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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眉算是知道為什麼古代女子不能輕易露腳,遇到男的都要把腳藏在裙子下面,否則就是失貞,因為這腳處處都是敏,感點,中醫里也有記載,腳底佈滿奇經八脈,簡直是濃縮了全身經脈在一個地方,還有人說腳就是人的第二心臟。(www.)

所以被人握住腳,就等於握住了心臟?

余眉此時有點震驚的坐在床邊,戰戰兢兢的看着同樣在床邊給她塗藥膏貼葯貼的人,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看了半晌,還沒緩過神,直到感覺到腳背傷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感,她才急忙崩緊了神經,看着他手裏那管藥膏,臉開始發白,不敢再想東想西急忙道:「譚同學,還是給我吧,我來吧,自己可以的……」

剛說完,藥膏就貼在了腳背上,力道嚇得她一哆嗦,還好還好,不太疼。

「還有哪?」

「啊,沒有了沒有了……」余眉急忙冒汗的回復:「只是輕輕的那麼摔了下,哪有那麼多傷口,我知道我摔了一跤害你被你奶奶說了一頓,不過我已經幫你解釋過了……」

「解釋?」譚慕銘抬眼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說我手裏拿着花盆,沒空扶你,這也算解釋?」

余眉看他又找到一處淤青要往上塗藥膏,簡直是怕了,急道:「淤青就不用了吧。」

這次譚慕銘倒沒塗,直接把活血化淤的葯貼貼上去。

「還有哪?」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

他頓了頓,直接指了指另一隻腳。

余眉忙把腳藏了起來,她的腳生的好看,五個腳指就跟精雕玉琢似的,個個飽滿的如玉結,燈光下看着還有點半透明。

所以傷口紅腫顯得格外的明顯。

「哎喲……」余眉還沒來得及反抗,頓覺右腿小腿破皮的地方像被火烤了一樣疼,疼得汗珠都下來了,是不是人啊,居然聲東擊西,目標根本不是腳啊,我的腿……

「譚同學!」她用力奪着他手裏的藥膏氣得磨著牙道:「你別太過份了。」

「還有沒有?」心狠手辣的譚慕銘,不為所動,像是嚴刑逼供的儈子手,拔開她的手冷靜的問。

「有!」

「哪?」

「胸口,你來塗?你塗我就嫁給你!」余眉捂著傷口,咬牙切齒的沖她吼。

說完的幾秒時間裏,屋裏都靜悄悄的,針掉下來都能聽到,余眉呆若木雞,天啊,她剛才好像說了什麼?是她說的?別人說的吧?是吧?不是吧……

好,就算是,也是想睡覺想的神經錯亂了,腦子搭錯線了,嘴巴一時衝動……

真是的,今天是怎麼搞的,她都忍不住想抓頭,她自尊呢,為什麼要背叛啊,不過……

一時失控說錯話也沒什麼。

而且這種戲言誰會當真啊……

全當是笑話聽聽而已。

她視線從看房頂有沒有蜘蛛網,到左右游移了下,這才抓起來旁邊不知是誰放的玩偶抱在胸前,有點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道:「對不起,我剛才開玩笑的,我並不是還喜歡你,只是一時衝動……啊,不是。」她看了他一眼。

「其實是這樣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想到這話有歧義,急忙又解釋。

「我也不是剛才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人的興趣嘛,是最容易變來變去的,就像喜歡女生明星,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又會喜歡那個,喜歡的那個點會一直在動,所以,現在喜歡的以後不一定喜歡,以後喜歡的也許突然就不喜歡了,喜不喜歡的其實不重要啊……」呻,吟……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譚慕銘聽完,將膏藥放在一邊桌子上慢慢站了起來,他覷着她,臉色本來還算是放鬆,此時又不知道哪裏緊繃了起來,表情里都帶着冷漠倨傲,他道:「知道為什麼討厭你嗎?」他笑了笑。

「懂事?乖巧?賢良?溫馴?抱歉,所有我奶奶喜歡的類型,恰好都是我最厭惡的,所以你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說完他把手放進兜里,冷淡的轉身,走了兩步后又停下腳,回頭用冰刀刺崩的聲音道:「以後希望你沒事不要隨便進別人家門,自己遇到麻煩,也要想想別人的感受……」

余眉知道今天是很衰的一天,但沒想到會衰到這個地步,從早到晚,一刻都不停,難道人家是否極泰來,到她這裏是泰極否來?

