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你就2當真不怕傷害她?

230 你就2當真不怕傷害她?

分神的目光不停在翟昱廷跟若晴之間游移,翟心成對這一幕也極度耿耿於懷,他今日所作的一切,就是希望翟昱廷能不再去傷害若晴,可是他似乎錯了,就算沒有他的因素,他的傷害…或許也依然不會終止!

心情突然有些煩躁,找了個借口,翟心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嗯…討厭,人家哪有……」

剛拐出走廊,突然一陣女人嬌滴滴的打情罵俏聲似有若無的傳來,翟心成好奇地一個逡巡,就見一側的陽台一角,翟昱廷正擁著一個身着半透視粉白禮服的妖嬈女人又親又吻,兩個人黏在一塊,女人手中握著一張名片,染著鮮紅指甲的小手還時不時嬌嗔地在翟昱廷的胸前又抓又捶的,浪蕩的一幕,十分不堪。

眉頭越擰越緊,翟心成心底的火氣也越來越甚。

他不懂,若晴為什麼非要在他這樣一棵爛樹上弔死,而若晴那麼好的女孩,論長相、論身材,都比他身邊這些花里胡哨的女人不知道強上多少倍,為什麼他還要兩面三刀地出來拈花惹惹?!他是對自己太又信心還是對若晴太有把握?!

明顯感覺到外在的注視,翟昱廷的動作卻沒有半分的收斂,雙手肆意在女人身上佔着便宜,親吻的力道也在狂=野地加大…

「嗯…。。」

明顯被翟昱廷撩起了反應,女人控制不住的吟叫出聲,一個扭頭,猛然覺察到什麼,女人蹭地一下推開翟昱廷,快速拉了下被扯下了半個胸部的禮群,臉上一陣掛不住的漲紅:

「晚點…給你打電話!」

嬌羞地看了翟昱廷一眼,快速低聲說完,垂下頭,女人轉身跑了開去。

扭頭,慵懶地瞥了一旁獃滯的翟心成一眼,翟昱廷隨即伸手整了下身上的西裝,掏出口袋裏的紙巾擦了下嘴角,揮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轉身,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緩步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本來是演給翟父看的,他倒是沒想到,歪打正着地還來了個一箭雙鵰!

擦肩而過處,翟心成忍不住先行開了口:

「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孩子給了你先機,可不意味着若晴會容忍你一輩子…如果她知道這些事…」

轉身,截過話,翟昱廷眼底漾起一抹算計的的得意:「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從來就沒打算…瞞着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霸佔着她,卻還照樣在外花天酒地?!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你真無恥!你以為她會一直被蒙在鼓裏、讓你這樣傷害她?!」

聽着他的話,翟心成氣得無以復加,他分明還是想要傷她的心!

「既然你這麼關心她,你可以選擇讓她不被蒙在鼓裏!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她是信你還是信我?那樣的話……不知道最後…誰會更受傷?!容我提醒你,我親愛的弟弟,你現在已經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不關心自己的新娘子卻跑來關注你大哥的女人,你覺得……誰更無恥?!」

譏誚地撇了撇嘴,說完,翟昱廷轉身往裏側的洗手間拐去。

他有信心,他不敢隨便跟若晴亂嚼舌根,因為已經有過前車之鑒,他會心有餘悸,擔心舊事重演,出力不討好。就算他真的說了,他也不怕,因為他早就把握了分寸,根本不會觸及她能容忍的底線。

所以,他賭,他不會跟若晴提半個字,因為,他怕她受傷!所以,不管他說不說,他都會是最痛苦、最糾結的一個!

這就是他要翟父看到的——他最愛的兒子為情所困、備受煎熬,而他卻無能無力,因為若晴會是他的,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從他的手中奪走屬於他的東西!他不允許!絕不允許!

***

明知道這是他的惡意挑釁,翟心成氣得熱血翻騰,臉色乍青乍白,卻像是被他捏住了死穴,無可奈何,最後連過來的目的都忘卻了,直接選擇了掉頭離開。

回到宴會廳,喜慶熱鬧的景象依舊,凝望了遠方寂寥的身影一眼,翟心成還是先朝音音走了過去。

兩人跟長輩打過招呼,音音一轉身,見翟心成的目光又調向了遠處的一點,雖然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可看到一旁孤寂的身影,她還是心軟了:

「今天的客人不少,若晴姐姐認識的好像不多,我們過去陪陪她吧,順便也可以介紹幾個朋友給她認識……」

「好!」急切的接過話,翟心成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問題,隨即又調試着情緒放緩了語速:

「對不起,音音…我……」

淡然一笑,音音眼底卻不由得劃過一絲苦澀:「你不用解釋,我懂的…」

說着,音音先行轉過了身子,伸手,翟心成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是的…音音,今天你才是主角,以後我都會盡量避免單獨跟她相處!我之所以想過去,主要是有幾句話想跟她說…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走吧!」

