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三有仙來儀

二百一十三有仙來儀

幻武大帝二百一十三有仙來儀

幽明子在隊列中已然忍受不住,他眼見師兄吐血,必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雖然身法不亂,但是畢竟年事已高,他飛身而出,與師兄雙戰嫁霸。

眾人心中更覺驚奇,這可算是青城派門內之事,搞不好師兄弟要清理門戶。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嫁霸全然不怕,將魔鐮祭起,血紅之光照耀元寂真與幽明子,元寂真把青城劍鎖抖開,猶如一條青色大龍,纏繞血紅之光,劍氣勃發,鋒芒四射!

元寂真勉強支撐,但是幽明子的黑白劍尺已斷,他修鍊了一把普通飛劍,用飛劍來抵擋魔鐮,未過數合,一道血光切在劍鋒上,錚地將飛劍削成兩段!

幽明子抽身想走,嫁霸高大的身影攔在他的面前,冷聲道:「你的命給我留下!」伸手抓向幽明子的雙肩。幽明子知道他功力倍增,不敢硬接這一招,雙掌一揮,想借力打力,反彈回去。

砰!

幽明子的雙掌落在嫁霸身上女,心中立刻一片凄涼,嫁霸的掌心漂泊著一道陰柔之力,幽明子就如一快磁石牢牢地吸在嫁霸的身上,元寂真一瞧師弟的臉色,飛身趕來,大叫一聲,「師弟,快撒手。」

幽明子凄慘叫道:「來不及了。」

嫁霸將魔鐮一指,魔鐮光芒大漲,而他的頭上升起一道紅色魔障,將元寂真與青城劍鎖攔在外面,透過紅朦朦的血色之光,嫁霸已將幽明子摟在懷中,張口咬住幽明子的咽喉,竟如一隻吸血的怪獸,幽明子左右掙扎也是無濟於事,但見他慘叫一聲,四肢顫抖,不一會就被嫁霸吸成一個空殼!

三軍見嫁霸如此兇惡,無不毛骨悚然。

白如風長嘆一聲,風吼輪旋出一道黑風,在血紅魔瘴上一切,他就乘著這道黑風,伸手拉起元寂真,飛歸本隊。

元寂真眼見師弟橫死沙場,不由得老淚縱橫,悲咽有聲。

劉玄有些驚慌地道:「兩位師尊,嫁霸如此兇悍,連傷我兩員大將,怎生是好?」

綠林雙隱道:「陛下不必驚慌,此乃魔界小術。」

地奎星一揮手,隊形大開,大地震顫,一隻碩大無朋的青銅蛤蟆,緩緩走出陣來。嫁霸吸幹了幽明子的血,似乎凶性未足,反手把他撕成兩半,那道血紅魔障消失不見,而嫁霸的眼珠與魔鐮更加紅艷,凶光四溢!

就在此刻,王莽大營內響起尖銳的呼嘯,一隊鐵甲武士走出營帳,後面還跟著兩匹馬,馬上端坐著司空王邑,司馬王尋。

地奎星道:「師兄,我料我們的寶物一出,這兩個怪物已按耐不住,必然要出陣了。」

龍仙客道:「往日過招不分勝負,近日觀看王尋氣色,似乎受過內傷,怪不得遲遲藏在營內,不肯出來。」

王邑提馬走到陣前,細聲道:「綠林雙隱,如今大兵壓境,你等還不前來受死。」

龍仙客道「王邑,勝者為王,自古已有,多說無益,還是亮出你的真本事,讓本仙師瞧瞧你的法力有沒有長進!」

王邑也不氣惱,笑地道:「你以為擁有龍相般魔,就可以降伏我么?」

地奎星道:「不服氣的,就放馬過來。」

王邑道:「無霸,你去將龍相般魔破了。」

嫁霸嗯了一聲,縱起追風獸,風雲簇擁,閃電一般就來到龍相般魔面前,但是青銅蛤蟆的雙眼一睜,頓時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華,在光華之內坐著一個小老頭,鶴髮童顏,但是面目陰森,正是童畢。

童畢道:「是什麼人敢來攪擾寶物?」

「我乃嫁霸,小老頭你給我滾開,不然劈了你!」嫁霸十分兇猛,騎著追風獸騰空而起,就向童畢的頭上踩去。

忽然身後有人咯咯一笑,嫁霸轉身望去,見是一個美麗妖嬈的女子,渾身香氣撲鼻,踏著一縷柔風飛來,心中一軟,將追風獸停在半空中道:「這是誰家的漂亮媳婦,我搶回去做個老婆吧。」

