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過關再說

第一百九十八章 過關再說

「哎呀,爹,是哪三個方面呢?」不等田書把話講完,田憑就已經按捺不住,急忙追問起來。接著,他又迫不及待地請求道:「能不能現在就傳授給孩兒呢?」

「哈哈,當然可以。」田書一邊得瑟地答應著田憑,一邊斜著眼瞟了瞟田武,然後趾高氣揚地說:「這三個方面嘛,首先要接近君主,並被他了解和賞識。其次要政治挂帥,始終與君主保持一致性。其三要知道攀龍附鳳,背靠大樹好做官。」

看見孫子心不在焉地坐在一旁,田書生氣地責問道:「孫子,聽明白了嗎?」

田武正在想心事,壓根就沒聽爺爺講話,猛然聽見爺爺發問,只好機械地點點頭。

田書用懷疑的目光瞅著孫子,心裡打著小鼓嘀咕道:「臭小子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看見父親又唬著臉,上下打量著兒子,田憑的心「騰」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哎呀,老爹不會是在找茬吧?」說是遲那對快,他急中一生智,趕忙拍著巴掌笑哈哈地問:「哎呀,爹,這三條就是您老的研究成果吧?真是太妙了!」

田憑的打岔果然分散了田書的注意力,他扭過頭板著臉說:「不錯,這正是老夫的研究成果。」說完,他又扭回頭對田武說:「孫子,老夫琢磨的這些寶貴經驗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完全可以大言不慚地說,這就是升官發財的《葵花寶典》。」

田武看見爺爺兩眼閃爍著冷峻的光芒,正死死地盯著自己。他知道不管爺爺說的對不對,那都是在為自己好。於是不敢再惹爺爺生氣。只管誠懇地點點頭。

看見父親總是揪著兒子不放,田憑擔心二人會擦槍走火。再次爆發大戰。他趕緊站起身走到父親身邊,拱手和起稀泥來。「爹。俺看田武今天已經受益非淺,再說多了恐怕他一時也難以消化,還是先讓他下去好好反省一下再說吧?」

「甭慌!」田書翻起眼皮看了看田憑,將手一揮說:「進宮當侍衛的事還沒有定哩。」

聽見父親重提讓田武當侍衛的事情,田憑不由得頭皮發麻,趕緊接過父親的話茬說:「爹,雖說田武也不算小了,但您老看他這身子骨。」說著,他皺了皺眉頭。臉露難色地說:「唉,在這多事之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爭……。」

「發生戰爭咋啦?」聽見田憑語氣軟弱,田書心裡很不舒服。「難道你害怕了?」

「俺豈會害怕!」一聽父親的語氣,田憑趕忙一拍胸脯說:「面對戰爭,俺啥時候皺過眉頭?」接著,又將語氣一轉,斜眼瞟了瞟兒子說:「只是一旦發生戰爭,萬一國君親征,侍衛就得傾巢出動。咱田氏子弟個個都是熱血男兒。田武恐怕會凶多吉少。」

「那,你的意思是……?」聽田憑這麼一說,田書心裡也著實拿不準了。

一聽父親的語氣不再堅定,田憑心裡一陣竊喜。「哎呀。總算有門了。」他趕緊接過父親的話茬說:「爹,孩兒認為田武的首務之急並不是去當侍衛,而是要抓緊時間增強體質。否則。一旦上了戰場,準是白給。到時候雞飛蛋打。連哭都來不及了。」

「那,你的意思是田武不當侍衛了?」田書兩眼瞪著田憑搖頭說:「這個。不行。」

「爹,孩兒並沒有說不叫田武當侍衛。」一看父親斷然否決,田憑急忙狡辯道:「咱田氏子弟遲早都得當侍衛。孩兒是說只要田武把體格練強壯了,並不在乎晚它個一年半載。您老看是不是這個理呀?」他靈機一動,反將了父親一軍。

田書被兒子將得很惱火,但仔細一想又不無道理。「憑兒說得對,就孫子這身子骨,萬一遇上狠角子,只怕是有去無回,白白送掉性命。」於是,他呡了呡嘴唇,抬起眼皮問田憑:「那,你能保證一年半載之後能把他鍛煉得強壯起來嗎?」

「爹,當然可以!」一聽父親鬆了口,田憑高興得一拍胸脯,連聲打起保票來。「要是叫俺『之乎者也』地教他念書?俺確實心裡沒底。要是叫俺教他習武練功?俺完全敢誇下海口,一點問題都沒有。」他說完仍不放心,接著又問:「爹,就這麼定了?」

