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駙馬爺,乖乖的

136.駙馬爺,乖乖的

翌日雲羅綿綿醒來,只覺周身酸軟麻痛,她在心中將謝允然罵了無數遍,這才緩緩支起腰身。

「醒了?」

謝允然提著劍,進了院子,身上一股鋒銳未退的陽剛之氣。

謝允然沒有懶睡的習慣,除了行軍打仗,或者別的什麼意外之事,每日清晨早起,都會練劍。

「唔……」

雲羅腦子還迷迷糊糊,她身子微微一動,身上的錦被就滑落下來,春*色無掩,雲羅忽覺身上一涼,見謝允然的深黑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她臉上劃過一絲羞窘,瞪了謝允然一眼,忙扶起自己身上的衣衫。

梳洗完畢,又用了早膳,雲羅坐在鏡前描眉。她雖不喜歡施朱傅粉,但卻喜歡畫眉,尤其是將兩條秀眉描成青黛,好似畫中的山水一般韻致。

謝允然靜靜著看著她描眉,眉目溫和。雲羅透過銅鏡,看見謝允然,便把眉筆一放:「駙馬爺,你為我塗朱。」

所謂塗朱,便是用胭脂,將唇瓣染成胭脂紅。

謝允然微微一愣,隨後答道:「好。」

他走至雲羅跟前,抬起雲羅精緻的下巴,讓他絕美清麗的臉呈現在自己面前。

此時,一雙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輕掩眼瞼,看起來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哪有平時半點要撓人的模樣?

謝允然用唇筆,沾了一點玫瑰一樣的胭脂,卻未下筆,只瞧著她輕笑。

「你就不怕我給你畫得丑了,嗯?」

雲羅睜開一隻眼睛斜他,眼波瀲灧,嫵媚生輝,卻像是在拋媚眼一般,謝允然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將她再次吃干抹凈。

雲羅自然不知道,自己小小一個動作,差點害得駙馬爺破功,一臉鄙視道。

「駙馬爺若是給本宮畫的丑了,本宮便在你身上畫十隻烏龜。」

謝允然輕笑了一聲,板正雲羅的下頜,玫瑰紅的胭脂,輕掃過雲羅的嬌嫩的唇瓣,像玫瑰花瓣在清晨的露珠中緩緩舒展,美好而豐軟。

將雲羅的嘴唇塗好之後,謝允然欣賞了一番,雲羅臉頰潔白,紅唇豐美,越發美麗動人。

「好了?」

雲羅睜開一雙瀲灧生輝的妙目,讓一張絕世美人臉,瞬間熠熠生輝。

謝允然眸中暗光輕涌,只是瞬息便淹沒在了墨黑的無盡之中。

「唔,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對勁?莫非是畫歪了?」

雲羅伸手欲去拿銅鏡來看,謝允然按下她的手,輕聲道:「把眼睛閉上。」

雲羅不明就裡,狐疑地看了謝允然一眼,不過還是乖乖地閉上雙眼。

謝允然輕點胭脂,扶著她柔嫩的臉頰,在她的額頭,畫了一朵嬌艷伸展的丹櫻。

這朵丹櫻,艷麗絕群,盛開在她山水韻致的眉目之間,猶若天作之合,令人見之忘俗。

「好了,睜眼讓我看看。「

雲羅緩緩睜開眼,卻在謝允然的眼中,看到了某種驚艷和痴狂。

她原本就絕美清麗,自有一股脫俗之姿,如今這一朵妖冶的丹櫻點綴在她眉宇之間,盈盈化開了她的含情的雙目,像是染了血的胭脂玫瑰,勾魂攝魄,帶著種詭異的迷*情,傲然群芳。

「你真好。」

謝允然深深著她的臉頰,啞聲道。

雲羅的臉頰,在她炙熱的大掌下,溫度徐徐攀升。

謝允然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她甚至都沒有勇氣,去看看鏡中的自己。

自那以後,謝允然每日都要為她畫眉塗朱,雲羅驚訝地發現,謝允然不僅塗朱描得好,就連畫眉,畫出來也比她多了幾分韻味在裡面。

雲羅自然樂得讓謝允然代勞,偶爾也會良心大發,感嘆自己這是越來越懶,若是有一天懶到謝允然都嫌棄自己了,那該如何是好?