香華夫人道:「我是香華夫人,正適合給你做個將軍夫人,你要不要我?」說著竟然向嫁霸身上依偎過去,臉上的笑容如。

原來,童畢與香華自投靠綠林寨,綠林雙隱見他們的功夫不弱,就命他們兩個鎮守龍相般魔,在這隻青銅蛤蟆的體內有諸般玄妙,可以藏在其中,躲避雷電風火,又能制敵於先,十分靈犀。

忽然,嫁霸把臉色一沉,「你以為我真傻么,像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怎麼肯嫁給我做老婆。」抬手就用魔鐮一掃,竟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王邑哈哈大笑道:「無霸,這樣的婦怎能配你為妻,殺了也罷。」

香華夫人見血紅鐮光飛來,一絲不懼,用目光一瞟童畢,童畢在五顏光華中祭起殭屍鑽心刺,一對金色光華來刺嫁霸的雙眼,而香華夫人卻扭腰一沉,落在那道光華之內,血紅之光落在五顏光華上,居然不能再進一絲一毫,兩種光華摩擦出絢爛的火花,將天際映得閃閃發光!

王尋縱馬而來,一聲令下,「殺!」

王莽的鐵甲軍,乘勢掩殺過來,黑雲滾滾,陰氣瀰漫,風中漫卷著無數飛舞的陰魂,鄂多在側翼現身,張口噴出百骨哭魂嘯!

童畢與香華鑽進青銅蛤蟆之內,用殭屍鑽心刺襲擾嫁霸的視線,又催動五顏之光圍困嫁霸,但是嫁霸將魔鐮飛舞,血紅之光亂射,與龍相般魔打了個平平,只是苦了那些小卒,百骨哭魂嘯化成黑風吹來,登時就倒下一片,連骨帶肉化成飛灰。

明仁單于見魔法厲害,先將隊伍緊縮,龍仙客與地奎星正要尋找王尋王邑,他兩個已在一片黑雲中現了本相,一條大蜈蚣,一隻大蛤蟆,藏在黑雲之內,瘋狂地蠶食小卒,漢軍的隊伍一時大亂。

龍仙客搶先出手,大袖一揚,飛仙劍氣直刺大蜈蚣的身軀,不過大蜈蚣卻深知飛仙劍氣的厲害,不與正沒鋒,頭尾一卷鑽進地下,大地如波浪一樣湧起,無數刀光向龍仙客刺來,龍仙客將飛劍劍氣盤旋起來,形成一道劍屏,蜈蚣的刀光叮叮作響,卻是難以突破。

此刻,地奎星正在鏖戰王尋,七個紫金錢與勃發的飛劍劍氣也在伯仲之間。八義兄弟各自將兵器祭起,大砍大殺,只是王莽的軍卒被砍倒一片之後,又豎起一片,好似永遠不會死去。

這更加引起漢軍的恐慌,白如風與黑仙王各展身形來到鄂多面前,白如風道:「鄂多仙長,你怎麼去幫王莽,不如來助我家皇帝劉玄,富貴榮華不可言喻。」

鄂多冷笑道:「白如風,劉玄小子狼子野心,不可共謀,跟艘家魔主,殺戮隨心,自在逍遙,而且我家魔主就要掌控天下,豈是劉玄那貪好色之輩。」

白如風大怒,雙袖貫滿黑風就向鄂多身上吹去,鄂多把白骨禪杖一擺與白如風戰在一處,一旁有黑仙王祭出的黑死圈,鄂多竟然不敵,節節向後敗退下去。

雙方拚命殺戮,將一派沙場頃刻間染得血紅如河。

馬武提著一把大刀左右砍殺,但見來敵不少反多,似乎剛才砍倒的兵士又來拼殺,他心中奇怪,大叫一聲,「老姚,給我捉兩個兵卒瞧瞧,怎地這些兵卒受了什麼魔法,還能起死還生啊!」

姚期自然也有這個想法,揮動黑虎神鋸,將靠近馬武的兩個小卒斬成兩段。

馬武提著一口刀,閃電一般來到一個小卒的近前,這小卒已被他砍翻兩次,只是依然還能爬起來,他一刀震飛了小卒手中的寶劍,伸手抓著他的絲絛,將小卒生擒過來。

姚期護著馬武,兩個人飛快地想後面跑去,來到一處荒涼之地,將小卒按在地上,剝下的他的鎧甲一看,只覺得毛骨悚然!

