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喂,你該叫我師兄的
因為當時被小沐煙殺死的孩子是一群孩子的頭頭,他們看向女孩子的視線都無比的惡毒。
漆黑的發著腐朽惡臭的地下空間,每天都會有孩子以各種不同的理由死去。這裡不僅僅是地獄,更是修羅場。
女孩子冷冷看著咒罵她的那群孩子,眼中滿是空洞。
蘇默依舊坐在遠處,冷哼一聲后,他沒有上前一步。
孩子們惡毒的詛咒還在繼續。
「我要找人去告訴祭司大人(組織里管理訓練孩子的職位),把你扔進水牢!」
「斷手斷指!」
「被水蛇咬死!」
「去死!」
「哈哈!」
「哈哈!」
……
本該愉悅的童音極度扭曲成變態的魔曲。
陰戾的孩子們聚在一起,對著女孩子猙獰的笑著。
……
可不論如何,女孩子一直都沉默著,彷彿精緻的人偶一樣,一動不動,如同死去了一般。
她手中的匕首在滴血……
滴答——滴答——
從死去的孩子胸口湧出的血液,粘稠的詭異的溫熱。
「你是死人啊!」
終於有人覺得很無趣,主動咒罵出聲的同時,已經向前走去。「我要去找祭司大人過來了!」
「快去——快去——」有孩子催促的聲音。
「她死定了!」
「她割掉肉只剩骨頭的樣子一定很好看。我想要給祭祀大人要她的骨頭切碎了做篩子玩兒。」
「我也想看她被肢解的慘狀!」
……
蘇默依舊坐在不遠處,心中開始動搖。
一步,兩步,小小的孩子越去越遠。
突然,那個宛若死去的孩子突然飛速跑過去,在那個跑去通風報信的孩子還沒有走遠的時候,一刀刺進了他的太陽穴。
那個孩子在倒下的前一秒,瞳孔猙獰的睜大,像是快把眼眶撕裂一樣。死相慘烈!
陰鬱的地下牢獄,血腥的味道肆意瀰漫,像是一隻毒蛇張開了吞噬人的大口。
女孩子將鋒利的刀從死去的孩子的太陽穴里拔出來,帶出來的腦漿流淌了一地。
「誰還要告發我?」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小沐煙的眼瞳一片黑暗。
這是蘇默第一次聽到她這個小師妹開口說話,溫溫軟軟的童音。
女孩子上前一步,剛剛詛咒她的孩子看著她,他們都害怕的後退。
可畢竟是見過殘忍場面的孩子,稍稍震驚后都完全回過神來。
「私自攜帶利器,你還殺了兩個人,一定會被切碎。我們這麼多人總能告發了祭司大人!」有孩子咬牙。
被告發了,沐煙就只有一死!想到這裡,孩子的膽子又大了一些。
「祭司大人不會知道的。」雖然已經開始說話了,可女孩子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我……我們會告發你,你死……死定了!」
「只要你們都死了,祭祀大人就不會知道了。」女孩子的眸子烏黑的晶亮,一臉的天真無邪。
在場的所有孩子面色慘白。
坐在不遠處的蘇默卻笑了。這個變態的小師妹,該死的卻很對他口味!
而後,他聽見打鬥的聲音,還有刀子插入大動脈時,鮮血噴湧出來的聲音。
靠在陰暗處的牆壁上,蘇默不去看遠處孩子的爭鬥,他的手裡有兩個白骨做的篩子。
篩子落地,被擲出兩個六點,人血圖畫的圓點,瑰麗奢靡,艷紅無比。
估計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濃郁的血腥味道也愈發狂肆地瀰漫在空氣中。
當蘇默再轉頭去看的時候,女孩子已經過來了。一步,兩步,三步……
越來越近了。
抬頭的瞬間,蘇默詫異:如果不是她身上極度濃郁的血腥,他覺得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子平靜的就像是剛剛從睡夢中醒來。
蘇默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帕,一點點把她臉上的鮮血擦掉,露出女孩子蒼白的小臉以及瑟瑟發抖的青紫色的嘴唇。
一共七個孩子。
全部被肢解!
他就說,這個小丫頭怎麼會不害怕?青紫的嘴唇瑟瑟顫抖,可她卻依舊站的筆直,背脊僵硬。
「幹得不錯啊!」蘇默伸手去拍女孩子的頭,卻被她躲開。
「你擋著我的路了。」
蘇默嘴角抽搐,「喂,你該叫我師兄的。」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的穿過,她一個人慢慢走遠。
隨著她的走遠,鮮血流淌了一地,孩子白嫩的腿上正在淌血,應該是剛剛打鬥的過程中弄傷了腿吧。
就這樣想著的時候,蘇默又沖女孩子的背後喊了一聲,「喂,下次記得叫我『師兄』啊!一定不能忘記了。」
依舊沒有人應聲,蘇默怨氣頗深,他確實是討厭這個死丫頭的,從她被李欣帶入組織開始,他就十分討厭她。
到底是為什麼討厭她呢?
蘇默苦思冥想,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變態的孩子殺人無數,可身上一點血腥的味道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他們都是如此骯髒的人,為什麼只有她乾淨純粹的不沾染一絲血腥?
下一次再見到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在那次他被大祭司用刀釘在青石板上的時候。
那個女孩子竟然破天荒的為他出手了。
記憶有些扭曲,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曾經和他一起出使任務的迷迭香,從來不會叫自己一聲『師兄』的小迷迭,傲氣的小迷迭,變態的小迷迭……
是朋友,更是對手!也是敵人!
一幕幕,殺手是沒有心的,可他作為她不稱職的『師兄』,他們在一起訓練了整整九年。
「如果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你以為你能活著回去?」
女孩子的嗓音滿是冰冷,她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凜冽。
她竟然對他動了殺意!
