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痛就喊出來

次日。

一碗火腿肉末雞蛋面盛放於碗中，熱氣騰騰。

香味從廚房內飄出，粟寧端著麵條來到了餐廳。

餐桌邊，白嫣然已經坐在了那裏。

「白小姐，你的麵條。」

「放下吧。」

看着粟寧放下碗，白嫣然的眸中，有些諷刺。

「白小姐慢用。」

說着，粟寧拿起托盤準備退下去。

「粟寧。」

聽到白嫣然叫她，粟寧沉默間隙，她詢問：「白小姐還有什麼事？」

白嫣然目光在麵條上停留幾秒，她抬眸，看向粟寧。

「景陌平時還喜歡吃什麼，禁忌又是什麼？」

粟寧喉嚨一瞬哽咽，不知為何。

她清了清嗓子：「如果白小姐想要了解的話，我想你親自問陌少，這樣會更適合一點。」

「你不是他的秘書嗎？」白嫣然的聲音有些尖銳：「工作上是他的得力助手，生活上，更是『貼心』，就如同昨晚那般，狐媚的蹲在他的腿之間……」

話語，無比嘲諷，侮辱。

「你……」

粟寧看向白嫣然，眸色冷厲。

彷彿，帶着殺意？？

白嫣然驟然嚇了一跳。

氣流，一瞬變得有些窒息。

但並未持續多久，粟寧開口，卻不是厲聲，只是淡淡的說：「白小姐想必是誤會了，我與陌少在公司只是上下屬的關係，在這裏，也只不過是生活秘書，照顧他的起居，僅此而已。」

「是嗎？」

白嫣然挑唇，聲音格外的拉長，帶着興味。

「面已經煮好，我就不打擾白小姐用餐了。」

粟寧揚步，離去。

二樓轉角處，冷景陌站在那裏，幽深的眸，諱莫如深。

狹長的眼眯成一條線，他看見樓下的女子，隱忍，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哪怕是被人羞辱，也是如此。

五指清晰的關節握緊，聲音脆響。

粟寧上樓，視線猝不及防的撞入男人墨染的黑眸中。

她，愣住。

三秒過後，她聲音恭順：「陌少，早。」

他薄唇緊抿，未言一語。

她勾唇，笑意有些勉強，卻是依舊柔順：「陌少是再睡一會兒，還是現在起來？若是起來我這就去放洗澡水。」

他的眸，寸寸冷下來。

倏爾，他道：「你還真是善解人意，服務周到。」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粟寧說：「只要陌少高興就好。」

「高興？」

他的唇彎了彎，咬住她說的那兩個字，如此玩味。

她低頭：「是。」

他揚手勾起她纖細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眼裏只有他。

「是不是只要我高興，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下巴處冰涼的觸感襲來，寒意十足。

她眸中分明渲染過什麼，但是轉瞬即逝。

「是。」

他手間的力度加重，讓她白皙的皮膚泛起紅痕。

痛意陣陣襲來，她擰了眉。

「痛嗎？」

他問她，手中的力度並未減弱半分。

他要她的回答，若是她說痛，那他就放手。

粟寧，你說痛，說痛啊。

可是，她緊鎖的眉毛，卻是一點點重新綻放開來。

強顏歡笑……

她搖頭：「不痛，只要陌少喜歡就好。」

他猛然一撒手，將她推開。

「粟寧，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恨，憤怒？

嫌棄，諷刺？

冷景陌忽然笑了，那笑，萬般複雜，不可言喻。

粟寧睫毛微顫，斂下。

下巴疼痛依然瀰漫着，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