聽到他的解釋,音音知道他考慮過她的心情,心底頓時盈滿了感激,主動挽上他的胳膊,音音回了他一個釋懷的笑意。

其實,今天,每每望向若晴,她的心也是滋滋作痛的,說不出為什麼,明明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的快樂卻沒有看到她時自己的心痛來得明顯。可是,她清楚,自己的心痛,並不是因為妒忌她能得到翟心成的愛,更多的是,來自她本身。

明明她很美,可是一個人站在那裏,甚至臉上還維持着禮儀的笑,可是她就是覺得蒼涼,隱隱地,望着那畫面,都會讓人有種鼻頭酸澀的感覺。

「若晴姐姐…」

走上前去,大老遠音音便鬆開了手,喚著若晴,一見來人,快速放下手中的甜點,若晴隨即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

「音音……」

通常的晚宴,食物多是擺設,拿起來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估計像她吃得這麼多的、還是個女人,絕對是絕無僅有。

親昵地挽著若晴,音音好心情地調笑着,還伸手替她抹去了臉龐沾染到的一點污漬,寒暄了兩句,音音便找著借口招呼一旁的朋友而去,刻意地給兩人留下了單獨的空間。

四目相對,若晴卻突然有些不適應兩人獨處的尷尬,扭動着身子,挖空心思想要找借口離開。而翟心成,也因為猶豫着該不該提醒她多長個心眼、怎麼開口、現在說這個合不合適等一系列問題而躑躅不絕,許久,兩人只是近距離的望着,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若晴,那個……」

思索了半天,翟心成剛開口,突然一個身着淺銀灰色西裝、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年輕男子笑着走了過來:

「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說着,男子還極其紳士地微微彎身,伸出了手。

換作以往,她或許還會考慮,這一刻,若晴卻有些迫不及待:「非常榮幸…失陪一下!」

將手遞上,邁步前,若晴還朝一旁的翟心成禮貌地回復了一聲,誰知,剛轉過臉,一抬首,竟對上了一雙陰鷙的狼眸,有那麼一瞬間,若晴感覺到了翟昱廷投射而來的警告與不快,步子也有片刻的凌亂,可是隨即,她便收回了目光,唇角含笑地迎向了面前的男子,相攜步入了舞池,心底竟還隱隱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終於有一次,輪到他體會被人忽視的滋味了!

***

舞池中,若晴跟男子盡情擁舞,甚至連目光都是專註地不曾偏移…

「小姐怎麼稱呼?敝人陶宇!」擁著若晴,感受着掌中的柔軟細滑,陶宇突然緊張地呼吸都有些短促。

「雲若晴…」

「雲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雲小姐,你長得真漂亮!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很欣賞你的美…其實,從一進來,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只是怕唐突了你,一直沒敢上前…不知道為什麼,看你一個人站在那兒,美麗,孤傲,像寒梅綻放,明明美得像是一幅畫,可我卻總覺得你很需要人陪…你知道嗎?你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嬌柔楚楚惹人憐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地會想要…全心呵護…」

凝望着若晴精緻的臉龐,陶宇認真的眸底驚現少有的痴迷。

有些驚詫他竟然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卻也是轉瞬而已,若晴便恢復了一如往昔的淡漠,只是嘴角還是掛着清淺的笑:

「謝謝……」

「雲小姐一向都這麼惜言如金…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明顯感覺到若晴的疏離,陶宇有些失落,在全國,他不敢說,起碼在M市,他陶宇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他身邊的女人雖然不是多如牛毛,卻絕對不乏國色佳麗,而但凡他主動示意過的女人,還沒有人像她這麼無動於衷的!凝望着她,陶宇越發的興趣盎然,越看,越覺得她…很對自己的味!

「謝謝陶先生抬愛,只是我生性冷淡,我想陶先生或許看錯了,我並不需要人陪……」

一曲結束,若晴輕輕抽回手,對這兒臨時的過客,明顯沒有多做結交的意思。

而陶宇,對她的感覺,卻是截然相反,第一次遇到急於逃離他的美麗女人,男人的征服欲頃刻全被她給挑了出來,對她的好感,竟莫名的又增加了幾分。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男人骨子裏真的都是犯賤的吧!

一直注視着兩人,見兩人有說有笑的,翟昱廷的臉色已經明顯有些難看,兩人一分開,他便快步走了上去,可還沒靠近到兩人,卻見男子又朝若晴伸出了手,未出舞池,將她給攔了下來:

「跟美女共舞,時間似乎過得太快!雲小姐…可以冒昧地再請你跳一曲嗎?這一次,我保證只跳舞不多話…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享受一次華爾茲的美妙,好嗎?」

被他可愛的表情取悅了,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捕捉到一側迎來的身影,若晴再度笑着將手交了回去,她這一動作,氣得翟昱廷差點沒當場吐血。

一個男人接二連三的邀舞,這意圖,已經明顯到人盡皆知了,對若晴的回應,翟昱廷十分的不滿,她這分明是給男人遐想的機會!

