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憶（2）

季澤勵帶著秦含韻來到原點3。0。這家餐廳離學校不遠，卻不是學生能消費得起的，屬於華氏集團。

季澤勵徑直向二樓走去，服務生恭恭敬敬地鞠躬。

「c套餐兩份，再加一杯檸檬汁。」季澤勵對這裡了如指掌的樣子讓秦含韻愣在原地，季澤勵一臉鄙夷地看著她，拉著她噔噔噔地上樓。

「你，二樓vip不是要先預定嗎，就這樣上來，你不怕被趕出去啊？」秦含韻其實是想說「你不怕我被趕出去啊」，光看那服務生對季澤勵的態度，他不怎麼也不會被驅逐的。

「這是我家的。」他平靜地說。

他平靜的語氣像是在說全暮城最富的華氏是只貴賓犬一樣，又默默地傷害秦含韻幼小的心靈。

「你，華氏？你，華氏？」秦含韻念了兩遍，突然吃驚地看著他，「你你你該不會是。。。。。。」

「私生子吧？」秦含韻小偷一樣四處張望幾下，湊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我跟我媽姓。」季澤勵真是佩服極了她的想象力，「以後少看點小說。」

「。。。」你媽真強！秦含韻看著他毫不費力地反擊，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威脅，走向窗邊的位置以不看見某人得意的神情。

「幹嘛要坐那邊被人看！」季澤勵看見對面大樓有幾個男人圍在一起朝著這邊張望，心中莫名的不爽。

燈光照耀下的少女是極美的，她穿著sa紅色的紐扣襯衣，doris經典的七分牛仔褲，鞋子卻是花綠的帆布鞋，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很真實。

真實得，好像她。

季澤勵眼前浮現出另一個女生姣好的面容。她也那樣靜靜地坐著，像愛之國度的精靈，闖進了他的心，然後，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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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三人聊著天飛快扒完了飯，下午是自習課，索性就翹掉了。唐嘉想起秦含雪的話，帶著兩人來到學校外交錯的小路。期間唐嘉買了chanel，兩瓶dior外加一個lv包包，在蔡靜宜略帶驚訝和趙默藍極其驚訝（驚嚇）的目光中丟給了保鏢，讓他們回家去供著。她又變魔術似的拿出三根sa精裝版的十字架墜飾，分兩根給她們。

蔡靜宜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並邀請唐嘉去她們家吃飯。趙默藍卻尷尬地站在原地，推開了唐嘉的手。

她想起在酒吧打工時一個女生在休息室炫耀她男朋友送她的sa墜鏈，是三葉草的，說是要7000多塊。趙默藍差點沒當場暈倒。這可是她在酒吧一年賺的錢了。唉，有錢人就是幸福啊！

「這個，太貴了，我不能收。」而且，她也沒有可以送唐嘉的東西。

「拿著吧，這可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以後還有『認識十天紀念日』『認識一百天紀念日』，你是不是都不肯收啊！」唐嘉見她還是沒好意思拿，瀟洒地直接塞到她包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三姐妹接著漫無目的地向前走，漸漸發現——

「我們這是在哪兒？」蔡靜宜看著面前一片漆黑的小巷子，這樣的場面她無數次在電影中見過，女主角走到這裡，就會衝出一大群人將其團團圍住，然後。。。。。。蔡靜宜沒有再想下去，攥緊了唐嘉的黑色皮衣。

「你們，應該沒欠黑社會錢吧？」趙默藍相對來說很淡定，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人影，兩人驚恐地搖頭。

「那就是來找我還錢的。」趙默藍嘆了口氣，像是習以為常，「你們先走吧！」

沒等兩人哆哆嗦嗦地開口，已經有一個聲音穿過厚實的牆壁，傳入她們的耳朵。

「一個都別想走！」

女生惡狠狠的語氣在寂靜的空巷中顯得格外尖銳。

唐嘉在兩腿失去知覺前努力地想看清來人的面孔，她掐著手臂上的肌肉，讓自己保持清醒。突然，她像是看見專櫃最後一個包包被拿走時瞪大眼睛。

「你是。。。。。。」

趙默藍倒在早已暈過去的蔡靜宜身上，打斷了唐嘉的話。接著唐嘉脖子一痛，也倒下去。

身後的女生玩弄著自己酒紅色的捲髮，露出一抹輕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