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媽媽住院

第四十章 媽媽住院

額……不知道?這裡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封閉吧?薛安平撓撓腦袋,有些迷糊的想。

「叔叔您知道子午鎮在哪兒嗎?」眨巴這一雙清澈的大眼很快就搜索到另一個目標,忙走上前問道。

「子午鎮?小姑娘你打聽那裡幹什麼?咦?你是外地來的吧?」中年男人疑惑的問,似乎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小孩兒怎麼會孤身一個人來到這兒來。

見中年男人並沒有一口否決不知道子午鎮在哪兒,薛安平心中一喜,連忙答道:「蒽蒽,我和家裡人失散,但我知道我家就是在子午鎮,叔叔你可以告訴我在哪裡嗎?」這些天連續的撒謊已經讓她熟練到不眨眼就能隨便說出一大串來。

中年男人眼神憐憫,卻並沒有質疑薛安平的話,因此很是爽朗的一笑,面容間憨厚老實:「這樣吧,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估計都流浪了許多天了,現在我家吃頓飯,我恰好去子午鎮附近辦點事兒,你就和我在那裡下吧。」

「蒽蒽謝謝叔叔。」薛安平喜不自勝,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兩天趕路,她也只吃了一些野果充饑,如果不是體內有真氣,她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面色紅潤的站在人們面前?薛安平跟著他進了家裡,發現這家人生活和自己差不多,家裡很是貧窮,要留下吃飯的感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還有一個小兒子,看起來挺乖。中年男子不過使了一個臉色,他妻子便端出一碗盛好的熱飯遞給薛安平。

真是個賢惠的女人啊……

薛安平彎起月牙眸感謝的笑,伸手接過碗就是一通狼吞虎咽:「謝謝。」

看她真是餓壞了,女人笑著搖搖頭掀開門帘進了廚房。再出來時,又是一大盤的吃的。

「不,不用了。」薛安平不好意思的說。

中年女子笑笑卻不說話。

待薛安平一陣狼吞虎咽吃完,中年男子也已經準備好了東西,薛安平又再次向一家人道謝,踏上了小小的車子。

小水牛跟著一起上來。

車子里,薛安平探頭剛擺手,看到他們的小兒子正好奇地盯著她。留著短短的頭髮,一張小臉瘦小蠟黃,小小身板看起來營養不良,和以前的她一模一樣。

遲疑了一下,薛安平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中走下車來到小男孩兒身邊:「吶,這個東西給你。」手伸展,一個還沒來得及打磨的紅色寶石靜靜躺在上面。這是薛安平那次跌落懸崖的時候在變異猴子那裡順路順來的。咳咳。反正它寶貝那麼多,她一直跟人家道謝貌似也沒什麼實際的用處,還是用這個來道謝吧。

未經打磨的寶石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石頭,沒有人知道這很值錢,所以看著小男孩兒很是開心的接過禮物,卻沒有人去阻止。

「拜拜」沖小男孩兒甜甜一笑擺擺手,薛安平重新回到車上。

車窗外的風景很快向後倒去,薛安平無事閑聊:「叔叔,這裡離子午鎮很遠嗎?你經常去那裡嗎?」

「開車的話也就是半天的行程,我一個月其實也只有一兩次去那裡,對了,你們家在哪兒要不要我直接送你回去?」

「不用了叔叔,你把我放在子午鎮就行了。」薛安平連忙擺手,她沒打算現在出去見母親。

「那好吧。」想想進了子午鎮也不可能出什麼事情,他還有事要忙,既然這樣就把她放在子午鎮好了。

半天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打個迷糊幾乎就過去了,所以當薛安平再次被睡意朦朧的叫醒后,就已經抬頭看到了子午鎮的門匾招牌。

薛安平興奮地笑開,儘管臉上髒兮兮的還是掩不住兩頰可愛的梨渦:「叔叔,太謝謝您了。」薛安平轉過頭真心的感謝著。

「沒事。」中年男人憨直的笑笑:「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兒,就停這兒了,你快快回家去吧。」

「叔叔再見,我以後會回來看你們的。」和小水牛一起下了車,薛安平沖他擺擺手說道。

「好啊,哈哈」中年男人哈哈笑完,倒著車慢慢消失在薛安平的視線中。

「小水牛,走吧。」看著周圍的行人好奇地打量著她們,薛安平苦笑,拍拍小水牛的腦袋。向鎮子的最深處走去。

到底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了,薛安平專門挑著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下來倒也再沒撞見人,一人一牛很快來到薛安平原本住著的地方。可是湊近看才發現大門是上了鎖子的。薛安平蹙著眉頭,方才想起:「對了,我忘記了媽媽現在還是上班的時間。」

薛安平的媽媽在一家私人的手工織布坊里工作,每天工作十個小時,每加班一個小時就在工資里多算十塊錢,所以以前為了供養一大家子的生活幾乎忙到很晚才回來,不過不管多晚,以前一到了薛安平上下午放學的時候都會專門出來接的。

薛安平又不太想在家呆著,所以每次放學母親來接的時候都是直接跟著她回那個織布坊的,所以她還是知道那個地方怎麼走。

「我們去織布坊看看我媽媽吧。」現在還早,總不能就這樣在門口一直等到天黑吧?

