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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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銳若是始終韜光養晦,在家族中偽裝弱者,景晗就沒有理由再害他。為逼他顯露修為,就必須要挑起糾紛爭鬥才行。

林喬在冷家上空稍一盤旋,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她,大聲呼喝:「什麼人?」很快有人認出了她:「景晗!你過來做什麼?」

接着就有一名冷家弟子御劍升空,卻追不上她,大約是剛踏入築基初期,御劍不穩,林喬一個急轉就把他遠遠甩在身後。

她飛臨冷家演武場上空,凝神聚氣,頃刻間空中出現數百根寒光閃耀的冰凌,她朗聲喝道:「都讓開!」

演武場上本有十數名練氣期弟子在做搏鬥練習,見到空中出現冰凌時就知道不妙,哪裏還需要她出言警示,一個個連跑帶躥,四散得比兔子還快。

見演武場上已經無人,林喬輕輕一揮手,數百冰凌如利箭般射向地面,帶出一陣「嗚嗚」的低沉蜂鳴聲。

下一瞬間,冰凌幾乎同時落地,只聽極為密集的「突突」聲響連成一片,數百冰凌猶如鋼釘一般,扎透演武場上極為堅硬的金罡岩石板,筆直地樹在上面,把平整寬闊的大演武場變成了一個巨型大釘板。冰凌蘊含靈力,並不會化,在燦爛無比的陽光下,就如水晶一般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名御劍弟子好不容易才追了上來,卻已不及阻止她,從空中俯視扎滿冰凌的演武場,卻見數百冰凌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字——景。

這就是當面打臉啊!在冷家的演武場留下這麼大的一個景字,即使打碎冰凌,或是等到冰棱中所蘊含的靈力完全消散后自然融化,演武場上也會留下由無數小洞組成的巨大的景字!

聽聞外面騷動,離得最近的長老冷清風很快趕至演武場,見到場上那個寒光閃爍的冰凌組成的景字,滿是皺紋的老臉一沉,手一揮,颳起一團凌厲颶風,席捲整個演武場,不但把所有冰凌打成了冰屑,還把鋪在其上的金罡岩石板都打成了碎石。

堅硬無比的碎石被颶風帶着繼續打着旋,好像無數把鋒利的刀片,不斷刮削著演武場石板下的基土,眼見着夯實后比普通石頭還硬的基土一層層被削去,直到最下方原來的地坪都露了出來,那個偌大的「景」字,才徹底從冷家的演武場上消失。

颶風驟停,土石碎屑紛紛落地,演武場成了一片廢墟,上面堆滿高低不平的土石,其間還混著冰屑,在陽光下不時閃爍出一道道光芒。

林喬輕笑道:「冷家的演武場看來有段時間不能用了呢。」

面對如此明顯的挑釁,冷清風怒氣勃發,但面對低了自己足足兩個輩分的景晗,他要動手就有以大欺小之嫌,且她除了在演武場上砸出個景字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破壞舉動,也沒有傷人,所以他只能強抑怒氣臉色鐵青地喝問道:「景晗,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喬微微一笑:「約戰。三局兩勝,賭注是野馬山新發現的靈石礦。」

因為景晗在景家屬於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平日行事亦較低調,冷清風從未聽說過她有什麼魯莽逾越之舉,今日所為之張狂程度已是大大超過了她平日作為,所以他認為,她今日約戰是景家長老所認可的。

三局兩勝的對戰,是以實力來說話,也是快捷而有效的解決方法。

冷、景兩家長老水準不相伯仲,兩家都不可能為了一個礦脈出動長老相拼,兩敗俱傷兼且傷筋動骨,白白讓周邊的幾個中等勢力家族漁翁得利,所以對戰的話,出戰的只會是中青年這一輩。本來相對於冷家來說,景家年輕一代的整體實力稍弱,卻靠着兩名天才修士剛好平衡,可自從景銳走火入魔后,景家年輕一代中就只剩下景晗一個可以撐場面的了。

冷清風哼了一聲道:「如果對戰,只能由低於四十歲年紀的修士出戰。」

林喬見他果然提出這個條件,心中暗笑,但表面卻顯得不願意,搖頭道:「這樣的話,我景家豈不是太吃虧了?」

冷清風冷笑道:「提出約戰的是你們景家,不是我們。要是你們不同意這個條件,那就不要對戰了,雙方各憑本事看誰先佔了這個靈石礦。」

林喬略一猶豫後點頭道:「那好,但對戰地點要定在景家演武場。」

冷清風認為,景晗只是因為景家在對戰中居於弱勢,所以才提出以景家為對戰地點,這樣他們多少可以占些主場之利。這也不是什麼決定性因素,而且冷家的演武場成了廢墟,本來就無法用作對戰場地,因此他答應了這個條件。

「口說無憑,景晗敢情冷長老寫下應戰書,並寫明以野馬山靈石礦為注。」

冷清風點了一下頭,之前追趕林喬的那名御劍弟子急忙去取來紙筆,冷清風寫下約戰的賭約與對戰形式地點,兩指夾着應戰書,注入靈力,柔韌的紙張頓時綳得筆直如刀,手指朝她輕輕一揚,戰書如箭般急射向她。

林喬不敢大意,凝聚靈力成團,包裹住戰書將其來勢削弱,等戰書飛到自己身側時,其上靈力已經抵消完,紙張重新變得輕飄飄的。她這才伸手接住,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后,仔細折起,放入懷中,朗聲道:「冷長老,景晗就此告辭。」