看著猴急的田憑,田書會心地一笑,心裡暗想:「唉,看來田憑並不放心田武,不敢放手讓他進宮去冒險啊!」他斜眼看了看田憑,又瞧了瞧田武,心裡翻騰道:「老夫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呢?只是不應該由他來打保票,表這個鳥態。」

不見孫子吭聲,但他又不願強迫孫子口是心非地表態,正當為難之際,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其實已經無所謂了。「嗨,老夫為啥非要趕著鴨子上架呢?不管由誰來表態,老夫的目的不都達到了嗎?既然憑兒營造了這麼一個台階,那老夫就順坡下驢吧。」

於是,他表情嚴肅地對田憑說:「好吧,憑兒,老夫也有此打算,這就把田武交給你,以一年為期,必須保證把他的身子骨練壯實。」說著,他又用手指敲擊著几案強調道:「不過,每隔三個月老夫都要驗收。到時候過不了關,可甭怨老夫不客氣了。」

「爹,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吧,俺絕對讓您滿意。」看見父親同意了,田憑趕緊滿打滿包起來。接著,他又扭頭對兒子說:「田武,還不趕快向爺爺表表決心?」

看見父親把臉背著爺爺直給自己遞眼色,田武心裡頓時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甭管那麼多了,先過了關再說。」於是,他趕緊站起身,走上前躬身施禮說:「爺爺,俺一定加緊練功,將身子骨鍛煉得結結實實,決不辜負您老的殷切期望。」

沒想到孫子會這麼爽快地當面表態,田書錯愕地看著孫子,心裡納悶道:「臭小子犟得要死,竟然會主動地向老夫表態,這其中不會有啥子貓膩吧?」

他心中雖然有所質疑,但看見孫子態度誠懇,讓他沒法妄加指責。於是,他只好板著面孔一本正經地說:「孫子,既然你已經表了態,那老夫就得再額外地強調一下。你當前最大的政治任務是增強體質,而不是研究啥子兵法,不要本末倒置了。」

威嚴的田書讓田武不敢隨意吭聲,擔心萬一觸犯了爺爺的禁忌,又得從頭再來。

看著點頭的孫子,田書心事重重地捋著鬍鬚說:「孫子,聽老夫的話准沒錯。告訴你吧,只有構築好了人生的舞台,才能讓自己在社會上真正擁有一席之地。」

田武楞楞地看著爺爺,心裡半信半疑地翻騰道:「爺爺說的究竟是啥玩藝兒?翻來覆去就知道圍繞著『做官訣竅』打圈圈。不做官難道就沒有出息了?難道那些隱居山野的高士都是無能之輩?……」他雖然對爺爺的論調很反感,但卻又不敢發表高見。

田武象一隻悶葫蘆,除了點頭之外,半天都不見吭聲,這下可把田憑給急壞了。他一邊抓耳撓腮,一邊趕忙替兒子打圓場說:「爹,真是太抱歉了。您看這孩子,說聰明吧,好象比誰都聰明;說蠢笨吧,又似乎比誰都蠢笨。真是個榆木腦殼不開竅。」

說著,他扭臉佯裝訓斥田武道:「瞧你這孩子,一點事都不懂,還楞著幹啥?侍衛的事就這麼決定了,還不趕快向爺爺告辭?從明天起就跟著老子下場子練武去!」

父親嚴厲的神態著實把田武嚇了一跳,他竟然沒有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老爹這是咋啦?平時挺和善的,咋會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這麼凶呢?也不知道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啥葯?」他一時被鬧蒙了,仍然站在原地沒動彈。

「哎呀,俺的小祖宗。」看見兒子還站在原地發楞,田憑急得頭上直冒熱汗。「俺用這個辦法將你攆出虎口,你為啥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道還要逼俺明說?」

他斜眼看見父親正在注視著田武,嚇得趕忙扭臉對父親笑著掩飾道:「爹,您看這孩子,就好神經兮兮地鑽牛角尖。」說著,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提醒道:「孩子,爺爺講的可都是至理名言,雖然言簡,但卻意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得明白的。」

聽田憑這麼一說,田書轉動眼珠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孫子,然後對田憑揮揮手說:「憑兒,田武喜歡琢磨是好事,不琢磨怎麼能明白事理呢?」接著,他輕輕一笑把話鋒一轉說:「不過,有些事需要有生活積累,沒有一定的人生閱歷是很難琢磨透的。」

一看父親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意圖,田憑連忙接過話茬恭維道:「爹,您老講的極是。田武正是由於缺乏足夠的人生閱歷,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愚鈍。」

說完,他又用力推了推田武的肩膀頭說:「孩子,回去再想吧!趕快向爺爺告辭。」

田武扭頭看看父親,似乎明白了什麼,趕忙躬身告辭道:「爺爺,俺這就告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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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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