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 魔妖司馬

二百零九 魔妖司馬

二百零九魔妖司馬

紀無霸正在痛哭,陣後走來一匹馬,馬上端坐著大司空王邑,他大聲道:「劉文叔,你聽見無霸如此傷心痛哭,難到就沒有一點自責么,無霸的家破人亡都是你一手造成,你是罪魁禍首!」

王邑這樣一說,紀無霸就停止哭泣,以一雙凶光四射的大眼睛盯著劉秀,把手中的一元噬血鐮祭起,紅光一閃,直割劉秀的咽喉。

劉秀心中有些歉意,並不想與紀無霸動手,反手將魔仙鼎揮出,將金光四射的大鼎一掄,震在那道血紅之光上,全身的真氣又是亂竄,只是這一次劉秀早有準備,提氣一轉瞬間又恢復過來。

紀無霸跳下追風獸,徒步向劉秀奔來,雖然他的胸口也是隱隱作痛,但是他有一股蠻力,力大無窮。

劉秀擰身躍出三丈外,郭聖難通把一顆紅雷珠劈面打來,紀無霸把魔鐮一橫,一道血紅之光居然把紅雷珠彈了回來,快如一道閃電,郭聖通不敢去接,甩手一道七彩光華,就將紅雷珠捲起,以練仙繩子纏著寶珠,一珠一繩好似一條長鞭往紀無霸身上抽來,光華奪目,隱隱風雷大作!

紀無霸非但不怕,反而呵呵大笑:「漂亮老婆,我可沒功夫與你糾纏,你給我閃到一旁去吧。」用魔鐮一晃,兩道血紅之光交叉著向郭聖通劈去,郭聖通不知厲害,居然想用七彩練仙繩將魔鐮圈住。

劉秀在旁將寶鼎擲出,說道:「紀無霸看打!」

紀無霸扭過頭來,那兩道血紅之光就擊在魔仙鼎之上,劉秀趁紀無霸分神之時,晃身來到郭聖通的身旁,一拉她的手道:「還不與我回去。」身如大鵬衝天而起!

王邑在後面叫道:「紀無霸,劉秀不但殺了你爹爹,破你五行庄,還搶了你的老婆,這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你就眼看他這樣跑了么?」

紀無霸聞聽,撇下魔仙鼎,抱著魔鐮縱身也往城上飛來,紅綃命令弓箭手放箭,百十名弓箭手對準紀無霸的身影,同時放箭,飛箭密集如雨,只是射在紀無霸的身體之上,全被反彈回來。

劉秀與郭聖通落在城頭,看見紀無霸的身形在空中打轉,飛箭射在他那件五行氅上,紛紛跌落。

劉秀道:「那件五行氅好似被魔界至尊賦予了新的魔力。」用手一招魔仙鼎,大鼎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頭上向紀無霸砸去。

紀無霸舉鐮一擋,當的一聲,從空中跌落下去,他的輕功本來不濟,摔在地上竟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不過他在地上一滾,又翻身爬了起來,對著城上大吼,「劉文叔,你若有本事與我下來!」

劉秀道:「你若有本領給我上來。」

紀無霸大怒,縱身再上,又被劉秀用大鼎砸下來,這一次他學得乖巧,直接沖著城門而來,要破門而入。

劉秀卻將魔仙鼎橫在城門前,如車輪飛轉,直射紀無霸的眼睛。

紀無霸把魔鐮一舉,身後的兵將如潮水一般沖了上來,紅綃也將令旗一揮,滾木雷石俱下,萬箭齊發,雙方展開一場混戰,從天明殺到中午時分,紀無霸只覺肚中飢餓,這才收兵,回營喝酒吃肉去了。

這邊劉秀與軍兵打掃戰場,清理士兵的屍體,一直忙到黃昏,郭聖通陪伴在他的左右,臉上都是灰塵與汗水,好像一個小花貓似的,劉秀指著她一笑道:「你怎麼成了小花貓了。」

郭聖通也笑了,「你還不是一個大花貓,大饞貓!」

兩人相視一笑,一同回將軍府休息。

吃過晚飯,月色降臨下來,好似這一天過得飛快。

劉演來找劉秀,說道:「探馬來報,這幾日劉玄的大軍動作緩慢,每日行軍不過數里,好像有意放慢行軍速度,而白如風與黑仙王接替了你的帥印之後,同樣如此,我連向劉玄發了三道告急的奏章,全是石沉大海一般。」

劉秀嘆息著道:「劉玄與我本有過節,此刻是要刁難咱們兄弟,想讓他來救援,好似與虎謀皮。」

劉演道:「不過有一隻隊伍倒是來得迅速,居然是匈奴的大軍,旗號之上還打著你的名號。」

劉秀心中一熱道:「想必是明仁單于的大軍,他的匈奴大軍不受更始帝劉玄調遣,聽我有難所以星夜來弛,不過他不知紀無霸的厲害,初次交戰定然吃虧,我即刻要出城,與單于一見,這裡有幾大龍神幫你守城,想必無甚大礙。」