小卒的身上,好似有無數刀口,只是刀口之上並不流血,混身灰白,好似浸滿了石灰,雙目獃滯豪無生氣,原來是一個殭屍。

馬武道:「,我說怎麼殺不死呢,原來是個殭屍。」

姚期道:「王莽身為一國之君,不修仁德,好生殘忍,訓練這些殭屍作戰,真是天怒人怨,想來他的天子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馬武一刀割下殭屍的腦袋,這殭屍才掙扎了一陣漸漸不動。兩個人飛快跑回陣前,對著明仁單于一說,明仁單于已經殺得筋疲力竭,早有了退兵之心,只是不好開口,忽然探馬來報,數十裡外赤眉軍正從后殺來,好像是乘亂要偷襲大營,明仁單于把心一橫道:「退兵。」匈奴大軍像潮水一般退去。

明仁單于一走,另外兩隻漢軍也按不住陣形,爭先敗走隊伍大亂,被王尋王邑率著殭屍大軍狂掃一片。

赤眉軍好似趁火打劫,但實際上是王莽大軍,聽聞漢軍大敗之後,迴轉大營歡慶勝利去了。

明仁單于退回匈奴大營,清點人馬,收殘局,另兩隻漢軍各回定陵,郾城不提。再說昆陽城內,早將漢軍大敗的消息,報與大司徒劉演得知。

劉演愁眉緊鎖,加緊昆陽城的防禦,另一面,時常探看大澤龍神修建「定坤台」,有些度日如年。

三日之後,定坤台高高豎立在城南,雖然簡易,不過極其巍峨,好似有種超凡俗的氣勢,只是台上匾額無人題寫,幾大龍神都來觀看定坤台,靈玉琢道:「藍破雲,你是妙筆丹青,題寫匾額非你莫屬。」

藍破雲一笑道:「此台雖然看似簡易,但卻氣象非凡,我是一介武夫,怎敢與東方先生相比。」

正說著,空中飛來兩隻仙鶴,藍破雲道:「白鶴童子到了,我們趕快迎接東方先生。」

幾大龍神站在城頭恭敬肅立,兩隻白鶴從雲中緩緩降下,每隻白鶴上乘著一位老者,一位仙風道骨,另一位古目虯髯。

土山宗笑嘻嘻地道:「連古松道人也來了,昆陽城可是要熱鬧多啦。」

白鶴化成兩個小童,伺立在東方朔與古松身後,幾大龍神前來見禮,東方朔連忙急走幾步,笑容滿面地道:「龍神不必多禮,你我同是修道中人,不分彼此。」

劉演一見小弟的師尊如此寬和待人,心中也不免高興,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文叔小弟尊從師命正在閉關修鍊,由我帶他向師尊叩頭了。」

東方朔把他攙扶起來道:「人言大司徒劉演勇棉畏,果然是天生虎將。」仔細看劉演,烏雲遮面,眼泛青光,似有血光之災,他心中細算,已知劉演命不久矣,遂長嘆一聲,來到定坤台前。

靈玉琢道:「東方先生,剛才一聲長嘆是何意思?」

東方朔知道靈玉琢是龍神之內,一個最聰慧的女子,不過天機不可泄露,就遮掩地道:「我嘆此台修得有些簡陋了,諸位一定奇怪,為何要修建此台?」

土山宗道:「你能掐會算,快給說說。」

東方朔道:「魔界至尊要用萬屍大陣,圍困昆陽,其用意何其囂張,他要剿滅人間所有能於之抗衡的力量,現在王莽與赤眉,都在他掌控之內,要破他的萬屍大陣,非要建造此台不可。」

藍破雲道:「此台已建造完畢,就請東方先生題字。「

東方朔道:「那老夫就現丑了。」抬手一揮,在定坤台上那道最粗的橫樑之上,就現出「定坤台」三個大字。

古松道人一捋鬍鬚道:「有字無光,怎麼用此台的正氣壓制魔尊的邪氣,抬手向那三個大字一抹,三個大字頓時金光閃爍,流離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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