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奇爽奇葩
大胖一氣說了這麼多，立文只靜靜的聽著，臉上的表情亦由最初的微笑變成了最後的驚佩。大胖才說完，立文長長的嘆息道：「說得對，我查找到的數據和你的只有些許出入，我共查找到二百零七家書站，有二十九家開辦了vip制度……，兄弟啊，我知道你的錢是怎麼賺來的了，你市場調查之細、所下的苦功真是無人可比啊……。」
「那你是不是在拉著我一起跳火坑？」大胖的神色很平靜：「這些數據還沒包括垂涎大陸市場已久的台灣兩大巨無霸書站在內，主席，我勸你還是換個思路吧，辦個書站和開個電腦裝機鋪有何區別？你寫書賺那點錢也不容易，別白白的扔進海里去了……。」
立文很有感觸：「賺那點辛苦錢的確不容易……，如果我能象你那樣及早做個調查才找書站加vip，所賺的錢可能遠遠不止十三萬……。」
大胖笑了：「你加入vip的書站名叫奇爽，原本只是一間末流的書站，因為你的加入，書站有了很大發展，目前的排名應僅在四大書站之後……。」
立文嘆息：「是小張誤我，以為他長期看網書，一定會挑間不錯的看，誰知道……，奇爽書站這名字一聽就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何況那站的指示總是誨淫誨盜……。」
大胖卻又認真了：「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想過沒有？走占、絲刀、大兔和爪巴都是正規的書站，能容得下你這種擦邊文章嗎？」
立文生氣了：「我就只會寫擦邊文章嗎？我的文筆你是知道的，我更新得又快，你就不許我按原來的思路寫下去同樣會火紅火綠？」
大胖閉上了眼睛，想了一會才道：「也有這種可能，不過你真到四大書站寫書的話，無論你怎樣快速更新，只要你所寫的還是那種愛如海情如山的純言情小說，我以『書神』的名譽擔保你不可能在三個月內賺到十三萬。」
立文只有承認，其實他也心知肚明，他是經濟類科班出身，也對網文有深切的體會。大胖見他低下頭來，知道是默認了，笑道：「主席，論寫書我遠遠不及你，可是說起做生意嘛……，現在不是辦書站的最好時機，如果提前個三五年就差不多……。」
看著大胖得意洋洋的，而且說話總是用肯定和教育的語氣，不知怎的立文也來了氣：「早三五年你敢不敢貿然投資？走占書站一開始試行vip制度的時候也是患得患失的，還被其他站長嘲笑……你說的沒錯，做生意的實際經驗我是遠不及你，不過說到理論方面你是不如我的……。」立文還沒說完，大胖已把頭搖得個撥浪鼓一樣：「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實際經驗……，不要多說了，我的結論是不可為之，我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的。」
立文更氣了：「我也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
「可我已決定不參與……你資金不足的話儘管問我要，想我怎麼幫你也儘管開口，但眼看失敗的投資我是不幹的，否則會讓行家笑掉大牙……。」
重逢以來，這還是大胖第一次直接了當的拒絕立文，立文非常不爽：「大家都沒辦過書站，都沒實際經驗啊，你憑什麼說一定會失敗？你要相信我，要相信網路經濟的前瞻性、無限性和多變性……。」
大胖還是堅定的搖頭：「主席，我不懂理論，我只知道投資絕不能找正在白熱化競爭的行業……。」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能力！」立文說不服大胖，發起怒來，轉身不理他了。
大胖還想說話，手機卻響了，大胖只說一句：「不是不相信你……。」便接了電話：「什麼？好，我這就來……。」竟邊說電話邊出去了。
立文心情極度不快，三個月來共同享受酒和女人，現今兩人可說是情同手足了，想不到會為了辦書站一事爭吵，難道真的不是時機？立文想了好久，又在電腦上畫圖製表、輸入數據、推算分析，得出的結果卻是有很大風險，但成功絕非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如果成功了，收益前景令人一想起來就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立文在醫院裡躺著，單人病房很清靜，若不是屁股痛得很，絕對是個考慮如何掙錢的好地方。三天過去，立文整理思路寫出了可行性方案，也把該怎麼辦的細節想好了，屁股恢復進程比預料中快，想起每住一天自己就要寫上一兩萬字，趕忙辦理了出院手續。
三天里大胖都再沒出現，立文還在氣頭上，也沒打電話找他。回到出租屋，發現老鼠蟑螂已把花生殼和速食麵碎吃得差不多了，立文把屋子收拾好，小心翼翼的坐在電腦椅上，剝著乾花生看vip收入。
增加不多，很多人是隨著更新速度看書的，三天里僅多了幾十塊，是時候解禁保持人氣了，立文便找到了站長。
「大聖爺，你是文壇的一朵奇葩，是我奇爽書站的鎮站之寶啊。」
「放屁。」立文在心底罵一句，打個笑臉符號過去：「老大過獎了，我想每天解禁幾章行不？反正沒錢來了，得保持人氣。」
「行，你不提的話我也會和你說的。大聖爺，第三本書什麼時候上傳啊，我們研究過了，你的書會極快的上新書榜的，並且會盡量提前進入vip。」
「謝謝老大，最近手頭緊，把已有的錢全匯入我戶口吧。」立文避開了新書的話題。
「好啊，我站向來以匯款快、信譽好聞名，不象四大書站那樣常常借故拖延稿費。大聖爺，你可千萬別上他們的當，跑到他們那裡去vip啊。」
「去你媽的。」立文又罵一句，拖稿費的書站還能辦得如此有聲有色嗎？這「喜歡毒書」看來還是個「喜歡造謠」，卻打著：「我當然不會跑去別站的。老大，我每天都收到許多簡訊息，總有人留言請我駐站，我何曾動過心呢？」
「這樣就對了，我們已幫你刪了很多此類騙人的垃圾信息，想不到還有很多漏網之魚，真是防不勝防啊。你的新書……？」
「我想休息一段再寫，所以請老大快匯點吃飯錢來。」
「一會兒就讓會計匯款去，也是該洗個泡泡浴清爽清爽了，我們是很體諒作者的辛勞的，收到錢后不如來我們這裡吧，我們保證讓你找到靈感，最重要的是，你是不用花錢的……。」
「肯定是要去的……。」立文不敢坐得太久，關上了icq，心中冷笑著：還想我替你賣命？也該輪到我稱讚別人為文壇奇葩了吧。