劉秀立刻換了一同身普通裝束,偷偷溜出城來,他本可以御劍飛過王莽的大營,只是他還想刺探一下王莽大軍的糧草重地,於是化裝成一個軍中小卒的模樣,慢慢接近王莽的大營。

王莽大營連綿數百里,各處都戒備森嚴,劉秀一路繞來繞去,正不知從何處下手,但見一處營帳之內微有火光,他走向前去,身形一閃就進了大營,望見前面有一座大帳,帳內隱隱有哭泣之聲。

劉秀心中驚異,這是誰在哭泣,摸到帳邊向帳內窺視,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帳中有兩位老者,這兩位老者他全都認識,一位老者衣裳破爛地橫躺在床榻前,渾身血跡斑斑,另一位老者身披甲胄守在床前。

躺在床上的是丞相竇融,而守在床頭的是將軍霍庭,兩位年逾花甲的老人正相對而泣。

劉秀心道,自己若不與其相見,倒顯得我心胸狹窄,膽略不足了,他隔空一掌震暈帳外兩名兵卒,快步入內,霍庭猛然轉身,喝道:「早知你們是一副蛇蠍心腸,居然前來殺人滅口,我與你們拼了!」

劉秀見他寶劍不曾出鞘,以手輕推劍鞘道:「老將軍誤會,你看我是誰?」

霍庭仔細一看,呀的一聲,「原來是你。」

劉秀道:「兩位老人家,文叔有禮了。」

躺在床上的竇融忽然把眼一睜道:「文叔,是你么?」想掙扎而起,又起不來,一種焦急如火的樣子。

劉秀道:「老丞相,正是文叔,文叔來得晚了,讓你受苦了。」用手一摸竇融的脈搏,更加吃驚,竇融的脈搏散亂不堪,好似身中奇毒的脈象。

劉秀道:「老丞相,你這是怎麼啦?」

竇融道:「如今我已不是丞相了。」

霍庭道:「老丞相因為皇上出兵綠林寨一事,力諫皇上以黎民疾苦為懷,招安為上,引得龍顏震怒,將老丞相革去丞相之職,廢為庶民,現在軍中聽用,自思己過,因為老丞相素來剛直公正,所以大司空百般刁難,將老丞相毒打一番,我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將老丞相接到帳內療傷。」

劉秀對霍庭道:「皮肉之傷不過小事,只是老丞相體內有一股奇毒,你沒有覺查到么?」

霍庭以手試探竇融脈搏,大汗如雨,瀟瀟而落。

竇融激動地道:「我對皇上忠心耿耿,想不到會落得如此下場,我縱然死不暝目,卻也要看看這昏君如何忘國!」說到激動之處,急氣攻心,竟然暈了過去。

劉秀細看霍庭臉色,猶覺這老將軍是耿直之人,好似不會暗下毒手,就問:「可有人給老丞相看過病情。」

霍庭恍然道:「前日大司空派人曾給老丞相看過病情,說他深為後悔,特派親隨御醫探視,還給老丞相用了一丸藥。」

劉秀問:「還有沒有葯?」

霍庭道:「這裡還有一丸不曾服用。」從一張几上拿過一個錦盒,揭開錦盒裡面有一粒小指大小的紅色丹丸。

劉秀捏開彈丸,彈丸好似湯圓一般,中心有米粒大小的一團黑點,原來在葯內藏毒!

霍庭怒道:「好狠毒的司空大人,竟敢毒殺朝廷大臣,我去找他理論!」

劉秀慌忙攔住道:「我知老將軍耿直忠意,可是今日之朝廷,早已經面目全非,老將軍前去是自行死路,不如在此照顧老丞相,這藥丸再不可食用,我給老丞相用些丹藥,或許可以起死回生。」他摸摸口袋,雖然九轉還魂丹已經不多,可是他全掏了出來,挑出一顆用水研開,給竇融灌了下去,不一刻竇融悠悠轉醒,臉色居然紅潤起來。

劉秀將其餘的丹丸全給了霍庭道:「此丹雖然不能真的逆轉生死,不過也可延續生命,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告辭了。」

霍庭道:「文叔要哪裡去?」

劉秀知他是一名忠義之人,不想問他糧草之事,就說道:「我來看看,想要出去見一些朋友。「

霍庭道:「文叔切莫往正西去,那是糧草重地,有大司馬親自看守!」

劉秀轉身一禮道:「多謝指點。」

得了霍庭的指點,劉秀伏地而行,快如狸貓,很快來到正西營前,這裡一看就與別處營帳不同,與其他的營帳是相隔的,營門前連燈都不點,一派沉沉的黑暗,隱約看見堆積如山的糧草。

劉秀喜道,若是將他的糧草點燃,王莽的大軍就會不攻自破,想要尋個罅隙鑽進去破壞一氣,忽然大營中有人說:「劉文叔,我知道你會動我糧草的主意,我曾研究過你與冥邪單于的作戰經歷,半夜偷襲,焚燒糧草都是你的拿手好戲,不過別來這一套,我可不吃!」

劉秀心道,這大司馬王邑是什麼作怪,如此通靈?