「如果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你以為你能活著回去?」
……
冷汗布滿了額頭,掙扎中蘇默猛然睜開了雙眼。往日里嫵媚的眸子大睜,眼眶猙獰的近似撕裂。
急速的喘著氣,他這才發現這是在他市郊新買的一棟別墅里。
嘆了一口氣,蘇默從床上起身的瞬間迅速警覺起來,是香煙的味道。
他從來不抽煙的,是誰?
從枕頭下摸出來一把黑色的手槍,蘇默慢慢向露天的陽台靠近。
做殺手這麼多年,他有預感那人一定是在露台上。
赤著腳,他慢慢靠近露台與卧室見的落地窗。
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推拉門的把手上,門在被慢慢的推開。
蘇默急速上前,把對方按到在地的同時,冰冷的手槍已經對上了那人的太陽穴。
「怎麼是你?」冷眼掃了一下被他壓在地上的男人,蘇默眉眼間又恢復了往日里的妖嬈陰魅。
男人沒有應聲,倒是曖昧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蘇默現在騎在他身上的姿勢,惡趣味的調侃道,「喲,怎麼啊,妖兒最近喜歡玩兒騎乘式?」
「要玩兒也不和你玩兒。」蘇默冷哼一聲,一腳踩在男人的手腕上,雖然他沒有穿鞋,可碾動的同時可以聽到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響,估計是斷了。
「怎麼著喜歡嫩的?」男人額頭上滲出冷汗,可嘴角的邪笑卻愈發肆意。
「黑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老。」
起身的同時,男人蹙著眉把自己被踩斷的手腕兒接好,然後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
「Hawk你天天吃什麼,怎麼這麼多年還是一副妖孽樣兒。看這小臉兒嫩的。」男人笑著在蘇默的臉上結結實實摸了一把。回味道,「還挺滑的!」
陰鬱的臉上露出一個鬼厲的笑,染著丹蔻的手指扣動扳機,子彈直接朝男人飛去。
黑狼無從躲閃,腿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槍。
消音手槍的槍口還散發著白色的霧氣。
「嘶……」黑狼蹙眉,瞪蘇默一眼,也不著急止血,從口袋裡取出醫療上用的手術刀,直接給自己取子彈。
「你丫可夠狠的。」
蘇默不理會他,冷哼,「誰讓你私自闖入我的地盤,一槍這是輕的。」
「你以為我願意來啊?」黑狼一邊給自己取子彈,一邊和蘇默對話。冷汗不停的滑下來,鮮血染紅了地毯,「要不是因為小rosemary,我才不來的。」
「伯爵吩咐了你什麼?」蘇默視線一冷,神色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原來阻止派過來的人就是你!」負責強行帶小迷迭回去的人。
「當然不是了。」一陣悶哼,子彈被取出來,沾染了鮮血『叮叮』地滾落在地板上。「小rosemary那麼厲害,自然不是只有我就行的。」
「那還有誰?」
「妖兒,你問的太多了。」『撕拉!』鮮血被止住,黑狼撕了襯衣的一角,包紮傷口的同時他的臉上明顯的不悅。
蘇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收斂了一臉焦急,恢復成往日的陰鬱妖媚。
「哦,我忘了她是你家『小師妹』。」站起身做到不遠處的沙發上,雖然挨了一槍,可男人的行動卻沒有絲毫不便。「可是,小rosemary不聽話,他沒有暗示完成任務,我們應該把她交給伯爵大人,讓她被好好調教一番。伯爵大人可是很想念她,出動的人確實不少。你救不了她的,她這次犯了大錯!」
黑狼皺眉,眼神中殺意四起。
「我又沒說要庇護她。」蘇默赤著腳走過來,白嫩的腳掌沾染了地板上的血跡。
唇角的笑容妖媚又肆意,剛剛睡醒的他,全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白皙的腿筆直修長的暴露在外面。敞開的襯衫,露出的胸膛白皙如玉。
他每走一步,對坐在沙發上的黑狼都是絕對的魅惑。
沒有人能忍受如此赤裸裸的勾引!
栗色的頭髮散亂在細緻如美瓷的脖頸上,蘇默起身直接跨坐在黑狼的大腿上,染著丹蔻的手指放在男人的臉上,他笑的嫵媚,「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么?」瑰麗的笑,明艷動人。
黑狼蹙眉,而後眉眼間染上戲謔,「妖兒,你不是喜歡嫩的么?」
「我是喜歡嫩的。」殷紅的唇伏在男人耳邊,曖昧的喘息,「不過,喜不喜歡,做過才知道?」
「真是個妖精!」男人說罷,瘋狂地去扯蘇默的衣服。
唯一一件蔽體的襯衣被剝落下來,蘇默以最恥辱的姿勢被男人壓在身下。
同樣作為男人的自尊狠狠地被對方佔有著。
沒有任何溫和的前戲,直接粗暴的佔有。
尖細的指甲直接扣進對方的肉里,蘇默恨不得立刻捏斷對方的喉管。
可是,他不能,他要保持清醒,對這個男人問一些東西出來。
曖昧的喘息,汗水落下,慾望的糜爛氣息在空氣中發酵。
在黑狼沒有看到的是,此時蘇默的臉上陰鬱奢靡到了極致。隱忍的他青筋暴起。他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將是怎樣的摧殘。
媽的!在心裡低咒了沐煙一聲:老子為了你,現在連色相都出賣了!像個妓女一樣被人上!媽的,可那死丫頭竟然還想要殺他!真是薄涼。
暗嘆一聲,他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恥辱的聲音。
小迷迭就算你不叫我,我還是你的師兄啊。
先發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