冷清風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臨走時,林喬瞥了一眼如同廢墟的冷家演武場,唇角滿意地勾起,她過來可不是隨隨便便選個地方,砸出這個景字的。

回到景家,她直奔景華鷹處,見到他后道:「堂伯父,冷家向我們發出挑戰,說要以野馬山靈石礦為注。」說着交出冷清風所書。

冷清風為人直接不喜繁文縟節,所寫應戰書也是簡潔明了:「三日後於景家演武場戰,限定四十歲以下修士,三戰兩勝,勝者家族獲得野馬山靈石礦,敗者家族上下不得有一人再入野馬山。——冷清風」

單從這封信上,看不出冷家是主動挑戰還是被動應戰。

景家諸老中,景華鷹作為執杖長老,主對外交往事務,他曾看過冷清風的筆跡,這封戰書確是冷清風所書。他不由疑惑地問道:「晗兒,你是從何處收到戰書的?」冷家如要約戰,為何不派冷家弟子送上約戰書?

林喬低頭小聲道:「野馬山靈石礦明明是我們的人先發現的,冷家卻搶在我們派人駐守之前搶佔,我今早聽景旭提起此事,氣不過便去了冷家……」她把早晨發生之事大致說了,但是挑戰方成了冷清風,冷清風把她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之後讓她帶回挑戰書。

景華鷹憤怒地一拍桌子:「豈有此理,冷清風越老越不像話,竟欺負起一個小輩來了。哼,他是欺我景家無人么!」

景家諸老一同商議,本來他們是想提出與冷家共同開採靈石礦,避免兩敗俱傷的結果,但眼下冷家既然寫了正式的戰書,言明勝者獲得礦脈,景家如果再提出共同開採就顯得怯懦畏戰了,且野馬山之事總要解決,不然誰都不可能正常開採。

景、冷兩家互相之間都知根知底,冷家四十歲以下修士,築基初期大約有五六名,築基中期只有一名,今年剛好三十九歲。

景家年輕一代中,因為少了景銳,便沒有築基中期修士,包括景晗在內只有五名築基初期。

這種對戰初看雖然對景家不利,只要合理安排對戰順序,卻也不是完全無勝算的。只要景晗能避開那名叫做冷天山的築基中期修士,雙靈根的她雖然也是築基初期,戰勝普通單靈根的築基初期修士毫無問題,這樣一來,只要剩下的兩場戰鬥中再有一戰勝利,景家就能爭得野馬山靈石礦。

於是,景家回書冷家,接受挑戰。林喬爭取到了送回信的機會,在半路上把信撕了,晃了一圈沒去冷家就回來了。

向長老們回報書信送達之事後,林喬回到住處,正要推門進屋,卻見門把上掛着一枚從未見過的玉飾。她訝異地回頭四顧,卻不見一個人影。

她伸手將玉飾取下,托在掌心,只見這是一枚核桃大小的精緻玉玲瓏,玉質剔透瑩潤,水頭極足,雕工更是巧奪天工,大玲瓏內還套著中玲瓏,中玲瓏內還有更小的玲瓏球,逐層遞進。將它舉起對着陽光一數,足足九層玲瓏,最內一層的玉玲瓏,小如珍珠,紋飾細如髮絲卻並不會斷,還依舊透光。

輕輕搖晃玉玲瓏,便發出一連串極為清脆的叮叮輕響,且一旦晃動后,就算把玉玲瓏放在掌心不動,這清脆輕響竟也連綿不絕,似乎最內層的玉玲瓏始終在不停振動,過了好幾分鐘才停下。

這樣一枚巧奪天工的九竅玉玲瓏,誰會隨隨便便掛在她的門把上?她再次看了看周圍,思忖了一會兒便不進屋,御劍直飛景銳的臨時住處。

景銳開了門,深邃的墨眸凝注着她,靜靜立在門后等她說明來意。

林喬在他開門后忽然改了主意,沒有拿出玉玲瓏,只問:「銳師兄,你方才可來過我住處?」

他輕輕搖頭,訝異問她:「晗師妹,你為何這樣問?」

林喬心中疑惑起來,玉玲瓏難道不是他送的?就不提此事,轉而將景冷兩家三日後約戰之事說了,接着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肯定會代表景家出戰,師兄,你……是否也會出戰?」

他看着她,嘴角漾起一抹略帶諷意的輕笑,眸中卻掠過失望:「師妹難道忘了嗎?我修為盡失,怎麼還能出戰。」她對他如此的不放心,還要特意來向他當面確認他不會顯露真實修為。

林喬彷彿舒了口氣的樣子,微笑道:「那師兄一定要來觀戰哦。」

他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晗師妹既然準備出戰,就該早作準備,養精蓄銳,別為那些無關的事耗費精力。」

「師兄教誨的是。」

林喬御劍離開,雖然目的達到,心情卻反而鬱悶起來,回到屋裏,讓系統放出勇氣,抱着它的脖子好一頓揉搓。勇氣被她勒得齜牙咧嘴,拚命掙扎才擺脫了她愛的懷抱。

作者有話要說:小夥伴們好,還是我——賣萌的存稿箱,想要擺個pose,但是怎麼擺都是一隻箱子……

有什麼想說的壞話就趁逗比的作者不在家的時候放心大膽地說吧!我是不會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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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Boss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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