營中衝出一道黑氣,王尋騎著一匹五花馬獨自走了出來,笑著道:「劉文叔,你一靠近我的大營,我就已知道你來了。」

「哦?」劉秀也不隱藏,走到王尋馬前道:「你不帶一兵一足前來見我,果然有膽色!」卻將劍氣充於雙目之上,想看看王尋的根底,只見王尋頭上罩著黑霧,隱去他的本相,而在黑霧中有花花綠綠的妖光,令人看不甚清。

王尋笑道:「劉文叔,我讓你仔細看個夠,你也未必能看出我的根底!」

劉秀一驚,這妖物居然知道自己在探看他的本相,看來他的修為比起王邑只高不低,笑道:「同是修道之人,看看有何不可。」

王尋道:「你慢慢看,等你看完,我好殺你!」

劉秀道:「就算你的修為勝過王邑,可你殺得了我么?」

王尋呵呵一笑道:「聽說你在綠林寨大出風頭,居然成了武林盟主,看來我要拿你的人頭回復魔尊,還要廢些力氣。」他伸手掏出七個用金絲串成的紫金錢,向空一拋,刷刷刷,紫金錢居然落成一串,如同一個竹筒向劉秀套來。

劉秀但覺腥風撲面,身行一閃,把魔仙鼎一晃,變成碾盤大小向上迎去,想把紫金錢收進鼎內,但是王尋的魔力奇高,居然把紫金錢平鋪,每個金錢都有碾盤大小,而在金錢眼中透出一道綠光,七道綠光射在一起,就如一團綠色光球,正好塞在魔仙鼎的鼎口,鼎內的金光紫氣射不出去,威力大減。

王尋嘿嘿陰笑道:「魔仙鼎的威力不能發揮,我看你這武林盟主如何取勝!」

劉秀吃驚的程度自然不小,魔仙鼎在魔界至尊面前都不曾落敗,今日怎麼會在一個小妖物的手中不能發揮威力,而且在王尋的腦後牽出一道奇光,這奇光引著綠光球,像要將魔仙鼎沾粘過去。

劉秀呼地一掌,力劈華山!

這一掌蘊涵了十八種不同變化,有陰陽兩種不同的力道,向王尋頭上削去。

王尋大嘴一張,居然噴出數道藍色閃電,閃電如同一張大網攔在他的身前,劉秀的掌力擊在電網之上,渾身都竄滿了藍色的閃電。

劉秀心中更是驚異,這閃電其實更本不是電光,而是一種粘粘的東西,髒兮兮的布滿了他的身體,劉秀渾身真氣四射,才把這種黏液穿得千瘡百孔,他雙臂一振,使了一式金蟬脫殼,身如飛輪將外衣一甩而下,這才擺脫了那些黏液的糾纏。

王尋哈哈大笑道:「劉文叔,你再吃我這一掌!」大嘴一張,一道勁氣撲來,劍氣凜凜!

劉秀上過一回當,不知這又是什麼邪術,身行飛退,雙掌一推,連發幾記殭屍火磷掌,幾隻碧綠的火球就迎著王尋的勁氣一撞,砰地一聲,火花四射!

王尋驚訝地道:「殭屍火磷掌,這是茅山派的功夫,你從哪裡學得?」

劉秀心道,難道他恐懼茅山派的功夫不成?心念所及,一道玄門真氣已氣貫雙臂,他大喝一聲,身似閃電一般向王尋撲去,雙掌如同兩道利刃,直刺王尋的任督二脈!

王尋面前的藍電之網一卷,欲將劉秀裹起,但是掌風如劍,嗤嗤兩聲,將電網破開一道口子,劉秀使了一手猛虎搏兔的功夫,雙手直插王尋的脖子。

王尋臉色蒼白,不曾想到劉秀居然可以破除他的魔功,慌忙之間甩蹬離鞍,就地一滾,化成一片黑風吹起。

劉秀的動作卻是出奇的快,也是就地翻滾,雙手抱在黑風之上,全身運起真氣,他這一手竟然是玄鐵屍罡的功夫,不過比之殭屍老怪的內力更是深厚,全身就如鐵塊相似,黑風中傳來王尋的怒吼,「小子,你找死!」

黑風中探出無數的刀刃,竟然將劉秀全身合攏在刀刃之下,嘎嘎之聲,猶如刀劍交加,將劉秀的衣裳割得片片碎落,狀如飛花!

就在飛花凌亂,漫天飛舞之時,劉秀一個收腹挺腰,竟然帶著那縷黑風向天上直竄上去,風聲呼呼,劍光霍霍。

王尋驚道:「小子,想不到你連玄鐵屍罡也學了去!」

劉秀道:「就算我不用茅山功夫,我亦是渾身刀槍不入,難道你不知道么?」伸出雙手揪住那縷黑風,從天空直落下來,一上一下,其快無比!

王尋道:「你奈何不了我,這又是什麼功夫?」

劉秀道:「我雖然奈何不了你,但是我能把你摔得暈頭轉向,你還不給我現出你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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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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