算了,她躺到床上,蜷成一團,先讓她睡會,有事明天再說,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事總會過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大概是太累了,合上眼連個夢都沒有,一覺睡過了頭,清早一睜眼晴,就看到快過點了,急忙從床上爬起來,跟趕公交車似的,換上自己的衣服就沖了出去,到了門口不忘跟劉嬸和沈老太打招呼,然後急急忙忙套鞋。

「時間還來得及,來喝碗銀耳羮再走……」沈老太太招呼她。

「不用沈奶奶,我路上買根油條吃就行,謝謝你昨晚收留我……」

「哎呀,別着急啊,時間還來得急,外面油條不幹凈。」

余眉穿好了鞋忙道:「沒事,打擾了,沈奶奶劉嬸,那我先下去了……」說完沖她們微笑擺下手轉身出了門,是啊,自己的麻煩事,幹嘛要給別人帶來困擾啊,收留她就不錯了,難道還蹭早飯,她早有自知之明。

匆忙下了樓,就見自己租房門口正站着幾個人,門也是開着的,她不由放慢腳步,其中站着的是譚慕銘,他聽到腳步聲抬眼掃了她一眼,然後轉向換鎖的師傅。

「已經換好鎖芯了。」換鎖師傅把新的鑰匙交給譚慕銘,等人走後,他隨手將鑰匙扔給余眉,不發一言的要下樓。

余眉拿到鑰匙一時躊躇不知道說什麼,見狀急忙道:「謝謝,你等一下,我把換鎖的錢給你。」

譚慕銘停住腳,目光淡淡:「人是劉嬸叫來的。」看着她想到什麼:「不過,我現在不要,你又有借口到樓上給人填麻煩。」他回過身,站定沖她擺了擺手:「九十,快點去拿。」

余眉氣得嘴歪,真當是稀罕了,還借口?但到底人家來幫忙開鎖的,她也不說話,轉頭進屋拿了錢出來,譚慕銘接了隨手揣進兜里,沒走,而是盯着她氣歪扭頭的臉道:「聽說昨天你還威脅我來着?」

余眉也正生悶氣,也沒好氣道:「對不起,昨天喝醉了,忘了。」

「忘記最好,你要敢說,我就把你拽出來擋槍……」說完冷冷瞥了她一眼,提着書包下了樓。

昨天威脅什麼來着?哦,沈奶奶說的兒媳婦標準,把她拽出來擋槍?什麼意思?余眉皺了皺眉,擋槍擋槍,兒媳婦……

余眉用手撫頭,不過很快想起來,沒什麼時間了啊,上學啊,頓時也顧不得其它,急忙衝進屋裏,把書包收拾好,幸好早一天就裝好了,隨便換件衣服,洗個臉,漱個口沒時間刷牙,拿了錢就走,關門再次確認自己帶了錢,這才把門鎖上,飛快的衝下樓梯。

