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v 章

第028章

柳依正好被他抵在辦公桌邊,觸手是一疊類似文件的紙張，她怕毀了別人的重要東西,只不得動彈。顧然的舌還在沿著邊緣形狀慢慢描摹，空氣里漂浮的只有她越來越厚重的喘\息。她有些惶恐地抬頭，被白熾燈的亮光刺得眼睛一痛，眯著眼低頭，只見埋首在自己胸前的他。

他的唇似火，一路遊走開來,帶給她灼熱的焦慮感。柳依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彷徨，害怕，卻又渴望，就像是站在懸崖峭壁上，前面是萬丈深淵，後方只有他張開的一個懷抱，她想要活便只能跟隨他。這種抉擇看似艱難，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本能，因此，柳依遲疑片刻后，還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肩。

顧然明顯感覺到了，身體微微一顫，唇舌愈加瘋狂起來，像是要把她嬌嫩的皮膚舔破吮破一般。柳依往常和他親熱的時候，最多也只是手貼進衣服里撫摸，這般火熱的接觸是陌生的，她一時有些受不住，低低地啜泣起來。那嬌滴滴的聲音，在他聽來更像是呻\吟，頓時紅了眼，他再也忍不住，伸手胡亂地在背後摸索著拉鏈。

柳依雙手撐在桌面上，差點站立不住。顧然雙手掐著她的腰，一提，輕輕鬆鬆地便將她抱坐在辦公桌上。她羞澀地以手觸碰他的腰，軟軟的小手動作生澀，只知道在他腰側亂抓，像只小貓兒似的。顧然悶哼一聲，拉下拉鏈，微微往下拉了拉她的裙子，那白嫩的兩團被胸貼裹著，卻只堪堪被遮住了一半。

畢竟沒有經歷過情\事，柳依下意識地就去拉裙子來擋，他眼明手快地攔住，在她的錯愕中低頭就用牙齒撕掉了那兩片，然後含住最是嬌艷的兩點。

柳依受不了地推揉著他的肩，他大口大口地吞咽著雪白的乳\肉，同時不忘含糊地哄著她：「乖，不要亂動。」

那滑膩細嫩的感覺在他手掌下散開來，顧然恨不得此刻就死在她的身上，她怎麼那麼好，她怎麼那麼甜，他怎麼嘗都不夠！

柳依漸漸情熱起來，雙手攀著他的肩，雙腿不斷地收緊再收緊，絞著他精瘦的腰慢慢地蹭。她無師自通的能力讓顧然咋舌，一切都在朝著瘋狂的方向進駐，好像真的有點不受控制了。他又吻又咬的，到她白嫩的胸前布滿青紫痕迹才慢慢平息下來。

她迷濛著眼看他，他淡定地替她穿好裙子，又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攏了攏前襟遮住那些曖昧的吻痕。最後，仍是習慣性的動作，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換衣服，然後今晚出去吃飯。」

「不繼續了？」柳依真的很難想象居然會有男人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停下來，她明明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的勃\發。

「在這裡？」他的手指點了點她身側一堆雜亂的文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還是下次吧，我選個好的地點好的時間給你最難忘的一次。」

「什麼啊！」柳依紅著臉從桌子上跳下來，披著他的外套軟在他懷裡玩了一會兒，還能感覺到他的欲\望。那麼清晰就能感知到的，她略顯僵硬地伸手拉了下他，硬著頭皮問，「如果要我履行一些女朋友的義務，我想我還是能夠接受的。」

顧然當然知道她指的什麼，挑眉故作不解，問：「什麼？」

柳依平時看著挺精，在顧然這兒完全就是一傻乎乎的小姑娘。見他真正是疑惑的表情，皺眉躊躇好半天，硬逼著自己開口回答：「用手啊。」

顧然起先只是微微帶笑，後來竟哈哈大笑起來，空曠的辦公室里就只余他爽朗的笑聲，柳依更覺窘迫，重重地一下捶在他的胸口。

「不要算了！」

「誰說不要了？」顧然捉住她的小手，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兩下，戀戀不捨地磨著唇瓣，「這兒不合適，我們改天。」

改天？柳依橫他一眼，她可沒想改天還這麼丟臉，反正就一次，不要就算了，自己也樂得輕鬆。

顧然笑呵呵地摟了她在椅子上坐下，下巴搭在她肩上，舒舒服服地吐出了一口氣。

「小姑娘，有的時候，你讓我真的......」

「嗯？」

「真的恨不得一口吞進肚子里去。」

「私藏呀？」

「嗯，讓你離我太遠捨不得，放在眼皮底下我都不放心，吞進肚子里最安心。」

「壞蛋！」柳依去扯他的臉玩，突然想起顧惜，又問他，「你怎麼過來了？是顧惜？」

「嗯。」他翻出手機來給她看，「顧惜說你衣著暴\露，被全校男生圍觀，我下午還有個會，什麼都沒準備就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柳依笑著又改去揉他的臉，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誠懇地道歉：「男朋友，我錯了，今晚請你吃飯補償你！」