只顧著生氣,翟昱廷壓根忘了,若晴雖然已為人母,事實上是未婚先孕,嚴格意義上說,她還是單身的、自由的!更有權利接受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的追求與示愛!又等完了一支舞,短短的幾分鐘,翟昱廷卻像是度日如年。好幾次,他真想直接上去將人給拉出來!

終於,音樂的曲調步入了尾聲,翟昱廷剛想去逮人,卻見連赫跟賀睿豐端著酒杯迎了上來,跟兩人先談著喝了一杯,再回眸,竟見兩人還在舞池,舞曲卻又周而復始,面色一僵,翟昱廷握向酒杯的手青筋暴跳,冷鶩出聲:

「那個男人是幹什麼的?!」

「男人?誰?哪個?!」

倏地抬起頭,賀睿豐大驚小怪地亂叫着,還好奇地四處逡巡了起來。白了他一眼,連赫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他這種不長腦子還不帶眼色的朋友,輕晃了下手中的酒杯,隨即低沉出聲:

「陶宇,人稱『陶二少』,四海酒家的少東,國外留學回來的,人長得不錯,也有些能力,很得陶當家的歡心,也算是難得的…人才兼具的富二代,所以很招女人喜歡,也是個頗為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他自恃甚高…能站到他身邊的女人,也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單是胸大無腦的花瓶,怕是入不了陶二少爺的眼兒……」

連赫一開口,賀睿豐瞬間鎖定了目標,隨即接過了話:

「那是,我可是聽說這個陶宇追女人很有一套,不管是矜持的名媛千金,還是Open的夜店靚女,近乎都是手到擒來,他不止風趣幽默,也頗為紳士優雅,最重要的是,很捨得給女人花錢,為人又有些小浪漫,所以喜歡他的女人特別地多…上次,赫旗下那個很有名的歌手,什麼少男殺手的天使,蘇素…居然能當眾承認對他的好感,他的手腕,你就可想而知了,聽說…為了追那個蘇素,他可是用自己的私人飛機空運了一倉的藍色妖姬…就為了博美人一笑…一倉啊,你說那得多少錢…可人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不過…貌似兩天後,那個被追到手的女人就被人給踹了…赫,這個我沒說錯吧!你旗下的員工,你最有發言權了…聽說她至今工作都不再狀態,一提陶宇就變臉,是不是真的?!你的搖錢樹就這麼被人給毀了,你是不是特別恨他?!」

聽着賀睿豐幸災樂禍的喋喋不休,望着翟昱廷越擰越緊的眉頭,連赫輕抿了下杯中的紅酒,嘴角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淺笑: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不過,這次,我要謝謝你……」

謝謝你替我報了仇,相信不久的將來,這個毀了他葯錢樹的男人,就該自食惡果了!

最後半句連赫自己心照不宣,眼角的餘光卻不自覺地瞥了瞥對面面色鐵青的男人,只可惜搔著腦袋悶思的賀睿豐並未察覺,還一頭霧水地直納悶:

「謝我…為什麼呀?!」

賀睿豐兀自糾結間,卻見翟昱廷突然轉身離去,頓時弄得他越發一頭霧水,扯著連赫的胳膊,腦子又是一團漿糊:

「哎,翟怎麼走了?」

已經懶得再打理他,直接白了他一眼,連赫也跟着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哎…赫,你們兩個悶葫蘆,到底怎麼回事……」

***

舞池中,一直被陶宇牽絆著的若晴陪他舞完一曲又一曲,對他,卻沒有想像中的厭煩。雖然陶宇沒有像他承諾的一般閉嘴,可是她突然發現他雖然比一般男子貧一點,說話倒頗為幽默,也頗富學識,他把握得度很好,而且,他給人的感覺…很真誠,他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性,卻也不會像一些急色男子一般動手動腳。

可以說,他是個調情高手,這樣的男人,太容易讓女人動心。所以自始至終,若晴近乎都是在聽他在說,自己開口的時候…少之又少。

終於又是一曲終落,若晴笑着收回手,先行出聲:

「這次不要再恭維我了,說得再天花亂墜,穿了高跟鞋的腳一樣也是會累的。。不過,還是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讓我今晚很快樂…」

示意地抬了下腳,若晴笑着伸出了感激之手,跟他共舞了幾曲,她心底的煩躁竟都莫名消失了,原來被人關注真的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哪怕這種幸福…很短暫。

「我的榮幸,是我該感謝雲小姐才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單獨約你…」

輕握着她柔軟的小手,陶宇有種極度不想鬆開的感覺,剛想索要她的電話,突然一名身着服務生服裝的女孩急火火地闖了進來:

「大少奶奶,您在這兒啊,小少爺醒了,哭鬧得很厲害,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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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老婆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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