昨天摔的腿還疼,疼也顧不得了,一路跑到學校。

中午休息,隔壁班葉英和雨綺,珊珊正聚在一起,不時聊天笑出聲兒,余眉則有一搭無一搭的看著書,另一隻手還拿了塊蛋糕,久久不吃一口。

葉英看了她一眼:「看你這假放的,跟掉了魂一樣,蛋糕不好吃啊……」

「昨天沒休息好。」余眉從桌上起身,「挺好吃的,這次是核桃味兒……」

「哇,你還真准,為什麼每次我都吃不出來,唉,雨綺,珊珊,你們能吃出來嗎?蛋糕裏面放了核桃粉。」

那兩個也同樣搖頭:「你一說好像是。」

「你的嘴夠刁的,這樣都行,真是天生做廚師的好料子啊……」

余眉又咬了一口,是嗎?疑惑的看向蛋糕,好像最近一段時間,吃東西感覺是細膩多了。

「我這個星期又在家補習了兩個小時,真是頭暈眼花,不過那個家教講得倒是挺好的,比老師講的細,你們需不需要,我可以介紹一下……」珊珊拿出筆記道。

「算了吧,我家那個家教是個大學生,聽說是那個大學的校草,長得特帥,誰來都不換,我現在最開心的就是補習的時候了。」

「不會吧,你媽也放心……」葉英愁眉苦臉道,「我媽是完全排除男的,只給我找女家教,又嚴利又正經,一個笑臉都沒有,不過,倒也自在就是。」

「要說這個,我最服余眉了,她沒家教,成績還那麼好。也不知道怎麼學的,哎哎余眉,上午的測試怎麼樣?」

「上午有測試?哦,都做了。」余眉比聰明的比不了,但是根基還算是很穩的,她也一直走的是腳踏實地的路線,基本成績不會有太大幅度的起伏。

「我有幾道沒做,慘了慘了……」

「沒事,下次努力吧,說起來,上次那家咖啡店的蛋糕真好吃啊,下周我們再去一次吧……」

「好啊,我媽正好給我零花錢了,我請客,這次不能讓余眉請了啊……」

余眉笑了笑,伸手搭在離得近的葉英肩膀上,「欠你們那麼多,讓我怎麼還啊……」

「以身相許吧,妞,我一無所有,你何時跟我走……」葉英作勢挑了下她的下巴,惹得另兩個人笑的趴下。

這時珊珊放下手鏡,看向外面:「有男生打籃球。」

幾個人不由看過去。

「挖,是譚慕銘,慕名而來,這名字取得真好,話說他個子高體力好,打籃球真的很帥氣,可惜不參加比賽,只是在學校玩玩……」

冬天的操場,此時顯得很熱鬧,一群或穿着羽絨服,或脫了外套,只著毛衣內衫在滿操場跑。

「看不清啊,哪一個是啊?」

「黑色襯衫那個……」

「真是帥,說起來,我家的家教也帥,但總覺得差一點點,可能他不經常打籃球,我就喜歡打籃球的男生,爆發力好,身材很很棒啊,有力的感覺……」

「要麼怎麼說是校草呢,看周圍那些女生,瘋了一樣……」

余眉也跟着三個人趴在窗口,哈出氣,抹開窗上的霧氣,繼續看。

「又有人送礦泉水了,不會是放在胸口溫著送過去的吧,太噁心了……」

「你講的噁心好不好?」

「那個送礦泉水的女生是樓上八班的蘇安希……」

「速安息,噗,她媽怎麼給起的名字。」

「總覺得她跟譚慕銘好像很好啊,十次有八次都是她去送水,還有說有笑的……」

「聽說中學在一個班,比較熟悉,一直是他們班第二名,一起考進戒城,也是個學霸,現在全校女生就她成績最高了。」

「難怪啊,尖子生找尖子生,這樣才般配,要說人啊,哪一個層次的就要找哪個層次的,這樣思想上才有共鳴。」

「說的也是……」

余眉將剩下的蛋糕吃了,然後拍拍手起身,「趁你們聊天看帥哥,我得回去看書,爭取下次期末考超過你們……」

「切,怕你啊……」

「放馬過來。」

「牛皮吹的挺大,你還沒進過一百五十呢……」

余眉眨眨眼:「要不打個賭,一百塊,我肯定進破百……」

「行,賭了!」幾人立即拍了手。

她回到教室,把書本攤開,將筆夾在耳朵上,頭也不抬的開始做習題。

其它不提也罷,對她最重要的兩樣,前途,錢,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一樣都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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