「等你拿了工資再說請我的話。」他捧著她的臉，對準她的小鼻子一口就咬了上去，「你可以想點其他方式補償我。」

「比如？」

「用手！」

「......」

**

當天，畢業照泡湯，柳依卻被顧然喂得心滿意足，最後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回寢室的時候，卻在樓下看到了最不應該出現的人。

陳珂一如既往地站得挺拔，袁菲菲竟也站在旁邊，看見她過來的時候，安安靜靜，除了眼裡的那點鄙視，她還真會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

「依依，我明天就走了，我想跟你聊聊。」

是不是每個男人在面對無法挽回的事實時，總喜歡說「聊聊」？柳依是真的不明白，既然都成這樣尷尬的局面了，聊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從前，面對陳珂，她多是雀躍，現在，全是沉默和疲倦。她對他，真的累了，當這種狀態持續許久，她連見到他都覺心情受損。因此，她從來都不想去實行所謂的「聊聊」。

「祝你一路順風。」柳依說完，便越過他身邊。

顧然雙手插兜瞟了一眼落寞的陳珂，後者眼裡的不甘依舊，但現今卻加了些吃驚和怯懦。他早就知道，陳珂也不過如此。在他明白自己心意那年開始，他便開始注意留意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

陳珂的出現，無疑是那段時間裡最大的隱患。他巴巴地從學校跑回來，卻聽葉之遙說柳依和陳珂曖昧著，估計就快在一起了。他的小姑娘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他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憤怒么？怒氣沖沖地去她學校，卻沒有任何立場大聲表達自己的想法，那一刻才知無力。

那一天，他匆匆趕去她的學校，最後卻是一人孤獨地走了回去。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想等柳依長大，他想要跟柳依在一起，而這些「想法」在知道陳珂的存在時變得更加迫切。

可是......

他挫敗地去路邊超市買了一包煙，平生第一次燃了一根煙在指間，他從不知煙酒會是這麼好的東西。麻痹了神經，至少不會再痛了。

當他頭痛欲裂地從路邊長凳上起來時，才明白，就算再痛再難受，也不可能改變當下的事實。小孩子注重的多是朝朝暮暮，可他要的是更長久的將來。那天起，他不動聲色地注意著陳珂這個人，不過短短數日，便放下心來了，那樣的男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擁有柳依。花心、自負、毫無志向的人，怎麼可能站在柳依的身邊？

**

「柳依，」顧然叫住她，「我在這裡等你，你和他好好說說。」

柳依雖然知道顧然一向給她自由，但她仍是不喜這個時刻面對陳珂：「我不想說。」

「拖著總也解決不了，你不表態，他又怎麼死心？」

袁菲菲想要跟上去，被陳珂瞪了一眼，只能獨自一人留下對著冷冰冰的顧然。

「柳依，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陳珂有些受傷地看向身旁女孩子，「你對顧然總是和對別人不同，看你們兩個相處的樣子，我突然發現你從前對我真說不上好。」

柳依想著顧然的話，再聽了陳珂此刻說的，更覺得他厭惡至極：「所以，你現在是在抱怨嗎？」

陳珂沒有反駁，盯著地面一言不發，柳依只想儘快解決掉他，朝著顧然那邊望了一眼，徹底冷了臉對他。

「從前的事，現在論起對錯來也沒有意義了，當初我們又沒有在一起過，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恨你或者袁菲菲。我一直都只是單純地討厭你和她而已，後來顧然讓我明白，我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我可以有更適合的愛情，所以，那時我真的不討厭你了。至少在當初那件事上，我已經沒有感覺了。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最近我連看你們一眼都覺得厭煩噁心嗎？」

他好看的眉眼帶了無措地看向她，她淡淡一笑，繼續說：「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跑來打擾我是什麼意思？不要說是愛，你覺得我們之間有愛么？我不愛，這是很明白的事，難道你愛嗎？你愛的話，就不會若即若離地靠近我，然後給我那麼殘酷的一個事實。陳珂，你擾亂我的生活了，你甚至會打攪顧然的生活，這一點真的讓我覺得你們可笑而又無恥。」

「你還是句句維護他，為他考慮的。」

「對，因為我愛他，但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