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章 東拼西揍

第二百七章 東拼西揍

姚老闆沒辦法,只好邊趕車邊琢磨:「如果東拼西揍到也無所謂,就怕一不小心露出馬腳,那可就太糟了。]」他心裏一時感到很為難。「可是,不講恐怕又不行?」他犯愁地盤算道:「即便是講,那,又該先從哪裏講起呢?」他試圖梳理出一個可行的思路。

正當他苦於沒有適用的對策時,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有了眉目。「對了,就講俺熟悉的東西。這樣,不光不作難,而且也不容易露馬腳。」

於是,他回頭笑呵呵地說:「呵呵,田公子,俺就講講偷聽到的隱士的議論。」

田武趕緊向前挪挪屁股興奮地說:「太好了,姚老闆,你都聽隱士議論了些啥子?」

「哦。」姚老闆抿抿嘴唇說:「田公子,俺聽隱士議論過如何才算國家富強。」

「喲,這可是一個棘手的難題呀。」田武手抓住車幫嘖嘖之語道:「千百年來,無數仁人志士都在探索國家富強的道路,可結果無一不是以失敗而告終。」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仁人志士之所以失敗,關鍵是他們壓根就沒有抓到根本。」姚老闆一揚鞭子,笑呵呵地說:「呵呵,他們就如同盲人走路,只能是瞎摸一氣。」

「嗬,好大的口氣。」田武把嘴一撇,用質疑的口吻問:「那,他們認為該咋弄呢?」

「該咋弄?」姚老闆不緊不慢地說:「俺理解他們的意思不外乎是讓百姓吃飽飯。」

「哈哈,這不是你的意思嗎?怎麼又變成隱士的觀點了呢?」田武瞧著姚老闆的後腦勺,連聲訕笑道:「姚老闆。你不會是想借隱士之名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吧?」

「俺怎麼會狐假虎威呢?」田武的訕笑把姚老闆一下子就給惹急了。他連聲辯護道:「他們的原話雖然不是這麼說的,但所表達的意思就是這麼回事。」

「那。他們的原話又是怎麼講的呢?」田武認為姚老闆有瞎編的成分,故意將他往死胡同里逼。「況且。高人的議論絕不會用老百姓的語言,這個俺還是有所了解的。」

「那是當然,他們的確不會把話講得像俺這麼直白。」被田武逼得沒有退路,姚老闆只得強詞狡辯道:「俺擔心講原話你聽不懂,所以才用了大白話。」

田武一看初戰告捷,連忙乘勝追問道:「那,他們的原話又是咋講的呢?」

「這個嘛。」姚老闆伸手撓著頭皮,佯裝努力回想道:「喔,是這樣的。他們說國家富強的根本在於安居樂業,只有民富才能國強,社會安定乃國家富強和發展的基石。」

「哦。」田武細細品味着姚老闆的話。「百姓要想安居樂業,國家必須安定和平;國家要想安定和平,必須保證不發生戰爭。」他想着想着露出了微笑。「看來,隱士的觀點與俺的想法不謀而合、殊途同歸。俺研究兵法不就是要天下安定和平嗎?」

田武又向前挪了挪屁股,然後評論道:「果然是名不虛傳,蒙山隱士的見解着實與眾不同,確有獨到之處。」接着又問:「姚老闆。你還聽見他們議論了別的啥子嗎?」

聽了田武的問話,姚老闆連忙回答道:「田公子,他們的議論可多了。可是,俺都聽得如墜雲海。不甚明白。」說着,他回頭看了田武一眼問:「田公子,你能弄明白?」

「當然能弄明白。」田武奇怪地看着姚老闆。鬧不明白他問這個到底是啥意思,於是連忙拍著胸脯回答道:「姚老闆。這麼樸素的思想俺咋會弄不明白呢?」

「哎呀,公子真不瓤啊!」姚老闆扭頭對田武翹起大拇指說:「田公子。不怕你笑話,俺雖然聽過很多隱士的議論,但大都不甚明了,只會依葫蘆畫瓢。」

面對姚老闆的誇獎,田武禁不住有些臉紅,趕忙謙虛道:「姚老闆過譽了。簡單的俺當然不在話下,但對於深奧的未必就敢打保票了。不知他們還議論了些啥子?」

田武一邊謙虛地應酬,一邊在心裏盤算。「聽姚老闆的口氣,蒙山的隱士還真不少哩。這一次多虧了晏相國,要不俺還真下不了決心,他推薦的智昏丈人說不定就是一位世外高人,也不知道姚老闆是否認識他?」他有心想向姚老闆打聽智昏丈人。