媽媽不在家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又去織布坊工作去了。明明木谷鳥對她說過走之前給媽媽留了十幾萬現金,薛安平嘆氣。

剛邁開腳步,就聽頭頂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咦?你找這家的人嗎?」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薛安平身子一震,雖然覺得自己現在變了許多別人不可能認得出來,還是心虛的半遮著臉故意壓低了聲音:「嗯,這裡的人哪裡去了?」

這是薛安平家門前的鄰居李嬸兒,家裡有一個半大小子只比薛安平大四個月,卻是調皮搗蛋無一不做,常常欺負薛安平,因此兩家稍稍有些隔閡。她基本每天都去薛安平家裡去串門,哪能不擔心被一不小心給認了出來?

李嬸兒原本只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一直在隔壁門口徘徊,又想起薛安平住了院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就尋思這是不是薛安平,湊近一看才發現不是,才因此開口問道。

「哦,前先個日子李羅梅那個繼子回來鬧了一次,得虧有大夥幫襯著沒敢下死手,別說這薛恆太不是個東西了,連自己繼母也給打進醫院去了。」

「什麼?」薛安平眼裡滿滿的震驚,一瞬間清澈的眸子里怒氣騰騰,薛恆!!

「我母……她在哪家醫院?」不管不顧的扯住李嬸兒的胳膊,手下用了力也不自知,知道李嬸兒疼的呼出一聲,薛安平這才猛地反映過來放開手。

李嬸兒摸著自己發疼的手臂,心裡有些詫異薛安平的反應,更奇怪這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大的手勁兒呢?

「普仁診所。」李嬸兒皺著眉頭認真看了下自己的手臂,竟然就這麼一下就青紫起來,剛想開口訴說自己的不悅。抬頭一看,眼前哪裡還有人在?

「怪丫頭。。」輕聲呢喃了一句,李嬸兒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屋。

再看薛安平,此時已奔跑在去普仁診所的路上,心裡焦急一片。媽媽被薛恆那個傢伙打進了醫院?是不是幸虧她回來了?不然兩年的時間,等她回來是不是都見不到媽媽了?

薛安平狠狠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心裡暗暗發誓,如果薛恆真的敢傷了媽媽,她就像殺野獸一樣把這個敗類殺掉。

雖然她現在還根本無法凝結成足夠殺人的真氣來,但只要能傷人……

一路上都焦急地薛安平終於在五分鐘后出現在普仁診所門口。

中藥的味道濃重撲鼻,薛安平停在原地卻不敢再前進一步。

媽媽出事怎麼辦?

不會的,應該不會。

懷著複雜的心情,薛安平抬手掀開門帘。

診所里里來來往往的人,有幾個中年護士但大部分都是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病人。

診所原本很小,加上人多,又藥味十足,所以裡面的空氣不是一般的難聞,但薛安平哪裡還能注意這些?這裡的床位根本就不多,薛安平抬眼掃視了一圈沒發現自己母親,也說不上是心裡什麼感覺。

呼出一口氣,站在一個正為病人抽血的護士跟前:「大姐姐,你知道李羅梅在哪裡嗎?」

今天的病人太多,護士們正忙得焦頭爛額心情很不好,因此語氣很是不善的說了一句:「我只是這裡的護士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前台翻一下住院記錄吧?」

薛安平轉頭看了一下診所里一共才幾十平米,放置了一個葯櫃,四個病床就已經把裡面塞得幾乎水泄不通。還有像大醫院一樣的前台?笑話。

薛安平冷哼一聲,來到葯櫃前面,輕敲了一下玻璃:「李羅梅在哪裡?」

戴著眼鏡正皺眉配藥的醫生聞言抬起頭,見對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也沒有問個清楚的打算,只說了一句:「哦,昨天就被一群人給接走了。」

「接走了??」薛安平焦急的湊了上來:「她被誰接走了?」

「你是她的女兒?可是不對啊」醫生呢喃著,越發仔細地看了一下薛安平。

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認真體會一下她的焦慮心情??

薛安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重複了一遍:「她被誰接走了?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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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俏曙女修真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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