要把囚車給讓出來,根本沒有跟人家死斗到底的架勢。

「你們怎麼會來的?」縣令夫人看到眼前出現的人,有些茫然跟無措——她已經做好送死的準備,根本不想讓人救自己。

只要自己不在了,這些人在京城有各自的身份,只要不出意外,就不會出事,就能安寧的過下半輩子。

可是,為了自己,他們卻什麼都不要,這樣的結果,讓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沒有小主子,小的們在京城裏也沒什麼盼頭,不如救了小主子,我們日後再籌謀大事,」來救她的人武功不落,很快就砍殺了兩個人,把囚車的手鏈子砍掉了。「快走,只要離開京城,大家就會沒事了,」

縣令夫人覺得自己被人攙扶著,跟做夢似的,有些恍然如夢。

「不,不能出京,」縣令夫人是這麼說的,「京城有重兵把守,要是貿然出京,會在城門口被堵死的,」那樣子,他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小主子放心,因為要看守小主子等人,所以西城門口的人都被調走了,只剩下幾個,小的都已經打探好了,請小主子不要擔心!」領頭的漢子一把扶住人,一邊安撫著說,手裏的刀子也沒停過。

打鬥還在繼續,縣令夫人覺得自己離打鬥越來越遠,自己逃出去是順利的不行,讓她心裏始終有些不安,覺得有些地方好像被自己忽略了。

到了西城門口,果然如領頭的人說的,守城的人都被調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幾個,不用他們動刀子,他們只是揮舞了幾下,幾個怕死的人就「啊!」的一聲慘叫,丟下刀子,什麼都不管的就跑了。

「小主子放心,只要離開了京城,我們還能卷土從來,」領頭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匹馬,扶着她上馬說:「京城裏的勢力,小的都已經調派出來了,護送著小主子回主子那邊去,」

原本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的縣令夫人在聽到他說了這話之後,抓住了他話里的意思后,立刻臉色慘白的抓着心口的衣服,大喘氣的道:「你說……你說你把京城安插的勢力都拔出來了?」

「為了護住小主子離開,必須這樣做!」領頭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咬牙回答著。

「噗……,」坐在馬上顛簸的縣令夫人在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不能忍受自己多能的心血被白費了,忍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差點就這麼跌下馬去,好在被一邊的人扶住,否則不死也得傷得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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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農女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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