不過一想到此事,她就頭痛,也就懶得去想了。

這日,謝允然為她畫眉,在眉心描出一朵妖冶吐媚的曼珠沙華,秀雲走進來問她:「公主今日梳什麼髮髻?」

「為何要梳髮髻?」雲羅疑惑地望著秀雲。

她極少出府,故而甚少打扮,平日在公主府中,不過用一根金簪子將青絲挽起。

「公主莫非忘了,今日是您去赴賞梅宴的日子啊,您答應了華國功夫人,可不能失言啊。」

「本宮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快給本宮挽發。」

去赴一個宴會,從頭到腳的打扮下來,有時候甚至會花去大半天的時間,僅剩下一個多時辰了,雲羅生怕來不及。

髮髻盤好,朱釵首飾,就用的是上回謝允然送給她的,金壘絲嵌綠寶石朱釵,再佐以珍珠二三,挽上一支祖母綠金步搖。

髮髻梳好之後,雲羅挑了件輕衫素羅裙,這件羅裙裡面織了銀,走起路來,宛若流雲。雲羅挑了件狐裘,推開門,謝允然站在門外,看著她這副打扮,劍眉微蹙。

「春寒未退,你穿得和件夏衣一樣,怎麼耐得住嚴寒?還不回去換了!」

他眉目冷凝,行軍打仗時不怒而威的氣勢,逼迫過來,讓雲羅再大的膽子,在他面前也小了。

「駙馬爺,本宮現在是去參加賞梅宴,你讓本宮穿得跟只笨熊似的,豈不給人笑掉大牙?」

她忙披上手中的狐裘,一雙鳳目眨得春*光燦爛,「這樣不就暖和了?」

「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回房換掉,要麼我幫你換。」

對於雲羅跑過來的媚眼,他絲毫不中計。

這麼天寒地凍,竟然只穿著一件單薄*春*衣,便出去招搖過市,真是太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糟!

她知道謝允然平時倒好說話,可一關切到她的問題,他一件比一件嚴苛。不過在這次的事情上,雲羅是決不能退步的,她本來就發福了,還讓她穿著那些胖襖子去赴宴?!

只要天煞的謝允然,才會覺得她裹得像蠢熊好看……

雲羅眼珠子一轉,猛的上前,在謝允然的臉上吧唧一口,謝允然俊朗的臉上,赫然留下一枚玫瑰色的唇印。

「駙馬爺,乖~乖~的~,不要鬧哦~」

謝允然似被雷擊中,頃刻石化僵硬。

雲羅給身旁一直憋著笑的秀雲使了個眼色,兩人趁此機會,飛奔而逃!

良久,謝允然才回過神,木然地伸手撫了撫臉上的唇印,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最後還有一點喜歡。

她好像,從未主動親過自己。

謝允然喚來石榴:「你給公主送兩個手爐過去,方才她走得急,連手爐都忘了帶。」、

「是。」石榴欠身道。

且說雲羅上了馬車,石榴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雲羅還以為是謝允然派來的追兵,吩咐車夫加開了速度。

石榴大急,忙喊:「公主,公主,奴婢是公主的人啊!」

石榴情急之下,嗓門異常嘹亮,整條街的人都用十分怪異的目光看了過來。

雲羅臉上大窘,吩咐車夫聽了馬車,石榴這才追了上來,將兩個手爐交給雲羅。

「公、公主、駙駙駙馬爺讓奴婢給您帶、帶過來的。」

石榴說完,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背過氣去。

「辛苦你了。」

雲羅接過手爐,遞給秀雲一個。抱著這個手爐,只覺心都被溫暖著,喉嚨里冒出一絲一絲的甜意。

馬車向華國功府而去,馬車裡,雲羅像抱著手爐,偶爾嘴角劃過一抹笑意。

秀雲也忍不住跟著微笑,駙馬爺真的對公主很好呢。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給風吹走了。

突然,馬車一個前傾,雲羅險些撞上木舷,秀雲不顧暈眩,忙護住雲羅,這才避免了雲羅迎面撞上。

馬車停了。

「怎麼了?」雲羅蹙眉問道。

「回公主的話,前面有一輛馬車過來,見了公主的馬車,非但不肯讓道,反而迎面過來。」

雲羅挑眉,她的轎子上有皇家的標記,她是正一品公主,但凡是正一品一下的,見了她的轎子,都得讓路。

就算是同為正一品,她好歹也是公主,是皇室之人,也會禮讓三分。

「對方的馬車是什麼樣的?」

「回公主的話,是一輛寶藍馬車,華麗非凡,對了,馬車上有一枚紋章。」

「紋章?你說說那紋章什麼模樣?」

「圓紋形,裡面有一朵菊紋。」

「哦?是他么。」雲羅玩味的揚唇。

「公主,究竟是何人,這樣大膽,竟敢衝撞公主?」秀雲問。

「圓菊紋,是孫家的家章。」

孫家,乃是當朝太尉的貴姓,孫太后的親父,當今皇帝的國丈,權傾朝野,隻手遮天,京城之中,誰人見了,不頭低三分?!

就連皇家,也要看孫家幾分臉色!

先前雲羅以為那人是不知道自己坐的是皇家之車,如今看來,馬車中的那人,不僅知道,而且,還是故意上前來挑釁!

雲羅抱著手爐,懶洋洋道:「不知對面是何人?竟然你與本宮同走一條路,也算是一種緣分,不若出來一見如何?」

對面傳來一聲嬌媚動人的輕笑,笑聲里分明含著鄙意。

「你可是當今三公主,輔國公的外孫女,謝將軍的嬌妻,風雲羅?」、

只聽這柔媚無骨的聲音,就能想象,說話的女子,是怎樣的一名美人。

只是,對鳳國的三公主,非但不尊稱她為公主,反而直呼其名。

此人,真是囂張至極,這事赤果果的挑釁啊!

*

接下來劇情會有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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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好相公:犬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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