於是,試探道:「姚老闆,既然你經常遇見蒙山隱士,是否有熟識的?」

「哎喲,這叫俺咋回答呢?」田武的問話讓姚老闆犯起難來。「若回答不認識,好象俺跟做賊似的,專門偷聽別人的談話。若回答認識,萬一他刨根問底纏住不放,非把俺刨露餡不可。」他轉動眼珠想着對策。「乾脆,給他來個模稜兩可,不正面回答。」

於是,他笑呵呵地說:「呵呵,公子,江湖上各有各自的圈子。俺販賣山貨,圈子裏都是一些生意人,跟隱士不搭界。當然,在茶樓酒肆中常常也會不期而遇。」

「那,遇見了也不打招呼?」田武看着聳肩搖頭的姚老闆,接着又試探道。

「喲,公子上蒙山去拜師,不會是想向俺打聽誰吧?」姚老闆畢竟是個老江湖,田武的問話己經讓他嗅出了味道。「萬一問下去就糟糕了。」於是,他連忙雙手一攤,露出一臉的無奈搖著頭說:「唉,田公子,俺一個鄉巴佬怎麼能攀上隱士的高枝呢?」

「這怎麼會是攀高枝?」田武望着姚老闆不解地問:「按照你的說法,咱倆就該分別屬於生意人和讀書人的圈子啰?咱倆的交往不是跨界了嗎?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攀了誰的高枝?」說完,他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哈哈,真是太逗人了!」

「當然是俺攀了公子的高枝。」聽見田武大笑,姚老闆連忙板起面孔說:「田公子,甭笑了。常言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讀書人的枝頭當然比生意人的枝高。」

「不管高不高,既然你能跟讀書人交朋友,那為啥就不能跟隱士交朋友呢?」

「哎呀,田公子,咱倆的情況與他們不同。」姚老闆脹紅著臉極力地辯解道:「不是俺自卑,隱士大都自視清高,不能與人平等相處。在他們眼中,其他人就跟行屍走肉差不多,壓根就不會放在眼裏。」接着,又搖晃頭說:「更何況,俺還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咋啦?難道就比其他人低賤?」不等姚老闆說完,田武已經吵嚷起來。「想當年,管仲和鮑叔牙不也是生意人?姚老闆,不要這麼自卑嘛,生意人照樣能出聖人。」

「俺就這麼個命,有啥可自卑的。」聽見田武為生意人鳴不平,姚老闆回頭笑着說:「不過,常言道:『無奸不商。』生意人為了掙錢,無不削尖腦袋往錢眼子裏鑽,奸滑狡詐是其本性。況且,生意人大都嗜財如命,這的確也是不爭的事實。」

「說的也是,做生意本來就是與錢打交道的行當,不愛錢還能愛啥呢?」為了寬慰姚老闆,田武接着又說:「不過,俺看你並沒有沾染上生意人的不良習性。」

田武的話就像是一根高壓電棒,猛地一下擊中了姚老闆的身體。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長鞭差點從手中滑脫。他心裏一慌,急忙抓緊了長鞭,故作鎮定地說:「田公子太過譽了。俺本來就是生意人,怎麼會沒有沾染生意人的習性呢?」

「姚老闆,你的確跟別的生意人不一樣。」為了寬慰姚老闆,田武一本正經地說:「俺見過的生意人就沒有像你這麼豪爽真誠的,而且俺感覺你的豪爽確實發自內心。」

「哈哈,多蒙公子瞧得起。」聽罷田武的解釋,姚老闆哈哈笑了起來。「俺之所以跟別的生意人不同,大概是因為讀過幾天『望天書』,比他們多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姚老闆努力穩定住情緒,胡亂東拼西揍地為自己尋找理由。

聽了姚老闆的解釋,田武點着頭說:「姚老闆言之有理。要不聖人怎麼會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呢?不管怎樣,讀書不僅能開發智力,同時也能讓人明理知善。」

「哎呀,還是公子學問高。」聽了田武的評講,姚老闆又高興地恭維了一句,接着鼓勵道:「田公子,就你這麼高的學問,隱士們肯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聽姚老闆提到隱士,田武這才想起說了半天,姚老闆並沒有完整地講出從隱士那裏聽到的議論,於是連忙提醒道:「姚老闆,你還沒有講隱士議論的話題哩。」

「哦,哦,讓俺再想想,隱士都議論了些啥子玩藝兒?」姚老闆被田武催促得心裏直發毛,不得不連聲應酬道:「好,好,這就講講俺聽來的東西。」

他邊答應邊在心裏琢磨:「田公子的學問真大,俺講點啥才會讓他不感興趣呢?要是再被他追問下去,露餡絕對是早晚的事情。」他心裏越發急反而越想不出辦法。「他對啥子不感興趣呢?對,就東拼西揍地給他講點歷史?這傢伙最不易露出破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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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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